皇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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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足球的魅力，叫赵禳都有些措手不及。十月左右进入皇宫，宋仁宗一开口就兴致勃勃的说道：“阿攘，你怎么那么聪明的！把蹴鞠改为足球，那玩儿太有趣了！”
赵禳瞪大眼睛，语气诧异的说道：“皇兄，怎么这事儿你都知道了？难道你去看踢足球了？”
现在可没有草皮一说，球场要的草皮需要赵禳自己找花匠培养，东京大球场都不足够了，更被提是那六支禁军球队了。所以禁军球队踢球的地方，基本上都是铺细沙的，再不就是自己找个荒草地修葺一下。观众台更是细小，大的不过是容纳三百人，小的直接就是里面一圈矮凳，外面一圈木凳，就两排座位，大概也就够一百来人观看。
赵禳可不认为宋仁宗能够去那些地方看球，如果没有看球，宋仁宗怎么知道的？
赵禳想不到，宋仁宗还真的去看踢足球了，而且还准备资助呢！
“阿攘，你让御龙直的人组成球队，朕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呢！前几天还给朕看到他们在延福殿外面的草地上比赛，那叫一个激烈啊！最厉害的是一个叫林冲的家伙！那叫一个厉害，居然带着皮球，那脚啊！好像穿花乱蝶一般连过五个人！最后一脚，宛如大黄弩射出的弩矢那般，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皮球就落入球门那里去了！”宋仁宗显然很是激动，手舞足蹈的。
赵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宋朝的皇室是不是都有足球基因的？也怪不得后来出了个宋徽宗了，居然让高俅这等人当上太尉。不过御龙直有个叫林冲的人嘛？尼玛，这家伙该不会是水浒传里面的吧？
不等赵禳胡思乱想完毕，宋仁宗已经接着说道：“阿攘，听说你给钱御龙直的人，让他们组成球队。不过这也太逊了。朕准备明年，在金明池那里划块草地给他们作为球场！你看怎么样！”
赵禳脸上肌肉抽搐一下，道：“皇兄，虽然御龙直是你的亲军，但你如此偏袒他们，恐怕会让其他球队不服气。”
宋仁宗显然不怎么容易听从劝说。“不过他们连球场也没有啊！听说在沙地上踢球，很容易受伤的！”
赵禳想了想，说道：“皇兄，球场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拿下第一名的球队，将可以得到东京大球场作为主场。皇兄的金明池也可以划出一块地来，给予第二名的。其他名称的，我自会在汴梁城附近买下几块地，修建球场给他们用度！”
宋仁宗一脸遗憾的说道：“如此倒是不错，可惜朕没有一支球队！”
赵禳登时冒汗了。“皇兄，这天下都是你的，何必在意一支球队呢！”
说到这里，赵禳心头一动，道：“其实皇兄喜欢，明年可以偶然到东京大球场那里去看球啊！”
“怕是相公们知道了，又会劝谏啊！”宋仁宗一脸忌惮。
这个相公自然就是那些丞相了，宋仁宗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也可以说是耳根软，听不到别人劝说。
赵禳却信心满满的说道：“何须如此呢？东京大球场不就是在宜春苑对岸吗？皇兄去宜春苑就是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帮皇兄安排好，直接到包厢那里看球。”
宋仁宗大喜。“如此妙哉！”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宋仁宗喜欢看足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来。宫中的宦官都不由自主关注起足球来，外戚、宗室自然也跟风了。为此刘娥还叫人找来赵禳，狠狠呵斥了一顿。
也幸亏宋朝早就有蹴鞠，并且深得上层贵族喜欢，要不然刘娥封了足球这个运动的心都有了。
虽然被呵斥一顿，但足球比赛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球场也在一些达官贵人出钱修建包厢下，容纳人数翻了好几翻。参与赌球的人自然就更加多。赵禳想不到到了联赛尾段，自己已经略有盈余了。
汴梁论剑那里给赵禳的利更加大了，而赵禳和将门子弟的关系越发紧密。张士逊、李迪等人也在朝堂上慢慢给刘娥施加压力，希望刘娥还政于宋仁宗。
一切都似乎往好的方向走，只是真的如此吗？
十一月十一日，因为赵禳的恶作剧心态，汴梁论剑的决赛定在今天。除了汴梁论剑外，东京大球场还举行一场足球比赛，由联赛第一名的御龙直迎战一支新近在民间崛起的草根球队。如果不喜欢看足球，球场外面还有两支各自一千人组成的禁军士兵进行演武，虽然古代演武基本上以阵法厮杀，但也吸引相当一部分人来。
这一天的东京大球场内外可谓是热闹了，最低价格一百文一张的门票，现在都供不应求。价格已经提高到五十贯的包厢更的窘迫，都已经有不少人求到赵禳这里来，希望能够均一个包厢给他们。问题赵禳那里有包厢呢？
却没有人知道在这一片繁华下，却蕴含着一道凌厉的杀机。
第47章阳光下的黑暗【上】
十一月十一日，炎热的天气似乎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冬天，而缓和了不少，有几分晚春的味道。
宋仁宗和刘娥一同前往东京大球场观战，浩浩荡荡的，旗帜林立，骑士停止腰杆，雄赳赳的耀武扬威。班直黑盔红袍，一手长枪一手铸铁猛兽方盾，直叫人感觉一股凛然之气扑面而来。
这自然也引来不少汴梁城的百姓围观了，不少人还想瞻仰一下宋仁宗和刘娥的天颜。不过这可不是拍电影，宋仁宗和刘娥的安全级别都很高的，出行坐的是封闭式马车，而且还不是一辆。宋仁宗和刘娥都各有三辆样式相同的马车，没有人可以提前知道他们出行的时候坐那一辆。直到出门那一刻，宋仁宗和刘娥才会随意挑选一辆马车作为座驾。另外两辆自然作为掩护了。
如果宋仁宗随意露脸，一具强弩，就足够叫宋朝大乱了。而强弩这东西，想得到他虽然不容易，但却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特别是对于一些大势力而言，他们甚至还可以自行打造强弩。
本来宋仁宗叫赵禳一起去东京大球场的，但赵禳懒得赶到宣德门那里等宋仁宗，再说和宋仁宗一起，得规规矩矩的，那些言官的是仿佛恶狼一般在旁边虎视眈眈。对于性格方面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赵禳而言，和宋仁宗一起到东京大球场，那是找罪受，怎么可能愿意呢？
赵禳出行习惯性的没有带多少人，随行的只有曹飞良、书童宋兴、贴身太监小玄子，五个禁军士兵。
要不是怕被人看不起、耻笑，赵禳都懒得带这么多人去了。前呼后拥、嚣张跋扈可不是赵禳喜欢做的事情，通过这样的手段来抬高自己，在赵禳看来实在太过肤浅了。
走着走着，一行人来到直达保康门的太平街上。虽然保康门一带算是汴梁城的贫民窟，不过贫民窟也不全是糟糕的，这太平街还算平坦宽阔，道路虽然不是用青石板铺垫的，但也是夯实的黄土路，哪怕平日不少马车经过，也只是留下浅浅的车轨。骏马走在上面，并没有让马背上的人感觉如何颠簸。
不过要说不好的，还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现在从这里去东京大球场的人不少，使得太平街尘土飞扬。赵禳也禁不住用袖子捂在鼻子处，皱皱眉头慢慢策马前进。
曹飞良最先忍不住，抱怨道：“公子，早知道如此，我们便走汴河了！从汴河坐船经东水门到东京大球场，用不着在这里吃灰尘！”
赵禳撇了曹飞良一眼，道：“你道就你想到啊！现在多少达官贵人携带女眷出行啊？他们可都是坐船的，刚才经过的时候都你看到汴河拥挤的怎么样。如果坐船，恐怕赶不及到东京大球场了！”
曹飞良悻悻然的一笑，不开口了。
赵禳也懒得开口了，现在尘土飞扬，说一句话可都得冒着吸几口尘埃的危险。不过就这样在马上呆着可是很无聊的，赵禳抬头观看附近的景色。
忽然赵禳看到一点耀目的闪光，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刹那间在心中涌现。赵禳连忙低下头来，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
那东西应该是武器，须知太平街一带虽然有店铺，但因为地方比较落后，所以这些店铺都比较简陋。屋顶上铺垫的都是瓦片可不是那种上釉料的，只是简单烧制的瓦片，表面粗糙，暗淡无光。在阳光照耀下，自然不可能发射出如此耀目的光芒了。
赵禳的预感是对的，那刺客见赵禳似乎发现了自己，登时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他还是冷静的扣动扳机，“嗖！”弩矢的破空之声，哪怕是在人声沸腾的大街上都隐隐约约听到几分。由此可见这具强弩弓弦劲力是多么的恐怖了！
因为赵禳趴伏在马背上，弩矢并没有射中赵禳，从赵禳上空越过。跟在赵禳身边的一名禁军士兵倒霉了，弩矢狠狠的扎入他的腰眼。禁军士兵痛苦的嚎叫一声，战马受惊，嘶鸣声大作，把禁军士兵掀翻在地上。
其他禁军士兵登时脸色绷紧，惊呼道：“有刺客！”
不过他们人数太少了，一共也就四个人，而且现在其中一个还生死不知，就算从马背那里摔下来还没有事情，但也失去战斗力了。
大街上的百姓登时一片大乱，宋朝承平数十年，特别是汴梁城作为一国首都，安全更是重中之重。距离他们最近的战争，大概算是陈桥兵变了。不过陈桥兵变是公元九六零年的，而现在是明道元年，也就是公元一千零三十八年，距离现在几乎是一百年！
在早生早育的古代，一百年足够五代同堂了！
五代不知兵，蓦然出现血光，那乱的叫人揪心。几名儿童坐在路边痛哭，声嘶力竭的呼叫着爹娘。老人家被撞翻在地上，立刻无数双脚落在其上面，老人再也没有起来了。
一个个妇女脸色悲然的呼叫着子女的乳名，也许等她们找到的时候，子女已经被践踏而死了。
赵禳很是愤怒这些暗箭伤人的家伙，只是现在他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赵禳虽然躲过了第一次发起的弩矢，但很快在屋顶上就站起十多名弓箭手。
相比起强弩，弓箭更加容易私自铸造，而且弓箭手也更加好得到一些，从山上的猎户招募即可组成一队射术可观的弓箭手。
赵禳抬头看过去，只见这些弓箭手完全无视下方的平民百姓，目光狂热的看着赵禳，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旋即“嗖！嗖！”的箭矢破空之声大作，赵禳连忙翻身下马。不想着急之下，被马镫缠住脚了，赵禳躲避不及。
不过赵禳好歹自小就跟三戒和尚习武，头一低，一支箭矢掠过赵禳的头颅，穿着那无翼乌纱帽掠过，一头黑发立刻倾洒而下。
第48章阳光下的黑暗【中】
旁边的曹飞良和宋兴等心腹登时吓的心肝都几乎跳出喉咙嗓子，如果赵禳那低头的速度慢一点，那箭矢可不就是夺走一顶乌纱帽那么简单了。而是贯穿赵禳的脑袋，至于赵禳死了后，他们将会落魄的怎么样，他们都不敢想象了。
不等他们的心放回原来的位置，赵禳已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一支箭矢扎在赵禳的右肩膀上，青色的衣袖，宛如滴落墨水的薄纸，一滩鲜艳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扩张。
赵禳禁不住摔倒在地上，不过一只脚却套在马镫上，如果这个时候战马受惊，拖着赵禳狂奔，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幸亏宋朝的马匹质量虽然差，但送到宋仁宗那里的御马，还是没有水分的。赵禳这匹宋仁宗赐下的御马，很镇静的站在原地上。
赵禳可不敢赌这御马一如既往的温顺，连忙抽出藏在怀中的血影匕首，“呲啦”一声，马镫上的绳索立刻断裂。赵禳都顾不得处理还套着鞋子上的青铜马镫了，因为又一轮箭雨倾洒而下。这个时候赵禳最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留长头发，赵禳虽然伴随年龄慢慢长大，也没有那么离经叛道，不过这头发也就留了，堪堪到肩膀而已！
虽然没有了为什么舒服，对于视力颇有影响，但好歹也比那头发到腰间的要好。
不得不说被派到赵禳这里的禁军还是比较高素质的，并没有出工不出力。将赵禳倒在地上，立刻两名禁军翻身下马冲过来，同时用身体护着赵禳。一脸紧张关切的问道：“王爷，你没有事情吧？”
因为太过仓促了，赵禳的被一名禁军士兵不小心触动到箭杆，立刻带动扎入肉里面的箭镞。赵禳禁不住闷哼一声，不过赵禳也是个狠人，反手握着箭杆，迅速的拿着血影匕首割下箭杆，虽然已经死死握着箭杆，但还是免不了伤口被再次撕开。
忍着剧痛，赵禳左手按着伤口，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走！”
另外一名禁军士兵骑啊马背上，也顾不上撞倒人了，高呼道：“让开！让开！”
他自然不是逃走了，而是给赵禳开路。而且他这样也很是危险。大街上骑马，当真是鹤立鸡群，最容易招惹到攻击的。
果然，不过是走了三四丈远，那名禁军士兵就惨叫一声，身上同时中了三支箭矢摔倒在地上，激起一圈尘埃。附近的百姓更加惊恐，发出一声声尖叫声。
赵禳回头看一下，人仰马翻的，宋兴、小玄子、曹飞良他们都不知道去了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箭矢射中。
一名禁军士兵眼睛一亮，连忙拉着赵禳往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