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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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梦迷蒙地睁了睁眼睛,点了点头,却分不清是听明白了,还是又一阵与瞌睡虫的对抗。
霍懋腾无奈长叹,也不顾繁复俗礼还没进行,直接抱起孟梦就出门、下楼、上车,杀向位于国际饭店的豪华礼堂。
车厢里,霍懋腾轻拍着孟梦脸颊试图唤醒沉睡的公主,可她却顶多目光朦胧地瞟他一眼,然后继续昏睡。直到到达饭店,他把她抱进休息室里又一番摇晃拍打,才算彻底叫醒她。
孟梦眨眨眼睛,目光渐渐清明,双手抚着脸颊委屈地问:“恶魔男,你为什么打我?”
霍懋腾无语地翻个白眼,“拜托你清醒清醒,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怕你这副尊容被某人看到,会打消本来要抢新娘的计划!”
孟梦陡地精神起来,转身瞪大眼睛审视化妆镜中自己的妆容,然后催着傻眼的化妆师替自己补妆。
踩着吉时,英挺伟岸的新娘挽着新娘步入礼堂。馨香的玫瑰花瓣自纯稚可爱的花童手中抛出,陪着庄重的结婚进行曲漫天飞舞。新娘微微低着头,不安分的目光却在四处搜寻,却意外的在伴郎位置看到那让她魂牵梦萦的忧郁俊颜。
“让他跟我妹做伴郎伴娘,惊喜吧?”
霍懋腾保持笑容,在牙缝中挤出话语,所得孟梦在暗中狠掐他手臂泄愤。
婚礼亦步亦趋的顺利进行着,司仪热情洋溢,新郎深情款款,只有新娘不在状态的时常神游,目光始终欲盖弥彰地绕着伴郎打转。
梁城拓自入场时便麻木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是尊完美却没有生气的雕像。他强迫自己忽略她楚楚可怜的探询目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是她跟别人的婚礼,强迫自己压下推开新郎把她带走的冲动,强迫自己去疏忽遗忘心上血肉模糊的痛楚。
当霍懋腾把璀璨夺目的结婚钻戒套进自己左手无名指,孟梦竟只觉得麻木恍惚,被催促下给他带上婚戒的动作,亦是机械僵硬不知所为的。还在迷惘时,他的吻已在欢呼尖叫中落下,霸道而缠绵,她却混沌木然。
“老婆,你该丢捧花了。”霍懋腾在孟梦耳边暧昧低喃,却好似在宣判她的死刑。
孟梦浑身一颤,手里唯美的花束不分方向地飞出,滞涩目光迟缓的随之飘远,最终落在仍然一脸冷漠的男子身上。
刹那间,有寒光冽冽的锋利匕首直插入她心里又粗鲁地拔出,连带着血丝粘稠,再又不容喘息地捅进心房。如此反复残虐,她怔怔凝着那残酷俊颜,痛得双唇泛白。
“看,我赢了。他不爱你,放弃你了。安心做我的霍太太吧。”霍懋腾阴谋得逞地宣布,与梁城拓对望的目光满是胜利者的骄傲。
“是,你赢了……”
孟梦神智不清地喃喃低语,猛力甩头想要甩开撕心裂隙肺的伤痛,却只带来一阵天旋地转的不适。隐约间,她似乎看到梁城拓冷漠的表情泄露出一丝关切。只是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已经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28
28、新生?转折! 。。。
医院里,急诊室外。
三个西装礼服鲜亮的年轻男女,或坐或站神色焦灼。
秋冬之季,他们莫明成了医院的常客。
白袍医生走出,径直向着新郎装扮的男子走近,“您是病人家属吧?”
霍懋腾难掩紧张地点头,“是,她是我新娘妻子。”
医生闻言露出微笑,“那么要恭喜你了,你太太怀孕了,也许是婚礼的事太多,以至心力交瘁才会晕倒。”
“怀孕了?”霍懋腾怔然间毫无欣喜之意,片刻后方才换了副面孔,笑逐颜开地握住医生右手,显露将为人父应有的激动模样,“真的吗?太好了,她醒了没有?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她?”
“她还没醒,还是先转到普通病房,让您太太多睡会儿吧。”医生良言相劝。
霍懋腾叠声赞同,转而看向脸色有异的梁城拓,扯开张扬笑靥,“小熏,还有我的准妹夫,恭喜我吧,我就要当爸爸喽!”
小熏脸颊微红,偷睨了眼梁城拓,尴尬低问:“哥,你真确定那孩子是你的吗?怎么不问问医生她……嫂子她怀孕多久了?”
梁城拓闻言,脸色愈加难看,暗暗在口袋中紧握的双拳有轻微关节异响。
霍懋腾倏地正了神色,“孟梦现在是我老婆,怀的一定是我的孩子。”
小熏哑然,羞赧垂首胸前,双手将丝质洋装裙摆纠结眠≈寤炻遥路鹑烁髯苑茁业男男鳌当孟梦睁开眼睛,就见霍懋腾守在床畔右手边,正殷殷凝视着她。心中甫觉一暖,又鬼使神差的向另一边看去——梁城拓深沉忧郁的俊颜毫无预警地撞进眼底,激得她心跳骤急,犹如将要脱缰的野马。
“阿拓……”她忘情轻唤,素白指尖不由自主地探向那渴望已久的温暖。
“老婆!”霍懋腾毅然抓过孟梦还带着他婚戒的左手捧在胸前,笑容绚烂叵测,“谢谢你又给了一个惊喜。”
孟梦茫然,“什么惊喜?我怎么会在这里?”
霍懋腾百般温柔地伸手抚上她脸颊,貌似疼惜,“你太累了,所以在婚礼上晕倒。”
“我身体怎么可能那么虚弱……”孟梦不解地喃喃自语。
“你怀孕了。”霍懋腾还未开口,梁城拓突然阴阳怪气地沉声宣布事实。
孟梦惊诧地看向梁城拓,“怀,怀孕?”
“没错,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霍懋腾适时接过话茬儿,“我也很意外,想不到我们的效率竟然这么高。”
难道真的是那一夜……
孟梦眼底浮现起叫做绝望的色彩,石雕般僵硬了所有动作,神情木然空洞。梁城拓眉梢跳动,倏地转身面向窗外,压抑的背脊有几不可见的颤抖。霍懋腾仍死死抓着她的左手,修长食指若有似无地摩挲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指环。
夜幕初降。
风凛冽,寒凉刺骨。
“懋腾……”孟梦第一次如此称呼霍懋腾,语调里却找不出新婚的甜蜜或娇嗔。
“听你这么叫还真不习惯,不过感觉还不错。再叫声老公来听听吧。”霍懋腾仍是那身新郎礼服,从容掌控着方向盘。
“我们离婚吧。”孟梦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无色无味的白开水。
“你说什么?”霍懋腾恰缝一处急转弯,尖锐的刹车声刺激着敏感的耳膜。
孟梦怔怔望着车窗外无限延伸的街道,两排路灯如火龙般蜿蜒前行,游向陌生冰冷的夜幕深处。孤傲的流浪猫独自横过马路,脚步轻盈而决绝。她没有重复说过的话,因为确定他已经清楚听见。
霍懋腾压抑着胸口升腾的怒火,半晌才说:“你以为结婚是儿戏吗?上午结婚,晚上就离?就算你不在乎,你父母还有霍家会不在乎、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
“是你当初说这场婚礼只为刺激阿拓的。”孟梦霍地转首,责问的目光里泪光闪现,“我已经知道他不在乎了,我不要做你的霍太太,我要离婚!”
霍懋腾眼底怒火如烟花迸发过后,转瞬而逝,近乎残酷的冷静理智迅速回笼,“那孩子怎么办?”
孟梦歇斯底里地猛烈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你的孩子,我不要这个害我痛苦一辈子的孩子!”
霍懋腾脸色骤变,阴郁骇人。愤怒如龙卷风般摧毁了他所有残余理智,血丝迅速在眼底扩张蔓延,如一根根导火索直通怒火中心。
“好啊,你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只要你敢打掉他,我就同意跟你离婚。”霍懋腾并没有立即发狂暴打孟梦一顿,而是宛若理智如昔地讲出商人永远不会忘记的交易条件。
孟梦莫明心如刀割地疼痛,倔强地不在他盛气凌人的怒视下退却,勇敢仰首与之对峙,“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出尔反尔。”
“哼。”霍懋腾自命腔时喷出冰冷音节,“我霍懋腾从来不会强留不属于我的东西。”
“送我回医院!”孟梦似被人执致命武器逼迫到了悬崖边,脚下即是望不尽的无底深渊。纵使只是一时之气,她也已把自己逼上绝路,退无可退。
医生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一对新婚夫妇去而复返,竟然是为了要打掉正自萌芽的新生命。孩子是无辜的,他无法坐视不理。所以,他以女子身体虚弱不宜手术为明,暂时推拒了他们的残忍要求。他想,他们必定只是一时吵架才义气用事,如果真流掉了孩子,他们日后势必会追悔莫及的。
流产不成,孟梦只得乖乖跟霍懋腾回到“新房”。只是她冲进卧室就把门外锁起来,态度坚决的不与他再发生任何亲密关系。独自在宽畅华丽的双人床上瑟缩成一团,躲进厚厚的被子,却挡不住浸骨的寒意。
霍懋腾三番五次地抬起拳头,最终却还是忍住砸门甚至破门而入的冲动。他抓起外套,带着一身风尘离开房间。发动车子,驶进诡异迷离的黑夜。
繁星如织。
万籁俱寂的时辰,却正是夜生活的蓬勃时分。
烈艳红唇生香,纸醉金迷。
寂寞的人流连忘返于此,却不知迷乱过后只会加深寂寞的浓度。
酒精渐渐沉淀、聚集,霍懋腾借着七分醉意自手机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然后呼出。彩铃是个温暖而又忧郁的男声,唱着柔肠百转的情歌。并非何等高超唱功,却在寂夜里有着催人泪下的奇异魔力。那是种直指人心殇处的通透,令人无从躲避的忧伤沉潜。
“喂?”沙哑男声,不是沉睡中被吵醒的那种味道,而是同样微醺的低磁醇厚。
霍懋腾无意识地撇了撇嘴,“梁城拓,你很得意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去了我耗尽心血经营的事业,勾一勾手指就让我妹妹爱你爱得像飞蛾扑火!被我抢了你女友很郁闷是不是?想抢回去是不是?”
梁城拓沉默须臾,冷声回应:“霍先生,你醉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去跟新娘子洞房花烛夜?怎么不问我孟梦在不在身边,睡得好不好?”霍懋腾恶意加重手劲,惹得倚在怀里的火辣美女娇嗔连连。
“你在哪?”梁城拓声音冷如坚冰。
“生气了是不是?”霍懋腾凶狠阴鸷的目光仿若穿越时空,正对看着梁城拓青筋暴跳的模样,“如果我告诉你,我玩腻了,不想要她了,你会怎样?她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你还会不会要她?会接受那个不属于你的孩子吗?”
“你是认真的?”梁城拓阴寒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深处,“你敢这么做,我就敢杀了你。”
“杀我?我好怕啊!”霍懋腾猖狂地大笑起来,眼角有不自知的液体溢出,“你当自己情圣啊?为什么就爱定这个丑女不放?你不是有我妹了吗?还管她死活干吗?”
“你答应过我会给她幸福。”梁城拓固执得像个孩子。
霍懋腾仰首阖目,脑中有流星般光芒划过,绚烂过后徒留满目暗沉寂寥。他推开身边周旋不散的女子,踉跄走出糜烂暧昧的酒吧,室外冷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虽已是冬季,夜晚的空气中却奇异地透着草木清新,仿佛有隐秘花香揉杂其间,沁人心脾。星月之光稀疏散落,洒下苍白清冷光辉。光影交叠的路面,有薄薄白色覆盖,似霜露凝结,又似月光流白。
“梁城拓,”霍懋腾望着半圆月盘,下定某种决心,“我不要她了,你要么抛弃艾宝的继承权捡她回去,要么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利落挂断的不仅是一通电话,更是他心里那份对于美好爱情的奢望。人世命数与变迁似早已注定,总是由不得他。任其再不甘挣扎,终归还是会万般计算尽归于尘土。不属于他的,纵然强求亦是枉然,终将随命运之洪波付诸东流。凌晨。
空气干燥而寒冷。
霍梦失眠整夜,不明白为何电话铃与门铃总是响个不停。也许是霍懋腾忘记带钥匙了吧,她无心理会。眼睁睁看着晨光驱散夜色,天空一点点明朗起来。天已大亮,又一轮门铃声叫嚣起来。孟梦终于忍无可忍,穿着始终未曾换下的雪白婚纱去开门。
“叫了一夜门,你不累吗?”孟梦开门时忍不住抱怨,当看清门外伫立的身影时,蓦然窒住。
在外面叫了整夜门的并不是霍懋腾,而是梁城拓。他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下颚生出沧桑的胡茬,使他看起来愈加颓丧。他身上还是那身参加婚礼时的扮郎服饰,只是经过多番周转,已经脏乱不堪。
“怎么会是你?”孟梦倚着门扉,声音止不住轻颤战栗。
“我后悔了。”梁城拓双眸充血却不见恐怖,只有无尽令人心痛的忧郁沉情,“我不该退怯,不该把你让给他……”
孟梦的泪霎时夺眶,紧抿的唇,哀怨的眼神,震动彷徨的心思。是她同意了霍懋腾这个荒唐至极的所谓“绝招”,是她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是她让他们越行越远。如今,要如何回头?
梁城拓缓缓张开双臂,“梦,忘掉所有的不愉快,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阿拓,”孟梦心肝俱碎地轻唤,轻轻摇头,泪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个不停,“没办法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