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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推倒祭司大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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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却有另个男人的声音平地里插了进来。
“你是谁?”那女鬼倏然转首向我看来,凄冷亮光下,我这才看清,这深埋在河底的女鬼……她是没有脸的。
不,不是没有脸,而是她脸上的皮肉早已腐烂殆尽,只剩了一副冰凉骨架。
我身后就响起了一声男人的叹息,“看来终究是躲不过去。”
我汗毛立时根根倒竖,身后有人我竟一丝所觉也无!
熟悉的气息夹带着力道向我袭来,我被离槡带到他身后。他的背影冷漠依旧,却出奇得让我安心。
这时,我原本所在的阴影处,就有一个身形缓缓现了出来。
“穆长生?”那女鬼凄厉尖锐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我不是穆长生,穆长生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儿子,穆长岳。”说着,他向我看来,脸上有歉意,“吓到你了?对不住。”他神色肃穆,仿佛透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哈哈哈哈!”那女鬼就发出了凄厉的笑声,“穆长生啊穆长生,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见了我,你连承认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了吗?”
穆长岳白衣清冷,说话间,他靠近了那女鬼几分,“家父仙已仙去多年。”他话锋一转,“岑姨,你该醒来了。”
那一声“岑姨”唤得女鬼面色瞬间大变。女鬼已没了面皮,脸色瞬变不过就是脸上的骨头错位,发出“咯咯”声响。
“岑姨?谁是岑姨?你到底是谁?你们又要来害我了吗?”那女鬼眼中怨毒的光芒大盛,她的指甲一夕间长如利刃,不由分说便朝穆长岳胸口抓去。
离槡身形未动,一道带了火光的符纸骤然向女鬼祭出,只听“啪”的一声响,符纸贴上了女鬼面门。那女鬼“啊”一声惨叫,破败的身躯瘫倒下来。
女鬼怨毒的目光射向离槡,就连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我也不幸被波及。
“为什么你们都要害我?!”
“不是害你是救你。枉害他人性命,你便真的永世不得超升了。”离槡的声音没甚起伏,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哈哈哈!我本就不得超升了!是穆长生害了我!我就要取了穆长生儿子的性命!一命还一命!一命换一命!”
听着这女鬼凄厉的呼号,我突然就觉得悲伤。在生前,这也该是个美丽的女子把。一夕红颜变枯骨,她成了恶鬼的模样,无论面上如何凶悍,心里都是伤悲的吧。
“岑姨,父亲并未害你。当年,是你自己投了河,你忘了吗?”穆长岳的声音里透着悲悯。
那女鬼倏然安静下来,暴突的眼珠几乎要掉下来,“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岑姨,你是否还记得那一晚,那晚是父亲同母亲成亲的日子……”
他话未完,那女鬼就好似疯了一般:“不不不!他爱的是我!爱的是我!他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怎么可以!?你骗我!你们都骗我!”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一张窟窿脸庞便现了出来。
穆长岳却好似一点也不畏惧,他上前一步,好似背负着某种使命:“我没有骗你。没有任何人要害你,根本没有什么道士,更别说将你镇压在河底。岑姨,放手吧。纵使父亲再对不起你,母亲却是被你拖入了河底。更遑论恁多无辜女子的性命。”
那被唤作岑姨的女鬼阴笑起来:“没错,姐姐是被我吃了。可惜啊,她太弱又太小,当不了替死鬼。她还在河底呢,你要见见她吗?”
穆长岳面色陡变,“你说什么?”
这时,一旁静默不语的离槡像看够了戏,缓缓开口道:“你母亲早已投胎转世。生前死后,她都无了不去的执念,且这河底有蠃鱼镇守,怨气已尽。”
听罢,穆长岳就舒出一口气,“是了,母亲是那般温婉的女子,即便死去,她也不会令活着的人不得安生。”
“令活着的人不得安生”四个字好似又刺激到了那女鬼,“明明就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我当然不能放过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明明说了要娶我的!”那女鬼要挣扎站起,却几次倒地,凄厉的样子让人不忍去看。真是可恶又可怜!
这时,凭空有一声脆弱的嘤咛响起,却是那原本昏迷在树下的新娘子,醒了。新娘子起先有些懵懂,但好巧不巧地,她抬眼时,正好撞见了女鬼转过来的一张没有皮肉的脸,一时间吓得只剩下尖声高叫。
“刘小姐,冷静一点,你不会有事。”穆长岳看过来,说了句算是安慰的话。
听到那声音,新娘子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穆……穆公子?”她想要哆哆嗦嗦挪到他身边去,却几次不能成功。
“你叫她什么?”女鬼倏然转身对着穆长岳,“穆公子?她不是你妹妹?”
穆长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但他仍力持镇定:“岑姨,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况且……”他突然顿住,望向女鬼那咄咄逼人的眼,犹豫了一瞬,终是说道:“长岳看过父亲的书信,父亲并未对不起岑姨。岑姨,很多事情您都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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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着鹅毛大雪


'20130219 嫁衣魂(19)'

穆长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但他仍力持镇定:“岑姨,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况且……”他突然顿住,望向女鬼那咄咄逼人的眼,犹豫了一瞬,终是说道:“长岳看过父亲的书信,父亲并未对不起岑姨。岑姨,很多事情您都忘记了吧?”
那女鬼摇摇晃晃自地上爬起,长发遮住了她可怖的脸:“他说过会回来娶我,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人。可是结果呢?他不要我了!他转眼娶了别的女人!”说到这里,女鬼又发起疯了,她动作快如闪电,一瞬间便移至穆长岳身前,尖利指甲眼看便要刺穿他的心脏。
这时,我看见离槡两指一弹,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弹入了女鬼身体,那女鬼便定住不动了。
我咽了口口水,“这……离槡哥哥你要收了她吗?”
“她怨气太重,收了她非但不能令她转世超升,反而污了我的法器。”
我就“哦”了一声,心说第二个才是主要原因吧。
眼看穆长岳被女鬼袭击,原本吓得无人色的新娘子“腾”得就站了起来,“放……放开穆公子!”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跌跌撞撞就向穆长岳同那女鬼跑去,嘴里叫嚷着“穆公子我来救你……”。
我不由感慨男女情爱的力量果然伟大,那两只……是真爱了吧。
其实,女鬼已被离槡施法定住,这姑娘跑过去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可是然而,这姑娘举动太过让人意外,她她她……她竟然伸手去推那女鬼?
结果当然是……新娘子的白皙皓腕毫无阻隔地穿过女鬼黑黑如瘴气的身体。“怎……怎么回事?”念了句“怎么回事”,新娘子就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离槡踱步上了前。他虚抬一指,女鬼便如木偶般转身面对了他。女鬼不能动弹,但那一双怨恨的眼却是狠狠盯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新娘。
“为何取那些新娘性命?”离槡的声音于暗夜中响起,一字一句敲进人心内,带了点蛊惑人心的意味,似梵唱。
那女鬼脸上的怨色就奇迹般地消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为什么要那些新娘子死呢?为什么要新娘子死?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不,我想不起来……”
站在离槡身后的我,看见他抬手,宽大袖袍拂过,虚无的半空当中就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的洞口。
那半圆形的洞口似一扇门,隔着门的缝隙,有幽幽亮光投射出来。打开门的瞬间,会看见什么呢?
有一个清丽少女,少女着粉蓝衣衫,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活泼与生气。
少女天真烂漫,引得家中长辈无限怜爱。那少女于闺房内揽镜自照,拨开刘海,现出光洁美好的额头来……
“不!”却是那女鬼凄惨一叫,“不要!我不要看!不要看!”声音里有无限凄楚。
“为何不看?岑娘,忘了吗?那是生前的你。”离槡声音缓缓,却无端端让人感受到一阵酷寒。
岑娘想要掩面,无奈双手僵硬,她只能眼睁睁望着半空中的景事。那竟事不断跳跃,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上。
那男人同穆长岳有几分相似,岑娘望着他,目色中有迷惘,亦有动容。
接下来便是男人同少女岑娘相处的一幕又幕了。看得出来,那男人对岑娘是疼爱的,可那也仅限于兄长对幼妹的怜惜。
问我如何看出来的?这还不简单,那男人从头到尾对岑娘做的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拍拍她的小脑袋了。
少女情根深种,男人却是在他乡遇见了知音。那是个温婉美丽的女人。在那画面上,女人出现的刹那,岑娘又开始不对劲,开始发疯了。她不住嚷嚷着“贱人!我要吃了你!”她的周身凝聚起浓重黑雾,是怨气和煞气。
男人很快同那女人成亲。
礼堂上,宾客争相道贺,这对新婚夫妇得到了无数人的祝福。可是,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发现,在那门后,掩藏着另一双眼睛……
少女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她看见满目的红色,旁人眼中艳丽的喜色印证了她的绝望。她贪婪地将新郎的一举一动映在眼里。对于新娘……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看不见新娘,她眼里只是满目的红,只有那血红色的嫁衣。
将家中铺天盖地的红与喜色抛到脑后,深沉的夜里,少女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徘徊到了河边。
或许她只想要来河边散却心事,但是,她撞上了破水而出的蠃鱼。画面中的蠃鱼,将将自水底深处跃出,笨重的身躯好似庞大得没了边际。蠃鱼是此城东河中独霸,一个翻滚便激起了得滔天巨浪。
惨剧就这样发生了,少女呆立在河边,眼看着庞大的鱼尾扫将过来,卷起的波浪十余丈高。巨浪拂过,河边已没了少女孤独的倩影。
少女在河水里挣扎,可水浪太大,接连的浪头袭来,她被生生压了下去……压下去……压到冰冷河底……再也浮不起来。
黑暗混沌的河底,蠃鱼围着少女已然僵硬的肢体打转。它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祸事。可少女死了,这是已然无可挽回的事实。作为补偿,在黑暗的河底,嬴鱼同已成水鬼的少女订立了契约,在她转世超升前,蠃鱼会无条件满足她一切的愿望。
可蠃鱼未曾想到,她的愿望竟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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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们觉得喔的鬼故事吓人不?


'20130219 嫁衣魂(20)'

黑暗混沌的河底,蠃鱼围着少女已然僵硬的肢体打转。它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祸事。可少女死了,这是已然无可挽回的事实。作为补偿,在黑暗的河底,嬴鱼同已成水鬼的少女订立了契约,在她转世超升前,蠃鱼会无条件满足她一切的愿望。
可蠃鱼未曾想到,她的愿望竟是杀人。
少女变作女鬼,她的容颜在冰冷的河水里日渐枯败,她的心在暗无天日的河底里日渐腐朽。然而,最终吞噬了她心智的,是那深沉的怨。
有她求而不得的怨,有她不甘赴死的怨。就这样,她的怨恨如河底的泥沙般日渐聚集,到了某一日,在她看见自河边走过的送嫁队伍时,心内怨毒的空洞被彻底激发出来,唯有死亡和那些无辜新娘的生命才能填满!
借着河神献祭的名义,无数花样年华的新娘葬身河底,鲜红的嫁衣可成堆。
离槡收手,那半空中的景事就消散了开去。
河水中一阵涌动,却是那不知何时入了河中的老乌龟露出了头。老乌龟现出一双绿豆眼来,半颗脑袋趴在水中央,如此望过来,竟有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祭……祭司大人,这河中没了蠃鱼……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旁人问起来……”
“旋龟,”离槡声音冰冷,“你逾矩了。”
话音方落,河水瞬时翻涌,是老乌龟在发抖。
离槡不再理会它,转身对穆长岳道:“你可还有何话要对她说的?”紫眸沉沉,眼中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穆长岳眸内光华闪动,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走到那女鬼身畔,唤了一声:“岑儿。”
女鬼本被那一幕幕过去的幻影震得萎顿在地,闻言,她倏然抬头,空洞的嘴大张。这么一张,她因没了唇瓣,森森的牙便愈发醒目可怖起来。
“啊!”女鬼一声惨叫。这叫声凄凉,透着那样那样浓重的悲哀,悲哀得让我忍不住落了泪。女鬼想躲,想逃,她要将自己彻彻底底藏起来。可是,她早没了气力,几次挣扎,都以倒地告终。
期间,穆长岳就这般一直一直看着她,身子僵立如河边亘古不动的古木。
最后,女鬼遍布了黑色瘴气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头深深埋进膝里。这一刻,她不再是那可怖的、夺人命的女鬼,而是个可怜的、死后亦不能解脱的女人。她蔓草般的长发一路散落在地,甚至延绵到了穆长岳脚边。
“她怎么了?”
离槡的目光放在河面上,“时辰到了。”
时辰到了?什么时辰到了?
不容我细问,那一边,穆长岳又唤了一声“岑儿”,我听见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伤感,他说:“岑儿,是表哥对不住你,表哥没有护好你。”
不知为何,此刻,我觉得穆长岳有些不一样了。从我这个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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