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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明代仕女育成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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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添了孙子,所以徳王和王妃也难得的来到世子府,世子夫妻自然在大殿上大摆筵席,既是迎接父母也是庆贺王府这次平安无事、再次得到皇帝的信任,同时,庆祝那个新生儿的到来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并非是最主要的——只是个庶出的孩子,其母身份又低,所以并不值得大肆庆祝。
王爷与王妃并一众家眷来到世子府的时候,徳王自然免不了要对初为人父的儿子交代吩咐几句,而王府于氏则问自己的长儿媳道:
“如今那孩儿可怎的?找的奶娘奶水可够?”
世子妃一一仔细回答着,当她说完之后,于氏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如今你也已是为人母了,可要多看顾那孩儿,好生抚养他长大成人才是。日后待世子妃生下孩儿,兄弟们玩在一处,才好哩。”
“是,母亲。”
虽然这时世子的侍妾先生下儿子,不过听王妃的口气,只是高兴但并不感到过分激动。而且,她最后那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仿佛能把所有的不快通通消除掉。当然了,如果王妃的这番话被另外一个人听了去,那就可能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
金蝶刚生产不就,又得坐月子,因此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参加这个宴会——别误会,她即使能来到宴会之上,也不是接受众人的祝贺或奉承,相反,她还必须按耐着性子,听众人的训示才行。所以,不出席宴会,对她而言,反而可能是件好事。因此当大殿上欢声笑语,歌舞不绝的时候,金蝶只能独坐房中,闷闷不乐。后来外头遣了人来说,说是王妃命人送了几色菜肴赏她,金蝶看着那些装在食盒里的菜肴,一点兴致也没有。
原本在刚成为世子房里人的时候,她还曾经抱有过希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他们的拜见和问候。可是现实通过如今的事情一再的提醒她,哪怕生下儿子,哪怕这个儿子是世子的长子,她卑贱的出身和尴尬的地位仍然没有得到很大的改变。金蝶并不傻,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觉得失望了。
“姐,你听,仿佛听到有人在唱曲哩,可见正热闹着。”
“热闹又怎的?我便是替世子生了儿子,也没人正眼瞧我一眼。”
“姐怎的这般说?有了这孩儿,姐你往后的好日子正长着哩,哪里还忧到那些事情?”
“……有儿子没儿子,又怎的?便是有儿子,你没瞧见里头那三房的?也白熬不出个头来,整日在人前一句话儿也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多走,只怕我日后见了我的儿子,也休想能认他哩!”
金燕见姐姐越说越沮丧,便连忙拿别的事情岔开话题,又吩咐下人将那些菜肴摆上来,好让金蝶吃一点——她吩咐别人时的口吻,简直像是把自己当主子一样看待了——那些被她叫到的宫女,表面上没什么,但每个人都在心里暗骂:
“我们也是你使唤的吗?你有那能耐吗?!”
可是金蝶哪里吃得下东西,她越想越气,也顾不得现在自己身体虚弱,努力的抬起头,朝大殿那个方向张望,她朝门外喊道:
“我肚皮争气,生了个宝贝儿子了!那是我儿子!我儿子!!!”
房内外的宫女们听了,无不心中咋舌,心想这女人不知是不是生产时憋坏了脑子,如今疯了。还有的向来看不惯金蝶的人,更是在心中冷笑:你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谁会把你当正头主子看待?别做梦了!而金蝶那一声声呼喊,也被无边无际的夜色所压过,很快就消于虚无当着,没有了声响。而大殿那边,确实正热闹的紧,自然就更不会知道在后面偏殿那儿发生的这个小插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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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卷 第一回 喜与悲(2)
在宴会上,徳王想起一事,向王妃等人说道:今日他已经命长史拟好奏本,准备向皇上申请兴建郡王府,好让自己的二子朱祐樬能够搬出内庭,在郡王府中生活。此言一出,于氏便点点头,说:
“这是正该的。若不是他身子弱,早就该开府建制了。”
“如今也不迟,他们一家也不能老在内庭呆着,是时候该有自个儿的家,好生管理家务了!”
当听到父亲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朱祐樬和洪楚月几uyijing站了起来,而且走到席前垂手恭敬的听着。至于三夫人何琼芝,也不敢坐的,只在自己的席上站着,听着这个消息的宣布。当徳王说完之后,朱祐樬和妻子一道跪下,他们的儿子平哥儿也学着父母的样子跪下,一家三口向着王爷王妃磕头,口中说道:
“儿子(媳妇)叩谢父亲恩典!叩谢母亲恩典!”
“好好好,都起来吧!”
当他们都磕过头再站起来之后,三夫人也赶紧上前,分别向王爷和王妃磕头,以表达自己的感激和感谢之情——磕头也是有讲究的,不能两个一起磕,还得分开磕头。先谢过了王爷,然后再谢王妃。于氏便向她说:
“何大姐,你倒好了,如今儿子大了,也能开府了。你日后便是在里头伺候着,心里也安生了吧?”
“这是自然!能得王爷、娘娘如此厚爱,小的实在是无以回报!”
看到三夫人落泪的模样,人人都还只当是她是激动过头了。可是在璇真看来,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因为在她眼中,三夫人琼芝哭的时候,仿佛真的触动内心,所以才哭个不住的。
“该不会……她是在伤心吧?”
璇真心里冒出这样一个疑问来,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并没有办法解决。如果说藩王的姬妾所生之子被封侯列爵,那么当她们所伺候的那位藩王去世后,她们就能够被准许去自己儿子家里居住。可是如今徳王仍然活的好好的,因此就算琼芝真的想离开内庭,继续跟自己的儿子呆在一起,这也是不可能的。璇真不禁又想起之前曾听莫冰提到过:三房也曾经悄悄地弄进毒药来,却不知为何。现在看来,三房身上的木谜团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宴会结束了,璇真她们待父母离开后,才各自回房去。像往常那样,在途中,孟媛季媛她们也跟璇真一道同行。说起那未来的泰安郡王府要建于何处时,孟媛转过头,看向西南方,说:
“便是在外庭的西边,那儿早已留着地方,就是预备着给二哥建府用的。”
这么说的,那里的地方已经被王府征用了。而曾经因为毛氏兄弟之死而至今没有改变过的王府内庭西苑的外面,则依然如故。那里离未来的郡王府,也还有一段距离。季媛无不失落的说:
“二哥二嫂也离了这里,往后要再找平哥儿那小厮耍闹,也难了。”
“这有何难?你这丫头若是喜欢,往后咱们到那边找他们便是了!”孟媛开解着妹妹,又向璇真说:“刚才璇丫头你瞧见没?看三房那脸色,只怕回去还要哭哩。”
“她哭怎的?”
问话的不是璇真,而是季媛,她显得一脸不解,又说道:
“二哥如今身子也大好了,又能开府了,媳妇孙子更是早就不缺了。那三房的做什么还要哭?敢情是高兴?”
“她若是真高兴便好了。只怕是心里难受,不好说罢了。”璇真拍拍妹妹的手,不由得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你不也说过,二哥可是她的心头肉,她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得二哥的。如今二哥一家人都要另到别处住下,你说她能不哭?”
“这有什么好哭的?二哥他们又不是要到塞外,又不是离了山东,就在咱们府边上,近着哩。她要去看,便跟咱们似的,大大方方去便是了,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好老闹这别扭。”
季媛对于三房的这种忧虑不大能理解——因为在她看来朱祐樬他们一家仍然是就在王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所以对于对方的心情自然很难想象。孟媛等人也觉得有道理,璇真又想:
“等他们一走,三房那边可能就更加冷清了……”
在当天夜里,延寿堂那儿确实很安静。但安静,并不代表着完全没有声息。
宴会结束回来后,原本只是朱祐樬妻儿一道回来的,可是三夫人也跟着过来了。可能是早就看惯了这种情景,所以延寿堂那里的下人们对于三夫人的出现,根本就不觉得奇怪。在与儿子儿媳说了几句闲话后,何琼芝便对自己的儿媳说:
“哥儿累了,你且带他回房歇着去。”
“是。”
洪楚月没有看向丈夫,而是带着儿子先到后面的正房去了。她似乎也明白到,婆婆今天特地来到这儿,是有话要跟自己的丈夫说的。只是这会儿,洪氏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她是在担心丈夫和婆婆之间的对话。
洪氏与平哥儿离开后,何琼芝又吩咐房里伺候的宫女们出去,只留下她和儿子在房中。朱祐樬长年病弱,自打娘胎出来便又喘咳的症候,如今随着年纪长大,又长期服药,因此身体的毛病好了不少,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病倒或者卧病在床了。可是,如今已经成年,并且已经有了妻儿的朱祐樬,在面对着亲生母亲的时候,仍旧能明显的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压力。这股压力,简直能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寂静中,他听见坐在对面的母亲开口说话了:
“你今儿也听见了?怎么倒一句也不为娘说说来着?娘之前是怎么告诉你的,好生求求王爷,请他恩准咱们娘俩仍住在一起的。你倒好,一个字儿也……”
“娘,”朱祐樬没办法不开口,他说话时的语气与其说是说服对方,倒不如说是在哀求对方,“非是儿子不愿,实在是规矩难改,不好改呀。父亲仍在堂上,娘你便是跟我一道出来,别人若得知,只怕还当是咱们要跟府里分家,被赶出来哩!日后儿子必定每日都来向娘请安问候,也常请娘道咱家里……”
“怎么就不能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便要跟了你去,他们难道要杀了我不成!我的儿,离了我,你可怎么过呀!”
何琼芝死死地盯着儿子,好像在盯着一件只要一眨眼就有可能消失不见的宝物。她这种眼神,如果此时让朱祐樬以外的人看到了,恐怕都会吓得大惊失色——因为现在的三夫人,跟她以往在人前的形象和举止差别太大了。朱祐樬对于母亲的这种念头,感到颇为无奈,他只好劝道:
“娘你可休要想岔了去,说是建了府,也不过是在外庭的西边,每日要进出也是方便的紧。娘你若是要见儿子,命人带句话来,我便过来了,与往日无异啊。”
“……自从你离了我,住在这延寿堂,你可知道每日娘是怎么过的?娘每天都在想着我的亲亲乖孩儿,念得心里都发疼了。你倒好,整日只有老婆孩子,把娘网巾圈儿打靠后,理也不理了,你真有良心!”
朱祐樬低头听着,这是礼仪也是他的无奈之处。而仍然在盯着自己儿子看的何琼芝,这时她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个心酸的母亲,不如说更像是个被恋人抛弃的怨妇。她对于自己的儿子,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深情——几乎可以说是深厚到了与其他母子之情迥异的地步。何琼芝仍然在数落着儿子,甚至还数落起了儿媳与孙子:
“……你小时候好好儿的,对娘且孝顺着,如今娶了老婆,又有了你儿子,哪里还会再瞧我一眼!你以为娘不知,你媳妇心里头埋怨我?你以为娘就喜欢你那儿子?!是儿子又如何,又不是我养出来的,我不看他一看又怎的?难不成日后他袭了你这郡王,就硬逼着我给他磕头不成?!你们好哇,如今倒通了一个鼻子眼儿里出奇,越发得了意了!”
“娘,你说的这是哪儿话!都是没有的事,我跟平哥儿他娘,一心孝顺娘来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埋怨之意!娘生我养我,何等不易。我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要到外头开府,儿子一家不过是挪了个地方,绝不敢有半点冷落娘的意思。娘若不嫌弃,儿子一家每日往后都进来内庭之中,在娘跟前服侍,娘觉得可好?”
听见朱祐樬说道“我跟平哥儿他娘”,又是“儿子一家”,何琼芝只觉得心里的火直往上冒,同时心里好像有跟刺,不住的刺向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将与儿媳孙子也合称为家人,因为在她心里,只有儿子才是她真正也是唯一的家人。
“你住嘴!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娘,便趁早勒死我得了!让我两脚一伸,眼不见为净,反正有儿子也像没有儿子似的!儿子得了媳妇,便一朝忘了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倒不如死了算了!”
以往在别人面前想来和气低调的三夫人,如此在儿子面前,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看着母亲这样苦恼,朱祐樬好生无奈。他又是劝又是求的,希望母亲能够平静下来。何琼芝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看到儿子的眼睛里,她不住的说:
“你若真心疼娘,就对王爷说,不要建那郡王府了,仍旧在里头住着。咱们娘儿俩就像小时候那样,让娘来照看我的儿,你说可好?要是能成的话,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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