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闯情关-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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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来说,才是最简单的吧……
简单的……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玉乔抬头,对视上对面的男子。
仍旧是久久的沉默,桌上的饭菜已经变得冰凉,墙角的男子沉默的如同一尊雕像。
手握烛台,玉乔慢慢的走了过去:“刚刚你那丫鬟为了哄我吃饭,聊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
“不知道金公子,还记不记得呢。
她说十六年前,清平镇有过一场洪灾,而年仅十二岁的金公子情操高尚、不顾家人已死阻拦舍命救人。
将一个八岁的女童救起,后来众人才知道,那是他自小青梅竹马的玩伴。
相识于老父寿辰,相约到携手百年。
这一救,成就了清平一段佳话,也成就了,清河河边一堆白玉雕像。
可是谁知世事如棋,就在第二年的春天,那女子人生突遭巨创。
由于那女子面容愈发酷似亡母,在无德亲父的一次醉酒之后,被其亲生父亲……玷污了。”借着烛火的掩映,只见金煜青,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而右手的拳头,却紧紧的攥住。
“这些就不是刚刚那小丫鬟说的了。”侧首看向房檐淌成细线的雨水,玉乔轻轻的开了口。
就在刚才,那暴雨来临之前,玉乔终于想起顾老爷子是怎么死的了。
“每逢七夕,相亲相爱的恋人都要去清河之边拜一拜那对白玉雕像。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后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性情大变的女子一心筹谋复仇大计,移情于兄长,终于得偿所愿。
从此再不记得什么儿时诺言,什么幼年玩伴。
可是另一个人,却一直没有忘记。
他喜欢秀外慧中,大体持家,上伺公婆下敬姑嫂的贤妻,
她偏偏是飞扬跋扈,蛮不讲理,众人口中敬而远之的恶女。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想着她,念着她,爱着她……
心甘情愿沦为她的棋,为她做着虚幻的戏。”
已经走到了墙角那男子的面前,玉乔看着手中的烛炬,目光怔怔轻声道:“阿万和林姐……
清平镇自然无人敢犯顾大小姐忌讳,所以这个林姐,必是顾琳琅无疑。
而那个阿旺,在众人交口相传中,早已变了摸样。
他的真正称呼应该是阿万,金百万。
这也是为什么,你十三岁那年突然更名,改名为金煜青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情感巨创,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成了心头的一根刺。
十六年,刺了你近乎半生的时间。”
玉乔抬头,暖黄色的烛光衬得她苍白面色红润了几分,可是却没有照亮对面男子的脸庞。
金煜青依旧是面无血色,惨白的吓人。
“事到如今,金公子,是不是该擦去你脸上的粉墨油彩。
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上下唇动,玉乔轻轻地开了口,静静的凝视着对面的男子。
只听见瓢泼大雨依旧倾然卸下,屋内却是久久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哑的声音终于自对面传来:“所差不多了,如果有……
那便是…她…她是…很好的。”金煜青慢慢的抬头,眼皮似有千钧重。
终于,对视上了玉乔的目光。
明白了他说的是顾琳琅,玉乔想笑,却发觉自己真的笑不出来。
右手轻抬,玉乔手中的烛炬照亮了对面男子苍白的脸:“让我猜猜她想要琉璃石干甚么。
称霸武林?一统江湖?”
“崖底之下,你曾经告诉过我,有人也中了蛊毒。
我想,应该是她的情人……兼兄长……顾袍泽吧。
他也快要死了。
可是和你,又有什么牵扯呢?
无非就是,他死了,她也不活了。
这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77琳琅
金煜青抬首:“既然你如此清楚;把琉璃石交给我。”
“我不能给你。”玉乔上下唇动。
“你拿着也没有用;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金煜青吼道。
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是这个贵族般优雅的男子第一次如此失态。
“不,我不能给你。
还有一个人,也许有一天;会用到它。”玉乔转头,窗外雷声轰隆的打响;震得人耳朵生疼。
“你不怕我杀了你?”只见金煜青眯起了双眼,看着对面的女子,一字一句道。
“反正有你的心上人给我陪葬。”玉乔面无表情道。
“明玉——乔!”
“金煜青。”
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就像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
******
这时;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不是天边的雷声,就在这间屋,这里面的声音。
巨巨石轰隆隆的转动,那一瞬间玉乔以为是不是地震了。
随即,玉乔猛地转头,只见东边那片金光闪闪的墙壁正在慢慢的旋转,轰隆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转出了数尺宽的距离之后,只见自那墙壁的机关之内,缓缓步行出一个人来。
体态婀娜,身形美好,是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袭紫衣,淡如烟色,所有发髻皆盘于脑后。
少妇风姿,缓步走来,婀娜窈窕,只觉那人脚下所走过的路,步步生莲。
眼角眉梢秀丽有致,那女子将妩媚动人和楚楚可怜杂糅的恰当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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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明小姐吧,小女,顾琳琅。”那女子笑的媚世烟行。
“久仰了,幸会。”玉乔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虽然来晚了,不过刚刚还是有幸听见明小姐对在下的评价,果真是字字铿锵,一针见血。
琳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说罢,只见顾琳琅慢慢的垂首,随即抬头,斜睨了立在一旁的男子,真可谓是眼若横波。
只见金煜青一双眼睛在已经稳稳的粘在了对面女子的上面,薄唇微抿。
“刚刚的一切,明小姐说的虽有纰漏,却也是十之□了。
虽然,琳琅小人在前,可是却从头到尾并没有想过半分要你的性命,还望明小姐见谅。”只见顾琳琅弯身,轻福了一下。
“客气了,顾小姐于幕后提线操纵想必快意非常。
既然大难不死,玉乔也不好得意卖乖,还是要多谢顾小姐不杀之恩。”将手中的烛炬放下,玉乔紧紧盯这么面前的女子。
“琳琅……是有苦衷的。
如果要怪的话,明小姐,希望你……
请你不要苛责煜青,他也只是,见我可怜。
明小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却不知琳琅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没有煜青,琳琅甚至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站在这里。”
只见再次抬头是,顾琳琅一双美目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窝中那一汪清泉一样的眼泪含而不流。
就那样水汪汪的看着你,虽为落泪,却有一股梨花带雨的神态。
别说男子那血液里涌动的护花之情,便纵是玉乔,也不禁心头一颤。
“家父做了那等天地可诛的事情之后,从此便只有兄长为我撑起了一片天,我与兄长相依为命……”
“顾小姐这话说得,刚刚还是金公子撑起的一片呢,这会就只有兄长了?”玉乔笑的惆怅,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戳中了顾琳琅的要害。
只见顾琳琅脸色讪讪:“煜青他,也是极好的……”
话音刚落,只见身边的男子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兄长对琳琅的恩情琳琅此生难以回报,而如今亲兄缠绵病榻,阳寿所剩不过几日。
还望明姑娘深明大义,将琉璃石交给琳琅,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琳琅愿意终生供奉明小姐牌位,日日祈福念经。”
一字一字被顾琳琅咬的锥心泣血,眼角眉梢都是满心满肺的诚意。
却丝毫不提没了琉璃石的玉乔处于何种境地,脸皮真厚啊。
“顾小姐可知道,若是我将琉璃石交给你。
牌位可免去,你便只需要供奉我的灵位就可以了。”玉乔掸掉袖口的烟色粉末:“我收回我刚刚诋毁顾小姐的话,您是真正对艺术家,表演之集大成者。”
玉乔转首,看向身旁沉默许久的男子,金煜青的面色好像已经死了很久一样,玉乔笑道:“不像你,抹了一脸的油彩搭个草台班子,就以为自己是名角了。”
只见顾琳琅的眼中闪过一抹利光,却依旧恭眉敛目低声道:“琳琅不懂明姑娘的意思。”
“你口口声声感念他的情意,一次次说你无以为报,怎么会无以为报?
他想要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
那些心甘情愿的死而无憾,挥霍起来,就是那么带感吗?
“最后一句。
他爱你……不是欠你。”玉乔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说的话说完了,那就先,告辞了。”
“看来你是不识抬举了?”身后女子森冷的声音响起。
“看你是要硬抢了?”玉乔转首,挑眉道。
“你看清楚,我不是没有这个实力。”只见顾琳琅扬起下颚,眸光如铁,在没有了初见时的小心翼翼,楚楚可怜:“明小姐最好环视一下你现在的处境,一对二,数量上,好像不占优势呢。”
“是吗?”玉乔转首看向身边的男子,只见角落中的男子始终不语,转头对视上顾琳琅的目光:“你以为,洞悉了你们的阴谋之后,我还会坐以待毙吗?”
“你什么意思?”顾琳琅环视四周,语气中已有了些许戒备。
“顾袍泽快要死了对吧?”玉乔挑眉:“所以你才这么着急筹谋一切,而当你得知我手里有四块的时候……
一定带着你的琉璃石即刻赶来,当五块琉璃石尽归你手之后。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锁仙山,找祁连山用千机鼎化丹求药,对不对?”
、78洞房花烛(上)
“你到底要说什么?!”再几番提及顾袍泽这个名字之后;顾琳琅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要的;就是你手中这块!”玉乔颌首。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顾琳琅挑眉。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只见顾琳琅右手扶额;随即整个人开始摇晃;勉强的要扶住桌子。
而金煜青也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
看着桌前摇摇欲坠的女子,金煜青吃力的想要过来扶住。
就在顾琳琅右手扶住那金桌之后,侧首看向一旁的烛炬,顾琳琅猛地转首;看向面前丝毫未受影响的女子;厉吼道:“你在烛心里放了什么?!”
“据说叫,一潭死水。
就像你现在的手足经脉一样;全都犹如一潭死水。”
随即玉乔俯身;右手在顾琳琅怀中一阵摸索。
划过某部的浑圆和俏挺,终于摸到了冰凉坚硬的石头。
伸出手来,一枚紫色的琉璃石,静静的躺在玉乔的手中。
“谢谢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后的一对男女,玉乔推门,大踏步的迈进了雨夜之中。
“琳琅……”桌边的男子挣扎着挪了过去。
“还不快去追!”顾琳琅凄厉的吼声回荡在整间屋内。
只见金煜青轻轻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整个人站了起来。
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金煜青转首,带着略微苍白的脸色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女子,推门而出。
仔细回忆着来时的路线,玉乔在雨中快步疾行。
霹雳啪啦的大雨打的她睁不开眼晴,偶尔有闪电劈过来,头顶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闷雷。
顾不得害怕,玉乔一心想要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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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这时,身后衣袍荡在空气的声音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传来,头顶有金色的衣影飘过,一个闷雷滚过,再次睁眼时,金衣男子已经稳稳的立在了对面。
只见金煜青转首:“把琉璃石交出来,全部。”晋。江。独。发
“你打的得过我吗?”被迫停住了去路,玉乔昂首看着对面的男子。
金煜青嘴角扬起弧度,似是觉得好笑:“你觉得呢?”
“虽然我已命不久矣,可是你也未必是全盛之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日之内,你连着冲破了两次穴道。”
话音刚落,金煜青脸色微变:“原来你知道。”
“那是自然,第一次是泥沼中相救,第二次就是方才。”雨水打的玉乔面前模糊一片:“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滂沱的大雨中,金煜青紧紧抿住了嘴唇。
“那是你的吗!”玉乔冷笑。
“那我换一种说法,只要她要,只要我能。”慢慢的抬首,金煜青眸中一片森寒:“把它给我吧,这世上,已经没有留恋你的人了。这是事实。”
“瞧您说的,就好像你有似的。”
金煜青不语,眸中冰冷如古井。
悬崖下中,沼泽中,两个共度生死的两个人,都不介意用最罪恶的语言讽刺对方,揭开鲜血淋漓的伤疤和生平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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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大雨依旧咆哮。
“谁说她没有——?”男子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玉乔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后稳稳的站立着一个男子。
玉乔回头,只见身后男子一袭青衣,在雨中,笔挺而立。
一根细带横系腰间,更衬得身影欣长,而那人的右手,握着一柄白色的玉如意。
虽是立于雨中,却是衣饰干爽,那些瓢泼大雨,一丝一毫都沾不到他的身上。
只见那男子清澈的眸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无尽的疼。
开口时,只听见何天南轻轻的落进了耳中:“玉乔…我好想你。”
随后一个踏步,何天南揽住了玉乔的肩头,随即将那浑身湿透的女子拢进怀中。
于是一张微热的脸贴了过来,贴在玉乔的右颊。
随即很快的移开,只见何天南托住玉乔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