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看须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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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铠甲、白色的披风、白色的马，虽然还泪对白偏执得过分了但不可否认这样真的很适合她，像一团飘动着的浮云。骑马狂奔到像极了少年时的白马小将赵云，同样的意气风发同样的少年轻狂。
到了军营早操已经开始了。系好马，找到自己的营帐，校场上有千把人在挥汗如雨的练习着。那群兵蛋子光着膀子却汗如雨下可见练得十分辛苦。高台上有个健硕的身影在指挥，还泪知道他叫赵龙代理校尉的职务。
约过了半个小时早操才结束。还泪把兵部的公文交给赵龙。走近了才感觉到这赵龙真高，大概有一米八七到一米九左右，黝黑的皮肤，刚毅的脸部线条，一看便知道是个猛将。那赵龙叫了声集合，散落在各处休息的兵蛋子都飞奔而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到一分钟便集合完毕。那赵龙到真有两把刷子。
“这位就是我们的李校尉。”赵龙向众人介绍道。
“听说是宰相家的小姐，还是什么新科状元的。一个女人跑到军营里来干什么？”
“瞧那身子骨，我一个能捏死两个。”
“让女人骑在老子头上老子会触霉头的。”
“皇上怎么叫个女娃娃当我们校尉呢？不要第一天就哭着回家啊。”
。。。。。。。
底下议论纷纷反正没说什么好话。还泪面无波澜，这是早就料到的。“啊啊呸的，哪个小兔崽子在在下面说老子坏话的。有屁出来放，以为老子好欺负翻了天了。啊啊呸的”
这满口粗话的就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众人一阵恶寒。不过还泪的传闻够多了也不差这条。还泪开口就以势压人，她毕竟也是个权贵了，但是就是有胆子大的人，没管你是什么新科状元宰相之女的。
“小娃娃，回家喝奶去。”说话的是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大汉，那肌肉练得像斯瓦辛格一样。瞧瞧，这话多伤人自尊。那赵龙没吭一声，大概是默许的，看来还泪的确不受欢迎。
“我知道你们看我一个女孩又是读书人出身，做你们的校尉让你们没脸见人。大家想必都知道我，我开望江楼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给父亲丢了脸，但现在呢？我上科举考场时大家都觉得我是去胡闹的，结果呢？以后你们都会知道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我们的皇上。”皇帝的英明早已深入人心，还是把他搬出来用用。
“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在我们营里是行不通的。”后面又有人嚷嚷，起哄声不断。
“那你们认为什么是行得通的？”还泪不急不躁。
“自然是武艺了，你若是武艺比得过我们我们自然听你的。”说话的还是那斯瓦辛格，看来他在那群兵里能说得上话。
“比什么？”
“十八般武艺让你挑。我们那么多人自然有精通的。”他们好像铁了心要把还泪赶出去。
“那就比剑吧。”今天正好把击剑带在了身边，本来是耍酷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猴子，你上。”斯瓦辛格把一个精瘦的汉子叫上台。那叫猴子的带了把青色的长剑，上了台熟练地挥舞了几下，看上去有点样子。
还泪解下自己的佩剑傲然而立。“哈哈哈哈。。。。。你带了根绣花针就想和我打吗？快回家吧，当心我一不小心划破你的皮。”那猴子看见还泪佩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一次真正用佩剑打架还泪正想好好试试，这瘦皮猴敢取笑她，嘿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放马过来，不要让我以为你是用嘴巴打架的。”
那瘦皮猴的长剑划过一道弧形刺了过来，还泪一招卡剑就让它偏离了轨道。剑尖轻点就刺进猴子的手背。那猴子竟然忍住没松开剑。佩剑的劈刺挑有真人陪练的还泪发挥得很好，佩剑本来就是以速度爆发力见长，还有击剑特有的柔韧。还泪劈个七八下总有两三下可以打中。那猴子挡得狼狈，有的时候本来已经挡住的，但是佩剑是软剑，你挡在中间位置它剑尖可以挑到你脑袋。还泪越打越熟练越打越顺畅好像回到当年还在体校比赛的时候，击打进攻、反手还击、试探进攻、冲刺，还泪做得完美无暇比当年的状态更好，最近的练习果然没白费。还泪打得爽但是分寸把握得很好，把人家打成猪头但没有什么重伤。最后还泪一脚把猴子的剑踢飞这场比试就结束了。还泪仗剑而立威风凛凛像是一个侠客在惩治恶霸，再看那个可怜的瘦猴已经成了胖猴。场上鸦雀无声，众人本想好好教训这新来的长官这场面的确的一面倒但是却不是倒在他们那边。这猴子的剑法还是从小就学的，怎么被打成这样？那根细细的超大版缝衣针也太强了，让人挡无可挡防不胜防。还有这小娃娃的出剑速度也贼快的一下子就劈了好几剑叫人怎么挡得了。
“刚刚好几次我的剑尖可以刺进你的心脏的，你服不服？”收剑，还泪冷冷得看着成了胖猴的瘦猴。
“你可服？”还泪再问。那瘦猴全身发抖眼神惊惧脸色铁青。“服，我服，你这是什么剑法？”从来没有人在他引以为傲的剑法上如此让他蒙羞。十几年的苦练竟如此轻易的败在一个女娃手中。难以置信羞于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这是击剑，以后你想学的话我们也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你也不要灰心，我们的剑法其实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我的击剑杀伤力太小在战场上若是不能准确刺进敌人的心脏，遭到围攻的话那就危险了，若是敌人穿上重甲那就更加难以施展了。但是在这种比赛中却是极为好用。这次比试是以我之长攻你之短，是我占了便宜。”还泪坦白道。大兵们倒是开始欣赏还泪了。还泪已经脱离了他们对小孩女人和文士的理解。这宰相家的小姐虽是个孩子却胜不骄，是个女子却说战就战豪气不凡，是个满腹经纶的新科状元却身怀武艺。这早已脱离的传统的大家闺秀，而且她本身就已经是个传奇。
“今日比试是我胜了，你们若是服输的话以后就得听我的。”还泪冷眼扫视底下众人的确有点气势。这些汉子倒也愿赌服输没有再在下面乱起哄了。
“现在在校场上跑五圈作为你们对长官不敬的惩罚。你们也应该知道军纪上对长官不敬是怎么处罚的？今天我就先放过你们了，要是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好了，跑完可以吃早饭去了。”
“赵龙，你带我去我的营帐。”
赵龙吱吱语语欲言又止而后又叹了口气上前领路去了。
大营中间小一点的营帐就是还泪的了。其他营房都是集体的而还泪却是单人宿舍。当官的就是待遇好啊，想想以前花木兰还没当上将军的时候还真不容易。
还泪高高兴兴的冲进营帐想看看自己以后的小天地怎么样，一秒钟后这笑容就变成了苦笑。这群老兔崽子天劈地杀的，这做的也够绝的。瞧瞧这大营七八十平方米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连张能坐的凳子都没有。这群大兵哥太有自信了想必早就已经合算好了今天要把我赶走，不然长官来了长官要住的地方会成这个样子？
“今天我有点东西没有准备好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的时候我可不想再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了。”还泪的声音说不出喜怒，赵龙心里还是一凝重重地点了下头。
第十三章，痛苦的军歌
早起、着装、骑马去军营和昨天一样但后面多了两辆马车。本来李白想让还泪想大多数从军的权贵子弟一样就白天去下军营晚上回家吃饭。但是还泪却坚持要住在军营里。受前世的影响，知道当官的要以身作则这样才能得到底下人真正的爱戴。
今天比昨天来得早，操练才刚刚开始。还泪先到自己的营帐，还好，基本的东西都有了。第一车是还泪自己的东西李府的家丁们把东西都搬了进来一阵敲敲打打。还泪毕竟的女孩子，洗澡睡觉什么的在这个都是男人的军队不是很方便。还泪就把自己的大帐分成了三间，外面是办事接待客人的，里面一间是闺房，一间洗澡用。还泪又把另一辆马车带到了校场。
校场上的操练已经结束了，大家三三两两坐着休息。这校场大约长六七十米宽五六十米，四面上都贴着标语，就是“团结进取”“努力训练”什么的，既没有激情又缺少创新。还泪带了几个家丁把马车暂时放到一旁先动手拆起标语来。众人看着奇怪纷纷围了过来。
拆完上面的标语还泪从马车上搬下一块块木匾来，她指挥着家丁们一张张得钉上去。
大兵们也不全是文盲，有些也随着新标语的钉上逐字的读，“今日我为是个康国人而自豪，他日定让康国为我而骄傲。”这是北大的校语，是北大的励志名言。但是大兵们都是小老百姓，哪接触过这样的话语。要让康国为他而骄傲，那非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谁敢这么说？这句话里极度自信又极度的张狂，更有为解黎民之倒悬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让这句话挂在墙上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怎么不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热血过多的大兵哥们心神激荡？
“昨天已经和大家都认识了，我也不自我介绍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在军营里和大家一起生活了。现在先宣布我的第一条命令，就是等一会我会叫大家一首歌，以后每次吃饭前必须唱这首歌。”
“唱歌？这孩子疯了。”
“叫我这个老粗和青楼里的□一样唱歌，一刀砍了我吧。”
“长官，我五音不全。这公鸭嗓子可是出了名了，上次虎子就是找我来唱歌吓他们家调皮儿子的。”
·····
“闭嘴，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第一，服从我的命令。第二，还是服从我的命令。第三，参考前面两条。”还泪被他们吵得心烦，这群大老爷们怎么和三姑六婆一样能说。
“以后要再是在我说话的时候底下私自讨论，我就以军法处置了。”
还泪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开始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康国要让四方，来贺 。”她唱得石破天惊荡气回肠。将士们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心血澎湃。“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这是怎样的仇恨和悲伤，谁也不知道一旦开战，那个埋骨他乡的是否还有自己？后面这句“何惜百死保家国”又是如何的顶天立地？为了边关人民的安危，这皮囊舍去又如何？报效祖国又何惜百死。这首歌就是普通人唱得也要留下感动的泪水，更不用说这些将来可能会不惜百死埋骨他乡的将士？只见他们大部分虎目含泪腮帮子激动地发抖，有些自控能力好一点的也握紧了拳头。
“这首歌你们还愿不愿意学了？”
“我要学，我要学。”“老子还没听过这么壮烈的歌，老子这公鸭嗓子就豁出去了。”“老子也要学，学会了到琼燕楼卖唱去。”······
“现在我唱一句你们跟一句，学会了再去吃早饭。”
“诺。”这次的声音到整齐，没有杂七杂八的老子儿子的。
“狼烟起，江山北望。”还泪唱一句。
“狼烟起，江山北望。”还泪汗毛炸起，这比公鸭嗓子还绝，应该叫一大群乌鸦在唱歌。但是他们个个神情肃穆不像是捣乱啊？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还泪又唱一句。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这次可能比前面多出一句就更加不堪了。且不说什么音色怎么样了，就这么几个字，调就跑到大西北去了。
这个早上绝对是还泪穿越以来最最累最最无奈的早上了。《精忠报国》唱了N遍了，嗓子早冒了烟。喝了几大杯水，喉咙还是火辣辣的疼。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群大兵哥还是唱得令人发指的程度，这叫还泪很想开口骂娘。但是自己早饭已经吃了而将士们可还没吃，眼看这日头快正中了，想必早已经饥肠辘辘了。但是他们还是情绪高昂，声音早哑了，还是想把乌鸦嗓子发扬光大。看他们这么认真还泪不忍苛责，忍着疼痛难耐的嗓子继续教这群不成材的学生。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这歌总算唱得能听了。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群兵貌似陷入某种疯狂之中。他们在吃饭时此起彼伏的吼上两句，还常常带起大合唱。走路、洗澡、上茅坑再哼上两句。虽然这歌是越唱越标准了，可一个人无论走在哪里甚至大晚上的营帐外面还是传来同一首歌那就恐怖了。到后来无论有没有人在唱还泪耳边一直荡着这首歌。还泪忍无可忍订下新规矩。只有吃饭前才可以唱歌，谁要在其他时间唱就要扫茅厕。从此以后营里的茅厕永远要比营房来的干净。
又过了两天还泪为了自己的耳朵，也是为了丰富将士们的精神生活，一有空就教大家新的军歌。最最出彩的是那首《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