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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醉逍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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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恨极已不在此世界的父皇,也不作表示,继续说。
“不止出卖,那个男人居然害死了公主和他生下的第一个儿子,而且,在公主一无所有之时,居然还毅然回到自己的世界。”说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得男子,灵柩宫主咬牙切齿。
什么?师傅你还有一个哥哥,原来你是夕国前朝的皇族遗孤?老巫婆居然是那个跟武则天一样厉害湘妃,夜潇湘?
听闻,慕容临雅一脸震惊,从新打量眼前自己一直跟她较劲的贵妇,孤傲如竹,清冷如晨雾,高贵如皇者,怪不得能生出炎流毓这般出色的美男子,心里禁不起啧啧概叹,同时也在努力想象炎流毓的父亲的容貌。
“不错,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夜来生。”说到这个名字,炎流毓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神情有些忧郁,表情有些伤痛。
“原来小刀上刻的就是师傅的名字,当初我还以为师傅走得那么潇洒,一点东西也不带走,也不留下一点什么给我。其实师傅,当初你不是真的想离开我的,对不对?”慕容临雅并没注意到炎流毓脸上的忧伤,想到武器上的名字,满心期盼地追问。
“不,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对这个名字还放不下,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就决定抛弃这个背负复国大业的包袱,把名字刻在刀子上送给你,也是这个愿意。”炎流毓想不到会造成这个误会,爽朗一笑,道。
“师傅,我想当今世上,没人比你更潇洒,更放得开了!”慕容临雅脸上暗了暗,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那个让他痛心疾首的邢若馡,那个高洁如月的男子,为了复国大业,无所不用极其,比起炎流毓,简直丑陋之极,心中又庆幸他能如此洒脱。
是啊,在家仇国恨,儿女情长,名利权归面前,又有谁会如此轻易放弃,又有谁能如此一笑置之呢?
慕容临雅从新打量这个让他爱慕十分的女子,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不得不与之分离,心情十分复杂。他忽然转过身去,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拓拔类面前,正对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捏紧拳头,说:“师傅,对不起,请原谅临儿刚才的任性,临儿有临儿的苦衷,临儿必须跟小轩离开。”
“不用说了,临儿,正如当初那样,你要走,我不会挽留,你要留下,我也不会赶你走!一切都尊重你的意愿,只要你快乐就行了。”炎流毓温柔如风,在心碎的阳光沐浴下,紫气逼人。
“师傅,我会的,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会快乐!”即使在此刻,那人依然潇洒高贵,气度从容,慕容临雅心中分外不舍,分外难过:可是师傅,离开了你,我真的快乐不起来啊,我该怎样微笑才不会那么难看呢?
慕容临雅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扑过去,抱着炎流毓不放手,但是想到刚才灵柩宫主的威胁,想到被自己所爱之人厌恶,他退却了,连连退了几步,然后硬拉着身旁的拓拔类,飞快地跑离那个人,泪水,却在踏出的第一步不争气地滑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刺眼。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无视远去之人,灵柩宫主不满女儿对那人失神,愠怒地打算他的思绪。
“临儿,他哭了!”炎流毓没有回应额娘的话,只是神情忧伤地说。
“与我何干?成大事之人若是像他如此软弱,倒不如早死早超生!”面对女儿的儿女情长,灵柩宫主一脸刺痛,忍不住冷然道。
“哎,额娘,其实你是喜欢临儿的,为何不让他知道呢?”对于额娘的口不对心,炎流毓无奈一笑。
“我,我哪有啊?谁会喜欢那种软弱无能又自命清高的小孩啊?”看到女儿跟那人一笑的笑容,灵柩宫主如同一个被抓辫子的孩子,连忙否认道。
“额娘,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儿子我吗?在你临儿的身上,你看到了父皇的影子,所以你才……”
“别说了,额娘此生只在乎自己的女儿如何夺回夜氏江山,碍我女儿成大业者,我绝不留情,即便是你的父皇也是如此!哼!”说完,灵柩宫主愤怒转身而去,却听不到女儿无奈的叹息。
“哎,额娘,既然不在乎,为何一向冷静的你如此生气呢?”
另一方面,慕容临雅拖着一脸无辜的拓跋类回到“静籣轩”,强挤出来的欢颜瞬间卸了下来,双肩抖动,捏紧拳头,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仿佛在抑制强大的感情。
“别憋着啦,都躲到这边来呢?还装什么装啊,你以为你笑的时候比人家可爱吗?”看到周围那些人一副就你欺负人的厌恶表情,拓拔类耸耸肩,优哉游哉地叹息道。
“小轩!”此刻的慕容临雅再也无法压抑了,一个劲地抱紧拓拔类,痛哭流泪,外加‘捶背’。
“哎哟哟,重死了,小临临,你应该要减肥啦,弄得人家的肩膀很痛呢!”拓拔类毫不理会哀莫大于心死之人,扇动着修长的睫毛,嘟着鹦哥小嘴埋怨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晓得当初谁好心收留你,管你吃住,现在人家正伤心,你也不懂得安慰安慰我吗?”慕容临雅确实伤心,但面对拓拔类一副你欺负人家的表情,顿时来了气,恶狠狠地敲了他一记。
“得了吧,这一切还不是你自找滴?明明没那么坚强,还给人家硬装,到最后还不是要找人家抱抱!你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么?受了委屈就找人呵护,人家又不是你妈,哼哼!”拓拔类如果被吓倒的话,那他就不是拓拔类了,不理他,继续抱怨。
“啰嗦!”又是狠狠的一记。
“很痛也,人家可是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大帅哥耶,穿的都是名牌,就这样给你的口水和鼻涕弄脏了,拿什么去见人家的乡亲父老呢?”说着,还十分自恋地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再废话,我诅咒你!”慕容临雅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聒噪,一脸阴冷地威胁道。
“……”
看到如此阴森森的表情,白痴都会乖乖闭嘴啦,何况人家拓拔类又不是白痴!
“那,咱们接下来要干嘛呢?”看到对方的脸色稍微好转,拓拔类又死性不改地聒噪起来。
“去找第一个图腾!”慕容临雅想起商紫烟曾经跟他提起自己的身上从小就有个印记,故名为紫烟。如果估计无误的话,商紫烟就是她要找的‘烟’。
“啥?你知道?是哪位公子呢?”拓拔类闪亮着桃花眼,屁颠屁颠地跟上前来,追问道。
“不是,是紫烟姐姐!”慕容临雅淡淡地说,但对方听闻后,却表情激动,语气夸张。
“啥?那图腾长在人家后背上,你,你居然偷窥?Oh, my god,我的紫烟姐姐是人家的梦中情人,居然,居然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偷窥了她的玉背,人家好受打击呐,呜呜呜——”
“走不走啊?”慕容临雅瞄了一眼蹲在角落顾影自怜之人,问。
“干嘛啦,人家正伤心呐,你这个偷窥狂,色魔,大色鬼,你不是人呐,居然偷窥朋友的妻子,呜呜呜……你不得好死啊,呜呜呜……”
“……”面对莫须有的指责,慕容临雅本想解释,但见那人一副捶胸顿足的夸张表情,满脸黑线。他想走过去揪起那个哭得歇斯底里之人,但见遗风与解云并肩而入,手执一信,神色凝重,于是问道,“遗风,什么事?”
“有信!”遗风言简意赅,把信递给慕容临雅。
“慕容公子,王爷怎么啦?”只要有拓拔类在场,忠心耿耿的解云,目光永远离不开他。
“哀嚎!”
“发情!”
听到解云的提问,慕容临雅和遗风瞟了一眼躲在角落抽泣之人,出于不同的心情,异口同声道。
“你们,你们两个太可恶了,呜呜呜,解云,他们欺负人家,人家心里那个难受呐,你摸摸!”拓拔类听闻,立刻一阵风地跑过来,黏在解云的身上哭诉起来。
“拓——拔——类!”看到拓拔类那双不安分的手正抓着解云的手往他的胸口暗去,遗风的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冰霜。
然而,拓拔类却无视那杀人的目光,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慕容临雅手上的书信,笑眯眯地调侃道:“咦,小临临,你气色不好哦,被冰美人冻伤了啦?哦呵呵,不怕不怕,来哥哥这边给你暖和!”
“紫烟姐姐被拓跋离叙捉走了!”慕容临雅满脸黑线,把书信扔给惊愕不已的人,然后命人准备立刻离开。
“啥?”拓拔类似乎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抓抓脑袋,领着那张纸来看,脸色越发苍白,眼里弥漫着漫天雪花。
叙啊叙,你终于出手了么?

第三十七章蕾之劫

第三十七章类之劫
灵柩宫一向训练有素,更何况倾慕于炎流毓,畏惧于拓拔类的灵柩宫弟子巴不得他们速速离去,因而,不一会儿,所有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是,某些人的心绪却难以平复。
慕容临雅凝视着飘渺山峰中那一座白得刺眼的宫殿,神秘而冷漠,如同那位灵柩宫主,在看看位于高山上的那一座琉璃亭台,想到上一次离开之时,炎流毓在那里为自己弹曲送行的情景,心里十分难过,眼里泪光盈满。
他低垂着常常的睫毛,无语问苍天,为何他与炎流毓之间总是离多聚少,为何他们每次分离总会分得如此洒脱,是分离之人潇洒,还是被世俗逼得不得不放开呢?
正想着这次炎流毓会否也高坐在亭台上,为他高歌一曲《凤求凰》时,忽而听闻那熟悉的音韵,那无比悦耳清朗的歌吟,他蓦然回首,顿时泪洒衣襟。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
师傅啊师傅,为何就不能自私一点,要求我留下,为何你总是如此洒脱,为何你总是如此善解人意呢?
是啊,活了这么久,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听懂自己的语言,只有你,在无言中轻易拨动了自己的心弦,让自己知道流泪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舒畅,原来自己的血是热的。
凝视着山上那宛如谪仙的高贵男子,慕容临雅一脸柔情,泪中带笑,灿然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师傅,无论结果如何,临儿此生只把心许给你!”
“笑啥呢?如此奸诈,莫非偷了老巫婆的小裤裤?”拓拔类无视两人依依不舍的眷恋,很不识趣地上前打扰,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懂什么?这叫做梨涡浅笑。”慕容临雅满脸黑线,转身策马前行,顺便白了他一眼。
“啥?不是春情荡漾么?”
刚说话,只听闻“嘣”的一声,慕容临雅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几眼那位笑得人畜无害之人,然后凝视山上那人良久,最后转身离去,不敢回望,只是泪洒衣襟。
回到隋霞皇朝,慕容临雅知道对方抓商紫烟的目的是拓拔类,所以他二话不说就把许若轩昏倒,让青衣楼的人看着他,而自己则诱骗他身边的忠臣解云一起去找拓跋离叙算账,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中了那个人的圈套。
“拓跋离叙你这个阴险小人,卑鄙,我用眼神鄙视你!”被困在铁笼中的慕容临雅冷然道。
“哦?成王败寇,这是弱肉强食的不变之理,难道炎流毓没教你么?”拓跋离叙一副君临天下的皇者气势,直接压向心有不甘的慕容临雅。
“拓跋离叙,你有种就跟我单挑,居然用这种东西来抓我们,什么意思?”面对这个邪魅妖气的男子,被困多日的商紫烟皱了皱眉心,激愤无比。
“捉住碍手碍脚之人,此乃最有效之法,难道类没跟你说么?”拓跋离叙说着,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脸有喜色,似是回忆起美好之事。
“……”看到拓跋离叙一脸痴醉的笑脸,慕容临雅和商紫烟满脸黑线。 “拓跋离叙,你干脆叫拓跋水渠算了,拓拔类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啦?更何况,他才不是你的什么类,他是咱们家的小轩!”慕容临雅狠狠地盯着一身雍容华贵之人,声音无比清冷淡漠。
“给你机会,重说一次!”拓跋离叙眯缝着修长的凤眼,浑身散发着黑豹的危险气息。
“他不是你的拓拔类,是许若轩,是我八岁那一年从垃圾堆捡回来养的小可爱,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所以,拓跋离叙,我告诉你,你没门!”慕容临雅冷冷地嘲笑道。
“呵呵呵,是吗?”拓跋离叙挑了挑英气的剑眉,笑得如同一朵罂粟花,妖冶诡异。
“当然——”
“小临临,人家来啦,你们在哪呀?”话还没说完,拓拔类人未到声已到,弄得慕容临雅一脸要吐血的表情。
当他看到拓拔类走进来时,一副观光旅游者的悠然当定模样,跟这个打哈哈,跟那个套近乎,还不是装可爱,向那位一直笑进心里的人撒娇,慕容临雅彻底决定,而且深信着自己这些年来自己精心栽培的不是一个小可爱,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此刻的他,真的很想在国际官方网站上申明,自己不认识此人。
正当慕容临雅陷入沉思中,周围的一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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