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逍遥录(清穿)-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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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复杂的看着。轻尘混不在意的笑笑,“莫非,还认为是个慈悲心肠的人,把丈夫送去给别人睡?或者是个两个全杀眼不见为净?”轻尘勾唇笑,“那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胤禛应该庆幸,放弃轻尘,是多么正确的件事!”
“,决定吗?”胤禛扯扯嘴角,终归还是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让他刻进骨子里的容颜,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可是那丝丝缕缕的痛楚如同潮水般从心里漫延到四肢百骸,脑海里空荡荡的独留下眼前仰首娇笑的子。
“嗯!”轻尘头正色道:“轻尘会珍惜分来之不易的感情,还请胤禛也早日放下。退步,海阔空。每个子都希望能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爱,胤禛的身边实在不乏那种值得人呵护生的子,不要到失去的时候再后悔不迭。”
倏地转身迈向门外,胤禛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拥入怀的冲动,混沌的脑子里轰鸣着那个“嗯!”字,晨钟暮鼓般遍遍在他耳边炸开。后面的话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失去么,还是失去么,那样美好的人儿,他终究还是得不到吗?
眼前突然闪现出茶陵山道上尘儿把挥开面纱揽住他的瞬间,青丝飞扬,衣袂飘飘,虽然面上没有丝笑颜,但那双清亮冷静的眸子就那样突然攫住他的视线,让他心神颤。他以为,那只是对个奇特子常见的好奇而已,不曾想,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双眸子就那样闪耀在黑夜里静静的看着他,让他魂牵梦绕,挥之不去。
世人都四贝勒严谨勤奋,不好色。可是谁又知道,自打碰上尘儿,他想念到何种程度。每当黑夜来临,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起黑暗的山洞里,尘儿温暖柔软的身子,仅仅是抱着,就让他安心眷恋不已。他以为,那只是在陌生坏境里,对温暖自然的寻求,可是回府后他熄灭所有蜡烛在黑夜里抱过每个妻妾后恍然发现,那种安心眷恋,原来只有尘儿能够带给他。。。
其实,他还是郁闷的吧,毕竟在面前,他堂堂大清四贝勒可是狼狈不堪,风姿尽失的,可是任谁也想不到,样个身江湖气息,子气概的子,居然也可以那样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黑漆漆的可真难走,也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们互相搀扶着可好?”
胤禛猛然回头看看那漆黑的屋子,面上泛起丝苦涩,的武功那么高强,又怎会看不清脚下的路?不过是顾着他人的面子罢!还有那凌水虚渡,自湖中央盛上来的壶水,那席贴心俏皮的话。。。
胤禛紧紧捂住胸口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不想再想。可是尘儿的颦笑,举动。看着他脚上伤口时嗔怒的尘儿,怜惜的尘儿,悉心包扎的尘儿,埋怨不甘的尘儿;舞剑时潇洒利落的尘儿,恣意风发的尘儿,英姿飒爽的尘儿;湖边梳理时淡然浅笑的尘儿,随意自在的尘儿,美丽清新的尘儿;还有那给他缝衣补裤,端茶倒水,陪他下棋聊,被他气的怒火冲,激的柳眉倒竖,惊得目瞪口呆,噎的哑口无言,逗得哈哈大笑的尘儿。。。。。。
所有的尘儿,最后都汇聚成沼泽里奄奄息,孤苦无依的尘儿。月色很亮,胤禛的眼前只看到山洞五光十色的钟乳石旁,蜷缩着身子睡得极为不安的尘儿,还有那缓缓流过面颊的滴眼泪,咸咸的,涩涩的。。。。。。
心,剧烈的疼痛下。他的尘儿,那么光彩照人又让人痛惜呵护的尘儿。。。。。。
他过,他会永远抓住的,就算是阴曹地府都不能拘去他的尘儿,可是如今,他却亲手放弃。。。。。。
他是不是做错什么?胤禛猛然想起那个梦,眼前闪现尘儿身披大红嫁衣娇娆妩媚笑脸的同时,脑海里回荡着句话:红烛高照,巫山云雨。神他嫁,顾影自怜!
神他嫁,顾影自怜!
胤禛猛的握紧拳头,阵风般冲进轻尘的屋子。哐当声巨响却不见半回应,清冷的屋子里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杯清茶还在袅袅冒着轻烟。。。。。。
胤禛无力的扶着桌子瘫坐在椅子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月色下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胤禛粗重的喘息声,清凉的空气被迅速吸入胸腔,可依旧不能平复心里的阵阵抽痛。
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吗?
1
两方初会
“到?”轻尘不动声色的停下脚步,扭头看眼右后方落后半步的黑衣劲装子,淡淡道。
“是!”黑衣子低下头,背过双手轻轻揉揉酸疼的右手踝,钻心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的抽半气,今儿个真是倒大霉,被安排来监视三个人时他还很开心,练十几年武,终于有用武之地。可没成想居然听半的春宫,那也就罢,还得去做坏人姻缘的恶事。手段还恁是不高明,不,报应马上就上身。
不过是给庄主跑跑腿飞镖传书给姑娘,偏偏撞上人家姑娘更衣沐浴,不过是愣会会儿,就被把扑面而来的飞针吓破胆,脚下再打滑,那姑娘已是穿好衣服追出来,那身手,那速度真真是生平仅见,只不过挡十招不到,就被卸右手关节装都装不上去。其实,他也不敢装,万那姑娘气还没消,刚刚装上又给他卸掉,岂不是自讨苦吃。
幸好,尊大神已经给他请到里,子心里暗暗祈祷神灵赶紧将送进去自己好开溜,那头就越发的放低。“在下只能送姑娘到儿,姑娘尽管放心进去。老庄主和庄主都在前面亭子里恭候姑娘大驾呢”
“手还疼吗?”轻尘眼睛打量着前面的园子,嘴里淡淡问着。
“疼!”子咧咧嘴轻声道。
轻尘倏然出手闪电般抓住他的右手“咔嚓”声将那错位的关节给他装上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骤然紧绷的脸色和鼻子上密密的汗珠,掏出张纸条在他眼前晃晃,朱唇轻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子时过半,君自酣眠。卧榻之旁,郎情妾意。红烛高照,巫山云雨。神他嫁,顾影自怜!’文采不错,只是襄王有意,神有心,有情人做快乐事,关卿何事?”
黑衣人扯扯嘴角,轻嘘口气,“在下奉命行事而已,姑娘又何苦为难?”
“哼!”轻尘冷声道:“不高兴!自己不高兴,当然得让令不高兴的人更难过!要怪,就怪主子去吧!”
黑衣人默默看着轻尘甩手而去的背影对月哀叹,他怎么么倒霉啊!
迈进园子走不到半刻钟,就看见荷塘边的八角亭子里对坐饮酒的两个身影。亭檐上挂着四个大红灯笼,和着月色将亭子四周照的亮如白昼,连那两人身前摆放的酒菜都看得清清楚楚。
轻尘挑挑眉走过去,不待两人起身就径直坐到中间,双臂交叉抱在身前,看看两人勾起嘴角冷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以为轻尘夜会情郎已是知情识趣,不料两位的兴致比在下更为高昂!只是不知坏人好事,所谓何来?”
老者不动声色的笑笑,沈乾眸光紧,面上些微闪过丝尴尬,笑道:“陌姑娘所可是刚刚在下差人相请事。姑娘来两日,在下身为庄主都不曾邀姑娘叙。见今日月色正好,又确实睡不着,便禀父亲请姑娘过来小酌几杯,不知如何坏姑娘的好事?”
“呵!”轻尘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看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子里色泽金黄中透着青碧的酒液,闻下微微笑道,“香醇中透着微微苦味,很地道的山西竹叶青。莫非两位知道轻尘今日肝火旺盛,血气不顺,特备此酒给在下调和调和,舒气养血?”
沈乾两人俱都呃,愣片刻打个哈哈希望糊弄过去。哪想轻尘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们,举着杯子也不喝,叹道:“世上有些人吧,做好事就恨不得让鬼神都知道,旦做坏事,就总以为鬼神都不知道。只是,满神佛哪个不是手眼通的人物,整日的装聋作哑不是太为难他们么?”
“啪!”的声将纸条拍在桌子上,轻尘冷笑声定定的看着他们,“在下来雾隐山庄做客,却连最基本的隐私都让人看的清二楚,夜几次的坏人好事!雾隐山庄的待客之道,真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莫不是,两位对在下别有所图?”
饶是两个久经人事,加起来百多岁大人,被那明亮犀利的眼神那么盯着,也禁不住心虚打鼓,心里暗暗叫苦。他们本是想,既然三人等机警,暗中观察打探底细都摸不出来,还差让轻尘个内定的媳妇失身。时不待,干脆单刀直入,双方摊开谈判好。
不论三人是何等身份,总归在他们控制之下,要么精诚合作,要么强力压迫,要么拍两散。当然,最乐见的还是第种。两人本想待轻尘来先就他们的处境施压番,也好多探探他们的底,为自己增加几分筹码,谁知道轻尘上来就咄咄逼人,完全压住他们的气势。
沈乾拿起纸条看,心里气的直冒火,那么简单的事情办得恁复杂也就罢,还愣是留个把柄在人家手里!偷窥人家欢好,还使人前去破坏,自己不明着去也就罢,还拐弯抹角的找情敌去捉奸,不是明摆着挑拨离间,坏人感情嘛!他沈乾活到个岁数就没干过么龌龊的事!老脸都给丢光!办个事的小子,他迟早得剥他层皮下来!
老者扫纸条眼,眼皮微微跳动下,指指酒杯冲轻尘笑着摇摇头,“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先喝口酒,降降火气。”
轻尘笑笑,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深深嗅下才轻轻抿上口,闭上眼睛回味半响,方才禁不住赞道:“芳香醇厚、柔和爽口,甜绵微苦,回味无穷。三十年年窖藏山西汾酒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等十多味药材,嗯,还有些微甜香如何而来,恕在下孤陋寡闻,实在品尝不出。不过,实在是好酒!而且,杯子更好!”
“哈哈!”老者爽朗的大笑声,赞道:“何来孤陋之!老夫活把年纪,虽年轻时就已归隐避世,可也见识过很多大人物。陌姑娘的见识和风姿,即便是好些杰出子都不定比得上。”
轻尘淡笑着拿开杯子,举到眼前对着月亮欣赏着金黄透明的酒液,随意道:“前辈如此夸奖在下,在下实在愧不敢当。来之前在下还琢磨着是否是因着在下的随意作风有违山庄的淳朴风俗,前辈才势必要予以阻止呢。”
老者直平静的面色终于出现丝波动,轻咳声摇头道:“也不无个原因。姑娘虽聪颖过人,可毕竟年幼。初通情事下鲁莽行事也是情有可原。老夫仗着年迈,还是得唠叨句,未出阁的丫头,对等大事可得慎之又慎,否则,日后若是为夫家所弃可就令人扼腕!”
轻尘诧异的回转头看着老者殷切诚挚的目光,不由放下杯子正脸色,端身坐好想想道:“多谢前辈教导,轻尘省的。成亲之前,轻尘不会再鲁莽行事!”
老者面色松,微笑着头,“老夫就知道,轻尘定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轻尘看着他慈祥欣慰的样子,面上泛起丝赧然,自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夸是好孩子。墨柳山庄的人,师傅不必,青青满贵老早就不再拿当孩子,即便是庄里处的极熟的叔伯婶婶,也都是拿欣喜敬佩的目光看着,恭恭敬敬的叫声“姑娘”。孩子,是多么久远的过去。。。。。。
老者见轻尘思绪有些飘忽,也不打扰,静静的喝会儿酒,见轻尘回过神来,才举杯跟轻尘碰碰,自然而然的改称呼,“轻尘可是想家?个单身姑娘家出门在外,爹娘该惦念吧。”
轻尘笑笑,不在意道:“在下没有爹娘,自幼由师傅养大,师傅对在下十分放心,几日不见,不会如何担心。”
“?”老者眸光微不可见的闪闪,头眼含怜惜,“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会不惦念呢。等修养几日,老夫就着人送姑娘出庄。毕竟让长辈担心总是不好的,不过个姑娘家却能如此独立,姑娘的师傅必不是凡人!”
“呵呵!”轻尘轻轻笑,看着老者摇摇头,“前辈有话不妨直,轻尘乃江湖中人,喜欢直来直往!”
“咳咳!”老者咳两声无奈的看着,个丫头,为什么总是不按他的套路来呢。正正脸色,老者郑重的看着轻尘问道:“轻尘可否告知老夫外面的情况?”
轻尘愣愣,不解道:“们从没出过山,也不曾有人进来过吗?”
老者摇摇头,叹道:“个山上所有的阵法都是师傅花生的心血布置而成。入山之前,就答应过师傅,下日不太平,们就日不出山。必不让师傅生的心血毁于旦,也不会让雾隐山庄个世外桃源染上星半的俗世纷争。虽然师傅在十几年前就过世,可是既然应诺他,就不能出尔反尔。”
轻尘头,“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老者眼中闪过丝哀伤,“崇祯末年,距今有五十五年啦!”
轻尘叹口气,亡国那年啊,想想也是,谷里亲身经历国破家亡的老人还是有很大批的。也难怪对满人那么排斥。样看来,老头对所图定然不小!
苦涩的张张嘴,轻尘叹道:“现在外面,已经是满人的政权。”
句话刚完,就听到“哐当”两声,杯子翻到在案,提溜;两下落到地上“啪啪”两声摔的四分五裂。
轻尘看着双目圆睁不能置信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