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本宫笑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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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十里折蓝猛的抬起了头。
她眼中血色渐染,只觉冷色深重,竟让在理的太后也不禁稍别开了眼去。
“臣妾自知无从辩解。”十里折蓝一字一顿,咬字极重,“只是,还望太后莫要怀疑这腹中之子。”
顾雨沐离开之后,这个孩子就是十里折蓝的逆鳞,碰不得,说不得。
太后移回视线,与十里折蓝对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挥挥手,道:“若这孩子真是陛下之子,哀家眼下也动不得你……皇后,还望这孩子不要让哀家失望。”
十里折蓝不语,只把唇咬的死紧。
太后站起来,朗声道:“皇后十里折蓝,行为不端,自今日起禁闭凤仪宫,若非哀家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直至皇后诞子之后,再惩皇后失德之行!”
度日如年,君可知否
顾雨沐匆匆从帐外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像是在辩解着什么的魏袭渊,魏将军脸涨的通红,嘴角也磨出了一些泡。
“皇上,臣可以为张大夫作证,他不会……”
“魏将军。”
顾雨沐无奈的在桌后坐下,抬了眼正要说话,桌上摆着的一方砚台便闯入了他的视线,皇上眼瞳微缩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道:“魏将军,朕已说过,此事交由安将军处理,你若是真要为张大夫辩解,找朕是无用的。”
魏袭渊一怔,脸上白了白,“皇上……”
“退下。”顾雨沐沉下眼色,颇为不耐的模样。
魏袭渊见顾雨沐这边突然变了态度,心里知晓顾雨沐此话一出口便是再无转机,挣扎片刻,只得拱了手,道:“臣愚钝。”
顾雨沐不理他,挥手示意他出去,魏袭渊叹了口气,转身出去,顾雨沐等帐门掩好之后,静待了一会,才伸手去慢慢将那方砚台拿到了身前。
他扭转了砚台左下侧的小角,砚台的底部凸出了一块,顾雨沐手指在下方一抹,便拿出了一卷纸。
那纸下端染了墨色,顾雨沐眼角一抽,知晓这是代表事情紧急的意思,而从幼晴城那边传来的紧急消息只可能与一人有关……
顾雨沐飞快的将它展了开来。
沉默片刻,顾雨沐慢慢的将纸张移到了一边的油灯上,眼神定定的看着它被火舌舔舐不见,心中一片茫然。
十里折蓝知晓昙妃的事情了。
十里折蓝和莫阙私通被抓了。
十里折蓝被太后禁足了。
……
顾雨沐僵硬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险些触碰放进了油灯里。他突然笑了起来,嘴中咬重了语调,道:“后院起火。”
他紧紧的盯着那在灯中跳动的火舌,鲜红艳丽的,像极了十里折蓝舞剑时飘扬起的裙摆,他曾经赞过十里折蓝着红最为好看,于是十里折蓝柜中多了无数他赐的红衣,他喜欢十里折蓝穿上每一件红衣的模样。
十里折蓝身着深红宫装,头戴九凤金冠,踩着长长红毯向他走来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偷情……十里折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偷情。顾雨沐死死的扣着桌沿,脸色不善。莫阙,莫阙,莫阙究竟又出了什么招,才让十里折蓝落到被太后欺负的地步!
昙妃被十里折蓝知晓的事定然也与莫阙脱不开关系!顾雨沐骨中生凉。
他有些仓皇的想,十里折蓝知晓昙妃有孕,十里折蓝被囚禁,这些消息逼的他都想立刻回城去洗清他的皇后的清白,并向皇后证明他的清白了。
但是他回不去。
所以只能委屈十里折蓝。
顾雨沐慢吞吞的松开了被自己紧握的桌沿,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只要十里折蓝尚未生产,宫中便无人敢真的动她,还有将近六个月的时间给他结束这场战役回京……六个月。
顾雨沐从椅上站起,他走到屏风后的沙盘前,沉着脸看沙盘上的模拟战场。身后的烛火炸开了烛花,火光将他的影子在帐上拉长,扭曲。
六个月,结束与止欢国之战,赶在十里折蓝发现那件事,并被伤害之前,回到帝都。
帐篷外,篝火烧,月色凉,遍目寒。
禁宫中,烛火灭,帘幕垂,心魂睡。
十里折蓝躺在床上,眼微闭,唇微启,窗户被人慢慢推开时,无人察觉,来人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床边,在床边坐下。
十里折蓝被禁在凤仪宫中已经三日了。
三日内,除却例行检查的御医,再无一人出入凤仪宫。
来人看着十里折蓝的睡颜,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将十里折蓝j□j在外的手轻轻放回了被中。
“这又是何必?”语气中不无感慨,不无心疼。
十里折蓝毫无反应。
来人定定的看了一阵,正要站起,便听十里折蓝梦呓般的唤了一句“齐欢……”,不由一愣。
十里折蓝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去了,来人静静的等了一阵,见没了其他动作,又是轻轻一叹,走上前去,将十里折蓝翻出的手再次放了回去。
十里折蓝的手中有些老茧,来人缓缓摩挲了片刻,只觉那些似乎就要退去了。他俯下身,在十里折蓝额上轻轻落了一吻,才转身从窗口又翻了出去。
窗户被轻轻合上。
寝殿内沉寂了一阵,十里折蓝慢慢的睁开了眼,手抬起来,在额上摸了摸,那个人吻过的温度似乎还留在上面,依稀和记忆中的谁重合了起来。
夜半来访,却不是莫阙,莫阙不会吻她,不会有记忆中的感觉。
所以,是另一个人。
十里折蓝大睁着眼,看着帘帐发着呆,眼眶却慢慢的发了热,无法控制的情绪在心中慢慢开始激荡起来。
他没有死。齐欢没有死。
之前的那些极近事实的猜测在这一刻成了真,齐欢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身上还带着以前那样的气息。
本来任太后将自己禁足不过是一时丧气不愿作为了,十里折蓝却从没想过这一事会将已经消失了多年的齐欢引出来。
唯一无奈的只有她不能留下齐欢。
一是齐欢若是真想让她见到,便不会深夜前来,二是她从来比不过齐欢,若是齐欢不想让她见,只怕她费尽了一身力气,也抓不住一个一心想要离开的他。
没有死就好,还活着就好。
十里折蓝看着前方的黑暗,愣愣的想。在这满是仇敌的宫廷中,还有一个齐欢在,多好。
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十里折蓝突然从床上翻了起来,她撑起了身子,靠在床头,微提了嗓音,喊道:“果果!”
睡在外殿的果果不多久就回了一句,“娘娘?”
十里折蓝滴水不漏道:“方才本宫听到了窗外有夜猫叫声,吵着甚是烦心,今日是付久墨轮值,你去叫他带人将猫赶走。”
果果毫不迟疑的回道:“是。”
接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果果出殿去的声音了。十里折蓝靠在床头,静静等了许久,听到果果回来的声音。
“你与付侍卫说了?”
“回娘娘的话,已经说过了。”果果顿了顿,补了一句,“奴婢看着付侍卫带人去了。”
十里折蓝不语,过了一阵,说:“晚了,歇吧。”
“是,娘娘。”
付久墨今日轮值,不可能来夜探她,从齐欢离开的时间,到果果去寻付久墨的时间,也绝对不够齐欢把夜行衣换回侍卫装。
十里折蓝慢慢的吐了口气。
看来日后可以不用再观察付久墨了,只是,齐欢眼下,到底是奉了莫阙的命,在做什么事
君白月此时,又在何处?
顾雨沐,你现在又是怎样了。
……
十里折蓝被禁足,其实对她本人也无甚影响,只是平日里的消遣少了,侍奉的侍女也有些漫不经心了,端上来的菜色也不如以往了。
对这些,十里折蓝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果果与顾霓裳整日里看着这些明显的差别待遇,心里不满越发的大了。
“左右他们再不懂事,再趋炎附势,也是不敢害到我腹中孩儿的。”十里折蓝淡淡道,“太后因他而留我一条命,就无人敢动他,待到皇上归京,一切便还是如初。”
“可是,娘娘不觉心寒吗?”果果皱着眉。
十里折蓝只轻轻哼了一声,看着窗外渐渐发黄坠落的树叶,拢了拢衣领,果果晓得十里折蓝这是不愿再说的意思,只好上前去稍稍掩了掩窗。
“近日天渐凉了,娘娘晚上可还睡得舒适?”果果想起一事,不由问道。
十里折蓝点点头,她以前是习惯了餐风露宿的日子,现下的条件不知比以前好上了多少,自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果果脸上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十里折蓝见了,眉尖皱起,问:“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果果便回道:“这几日夜里,不知娘娘可曾醒来?”
“不曾。”
“那便是怪处了,”果果眼中担忧之色更重,“接连几日夜里,奴婢都听到了娘娘起身的声音,本想着是娘娘有何事要唤奴婢进去,但是娘娘却从未出过声,奴婢想着许是夜里渐凉了,娘娘才会睡眠不佳,可娘娘方才又说不是,奴婢……”
十里折蓝眸色沉了下去,她垂眼看自己的双手,神色不辨喜怒,果果等了一阵,小心翼翼唤道:“娘娘?”
十里折蓝没有看她,只轻轻的说了句:“想来是夜游症犯了,下次你再听见,便不必起身了,本宫往年也有过这种时候的。”
“娘娘?”果果诧异的。
“怕了?”
果果摇头:“只是担心娘娘夜游症犯时会伤到小皇子。”
十里折蓝笑笑,眼中有些冷,“不必担心,本宫有分寸。”
果果思索一会,十里折蓝向来是什么事都会事先考虑到腹中胎儿的,应该是无妨,于是不再多说。
门在这时被敲响了,顾霓裳候在门外,问道:“娘娘,遥贵人来看望您了,您看……”
十里折蓝被禁足近一月,从来无人探访,她正奇怪莫阙与太后怎的没了其他手脚,不想遥贵人就上门来了。
“让遥贵人先在正殿候着。”十里折蓝淡淡道。
顾霓裳应了一声“是”,退下了。
十里折蓝看了眼窗外飘零的落叶,抚了抚隆起的腹部,“已经快五个月了……安幼稚,你赶得回来吗?”
一语惊醒,依赖成性
止欢国与一念王朝的战争打的闻者心惊,见者心寒,止欢国由花楚炎率领的一路军队与侑帝率领的大军僵持在战场的一月里,一念王朝无人不提心吊胆的等着打破僵局的时刻。
后宫虽然明言了不许干政,却还是有着消息在宫妃口中流传,太后虽是一心扑在了如何护好昙妃和打压十里折蓝上,但是每每听到前线传来的消息,也少不了担心忧虑。
被禁在凤仪宫中的十里折蓝自然也是忧心的,她对禁足唯一的不满,就是无法及时获知顾雨沐在前线的消息。
她唯一能安抚自己的,就是只要一日莫阙与太后没要她的命,就代表顾雨沐尚且安全的在战场继续征战。
遥贵人来访,是通过了太后的恩准的。
虽说是与她交情不多,甚至因为她是莫阙的手下,十里折蓝对她有着莫名的抵触,但是遥贵人口中一吐出“皇上”二字,本来还对她带着敷衍的十里折蓝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遥贵人方才说了什么?”
遥贵人眯起描长了眼线的眼,眼角点上的一点朱砂鲜红妖异,剪水双瞳也似泛起了些许揶揄,“娘娘对皇上可真是上心呢,之前还对臣妾半理不理的,一听到臣妾说到皇上,娘娘的眼睛就亮了。”
十里折蓝平静的挑挑眉,“是么?”
遥贵人意味不明的笑笑,“娘娘心中自是有着心思的,臣妾不过抱怨两句,没有其它意思。”
十里折蓝见她一副不准备回答她原本问题的模样,索性直接将话题扯回来,“关心皇上自然是本宫与天下百姓的本分,本宫在这凤仪宫中待得久了,许久不闻外事,好在妹妹来了,怎的还不肯与本宫明说了妹妹知晓的消息?”
闻言,本是笑得明媚的遥贵人似乎是在瞬间冷下了脸色,阴风吹过似的,一眨眼又回到了先前的笑靥如花样貌。
遥贵人笑得带了三分冷意,细看去,与十里折蓝笑起来的样子颇为神似,“娘娘口口声声说是关心皇上,臣妾看来却不是如此。”
听出她话中讽刺的十里折蓝脸色不变,只道:“妹妹这话可是冒犯了,慎言。”
遥贵人这回是真的冷笑出来了,她盯着十里折蓝,眉眼间厉色堆积,“今日便是臣妾在此指着娘娘的鼻子骂出了口,娘娘也是动不了臣妾的。”
十里折蓝看着她,不语。
遥贵人站起身,走到十里折蓝面前,一身淡蓝衣衫秀致,一张芙蓉面如花,眼中却满是挑衅之色,“娘娘,你说,便是现在臣妾将你从这主座上拉下来以己身代之,娘娘你又能将臣妾如何呢?”
十里折蓝看了她一阵,朱唇微启,“本宫……”
“依娘娘你的性子,只怕自己就要先出手好好教训臣妾了,只是之后又如何呢?被看守起来毫无权力、无皇上庇护,又与人有染的您,若是伤了臣妾,怕是会被前朝那些本就不满娘娘您的人,被黎民百姓骂臭了名声的吧!”
遥贵人眉眼灼灼,话说的无比狂妄,“你如今能依仗的,不过是腹中一个不日就要出生的皇子……呵,若是哪一日不小心了,”遥贵人笑起来,将话念的轻轻的,“他死了,皇后你的日子也不久了。”
十里折蓝定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