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本宫笑了-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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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的话,遥贵人跪了近一日时间,现下已经回唯音宫休息去了,奴婢见着她走时,险些摔了几次,现下想来,好在娘娘没有去做那劳什子祈福!”
十里折蓝挑了一边眉,“那可真的谢谢遥贵人了。”
果果气鼓了两边脸颊,“跪一日就换回贵妃一位,这可真是值了!”
“你不喜她?”
“奴婢不明白娘娘您为何对遥贵人这般上心。”果果不情不愿的说,“分明皇上为娘娘做了那么多事,娘娘都没有怎么上心过……”
十里折蓝没有说话,惊觉自己失言的果果连忙捂了自己的嘴唇,跪了下去。“奴婢失言!”
十里折蓝看了看窗外,半晌,才说了一句,“她笑起来很好看呢。”
“娘娘?”
十里折蓝收回了视线,眼中带上了些笑意,悠悠的接了下去,“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天色已晚,就算太后再想折腾十里折蓝一番,经过了白天的惊吓,这时也不敢再多做了什么了,十里折蓝领着果果与付久墨前去向她问了安,她也没有摆出什么架子,只抱着昙妃诞下的小皇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十里折蓝说着话。
“皇后。”太后突然叫住正准备离去的十里折蓝。“还有一事哀家未说。”
“何事?”
太后将手中的大皇子放进了一边奶妈的怀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十里折蓝,“之前祈福一事,你既然以为了腹中龙胎安全之名让遥贵人代行了,哀家也不与你多计较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哀家不许你推辞。”
还有事?
十里折蓝心中有些烦躁,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太后且说说。”
太后漠然道:“哀家要你绣一个鸳鸯枕,送与昙妃,以示祝昙妃与皇上之间鸳鸯情深之意。”
蓦地,十里折蓝笑了起来,“昙妃与皇上是鸳鸯,那臣妾又是什么?太后可是见过三只同行的鸳鸯?”
太后皱了眉,“皇后,休得讽刺,自古以来,早不知有多少皇后为妃子绣了鸳鸯枕,你已经让人代行了古礼,莫不是这件事上,还要再创个古来第一人?”
十里折蓝想了想,“臣妾已经做了不少方面的古来第一人,再多一个也是无妨。”
太后顿了顿,脸色有些发青,看着十里折蓝的目光也慢慢阴沉了下来,十里折蓝扶着腰,淡定的和她对视,却见太后唇角掀了掀,竟是露了个笑来。
“哀家早料到皇后你会不愿意,可是皇后,你再如何不服古礼,不服哀家,不服世俗,皇上的话你总该听的吧!”
一听到太后说到顾雨沐,十里折蓝心中就是一紧。太后拍了拍手,一边的侍女便递了张信件给她,太后拿着信缓缓下阶来,越是接近十里折蓝,她眼中志在必得的笑意越是深厚。
十里折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太后这话是何意?”
太后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在十里折蓝面前停下,托起十里折蓝的一只手,将信慢慢的放在了她手上。
“当日查出昙妃有孕,皇上为了博得昙妃欢心,特意承诺待昙妃诞下龙胎之后,会让皇后为昙妃绣一个鸳鸯枕……这是皇上写给昙妃的保证,皇后你——”太后放轻了声音,“要不要看看,再想想,要不要接着,挑战皇上的权威?”
十里折蓝的脸色有些发青,声音倒是依旧端的很平,“皇上……”
“你以为,皇上就是真的疼你?”太后突然打断了十里折蓝的话,笑道,“你道他心心念念的是你,可他却是把昙妃护在了连你都不知道的地方,你以为他为你力排众议立你为后,却不知这样是将你推上了风口浪尖,你以为他为你不宠后宫佳丽三千是真爱你,却不知道你被宠得四面楚歌连个帮手都没有……你以为,皇上就是真的疼了你,宠了你?”
十里折蓝沉默了一阵,太后见她垂头不语,满意的笑了笑,回身上了台阶,重抱了大皇子在怀中,扬扬手,“皇后,你退下吧。”
时至今日,太后才真是在十里折蓝的心里狠狠的插上了一把毒刃。
十里折蓝平静的笑笑,眉眼间的色彩有些平淡。
“若不是太后说出来,臣妾还真不知皇上为臣妾做的这些事有多感人。”
“皇后?”
“太后眼中的皇上原来是这般阴险用心之人,实是叫臣妾感叹不已,但是,就臣妾看来,”十里折蓝冷下了眉眼,身后风吹动了宫灯里的烛光,她脚下的影也被拉的长了。“皇上为臣妾做的事,从来由心,背后亦没有太后口中的那般多黑暗,皇上的宠,臣妾喜欢的紧呢。”
太后皱眉。“皇后你……”
十里折蓝不给太后接着说话的时间,行过一礼,就拿着信走出了宫殿,果果跟着她身后一路小跑,直到出了慈华宫,十里折蓝坐上了凤辇,才是停了下来。
“不要说话。”
十里折蓝的声音从辇中传来,正张了口的果果僵住了动作,与付久墨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一行人一路无言的回了凤仪宫,十里折蓝下辇时已经没有了多少情绪浮现在。脸上,果果扶着她进了寝殿,十里折蓝步伐有些虚浮,果果见了,忍着没有说出来。
直到坐在了床上,十里折蓝的手上还死死的攥着太后交给她的那封信,果果守在一旁,顾霓裳进来时,见十里折蓝不同以往的沉默,猜出十里折蓝这次定然是受了什么打击,不由走到果果身边轻声问了句,“娘娘这是怎么了?”
果果看顾霓裳一眼,正要说话,十里折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霓裳,去端杯茶来。”
顾霓裳知道十里折蓝是故意打断她们,瞪了十里折蓝一眼,不情不愿的去一边倒茶了。十里折蓝抬起手,纤细的手指间夹着那封信。
“果果,你过来,本宫累了,你为本宫读读这信。”说着,十里折蓝闭上了眼,将信丢进果果怀中,整个身子依靠在了床头,厚重的疲色爬上了她的脸。
果果迟疑了一阵,手中的信像是发了烫,十里折蓝闭着眼催了一声“怎么还不念”,她才轻轻答了一声“是”,打开了信。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今日昙妃有孕,朕甚欣慰,为表诚心,允卿一诺,待爱妃诞下子嗣之日……”果果念到这里,艰难的看了看十里折蓝的表情,十里折蓝仍是一脸的平淡,“必命皇后——十里折蓝绣一鸳鸯枕,嘉励爱妃。”
念完之后,满室静寂,顾霓裳呆呆的站在桌边,看着这边突然跪下的果果与十里折蓝,满脸不知所措,十里折蓝闭着眼,脸上像是在笑,却满是苦涩。
果果跪在地上,拿着信不断的颤着身子。
嘭!
顾霓裳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芳草萋萋,边疆火起
寝殿中的静寂持续了很久,十里折蓝拢了拢额边的发,顾霓裳看着她的视线让她觉得她好像瞬间就从天上掉进了地下。
不过,谁说不是呢,在外人看来,她十里折蓝不就是从被帝王独宠到了现在被禁足被打压的地步。
“霓裳,水。”
顾霓裳咬了咬唇,对十里折蓝还能这样淡然无法理解,她转过身去重新倒了杯茶,端到十里折蓝面前,张嘴正要说话,十里折蓝就转头看向了果果。
“果果,你去将那些东西收拾了。”
“是。”
果果勉强镇定下来,站起身,经过顾霓裳身边的时候却还是不小心撞翻了顾霓裳手中的茶,茶水泼了出来。
“娘娘息怒!”她连忙又跪了下去。
十里折蓝皱着眉,看见果果手中那张被水破湿的信时脸色明显暗了下来,顾霓裳在一边已是破口骂了出来:“你怎么回事!”
果果白着脸,“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十里折蓝闭闭眼,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先退下吧,看来今日这口茶,是真的喝不到口了。”
“娘娘……”
“你手中的信纸也拿去撕了吧,留着徒增伤感。”说完,十里折蓝站了起来,整个身子似乎都在叫嚣着疲惫,“霓裳,伺候我睡下。”
顾霓裳瞪了果果一眼,气她将自己问话的时机打断了,果果似乎真的被之前念的那封帝王的信吓到了,连顾霓裳身上的敌意也没有发现,拿着那张湿透的信,慢慢出去了。
顾霓裳一言不发的伺候着十里折蓝换了衣服上床睡了,转身准备熄灭烛火,身后却传来了十里折蓝的声音,“霓裳,你会绣花吗?”
顾霓裳烦躁的答道:“会。”
“那鸳鸯呢?”
顾霓裳一愣,想到之前果果念的那封信,脸上的神色顿时不好了起来,她看着十里折蓝,试探着问:“你不会真要绣那劳什子鸳鸯枕吧?”
十里折蓝反问:“顾雨沐让我绣,我为何不绣?”
“你心里受得了?”
“自然受不了,但这不正称了你的意?”十里折蓝似乎在笑,“若是我绣完之后,对顾雨沐这个狼心狗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心灰意冷了,你不高兴?”
虽然十里折蓝说的不错,顾霓裳却依旧黑着脸,感觉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肯让你为他与其他女人绣鸳鸯枕的顾雨沐,那就不是一心爱你的那个了,这样一来,你对他心灰意冷,对他来说就不算打击。”
顾霓裳勉强的找了个理由,十里折蓝听罢,道:“你也知道的道理,奈何别人不知道,合起火来欺瞒我,还想着打击我,真是傻透了。”
顾霓裳听出一丝苗头,“你什么意思?”
十里折蓝对着顾霓裳笑笑,散落的青丝间红唇弯弯,“那封信是假的,昙妃与太后拿来骗我的,你说,她们是不是傻透了?”
“啊?”顾霓裳惊住了,“你如何看出来的?”
十里折蓝竖起一根指头,抵住唇,“此事日后你自会知晓,当务之急,是绣鸳鸯枕给昙妃。”
顾霓裳皱眉,“我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还要绣这个什么枕头。”
“只有我知道那信是假的,可是信却被果果那个胆子小的给毁了,现下若不绣出来,还不知道太后要如何折腾我……更何况,只有送鸳鸯枕时,我才可踏出这凤仪宫。”
“你出去了又不代表你就解禁了。”顾霓裳不情不愿道。
“可是,唯有出去了,我才有机会打听到顾雨沐的消息。”十里折蓝淡淡道,“战局拖得太久了,我担心。”
顾霓裳僵了一会,突然弯腰大笑了出来,她指着十里折蓝,笑颤了声音:“十里折蓝啊十里折蓝!你也有这般直白的表示你关心顾雨沐的时候,可惜啊可惜,顾雨沐看不到,你也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连出去都要靠鸳鸯枕这种糟蹋自尊的东西,哈哈哈!这可真是妙极了!不知道等顾雨沐回来,会心疼成什么样呢!哈哈!”
她笑得表情近乎了夸张,十里折蓝平静的看着她,顾霓裳笑过了,身子伏在了桌上,手握着烛台,脸庞在烛火后显得妖异起来。
“你教不教?”
“教,为什么不教?”几乎笑出了泪水的女人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为何不找果果?”
“果果只会武功,不会绣花。”
“哈!”
烛火灭了。
十里折蓝听着顾霓裳蹑手蹑脚走出去的声音,在门被关上之后,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苦涩。
夜色渐渐深了。
顾雨沐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四周还是静的。
他摸了摸背上的冷汗,空气中凝结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手上的汗液黏腻得在提醒他刚才梦中梦到的有多可怕。
顾雨沐安静的看了一会眼前的黑暗,突然一跃而起,飞速的穿好了衣裳铠甲,手里拿着长枪冲了出去。
无边夜色中,一支火箭划破了暗色星空。
“有敌袭!”顾雨沐飞身而起,运起内力将声音传遍了每一个营帐。
燃着火的箭头刺入营地的那一瞬,顾雨沐看到了漫山遍野亮起的火苗,那些红色光芒在转眼之间被射上了长空,又在下一秒气势汹汹的向自己袭来。
花!楚!炎!
顾雨沐回身,长枪一挡,挡住了身后突然冒出之人手中的长剑。那人一身黑色铠甲,脸上无甚表情,眼中嗜斗的光却亮的让人心中不由毛骨悚然。
“花楚炎!”顾雨沐咬牙切齿。
来人顿了顿,脸上阴森森的笑容挂了出来,“侑帝。”
颤动的火焰在顾雨沐眼前撩起了一片火红,花楚炎忽然提剑逼近了顾雨沐,嘴中还阴笑着说道:“我承认我战术不如你,但是侑帝,你太死板,猜不到我会私自来此解决你!”
顾雨沐一手扔掉了长枪,撞开数只逼来的飞箭,一矮身,躲过花楚炎一招横扫千军之后,从腰间拿出了一把软剑。
心中已是一片肃然。
花楚炎武功之高,比之莫阙更为可怕,他尚且不如莫阙,只不过靠着战术高超,才与花楚炎僵持了这般多日子。眼下单独对上花楚炎,只怕是凶多吉少。
千算万算,猜到了花楚炎会来暗袭,却没有猜到花楚炎会亲自来此解决他的性命。
顾雨沐咬着牙,花楚炎武风行霸道一路,与莫阙的诡秘轻灵一派截然不同,一剑袭来,其压如山倾覆,直叫人心惊。他使着巧劲躲过了几招,花楚炎就突然靠近了他。
“侑帝。”
话音一落,顾雨沐挥剑刺向花楚炎,花楚炎垂眼一笑,手指从诡异的角度避开了顾雨沐的剑,一点,顾雨沐手中的软剑断了。
顾雨沐还没来得及震惊,花楚炎已经远远退了开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