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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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我并非楚舒白,而是韩海易”。从他嘴里吃力吐出的话语却是吓了我一跳,只警惕的看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有一种办法能让灵魂进入意志薄弱的人的身体中吗?”他道,“我那副身体,已经衰竭,无法再用了,只能用这种方法生存下来,然而,这副身体有了我的灵魂,却能奇迹般的活过来,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这么做了,趁着他意志薄弱的时候占据了他的身体”。
若不是他说出这翻话,我真的无法相信他是韩海易,只是如今,两人之中,只有他一人能活下来,而身体却是楚舒白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只扑到他身上,便哭了起来。
“别哭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韩海易叹了口气,道,“其实,楚舒白其实并没有死去,他只是沉睡了,我亦不知道待他舒醒后要怎么办”。
我止住了哭声,取而带之的,只是担忧!这看起来很荒谬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了,就像之前我们几人离奇的穿越一样。
133。皇位之争(2)
“韩海易,倘若他醒了,会怎么样?”抹干了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担心,我抬头问韩海易。
“我也不知道啊!”韩海易仰天长叹,道,“也许后果会很严重吧!但无论如何,我也知足了,因为又遇见了你,我本来以为我会死掉。”
“韩海易”。我不喜欢他这么说话,怪嗔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胡说下去,无论如何,活着就好。
由于韩海易的灵魂占据了楚舒白的身体,楚舒白之前所受的伤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修养了些日子,便开始处理朝政,只是,他毕竟不是楚舒白,处理事情的手法不太一样,但终究,还是能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并未有人看出端倪。
只是,不知道是谁放出了风鸲王爷与皇帝起争端,皇帝病重卧床不起的消息,蓝菲图竟然趁机派大军压境,并言明,只要风鸲国派人将琼华公主丝毫无损的送回蓝菲图,便答应退兵,两国和谐共处,韩海易与楚画衣自然都是不肯,于是,风鸲境内的两虎相争的情况便暂时告一段落,本是锐利的锋口一致对外。
蓝菲图的统帅竟然是宁王,也就是沈夜凯,派人送来战书一封,我自是明白其中蹊跷,便请韩海易让我随军前去,韩海易应了,但却说过段日子与我同去,我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了。
这,其实也是一次机会,楚画衣贵为王爷,全国一半的兵力在他手里,所以,韩海易派他出征,也是为了削减他的兵力,即使不然,也能令大部分士兵短时间内无法再战。
用那么多人的生命换取皇泉的稳定,越是这样,我的心头越不能安定;但倘若不这么做,死的人恐怕不止于这个数。
楚画衣走了,韩海易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收收人心,饶是他们是亲兄弟,也有楚画衣先刺杀楚舒白在先,何况,此刻主宰着楚舒白身体的,却是韩海易,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防备不时之须的。
我虽没有刻意去观察这事,却也从韩海易的谈吐里了解了不少,虎符他是收了不少回来,连同楚画衣麾下的几名将军也接二连三的投靠了他,算算他现在也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我担心的事却来了。
倘若韩海易是有心至楚画衣于死地,那现在下手,机会岂不是正好?但在我的了解里,韩海易似乎还不是这一类人,毕竟他也是受过21世纪的人权教育的,有些观念在心底,轻易不能撼动,且不说楚画衣堂堂王爷,欲除之也需找个理由,而这次楚画衣的刺杀,证据似乎还有所不足。
但无论如何,我所担心的远不止这个而已!楚画衣与沈夜凯的交锋估计也快有结论了,尚不知端木羽打算如何处理,倘若真因我,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那又该如何?
眼前的事情尚有不可解决,何况楚舒白与韩海易共用一个身体,倘若他日醒来,又待如何?
三千烦恼丝,丝丝恼人!
“小姐,皇上对您多好,这么多天,都未招其他嫔妃侍寝,夜夜宿在凤仪楼,为何小姐还不开心?”小桃替我梳着头发,问道。
“小桃,你别问,我心里烦着,该要知道的时候,自会让你知道”。我垂了眼睑,对小桃道。韩海易对我的心思我何尝不知,他夜夜宿在凤仪楼是不假,可是,我们虽然同塌而眠,却没有别的什么动作,有时候,是聊天到天大亮,有时候,又是看书,我知道他是在等待我的认可,可是,我却不想。
如今是做到了真正的荣辱不衰,甚至可以说是宠绝后宫,但其中的奥妙,就只有我一人知道而已;倘若不是皇后未犯七出之条,没有个正当的借口,怕那皇后之位韩海易也要替我拿来。
只是,如此做法,引来了满朝哗然,我一个异国的公主,如此得宠不说,皇帝为了我竟然要跟异国交锋,此举国力定是有损,自然是免不了非议,朝政上劝柬清君侧的大臣们不在少数,韩海易都是压着不发,我看在眼里,却无丝毫办法。
后宫之中,皇后是早已失势,空挂着个皇后的头衔而已,门庭冷落是自然,我虽是落了个狐狸精的头衔,但终究,一时间却也是权倾后宫,无人再敢开罪。
我怕闹,也无心应酬,韩海易便免了宫妃们对我的打扰,只说是身子差了,要静养着。愈是如此,日子过得越发的清淡了,只每日无事,皆是闲着。
我倒是清楚这副身子真是越发的孱弱了,这小姐身体本就不好,落水后更是落下了病根不说,那段日子被皇后又是修理的死去活来,孩子没了,也没好好调养,受到的打击也是不少,似乎从我穿越过来后就再没有开心过,身体,心理两面受损,感觉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而我却是早已将这副身子当做自己的身体,面对每况日下的身体,毫无办法。
最近心里总是渗得慌,动不动便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经常晕死过去,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韩海易名医帮我请了不少,更是没少开调理的方子,却依旧没见着好转,我们都是明白其中的因由,韩海易便说带我出去散散心,兴许能有些好转。
风鸲京师重地有一处寺庙行云寺,本就是皇家专用寺庙,风鸲国历来有皇帝每年带领宫妃去拜祭的先例,因此香火很盛,据说也很灵验,韩海易便说要去拜拜,好歹灵魂交错的事情也发生在我们身上了,未免那庙里真有通灵的情况也不可。就说是子虚乌有吧!即便是当作散心也是好的。
这一日,天气晴好,韩海易携了我,亲点御林军护驾,带领一众宫妃,老臣浩浩荡荡地由正华宫出发,皇帝出行,队伍甚是壮观,一路上不少百姓围观,行至晌午,终于到得行云寺外,老和尚方觉亲自出来迎接,再入得寺内。
134。原是挑花入命
跟着那方觉和尚入得寺内大殿中,便看见几尊金色菩萨的塑雕,那佛相皆面色和蔼,闭着眼冥思,众生皆空的模样,韩海易只望了一眼,便携了一众宫妃,到得那佛前拜了拜。
老和尚方觉一副慈祥的面貌,真就如超脱的化外高人一般,一直立在一旁,但笑不语,韩海易正待携我离去,却不料他突然道,“娘娘眉心似有忧愁化之不去,不知老纳是否可解,还请娘娘去求支签,待老纳来看看”。
见他这么说,我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再说自己本也有心结难解,听他说说佛喈也是好的,遂接过他手里的签筒,闭了眼睛,摇了三下,便有一支签落了下来。
还不待我去拣,那方觉和尚径自去拣了来,对着那签看了看,又是凝眉看我,捋着胡须,叹了口气,又是皱眉,再看那签,如此反复几次,摇头又是叹气,终是不说话。
“大师,此签到底何解?”韩海易见他如此,便是问道,走到那方觉面前,拿了那签过来与我看,念道“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然后蹙了眉头。
我再苯也知那诗句不太好,又是易衰又是侬愁的,遂不言语,只静静地等待方觉的解释。
方觉只手将那佛珠拨动,只手对我行了个佛礼,沉了眉道,“此签乃是取自桃花,娘娘有挑花入命之相,曰: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娘娘,女命四柱七杀带桃花,称为桃花煞,而娘娘的命相正是如此,倘若不是娘娘早已绝了情爱,恐此刻已是性命不保”。
“大师,此话从何说起?”我便问道,我素来不信命,倘若不是这场奇怪的穿越,不是听他说我绝了情爱这点不假,也定不会按他所说的去求了签,但话毕竟不好说太绝,只好先如此问着。
“老朽观娘娘命相,却是如此,不知娘娘可否出示生辰八字,待老纳细推可否?”他便道。
我便凝了眉,将那小姐的生辰八字与他,他却笑道,“这并非娘娘的生辰,请娘娘如实出具。”
他还能真神了不可?我思付着,却听他道,“既然娘娘有所顾忌,老衲便也不勉强了。娘娘乃异星入相,生辰应为子卯酉,只待老纳推敲即可。”
他怎么能猜得出我的生辰?我才想起这小姐的生辰也是这般,却听他道,“娘娘可带有桃花印记?”
没有啊!无论是我前世的身体,亦或是这世的小姐,我都未见过自己身体上有桃花印记,只对他摇头,却听见小桃道,“小姐,你有的,在你左后肩上,有块桃花印记,是生来就有的”。
我诧异地看着小桃,她是比我清楚的,毕竟,我是穿越而来,而我的眼决计望不到自己的左后肩,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了去,那个位置,端木羽曾经在上面刻了他的名字。
“娘娘跟皇上请跟老衲入得内室来”。方觉又道,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与韩海易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跟他去了。
“娘娘可否将那印记示与老衲看看?”方觉便道。
韩海易不耐地咳嗽了声,示意那方觉适可而止,却不料那方觉和尚道,“一年前,老衲便推算到会有异象出现,虽然艰难,那变数,却也一直在老衲预料之中;只是最近几个月来,老衲渐渐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无法再预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日见得娘娘,才有此一举”。然后阿弥陀佛了一翻,敬礼道。
既然如此,那给他看看也不是不可,在21世纪的时候经常穿了露肩装,并不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再说出家人不打妄语,韩海易也在这里,因而便允了。
小桃便将我的衣领拉低了些,露出左肩,还未多会,便听得那方觉和尚道,“善哉善哉,原是如此”。
韩海易却捏紧了拳头,一语不发,又听得那方觉和尚道,“一切自有天定,老衲无需多言”。
“大师,还请示下”。我便道。
“佛家言,生来带有桃花印记,乃为桃花极煞之相,将有为情惹上人命的纠葛的危险,所以老衲方才说,若不是娘娘早已断了情爱,恐怕性命不保。”那方觉和尚道,又是沉了眉,“如今这抹桃花染了血,是越发的娇艳了,老衲再无破解之道,这可如何是好?”
染了血,我才想起,该不是端木羽就在那抹桃花处刻了他的名字,这桃花才染了血吧?便道,“大师,此话何解?”
“娘娘,这桃花处刻了字,想来是与娘娘命里有纠结的人刻上的,难怪老衲推算不出这劫数何解了,原是如此!老衲愧疚,愧疚啊!”
瞧他说得字字珠玑,再联系自己的实际情况,竟没有半分错误的地方,才知道他真是高人。原来,真是有蹊跷所在的,我便信了,只道,“那么请问大师,刚刚那签可有解?”
“娘娘且待老衲细细说来,一切自有天定,皆是因果循环,若不出老衲所料,这异星乱朝,也是天命,老衲本想渡娘娘入我佛门,怎耐娘娘尘缘并未了断;娘娘姑且以真心示人,便可遇难呈祥,逢凶化及”。
“如此多谢大师了”。我便以佛礼回他,道。
韩海易却插话进来,看我一眼,道,“大师乃得道高人,颜颜她素有心疾,如今已是非常严重了,不知大师可有解救的方法”。
“老衲想着,皇上也定是有事,娘娘请先行一步,老衲与皇上随后就来”。那方觉和尚听了这话便是道,便与韩海易面对而去。
他这么说自然也是有道理的吧!且不说我的病症,韩海易确实有很多事情不能了断。我便应了,携小桃出了厢房,韩海易与那方觉大师聊了许久,才是出得来,众人打道回宫。
才回到宫里,前方便有战况来报,说是出师多有不利,请求派兵增援,我再也看不得两国交兵的景况,便请了韩海易让我前去,这次韩海易没有拖延,很快便应了,次日与我一同出发。
135。情字劫(1)
我自是不明白韩海易这次怎么会答应得这般痛快,但想来定是那方觉和尚与他说了些什么,这才改变了他的心思。他们的谈话内容我无从得知,但想着既是化外高人,我也无须去揣测琢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