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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宣穆皇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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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写着的得意,又有几个能善终的呢?
郭嘉英年早逝,荀彧节命而死,周瑜是在行军途中病死的,诸葛则是给刘家父子做牛做马累死的。吴国辉煌时代最后的大都督陆逊,更是直接被其主孙权活活骂死的。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时代的谋士武将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或是把自己累死的,命长活剩下的难有个好结局。
现人仰慕这些天才,不过是把他们的事迹当成了话本小说,反看成了虚拟人物,用他们的风流事迹,杰出智慧谋略当成麻木生活中的快速兴奋剂。
谁又曾想过这些人物风光过后真实生活无以遮掩的累累伤痕,竟会如此让人潸然泪下的冲动。
张汪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或许他不是个天下倾慕的奇士,但他能使一个家族在饥荒中不饿死人,在战争预来时先得慧眼地趋利避害——他本是,就是个了不起的普通人。

等这一年到了头,孙子辈都该出了孝,其中张淮和春华就在此行列,然而张汪虽是孙子,却是承嗣的长孙,不免还要陪了他叔叔辈们一同多守几年。
张汪走不开,族中却断不能没了主母管内务。彼年年节,张家虽仍旧因孝未在县上走动,人不走动,人情却不能断了,只要张家还想在温县立足下去,就必要走礼。
孩子们出孝前三个月,山氏带着两个儿女会了本家,未先办年礼,便先开了给常家大郎常伯槐的离别践礼单子。
在古代没有业余娱乐,都快闷坏了的春华,歪缠着母亲,有幸看到了在古代的第一份礼单。
这个时期,蔡侯纸已经广为流传开来,对着一纸似曾相识的文字,两眼一抹黑,仗着是萝莉音大杀器,一扭头钻她妈怀抱里撒娇去了,郁闷道,“看不懂。”
她妈拍拍女儿的背,还觉得好笑,“改明儿娘教你。”
小女孩嘛,不懂才对了,生下来就会的,你穿的吧?
对,姑娘她就是穿的。现代的小知识分子青年张春华,天朝高考独木桥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先进标兵,竟然成了个“半”文盲。
后世将秦始皇骂得残暴至极,颇有些用人骨堆山的东方鞑靼王的赶脚,但的亏此君统一了六国文字。如今在一脉相承的文字中,人们仍能从书写中找到本民族文化的渊源。
感谢秦皇汉武,她只是个“半”文盲,还有一半全靠猜。
母亲山氏说了声要教她习字,但目下看了,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女孩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可保障的受教育权!
别说女孩没有,就连走卒白丁都没有,虽然没有明确那一条法律写“女子与农人贩夫等不可习字”,明面上看的确没有,但处在这一阶级,你就是想学都没途径。
在十几个世纪后,由于不识字随便按个手印把自己卖了的按理基本是绝户了,但在本朝本代却比比皆是。
作为万恶的剥削阶级家小姐,家境纵然允许了孩子们受教育,但也要看这个女孩本身是否受重视,不受重视的,庶出的子女们,没个人会主动为其争取福利,也就甭想了。
还想学文化?给你嫡母生的姐妹当媵去吧。
或者也有女孩本人就不想学习的,六七岁的小孩,有几个是天生喜爱读书自己要求上进的呢?这正是一个爱玩的年龄,女孩自己不想学,父母更不会用文化课作为女儿培养的必须来逼——这毕竟是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
在父母的眼光中看,女红做不好,很要命;不会下厨,很要命。不识字没文化?一点都不要紧,还打算让丫头片子去做文豪呢?
这是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想法。
类似于出了个蔡文姬这样的才女的家庭,毕竟还是少数。就算是蔡文姬,她也是的亏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且当时她父亲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只有她一个孩子。
山氏是世族嫡女出身,出身使然,自然也认过字,却只是为了方便看账管家,根本谈不上文化水平,更别说吟个歌写个赋,她丈夫多谢几个复杂字她就该犯晕了。
能认识几个字已经算是好的了,更别提让她书写。
山氏也就以自己的标准要求女儿,说的是“改明儿娘教你”而非“请个西席教你”,这里面区别就大了。
更何况女儿过了年也不过就五岁,这事儿山氏就别说放心上了。
但作为一个受过现代系统化教育的新青年,在再次受到这个时代的性别歧视后,春华觉得坏大了。
她没想过要争取女性平等地位——在现代都办不到的事,在古代更不现实,但至少一定要给自己争取到受教育权。
不受教育,便如她爹和她娘的相处方式一样,她爹稍用了点文邹邹的词,她娘就瞪眼。这还是夫妇感情好着的!
并不是说在封建社会中,这样学历不对等又无共同语言的夫妇就过不下去了(事实上小三们文化程度更低),但一开始夫妇俩的意识水平就站在不对等位置,那么直接导致妻子对诸事态的话语权减半。
柏拉图说,爱女人是爱肉体,爱男人是爱精神。他老人家说得真轻巧。
也确实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古典时期中,男人之间更有话题也更有惺惺相惜之感,但落后时代中的女性,连个受教育权都没有,让她们又如何在无休无尽的家务劳顿中抽出个时间思考哲学基本问题,然后形成个“高尚灵魂”的?
不读书就断了一大半了解这个时代人事信息的途径,思维跟不上主流,迟早被人当二愣一锅烩了。
可是该怎么说呢?
四岁快五岁的小萝莉拽紧小手想到。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过完了一个黯淡的新年,孩子们换下了孝服,山氏把俩孩子拎过来训话。
“以前这年家里事多,你们也还看着小,家里没拘束过你们。今年可再不成了,你们两个要多给我收收骨头了。淮儿给请了师父要做起学问,就是春华也要学礼了。”
春华一愣,她妈明着就把她的教育权给抹了。
还想给自己继续争取福利,张淮已经恭敬地低头,还知道使个眼色给妹妹,通常这种时候小辈们都该一同回答,张淮也算对她有情分了。
春华也只得一同和他说道,“谨遵母训。”

女子业(二)

出了屋,两个小孩各由着奴婢在廊阶给套上屡,张淮显然是看出妹妹心神不宁,也还关心,“妹妹似乎有心事?”
这里人多嘴杂,旁边都是奴婢,春华还没他这么缺心眼,在她妈门前说对母亲的教育方案不满,只冲他笑了笑,“哪能呢,只是想到淮哥往后做起学问,咱们兄妹俩怕是少见了。”
张淮不疑有他,“总在一家,昏定晨省也必得见的。”
春华在心里阴暗的比个中指,让你说个高级词汇吧让你说个高级词汇吧!
昏定晨省,其实说的就是给父母请安。
她还不至于文化水平那么差,两人到了岔路口,平辈见互执了简礼,便走了。
她是和父母同住的,张淮却是却是有自己独院。
回了房,自有丫鬟仆妇给伺候她打水洗脸。
因为守孝的关系,这些佣人自分配到自己名下,倒一直留在本家不做事。人空散惯了,忽然有一朝主子还是要回来,这些仆妇丫鬟们白领工资吃白饭的好日子就到了头。
却没人给做到脸上来,姑娘虽小,姑娘她妈却是个厉害的。
时间一久也总有人要先讨得了主子的好。
如今看主子似乎心中有事,吴妈就一边给春华擦脸,一边说道,“姑娘可是有觉得为难是事?便是说给夫人听也无妨。”
同样的一句话,并不是旁人不懂得说,而是就算是奉承讨好也有个先来后到,论资排辈。
春华一瞥眼,我自己的妈,哪里用得着说话顾忌了的?不过是刚才那场合下顾忌着一个张淮罢了。
和吴妈说,“也没什么难的,阿娘让我学礼也是为着我好,我也是极愿的。”
她也知道母亲先给她打造的这套小班底是个什么用意。
上年纪的仆妇两个,这时代的小姐出场自也要一个年长一点的妇人陪侍其侧,通常都是乳母一类的角色,春华没有乳母,却必要一个这样的妇人,以免失了稳重。
年轻的媳妇子一个,是如今给她来管家的。
丫鬟两个,一个十四,一个十二,都是这里干实活的。
小丫头如今只有一个阿兰,今年8岁,大约是预备培养着以后成为玉桂在山氏哪里的心腹地位。
没过几天,山氏便给春华请来了一位女师傅徐氏,据说是原是洛阳宫人,出宫后回到本郡担任郡中教习秀女的工作。
这个时代并不是明清,对于宫女二十五岁出宫这样的规定是没有的,只能等皇帝心情好,哪一年生儿子了,哪一年大旱大灾了,给祈个福的时候放点老宫女,而且还不是一定的。
徐氏出宫后并没结婚,大概其时已经不算年轻了,能从茫茫宫人中混到一个出宫名额,还可以同本郡郡守套上关系,负责教习这样的事务,可见也算个能干的人。
头一天见面,春华便规规矩矩地执弟子礼拜过,才拜过,徐氏便很不徐不疾地言道,“请小姐再行次礼。”
声音轻缓不扎耳,也难以听出声线起伏,春华一想,到底是宫中出来的人。
如今国都都已经破落了,皇上被董卓到处赶着走,上早朝都只好借了沿途平民的院子,皇上在低矮的蓬瓦间坐着,大臣们则在阶下,民人未修葺过的院子里磕拜,通常头触地时沾上泥泞草杆。
难得昔日的洛阳宫人还得了这样的礼仪。
一边听着女师傅的话再次行了遍礼,才刚将双手相叠齐过额头,便被纠正着动作。
“稽首之礼,当先以左掌按右掌之上,小姐请看奴给示范。”
此后又有纠正走步,坐姿之类的礼仪,对春华来说,她原想着的学礼该如容嬷嬷罚小燕子一样,而事实上却更像是军训时纠正军姿。
毕竟是小孩子的身量,有许多动作即便懂得要领,却也难用童颜做出端庄一本正经的风范来。
不满意,徐氏便会一遍一遍的让她做,声音仍是轻缓,也从不训她,也不夸她,如果真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耐性没得这么好,大概是极难熬的。
吴妈便想讨了好的和春华说,“也太严厉了,姑娘您这一日下来也不得松快。”
春华知道她心思,不过是想说了中她意的话。
如果是真·小孩,大概就被这样的话给说中心思,然后就起怨了吧。
可见心疼孩子的话,有时只不过在还他们产生懈怠的思想。
幸亏她是个有自制的伪儿童,没应吴妈话也,“去到徐师傅住处问问,晚膳可用得好?”
“姑娘?”
“去问吧。”
吴妈不情不愿,最后支使了十四岁的丫鬟的柳生。
柳生回报,“徐师傅谢过姑娘,说是哪里东西尽有的。”
“知道了。”
春华在坐蓐上稍调整了下姿态,其实她这么小胳膊小腿的要说不累也是假的。
中国素来是礼仪之邦。
在汗一朝,三岁的小孩便要开始学礼仪,对于世家的女子来说,可以不懂文书,却必要学会基本礼数,这也便是山氏迫切要给女儿请了郡中最好的师傅的用意。
到了如今据说是很礼貌的日本人韩国人,其礼仪最初也不过是沿袭自中原,而在汉朝这样的礼仪文化只会更严苛。
虽然春华心里仍惦记着她的文化课,但人却要现实得多。
这位女师傅辗转在郡中各世家行走,被邀了教习世家女的礼仪,这样在内院行走的妇人,如果不客气着相处,只怕到时候她离开了张家,到了别家只有稍透露出些张家娘子不愿习礼,或是再对她的性格多说个两句,那么日后她在这个圈子中的名声就坏了。
既然已经如此幸苦地在学了,哪有何妨再恭敬地多问问她师傅好?
初一都做了,就别浪费了这份学费,把十五一起漂亮地做了,还要做好了。
徐氏行走在郡中各个世家也不是个完全就不懂世故的妇人,恰恰相反,她这样生存艰辛的女子,更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如果她真是个张狂爱说人是非的人,又哪家赶请这样的女子去给家中小姐做教习了。世家都是谨慎的,内院之事最怕三姑六婆嚼舌头,找个搬弄是非的人来,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脚了?
徐氏相当的低调,宫里出来的人,沉稳的连语气起伏都难以听出,这样的养气功夫,让山氏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便认定是个适合女儿的师傅。
自己生养的女儿自己知道,山氏很明白自己女儿打小起聪慧是有的,却难免太浮躁,必得要磨磨性子。
这也不只是春华一人的毛病,总得来说,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快了,反应速度提高的同时,耐性容忍却在降低。
隔日山氏叫来徐氏来问,“夫人见小女尚可调【教否?”
徐氏被世家请得多了,世家的女孩在她心里自各有比较,答道,“小姐在妾看来是少见的知事明大体,然大抵还年幼,容妾身说句,还需磨磨性子。”
山氏也是知道这点,“便如你说的。”
相处的久了,春华未免也看出来,这位师傅大概还没有下家可以去,在她家短期是绝对走不掉的。
和她说话中了解到,她的前几个东家,不乏和张家有亲戚关系的家族,其中有虞氏女,也在母亲的娘家家待过,大多是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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