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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宣穆皇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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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把不可言说之事交给了司马孚,却将办事高效的司马芝放到了荆州边界做一个小小县长,往战略上看也显然是不错的。
司马懿看了春华在地图上的指点;也没放心里,“听说荆、司、豫三州交界处素来战事不断,民风彪悍,子华兄这会儿可要遇上不少事了。”
曹操很会看人,如今乱世,三不管地带的治安自然只会更差,这时候自然要选一个会大刀阔斧办事;背景又不差的人顶上。
就实际办事能力而言;司马芝的确要比司马朗更好;虽然曹操对司马朗更熟悉,感情更好些。
春华听了他这么说其实是有些失望的。
“在这地方也挺好,往后要是撤退也更快捷。”
曹操在扬州安排了蒋济,在菅县安排了司马朗,这样的类似的布局也很多,原本是为了统一九州做准备的,结果还好他留了这手,这些人都给他顺利从华容逃跑做出了贡献。
刚说完便被打断,“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你这是在诅咒战败。
春华道,“就只和你说,到外面去我还会乱说吗?”
司马懿只是惊奇,“为什么会想着丞相会撤退?难道你还不看好这战?”
“岂敢呢。”虽这么说也不见她有什么惧意,“只是看昔时丞相离开的车驾才这么想的。”
“车驾?”
“带着女人小孩的车驾,听说都用锦罗包了轮子的。”马车原本便是颠簸的,但带上妇孺,便要用布裹了轮子。
“无稽之谈。”
春华也不辩,继续说道,“早些年曹丞相便带过卞夫人出征,听说这回是环夫人。”
虽说军中不可带女眷,但事实上许多戒律到了高级将领身上多是不管用的。
曹操带着卞夫人出征回来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大胜仗,风风光光地回来,那是大家都看见的。
“今时不同往日,丞相已得中国之重。”还不兴他带个小老婆照顾下起居吗?
至于自己得道,随行的人仗势风光一下又如何了。
春华只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是《战国策》所言。
还没等人能深思,低头从袖中取出一拢青梅来托付到良人手中。
“这是今早摘撷下的,近来多想吃些酸的东西。听说梅子可用来煮酒,也不知味道如何?”
说完,浅笑着握拢了他的手,然后错身走了出去。
青梅煮酒吗?
司马懿看着那两颗清早摘下的梅子,已经失了清新的颜色,付之一笑,“连颜色都改了,夫人还真是难得的雅意。”
他们到底是没来得及一起煮酒。
此刻的许都虽然安宁,却也并非所有人都闲得住。
比如说,都城的纨绔子弟们这会儿都流行嗑药,五石散在一时期相当流行,这些贵公子们穿着宽袖松垮的衣服,服用完五石散后,通体散热,神志不清。
京兆尹很头疼,这些被收押禁闭来的人大多都是些身份背景过硬的官二代,贵族间此刻就流行嗑药。
别看曹操自己都要弄个禁酒令出来,还经常为了这个办人,但这些官二代们,不但聚众饮酒,还一起嗑药。嗑完了药,一群人神情恍惚地,就直接逛大街上。
城中的守备不抓了他们才怪!
抓完了,于是该京兆尹头疼了。
这群官二代来头都不小,其中有个还是曹丞相的“爱子”——何晏。
这么个粉雕玉砌的小少年,今年不过十三岁。十三岁,正常小孩应该都在好好念书,对社会的阴暗面一无所知。这个小少年,穿着华服,十三岁因嗑药闹事被抓,哪怕被收押了还一副清冷倨傲的神态。
他爸叫曹操。
京兆尹都快吐血了,问其下曹郎,“这该如何是好?”
换作大刀阔斧,性情耿直的好清官司马芝,遇上这事早铁面无私地判刑了;而如果是司马家族里那些“很会做官”的族弟们,该在此设法拿捏如何让人欠了人情。

京兆尹既不是司马芝,也不是司马孚,更没一个过硬到能和何晏受宠的母亲兄弟们打擂台的背景,只能陪了笑脸把人给好好送了回去。
何晏的母亲尹夫人,曾是大将军何进的儿媳。何进也就是在东汉末年汉少帝的母后皇太后联合了国舅爷何进与十常侍相斗,最后被灭族的那位大将军。
尹夫人新寡后,使了些手段成了曹操的妾室。与前夫所生的儿子何晏也带了过来。
但凡漂亮小孩都要更获宠一些,曹操非常喜欢这个继子,心甘情愿地替人家养儿子,甚至一度想让何晏改姓。
结果何晏那时候才七岁,便进行了坚决的反抗,在地上画庐,怎样都不让继父进来。
曹操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这样的落了面子,最后不但没有怪罪这孩子,甚至益发宠爱。
十三岁的何晏身上所着衣饰服装皆和曹丕比拟,甚至曹操众多的儿子中,有一些亲生子都未必能像何晏这样频繁地见到父亲。
但这个漂亮的正太脾气却很坏,或许是宠过了头的缘故,小小年纪便染上了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又因为背景过硬,没人真奈何得了他。
时人多言,哪怕是得罪了仓舒公子,也比得罪何郎好。
这则轶事从岑氏处听说后,弟媳一边掩口笑道,“城中多以何郎与荀家令君相比,但这小孩相貌再好,其品行却是及不上的。” 
春华心想,口口声声称人为小孩,弟媳阿,你也不过是十几岁的人。
虽然咱们这些少女都已经当了妈了。
“何郎不过只是个少年,是谁想出竟与令君大人相比?”哪怕两人都是美人,荀彧帅哥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这个时代绝对都算是老头了。
岑氏道,“二嫂就是因为不住在城里,要我看,那孩子虽有张好皮囊,行径却与刍狗无异,当年人妒荀郎为‘借面吊丧’,我看这话送给何郎倒是恰当。”
弟妹你刻薄了!
虽然春华心里也不怎么看好何郎小少年。
如果说她在婆家还能把何晏“京城一霸”的事当笑话听,回了娘家她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什么,娘你说纬儿……”
山氏点点头,擦着眼泪,“这混账东西,他竟然也跟了人家去闹事。”
春华的嫡亲弟弟张纬,年纪与何晏相仿。
没错,在何晏嗑药酗酒的官二代队伍里大多都是十多岁的小少年们,张纬也正在这个行列里。
“这个混账东西!”春华瞬间怒了。进什么圈子不好,竟然和群脑残二代混一起。
“你也别太生气了,刚让诊出来有了孩子呢,”山氏的确对儿子生气,但看到别人这般表情,护犊之心又起来了,“你爹已经罚过他了,也让闭门不出了。” 
“娘,就是你这么宠,才宠出事的。”好好一个弟弟,母亲盼了多少年才生下的男孩,竟然给养残了。
山氏也怨气道,“你爹说我,你也这么说我。”
长女长子在家中地位总是超然一点,春华又是嫁了人的成年,到了娘家,家人也要更尊重些她的意见。
“您可别不舍得,这会儿打骂都是为了他好。也不过是个少年人,现在好好的教养,往后也还能成才。”还有句话春华没说。
您这儿子再不管教管教,可就成废物了。
曾经百家讲坛有个视频截图,生女儿教不好是祸害别人家,生儿子教不好是祸害自己家。
这样说,山氏才勉强点了头,“往后我看着点儿。”
母女俩春华也说得很直,“我看也指望不上您了,您只要到时候别再舍不得了,全让爹爹教训着,纬儿现在也不是这个样子。”
“他那是教养吗?你没见前几天,纬儿才从府衙里回来,他拿着鞭子抽得和仇人似的,我不护着你弟还有命呢?”
春华一点也不可惜,“是该好好教训。”
山氏气得胸闷,玉桂赶忙上去给她顺气,一边和春华说,“姑娘也就别再气上夫人了。”
这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也有这份体面来插个话。
“不过就是这么一说。”春华也觉得和母亲说不通了,“当日一同抓了去的少年郎们,母亲都知道是些什么家世吗?”
寻常的内宅妇人自然不熟悉这些。
不能直说父亲官职低,她也说得含蓄些,“咱家的家世在城里并不是显赫的,祖上也不过是普通家族,如今也只靠了父亲一人在官场里。
这回算是好的,如果遇上个难缠的主,这群少年人里一定要办个人以儆效尤的,办不了何郎,办不了其他子弟,办咱家的纬儿却是简单的。”
同样的一群人在一起,如果一定要拿个人出来□的,其他一起嗑药的官二代们背景一个个都比张纬硬,这时候不拿张纬出来做典型,难道京兆尹还去拿曹操的“爱子”开刀吗?
所以说进圈子也要进个像样点的圈子。
就像中学时候的小圈子,如果谁要在这圈子里常处在最底层,平时好事攀不上,到大家一起做了坏事,顶锅的一定是他。
张纬要挤进这么个二世祖圈子,大家论家世排,他总就是最吃亏的那个。
春华也头疼。
你个小畜生,进什么圈子不好,偏要去和一群脑残在一块儿,给人当垫背。
你姐夫身边结交的虽然也都是群官二代,但好歹都是政治失意,预备自主创新的官二代们,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
出了母亲的屋子,对娘家引路的媳妇子说,“烦劳,带我去三公子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五石散
在魏晋很流行五石散,但凡上层社会的“名人”都要嗑点药。最著名的就是竹林七贤,大多都是嗑药的货。魏晋的文坛多是这样的货。
为什么魏晋的白痴儿,精神异常儿特别多?
处于私人观点,小江认为大概是男人嗑药,女人涂铅粉。
曹操的确有禁酒令,他也为了禁酒办了不少没背景的人。同样对于嗑药,曹操也是反对的,没有用这个做直接罪名,以“失仪”,或者心里厌恶上了给人按个罪名的也太多了。
所以曹丕的包装效应很好,一边跟着嗑药的“名士”交流诗文,一边却没浸淫进去。
而曹植他直接和文人混在一起了,性情太诗人太随性,于是总要闹些个酗酒之类的事。


61、涧中石(三) 
出了母亲的屋子;对娘家引路的媳妇子说,“烦劳,带我去三公子哪儿。”
这位媳妇子心里也搁楞下,如此为难的事让她碰上了。
正犹豫又听到她家出嫁了的大姑娘说道;“嫂子是觉得我算不上家里的主子了?”
“哪敢。”
硬着头皮带路。
姑娘要去收拾了哥儿,也不过是姐弟间的事,夫人怪罪起来她却是头一个去引路的。
张纬这天运气也不错,遇上姐姐来收拾他的时候,他正被困在书房里百般无聊。
诗书礼乐春秋有什么用,读不读得完,对世家子弟而言;富贵的日子总过得下去;受着父亲的庇护;往后也总是先得个小官再慢慢耗资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郎,换做是现代还是个初中生,在这个时代定门户的都大大的有。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生于权利漩涡中的家族里的小孩也通常早熟,恰恰像张纬这般,家境不用穷得逼他奋发,也没权势滔天到逼他不算计人就被人算计——张纬的日子安稳得让人羡慕。
所以这孩子也就真的很“纯真”。
春华到他这儿的时候,小张纬正在拿了毛笔蘸了墨给笼中的翠雀摸黑,一听到有人来了,吓得一下子就把手中的笔抖落了。
“阿姐。”看到这位出嫁了的大姐姐,张纬有些怵。
罪证还全留在他案上,毛笔,可以说是写字掉的,但谁没事写字把鸟笼提书案上,翠雀的淋了一身墨,当她是瞎子吗?
出乎意料的,春华却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回头和伺候他的小厮说,“没看见公子要更衣吗,快去打水。”
小厮唯唯诺诺地出去了,而张纬这时候也发觉自己是形容狼狈,衣上污了一大块的墨渍。
等一切都收拾好,姐弟俩重新坐下,张纬仍是惴惴不安。
“还不奉茶吗?”差遣了下人出去,姐姐春华倒更似这里的主人。
但哪怕心里这么想,张纬却是不敢反抗的。照理说,张纬是这一家好不容易才得的嫡子,家里平辈孩子中他还真不用怕上谁。
唯有这个嫡亲的大姐姐,自小便是对他管束良多,虽知道是一母同胞天然的亲近,然而常年心理的阴影也让他亲近不起来。
只差了七岁,但出嫁了的姐姐却好似大了一辈的人。
等人都走了后,春华才说道,“阿纬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原以为来整他的女boss竟然用了这么副随和的嘴脸,小少年张纬也松了口气,“闭门专心读书罢了。”
还专心读书,罪证都撞我眼前了!就说谎吧,你这小混蛋。
“阿爹平时看你功课吗?”
答,“爹爹事多,到休沐日总要考校的。”
这样不行啊,一个星期交一次作业,做父母的平时就放任不管了?
问重点,“往前你每日去求学,是怎么认识上丞相家的何郎的?”
“学里的同窗邀了去喝酒,这才认识上的。”
“喝酒?”
张纬明显感到姐姐不悦了,“也就一次,一次。”
当我好骗呢?一次就搭上了人家的贼船,一次就关系好到近了嗑药圈。
现在也总算明白过来,有时候家长并不是看不穿孩子撒谎,而是懒得戳穿。
真气得当场想撒火,最后勉强冷静下来,粗暴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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