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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宣穆皇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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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总算明白过来,有时候家长并不是看不穿孩子撒谎,而是懒得戳穿。
真气得当场想撒火,最后勉强冷静下来,粗暴的指责只会把孩子推得越来越远。好歹心平气和地再问,“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不先主观地去评论他的朋友,挑了他自己想。
张纬原都已经打算好好检讨一下把他姐糊弄过去,结果他姐竟是平和地问了这么一句。
何晏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丞相家的义子,写得一首好诗,相貌好,看着比丞相亲生的公子还得宠些……”
春华要听不出弟弟话里的酸味,就白比他活了那么多年。
同龄的小孩间,总有相互嫉妒的地方。何晏硬件条件那么冲人,偏偏性情却是个乖戾阴晦的,同行的小少年们一点也不对他有微词那才怪。
故意引着他去往嫉恨了的方面想,“他是义子,怎么会比亲生子还得宠?”
装作一副无知吃惊的样子。
张纬便想得更多,“阿姐是不知道,他也不过是长了张好脸蛋,便就整天那这个欺负人。”
好了这回负面的信息更多了,重复他最后的几个字,“欺负人?”
“看中了他义兄的侍女们,便直接拖了人回去。连他义妹阿苑都受不了他,成天去尹夫人处告状。”
得宠的义子比起亲生子待遇好得多,说起来只是因为曹操的儿女们太多了。
被他扔去做汉帝后宫的那几个女儿,都只记作了曹氏,八成连名字都记不上。
“何母尹夫人罚他了吗?”
“他并不听从母亲教诲的,常在外面道,娘亲背叛了亲父,也常不以同母弟曹矩为兄弟。”
这样啊,春华正想着何晏其实也是个可怜的问题少年,却马上听到她弟弟说道,“他简直是目无亲长!”
在汉代指责什么也没有被指责不孝来得强。
看吧,其实真不用她亲自去给他的朋友定性,然后让少年逆反,公道是非早在人心了。
有这么个引子在,张纬自己论道起了朋友,“还带着人闹事,聚众饮酒,明明知道……”有禁酒令。
虽然在春华看起来,嗑药的罪过比酗酒大得多,但这年代嗑药不判罪,酗酒才犯罪。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问他,“如今你还觉得他逃过了京兆尹的处罚是侥幸了?”
“没有他的丞相义父……”
“那如果主事的人是你,你觉得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我……”
瞬间张纬便懂了,抱头羞容,“我糊涂啊。”
她却一点也不安慰他。这会儿马上给个红枣,一准而他又忘了。
追问,“你哪里糊涂了?”
“姐姐,他……不是好人,是他带着头做的。”人在给自己推卸责任的时候,是绝对自私的。
客观地说,人家何晏虽然组队犯事,但人家又没拿刀抵着张纬脖子逼着他就范。
春华也没多说他什么,拍拍弟弟的背,虽说是自己看着他情绪激动,故意挑了他失控痛哭的。
这是自家人,总归是包容他的。
但到了最后,她既没安慰他说“此事到这里结了”,也没逼着他痛定思痛。
是非结论,她只要引导,对三观还没坏到骨子里去的逆反期少年,要让他去评价人,而不是自己去给他定性。
从弟弟这儿出去,正遇上了母亲房中的玉桂急急忙忙地赶来。
母亲到底是不放心她。
一边觉得好笑,自己出嫁了,出嫁的女儿到了娘家总要客气些,她就算关心嫡亲的弟弟,为了娘家好,她也不至于急吼吼地拿了板子抽人。
太没品了。
打趣玉桂,“兴嫂子这么赶着来,好怕我在这儿吃了人不是?”
“我的好姑娘,”玉桂见这里还算太平便也安心,脸上还算客气,“这不是担心你有着身子在府里跑累了吗?”
“这里是我自个儿娘家,熟门熟路,还会跑错路了?”
“总说不过你。”
……
等到了八九月间,南面战事传到许都,毛玠、于禁代替蔡瑁、张允做了水师都督的时候,荀彧便心道不妙了。
而另一面,装木偶人的贾诩贾军师也开始准备准备着手要撤退逃命了。
自然贾军师这样的水准,此事做得隐秘,也不至于如杨修一般,预见战败收拾东西撤退还要闹个全军尽知的地步。
打击己方士气,活该杨修被砍了。
同一时刻被人算计中了的曹操,已然后悔,但作为主帅,他此刻却无路可退了。
最庸最庸的是,已经在蒋干这二货手上吃了一次亏,第二次他竟然还是听信了这个二货。
“你说丞相大人竟然斩杀了以前的那两位水师都督?”郭照悄声地问着传递消息的侍者。
“是这样,不过却听说……”附耳过去,“蒋子翼(蒋干)找来了凤雏先生。”
“就是与卧龙齐名的那位?”这些叫得很牛的称号,在郭照心中一点认同感也没有。
凤雏的智谋如何她不知道,但作为对南方水战不熟的北人,竟然砍掉了唯二能派上用场的原土著将军们,郭照觉得这次的战事似乎并没有舆论宣传的那样明朗。
等侍者走后,郭照问道婢女,“夫人此刻还在老妇人处吗?”
“正是。”
忽然有点儿嘲讽,天天侍奉着那个养不熟的老女人,你真以为她会真心待了你好吗?
郭照不止是位从歌婢提至妾位的女人,更为夫君的谋佐。
“您想去见夫人,需要奴婢去通传吗?”
“不用。”去见了她,她未必能领得自己的这份情,“公子不在,咱们就更安分些做人。”
“是。”
郭照想到,曹操的正室卞夫人,真的与自家甄夫人是婆媳情深吗
未必。
每次看到卞氏过分客套的样子,她就觉得难受。
甄夫人怎么就不懂呢?那一位婆婆她最爱的可不是曹丕这个大儿子啊。


62、二桃杀三士(二)
司马懿读到信函中关于曹军临阵换将的事时;蔡瑁张允过了三七都不止。
蒋干都已经带着庞统到曹军献铁索计了。
“临阵换将?”素来是兵家大忌吧,特别在地势陌生的南方。
丞相他……难道不知道吗?
司马懿这样想道。
屋外妻子坐在廊下横抱琵琶奏曲,清越的音色在渐起的西风中有些微凉。
看来,她说的话倒要成真了吗?
“我听说当日丞相离开帝都时车马华盖才想到的;带着女人孩子的队伍,可走不快吧?”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出屋将衣覆之。
“西风起了,你有着身子,别着凉了。”
春华抬头,明眸善睐,“怎地出来了?不说与人回信吗?”
“听到琴声就出来了。”
宽大的汉服襦裙下,倒看不出明显的显怀的痕迹。
汉人重玉;便是在乡野间去了金银珠花;用来束发的玉簪;春华却从不吝啬用着最好的成色。
他此刻出来了,春华反而只随意拨弄了几个单音,忽然想起来说,“照你看,这时节可会再起东风?”
“或许吧。”
“天再冷些呢?”
“越往后只会起西北风了。”这是常识。
仔细地想了想,司马懿倒是想起一种可能,“南方,江边,或还有可能。”
春华吃了一惊,旋即道,“你还真是博学。”
她知道这年的冬天会起东风是因为历史的提前预告,作为个土著却有预测,春华真是服了她丈夫了。
难怪……或者说果然,是司马懿啊。
“曹丞相换了两位水师都督的事,你知道了吧?”
“是这样的。”
想起了史书中对于这段历史的记录,后世称为“群英会蒋干盗书”的那一段。
盗火的是普罗米修斯,盗书的则是蒋干了。
“周公瑾真是好计谋了,我想此刻孔明都该高兴得在江东唱梁甫吟了。”春华说完便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是周公瑾之计?”
许都离赤壁千里之遥,战时战况哪怕是给曹操坐镇后方,每天看着驿马快报的荀彧也不可能全然知晓那里的一切。
更别说,这一类的军事机密对外都是不宣传的。
哪怕觉得此事有蹊跷,也只可能是怀疑,而非她说得如此肯定。
只能胡诌,“临阵换将,智者所不为。”
“你倒也很博学。”
这货脸上一派的戏谑,让春华羞愤地恨不得直起身去抽人。
你个仲达小二郎!
抱着“打死你也看不出我是个穿越货”的态度,她干脆脸皮厚一回。
“不识君,妾又何须妄论天下呢?至于博学也好,全不过是为了君之故。”
这样直接又含蓄的表白实在不知让他该说妻子是怎样的女人。
每到这般温情脉脉的话语,煽情恰到好处,还未腻人的时候,她便会直直地打住,让人困惑在若远若近的距离。
也不知她是热情,还是冷漠。
果然,春华抱着琵琶直身站了起来,宽大的外衣拂到木质的长廊上。
笑意细润若温玉,“到了这个点上,晚风渐起,我也该回屋了,你也早些回好信吧。”
说完即走了。
总是这么个时有奇言让他耳目一新的样子,但真要说惊奇转过头,却又似乎和往日习书拨弦的寻常世家女子无异。
正坐在书房中回着信函,远处悠悠地传来年轻女子的一阵歌声。
启窗而望,妻子仍是寻常拿着书室里的经典,古帖来晒,夕阳下柔和温暖的背影,此刻给了人仪静体闲之感。
然而听到女子所唱之辞却隐隐让人在金岁的秋阳下乍然间不寒而栗。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他的妻子捋袖皓腕,唱着古老的挽歌,不知不觉秋阳也带上了几分鬼气。
周瑜的离间计一次解决了两个东吴的心头大患,其行径也与二桃杀三士无异了。
而同一时刻诸葛之妻黄硕却承受着双重煎熬。
由离间计而死的蔡瑁正是她的亲舅舅,母亲蔡氏的弟弟。
虽然这么些年来,荆州上层为了权力纷争闹得不可开交,而深旋于此漩涡中的正是她的亲姨妈和亲舅舅。
刘表后妻是她母亲的二妹,刘表的少子刘琮正是她的表兄。
刘琮娶了母家的表妹小蔡氏为妻,如果不是因为黄硕太过于高大的话,或许如今嫁给这位表兄的就成了自己吧?
投降的刘琮明面上被升为荆州刺史,却在送至青州的路上和其母蔡夫人两人一同被杀。
死去的同样包括那一位蔡氏的小表妹,甚至连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而不久后,作为自己舅舅的蔡瑁也死于非命。
黄硕正忍受着双重煎熬。
蔡家是荆襄一带的豪强世家,却正因盛极,满身投入政治中最后落得了这个下场。
并不是说黄硕认为处在高层的舅舅和姨妈就真都是优秀的管理者了,在争权夺势中难免都会用过些不入流的手段,昔日看舅家人总面目丑恶,然而当他们真的全都死去后,黄硕心里却是异乎寻常的悲哀。
在相当长的时间中,父亲是个不涉世事的“名士”,黄家的族人对他们父女俩相当冷待,反倒是作为姨母和舅舅的蔡夫人,蔡瑁对死去长姐的遗孤黄硕关心备至
可以说,蔡家比黄家对她而言,更像个“娘家”。
这样的悲痛下,丈夫孔明却还要天天与她的“大表哥”刘琦联络,虽然知道只是为了刘琦手中的兵力,但她却是总无法原谅。
心知是对于蔡家姨母舅舅,以及表兄弟死亡的无名迁怒。为了抗曹联军,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却拒绝再与刘琦相见。
“总是一家亲戚,如今世事境迁,物是人非,也是该放下成见的时候了。”孔明温言劝解着妻子。
“亲戚?要不是你当时教了他那一招,这会儿和姨母他们一同去青州的……”悲痛莫鸣之际她竟是连丈夫也一同恨上了。
孔明有些惊讶,却没有辩解,只是仍由妻子哭闹。
这么多年她撑起来这个家,哪怕家里再困难的时刻,也不见她有任何怨言
失去亲人的痛苦,确实让人悲恸万分。
等哭完了,黄硕也觉得自己的确说得有些过分了。
当初姨母对刘琦也是不厚道在先,而且哪怕刘琦也没从曹操手中逃脱的话,现在也不过是再多一个死者,姨母和舅舅还是当死的。
相反来说,如今刘琦活着,扯了这面旗子对己方而言反倒是好处了。
“是我失言了,亮。”
孔明一点也没责怪她的意思,“不必放在心上。”
或许是责怪这样一个失去多位亲人的女子太过苛刻了。
“成亲到如今,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表情。”
黄硕终于是平静了下来,“虽然,我是不会见他的。我本就是女眷,说是不见外客或是得病了都成。有你这个‘亲戚’在,主公去款待他场面上总过得去。”
“就如你说的。”
不久孔明回来后,却是满面愁容。
在旁人面前仍是笃定悠然的姿态,作为妻子,黄硕却知道丈夫是一连几个晚上都没好睡了。
终于在一夜提灯入书房,对话,“夫君终日这样,怕是大军未动,自己就累垮了。”
对方与己方相差近十倍的兵力,哪怕是天下奇才,诸葛亮也正受着巨压。
不是没想过败,如果失败了的话,以主公刘玄德的类似经验,一定会首先逃跑吧。
他当然也正在想退路,战胜后怎么退,战败后怎么退。后者却是阴晦的,只是今日见到主公自己便有了退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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