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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宣穆皇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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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女必有其母,凶残妈赶着回家救儿子,一进屋就听到穿透力极强的萝莉音在训人,“阿昭是个笨弟弟,连名字都写不会……”
闺女!你弟满打满算才四岁,能握得住毛笔就很好啦!
怕两个孩子出事儿,春华赶快跑进去,阿昭被姐姐这么说倒没哭,包子脸有点委屈,一看到妈就瞬间展开了个灿烂的笑脸,“阿娘。”
眼睛湿漉漉呆萌呆萌的,伸手要抱抱。
这声娘叫得她心都酥了,早没什么抵抗力,抱起儿子拍拍后背,这小子死沉死沉的。
姐姐阿督搁下了笔哼道,“写不出字,就会撒娇。” 看她闺女醋上了,春华有些哭笑不得,“他才多大呢,你也是打这会儿过来的。连笔都握不稳,你教他写横平竖直倒也罢了。”
小姑娘眨着眼有些不服气,嘟囔着嘴学着她爹平日的腔调,“都你惯的他,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说完作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死丫头。”手上还抱着个肉墩,她想追也追不上。
摇摇头抱着小儿子回房。

难得苦逼少妇妈好歹在小儿子身上找回了当妈的自豪,等孩子爹回家后,看着她就是奇怪的打量。
“怎么了?”她脸上没花吧,都没上妆。
“你衣裳怎么了,沾上脏东西了?”
脱下一看,素麻的孝服一串黑乎乎的小手印,映着半明半暗摇曳的烛光,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想起她小儿子的那双蘸满墨的手,可真是沾上“脏东西”了。
联想离此刻到千年后的一部叫《咒怨》的鬼片,这么一连串的小黑手印,真足够她脑补一段惊悚片的了。
“这熊孩子!”是她家的。
一个个都反了。
怒火中的少妇妈回头就是嗔怒孩子爸,“都是被你惯的!”
“……”
哪怕这个孩子爸叫司马懿,也仍旧是莫名躺枪再躺枪。

又想起她大闺女,可怜的阿督,亲妈还真错怪你了。实际上你没少受你腹黑弟的黑手吧。
司马昭这臭小子还在一边装睡,亲妈这回是一点都不怜惜地直接戳他肚子。上的能肉
“嘻,痒……”阿昭蜷起身子打了个滚,咯咯笑得天然无害,“娘,痒。”
春华嘴角忍不住抽,让你个死卖萌货继续装睡,别以为再卖萌你娘就吃这套。
别说她还就真吃这套,阿昭毕竟是个四岁小孩,一会儿就累了,靠她怀里拍着睡着了。

“你这是和孩子气什么呢。”看着这对母子,司马懿有点无奈,“平日我要管束还不是你护着这小东西吗?”
被迁怒中的娘子瞪回去,“也不知道这性子像的是谁?”
“我小时候可比他老实多了,都说儿肖母……”
“呸,我看他就和你一样,你们父子都可着劲的折腾我就高兴了。”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仍旧躺枪。

见他像是气恼,春华反笑了,觉得自己这样也是有点无理取闹,等把孩子交给乳母抱回去,便卖了个好。
坐过去,捏捏丈夫的肩头,把头靠上去,从背后环住假装看书的司马懿,深吸了气嗅着他的味道,小声道,“哎,你生气了。”
不等他应声,又说,“不知不觉已经成亲十余年了,连儿女都这么大了。我们也……”说着不好意思地用脸蹭蹭他衣衫,“作为你的妻子,能得如今这份的天伦欢娱,和君在一起,我觉得……我是一直觉得至幸的。”

瞬间的温情脉脉,让司马懿心中也不免勾起了新婚时良人初对之景,依着周礼而行的婚礼,照着缁衣青布的新嫁娘,低眉顺目时露出的白皙如玉的项颈,抬头时流离生辉的明眸。
再后来的蜜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现在这般柔情的话由他家常常让他吃瘪,常常不善解人意的“明月”说出来,真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夫人怎么忽然这么说了?”他忽然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想要辩白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能得春华为妇,便是做得了执金吾也不若贤妻若此。”
难为他记性好,竟还记得以前的戏言了。
虽是她先挑了头说的情话,这会儿反有些抹不开脸了,“怎么又说起这个了,又拿我名字玩笑。”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以前再难过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坎过不去呢?不过今儿听陈家夫人说的,似乎近来颍川人士多得重用,看着是比往年形势好多了。”
晋升的人里有陈群,他是女婿,自然更有荀彧的嫡长子荀恽。

想起荀恽就让人头疼,以荀彧为首的汝颍世家都算是曹丕的支持力量,但亦有例外的——荀彧长子荀恽,偏偏就是个令家人头疼的铁杆四爷党。
“这事咱们未必算是得了好。”司马懿不太想说这个,“丞相从南线回来,对立嗣之事愈发看得紧了。”
枭雄曹操到底已经是暮年了。

春华是个悲催的历史盲,知道曹**后曹丕当道是一回事,明明白白地算得出他还能活几年又是另一回事。
也有些担忧,“前些年说丞相对二公子失望,难不成真的事有变化了?”
万一历史被她蝴蝶了怎么办,曹植上台,杨主薄的下场就是司马主簿的下场。

如果曹操此刻提前死了,曹丕和曹植就面临了兵戎相对——别看曹丕也叫“五官中郎将”,他这个将军手下还真没多少兵力,相比较曹植有着掌兵权的谯沛集团来说。
这也就是曹丕党内隐约不可言的忧虑,不欲让妻子乱想,仲达便说,“总不会真到这地步。”
又说,“丞相总不会在邺城久留,西线的张鲁是个麻烦。丞相对我言,最迟不过五月便又要出@征,这次我是要随行的。”
这才让春华眼中重有了光彩,“可是件喜事了。”他们熬了多少年。
先前司马懿不是没随过曹操出@征,却是当作后勤,这一次老一辈谋士尽数凋零,导致人才青黄不接,曹操是有了培养新生代谋士的想法了。
却有听他说道,“故而我想,出征前这两个月里丞相对立嗣的事更要看紧了吧。”
有了确准的前途,春华此刻也恢复了往日的精神,重带着坚定的眼光泛起笑,“这又何难了,咱们再难过的日子都过来了。您便多留个心,和五官将说说。左右是熬过了这一阵就好,他又重来不是个笨的。”

再不作为,她家就快被翻盘了,和曹丕家一起被翻盘了。
作为穿越女,春华要做的不是用着“万能”去改变全局。不要妄想着用一知半解的历史印象去尝试一个个不确定的支线任务,剧情里没写到的地方处处透着危机。
古人的正治素养可不会比现代人差,特别还在人精成堆的三国时代。
她身边接触的是世家圈,官n代圈,作为一个在现代只是普通基层的老百姓,需要被“可怜”正治素养的人是她。
只有躲在已经确定的剧情里,然后默默给爬上来向她开炮的人一板砖按下去才是她活命之道。

诚如春华所想的,曹丕是个相当能矫情自饰的人。
要忍的不过是几个月,又不是一辈子。在他的好基友司马懿口中得知只要熬过了这阵,日后又可以重新活蹦乱跳,欺男霸女,曹丕相当配合的老实当起了他的“孝子”。

曹操对立嗣的事果然是有些心急了,频频考核两个立嗣热门人物。手段相当老套,仍是问政见、写政论。
对同一事件的看法,朝上曹植夸夸其谈,而曹丕却无言以对,曹操心中的天平倾斜之余,又被派出调查的人回来告知曹植之策多是经杨修所出。
曹丕虽然勉强过了及格线,但得满分的那个曹植作弊!成绩作废的同时,曹操对杨修的嫌恶又上升到一个新层面。

又有一次,曹操干脆让曹丕、曹植各出邺城的一个城门,暗中又叮嘱守门官作阻碍。
同样的城门人物,曹丕到城门口被门官阻挡了,憋屈的灰头土脸回来了;曹植遇到阻挡,则一下子拔出宝剑刺死门官,大步流星地出了城门。
联想到昔日为董卓追杀,曹操错杀了吕伯奢一家时所说的,“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曹老爸十分欣慰。用一个战乱枭雄的眼光大嘉夸赞曹植了一番。

曹丕对被蹭了一鼻子灰的城门任务相当窝火,在他父亲的治下,又是在立嗣考核期,属下等都一个个劝他“守本分”,他哪里敢为非作歹?对那个门官吆喝一声都不敢。
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处,亲民宽仁的伪装马上就撕破了,对着吴质牢骚,“阿爹愈老愈荒唐了,令公子违令杀门官?他日邺城内还有何法度在。”
自从淑人君子的美型世家子弟们渐渐在曹丕眼前得了重用,吴质,这位资格最老的丕党反倒是进言的机会少了。
难得有机会,鼠目身材短小的坏师爷吴质便要多出谋划策,显露自己了,“他们谋得了前事,将军,咱们就谋后事。”
“怎的谋后事?”
“按下官所想,此事至此还未了结,须当……”附耳奸计。

还能有什么奸计?不过故技重施。
曹植事前做得好,他曹丕就事后泼污水。
不日便有人向丞相打小报告,“临淄侯往日妙论多出自杨德祖,据说明公您使二位公子出城门那日,临淄侯出门借口更衣曾密见杨主簿。”
怀疑的种子早埋下了,一次两次,此刻只要稍加流言,曹操便相信了。让杨修代作谋断的事,在曹植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了。曹操狠狠地把杨修记恨上了。

考试低分不可怕,曹丕曹植的事迹正证明了这点。别看曹丕只是低分飘过,当时满分的曹植最终却因为“作弊”被成绩归零。
立嗣之战,从来不是拼成绩,而是拼考官印象。明显曹植这次被考官狠扣了印象分。

但到了这会儿,曹操毕竟是曹操,直到五月再出征,竟是一点也未透过口风。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司马干是个高智商,有点怪僻的小王子?

81、一叶知秋(一)

仲达要随军出征;以一个参谋、军师的身份随行;对司马一家而言将翻开新的一页。

这种影响对于他们的小家是直接的。
与和平年代的人观念不同;这年头的女子既没有“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想法;也不是单纯如初唐时气氛“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盛世豪迈。
乱世中兵祸不断;朝政又是一人独裁;常有白色恐怖抑或党祸,太平年间得一功劳不易,升官多靠熬资历,而在乱世多靠军功。

知道曹操断是不会死给张鲁个小小割据势力手上;算着大致的年代,陆逊都没出山;关羽都败走麦城;曹操怎么自甘寂寞地现在就死呢?
想到这个春华就更不用怕了,她家二达又不用亲自砍人,行李早收拾好了。

等出城那日,她带着儿女们到二门,趋步跪坐在廊,奉佩剑送行,“愿君得胜归来。”
朗声说得爽利,眼神也不躲闪,落落大方地抬头回之一笑。一点也没少妇担忧夫君出行,羞羞答答的闺怨。
司马懿接过佩剑,春华早站起给他佩戴,仰头望去的侧脸刚毅果断,早年世家子的好相貌如今已由岁月独添了正当盛年的英姿勃发。
还是同一个人,她没见过潘安,也没见过周郎檀郎,但有时她会想,这样的一个人真是生了一双让人难忘的眼,睿智却内敛,隐忍又让人无法小觑。

不过在这样送行的日子里,祝愿得胜归来还真是套话。
妻子演绎得愈昂扬煽动,对当事人而言心中却有些复杂。
“张鲁早是走投无路,此战丞相必当是旗开得胜的。”他去就是去涂金的,丞相即便准备培养二代谋士,此行也还带着其他培养对象。
春华却装似嗔笑,“我说的可是您呀,与丞相何干。”
为子女的不能插话,但司马师低着头听父母说话,便想问一句,父亲随丞相出征,难道丞相的胜仗就不是父亲的胜仗了吗?

却听他母亲又说道,“我只愿夫君你此行有所得益,这便是您之胜;旁人的胜败,便是丞相,又与我何干。”

这话说得大不敬,廊上还跪坐着的子女们都吃惊不已,然世家的规矩还在,几个小孩心中纳闷却没敢说话。
春华本就不准备避着孩子,自家孩子都是知轻重的,哪怕一时不懂也多是寄在心里,回了家问爹娘。
有一些教育需要家庭耳濡目染的。

司马懿早把诸子的表现尽收眼底,看着他老婆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两人夫妇十多年,许多观念早是相似的了。
也借着他媳妇起的头训诫子女,“谋事当先谋身。”
阿师已经蒙学,听得很是迷惘,君子难道不是该为国谋,臣子难道不该为君主谋吗?
父母教的和先生教的不一致,看儿子这表情春华就知道这孩子是纠结上了。
其实她和仲达夫妇多年,对于安身立命的观念向来是一致的。

谋士谋的是什么?为了让纳谏者成功吗?
不,让纳谏者成功只是途径,善谋者首先当谋的该是自身。献计,为的只是让自己成功。

他们是乱世之人,必有乱世生存之道。
早些时候夫妇俩也有过类似对话,那时候春华便要说得直接多了,“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我和君都是乱世之年所生。”
一个生于汉灵帝政乱时,一个生于十常侍之乱。
“妾父,如今当说先考了,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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