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销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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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於兄好兴致,不知小弟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一道去欣赏一下这扣人心弦的动人之声呢?!”
薛子於微微一笑,“有花弟相伴,相信今夜醉仙居里的琴音会更为美妙!”
“哈哈~子於兄太抬举小弟了……”
“白芷?!”一个明朗轻快的男声难掩惊喜的插了进来大声唤道。
白芷身子一顿,“啊,嫂……呃,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先走了,一会儿到醉仙居与你汇合啊……”话音未落掉头就往后跑。
“哎,白芷,等等我,你去哪里啊?等我一下……”一个十八九岁,装扮贵气的公子哥此时毫无形象地追着两脚生风的白芷跑去。
花籽伸长脖子,坏笑一声,“我家白芷魅力很大呀~”转身贼笑着耸耸肩,这下清净了!
薛子於盯着面部表情丰富的花籽看了一会儿,渐渐陷入沉思。
经过一坐造型巧夺天工,过道平坦的石制拱桥时,花籽有种踏上了彩虹的感觉。
桥下五彩缤纷的精致灯笼发出正好照亮桥栏的幽光,烛光随着晚风闪烁晃动,忽闪忽闪的倒影照在桥身让人如临幻境。
“好美!”花籽望着桥下被印得同样五彩粼粼的江面由衷叹道,“可惜现代的灯火不够精致,看起来都一个样!呵呵,你说是不是有了灯泡之后这个就退步了呢?!”偏头见薛子於皱眉不解地望着她,“呵呵~那个……我是说我的家乡,呵呵家乡!”她怎么忘了古代还没有电灯泡这么一个词呢。
薛子於点点头,突然问道:“花弟家乡何处呢?”
惨了,忘记问冬儿自己娘家是哪里人了!随便说一个,万一人家这里没那个地方怎么办?!
思前想后不知如何作答,花籽灵机一动想出了个衰主意,“啊呀~”她痛呼一声,准备假装脚软往地上跌一跤,幻想着被薛子於扶起来问自己是否有事,然后她再扯出一大堆关于扭伤拉伤之类的日常处理办法,一直绕到他忘记刚才问过她那个问题为止。
哪知还没接触到地面三分之二,人就已经被薛子於接了个正着。花籽后悔莫及,没料到他会接住自己,导致角度变化弄了个假戏真做,还真被扭了一下。
嗷~花籽暗骂自己幼稚!转移话题的方法多不胜数,偏偏选了个苦肉计,暗暗叹息古代女子身体基因进化缓慢,想出的办法实在不敢苟同。咬牙忍着痛站直了身体。
薛子於扶住花籽腰身的手臂一僵,好似陷入深思一般,竟忘了松开她。
计划失败还要忍着痛的花籽见薛子於依然搂着她。戳了戳他的肩膀连续喊了好几声“子於兄”,薛子於这才轻咳一声,神色怪异的放开她。
“多谢子於兄及时接住小弟,不然说不定就骨折拉伤了呢!”貌似这个比方过了点,花籽干笑两声:“呵呵~”见薛子於失神并没听她说话,也闭口不再发言。
二人缓步自拱桥走过,每走几步桥栏旁边就有一对男女搂在一起低声蜜语。
花籽尴尬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右边一对热吻的男女,着实吓了一跳。
没想到古代已经开放到当街拥吻这种程度了?!
身旁传来一对男女对话的声音——
“哎呀,讨厌啦!又亲人家~”女子娇颠。
“怎么了嘛?来,宝贝让我亲一口……”男子讨好的语调。
“不要啦~我说你家黄脸婆不会又跑出来吧?人家上次个月被她扇了一耳光现在还疼着呢!”女子不满的娇声控诉。
“她敢!嘿嘿,过两天我就写休书,到时你就是我的了……”男子□着信誓旦旦,还未说完,那边已经传来唔唔啊啊的声音了。
原来是偷情的!难怪这么大胆。
花籽竖起耳朵偷听的不轨模样正好被突然转过头来的薛子於看到。
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呵呵一笑。而后装模作样感慨道:“唉,世风日下啊~”见薛子於面色略微尴尬,觉得不宜与他探讨这个问题,忙转移话题:“噢……对了子於兄,咱们还要多久能到醉仙居呀?”
“嗯……过了这座桥左拐那座阁楼就是!”薛子於的脸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花籽认为大概是烛光的原因自己看花了眼,所以并没在意。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左边一座立于江水之上,用八根雕花石柱支撑起的红漆八角阁楼在灯火通明的夜空下格外醒目,她一眼便被那美轮美奂的精工之作所吸引。花籽一脸兴奋:“哇,好巧妙的设计!”古人某些时候的爆发力真是超强!
第11章
过了拱桥走不到十步便来到阁楼楼梯入口。
少了石桥之上喧闹的人声,此时楼上已有优美的琴音传入花籽耳中。她状似不经意地转了转微微抽痛的脚腕。脑袋瓜左右轻晃,右手指头跟着琴声的节奏挥动。
薛子於偏头笑笑,“花弟果然是懂音律之人,听到段小姐的琴音非但不像我等这般陶醉,还能轻易找到规律。呵~若能听花弟弹奏一曲,为兄也就不虚此行了!”
花籽谦虚道:“哈哈~子於兄实在是过誉了!这位段小姐琴音确实悠扬动听,哪是小弟所能及的!”不过她确实很喜欢琴瑟箫笛这类古典乐器,偶尔会去一起长大的姐妹开那家乐器培训教室免费教孩子们简单的入门。
当初要不是院长建议她不要为了爱好浪费与生俱来的长处,让她去考会计本科,她大概已经入了这行。
花籽嫣然一笑,“既然子於兄想听,小弟一会儿就献上一曲助助兴!”
“好!”
说话间已经踏进二楼阁间。
阁间之中有薄纱幔帐浮动,依稀可见帐中坐着一女子正优雅地抚动琴弦。虽隔着幔帐,仍可看出那女子长眉连娟,花容月貌,抚琴的姿态很是优美。
花籽准备过去与美人来个近距离的接触,哪知一时激动走得太快,刚才那般自作孽不可活被扭伤了的脚腕突然一阵抽痛。
呀,抽筋了!
花籽只得厚着脸皮当着美人的面抬起一只脚转来转去,照着大腿又捶又捏。
薛子於上前扶住正施展‘金鸡独立’单脚摇摇晃晃的花籽,“花弟扭到脚了?”
花籽摆摆手,“没事……呃,无碍,无碍!”
“花籽?!”
隔间靠栏杆的位置传来销魂男的声音,花籽很有礼貌地独脚挥手向BOSS打了声招呼:“少爷好!”
白羽宵盘腿坐在一张金丝楠木所制的雕花矮几旁,望着一同前来并且搂搂抱抱的花籽薛子於二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出来了?”
见销魂男摆脸色给她看,花籽十分没好气。去你的,白天帮你算账,晚上帮你做戏,出来寻点乐子还得经你大爷同意啊?!
“少爷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听闻段小姐琴技过人,让少爷您乐不思蜀,小的这不是慕名而来么!”又转了转扯得抽痛的脚腕,酸痛总算减轻了不少。
薛子於揖礼解释道:“白兄误会了,刚才为兄在路上偶遇花弟,便邀请他一同前来,呵~是我自作主张,白兄可莫要责怪花弟!”
白羽宵起身回礼,“薛兄哪里话!花籽在我白家旗下铺头管理主要账务,身份地位不比一般工人,为兄也只是关心下属而已,何来责怪?!”挥袖爽朗一笑:“哈哈~人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听听萱儿的琴音罢,最近她的琴音可进步不少哦!”说完偏头对幔帐中女子笑道:“萱儿,薛兄来了,还不出来相迎?!”
奸夫□!
花籽皱了皱鼻子,这般眷恋,叫得一个亲热,当初怎么不把人家娶回家?!一个无名无份,一个独守空闺,也不知道是怎么升天的。害她无端做了人家的替补,往后再也喝不到娃哈哈开不了自己那辆爱车不说,还要想办法一切重头开始为后半辈子打拼!
薛子於见花籽皱起鼻子挤眉弄眼,关切问道:“花弟可是有所不适?”
“呃,我没事,就是牙齿有些痒痒!呵呵~”
自幔帐中走出的段萱儿正好看到这一幕,柳眉一皱,眸中不解之意一闪即逝。再看那动人脸颊上头似乎已是一抹了然之色。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子於唤花弟的,并非男儿身。再见薛子於满脸关切的样子,她立刻打消了拆穿她的念头。
花籽见刚才弹得一手好琴的女子一直打量着她,也就毫不避嫌地也打量起她来。发现这女子确实明艳动人,与刚才隔着幔帐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此时发现她散发出来的并不是一般接触音律之人身上那种单纯的艺术气息,从她眉宇间不经意散发出那股子英气会让人立刻联想起巾帼不让须眉这个词来。
花籽用她并不高超的阅人经历也能看出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再一细看,发现她长得和刚才在街上追着白芷跑的男子很是相像。这么说那男子是白芷死活不肯嫁的夫婿段少爷咯!呵~难怪那丫头跑得跟兔子似的。
段萱儿福身向她二人行完礼,又笑得恰到好处的对薛子於道:“薛二少爷才貌双全,年纪轻轻已经担下薛家旗下数百家商铺,且家家生意兴隆,是小女子为数不多的钦佩人之一。早闻扬州城里无论是管家千金还是富家小姐,早已把薛二少爷当成了择婿首选之人,可惜您眼高于顶,不曾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思!呵~萱儿曾有缘与你相见,却未说上几句话,此乃一大憾事,今日蒙羽宵之福得以和薛二少爷站在醉仙居同一屋檐下之下,定要好好对饮几杯方能安心!”
天籁之音娓娓动听,直到她说完花籽还沉浸在她的声音里。
魔音啊魔音,难怪她家夫君会被她迷住,比起她这幅虽说清脆过得去的嗓音,人家这声音才是真正的魅酥入骨,撩人心魄。
薛子於拱手回礼,“段小姐如此高赞,子於受宠若惊。段小姐虽为女儿身,却是段家铺子的一把手,子於甚是佩服!”顿了顿,“提及子於已过及冠之年却未娶妻纳妾之事,呵~此事实属生意忙得应付不过,并非自视清高,且我一直未能遇到心仪之人,不愿将终生大事草草定下,也就将此时搁置一旁。段小姐这么说让小生实在是无地自容啊!”说话间有意无意偏头看着身旁的花籽。
薛子於亦真亦假,半是谦虚的应答总算唤回了神游中的花籽。
不愿再傻站着听他们寒喧客套,佩服来佩服去,脚正抽着的花籽很不厚道地上前阻断了段萱儿的电眼。
小样儿,已经勾搭上销魂夫君了,还冲子於兄乱放什么电呢!
花籽拱了拱手,“咳~嗯,段小姐这厢有礼!小生花籽,是慕名前来听段小姐琴音的,不知……可否请段小姐再奏上一曲呢?!”去吧去吧,去弹你的琴,别在这里脚踏两只船,勾搭我家纯洁的子於兄。
段萱儿很自然的收回落在薛子於身上的视线,回礼道:“如此,萱儿就再奉上一曲!献丑了!”说完轻移莲步,款款朝里间而去。
段萱儿的琴声优美,余音袅袅,让听琴之人有如同听到她声音那般会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三人对坐在矮几旁边。
花籽一脸兴奋,低头摸了摸金丝楠木所制的矮几。这种木头极为珍贵,当初参团旅游在南佛庙见过,导游还特地介绍了这种木头,据说不上漆也能越用越亮,而且是古代皇家御用的材料,普通人不得擅自使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而且还拿来摆放酒水,真真暴殄天物啊!
见身边两位美男都十分尊重里头弹琴之人,安静的端起酒杯小酌不语,花籽也有模有样的拉着袖口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品起酒来。
白羽宵端起酒杯状似已经得得入了迷,实际上他一直默默地望着窗前飘动的薄纱幔帐出神。这个女人,若非她太会演戏就是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夫君,见到他与其他女子独处竟不气也不恼。莫非真的像丫鬟们所说的中邪之后就转性了?!
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白羽宵开始心不在焉。偏头看了看身旁正用细长手指敲打桌面,而且一脸欢喜的花籽。难道自己就因为昨夜与她……就开始对她上心了?!
白羽宵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暗自嘲笑自己果真禁欲太久,居然会对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女人这般行思坐忆。
花籽本是喜爱音律之人,前阵子工作忙没空去教室弹琴,如今看到幔帐后头那几台乐器立刻摩拳擦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端起双耳酒杯小酌一口,“啊,好酒!”转身笑望着薛子於,呵~子於兄果然是黄金单身汉,这么有成就的男子居然还未定亲,哈哈~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呢?!花籽邪笑,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谬想天开。这可是古时候,已经嫁过人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人家未婚男子。自觉好笑地摇摇头,哈~那就退而求其次,攀上这关系认个大哥也不错!
哎!穿越女的优越条件就这么被已婚浪费了!花籽心中又将销魂男痛骂了一顿。
异想天开,打着如意算盘的花籽并不知道她望着薛子於□的样子正好落入她家夫君眼中。
白羽宵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烦躁,端起酒杯狂饮。
幔帐之中的段萱儿注意到一向优雅冷静的白羽宵似乎心思不定,已经连续喝了好几杯陈年女儿窖,担心他再这么喝下去会醉。
琴音骤停!
段萱儿魅酥入骨的声音再次在安静的阁间响起:“各位,萱儿突觉身子不适,不知三位可否容萱儿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