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弃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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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一绽颜,别有一番温婉的滋味。
“阿舒妹妹,今日你可要跟我去学馆?”
舒桐冲他笑了笑,说道:“好啊,索性我也没什么事做,跟着舒大哥一起,还可以学些本事。”转头问简思成和何香莲,“哥哥,莲姐姐,你们去不去?学馆里的孩子们很可爱呢!”
简思成隐约记得自己醉酒时的事,自醒来后都陷在自己握了舒桐的手这件事当中,有些不敢看舒桐,闻言道:“我?我就不去了,我今日跟着单大哥到附近看看。”
何香莲说道:“我也不去了,我在家做针线吧,临近晌午也好给你们做饭,记得准时回来吃饭啊!”
舒桐笑嘻嘻道:“知道了!”
何香莲不与她一道,是两人昨日就商量好了的,兵分两路,各自打探下村里的消息,总是有用。舒桐跟着舒秦歌去学馆,这几日就把村里的老老小小熟悉了个遍,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从那些孩子口中,她知道了很多东西,接下来她想要了解更多。
这个村里的人是不是真的姓单,他们与简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单莫非这个人又是怎么样一个人?这一切,舒桐不可能就这么问出来,只能从侧面了解。加上舒秦歌本身就是个大嘴巴,从他这里也可以了解一些,毕竟他与单莫非一起住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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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头痛欲裂,头痛的时候,果然别想做任何与脑力有关的事,幸好只是一天……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七十九章 争取
不管怎么打听,舒桐没有看出村里的单姓人家与简家有什么关联,她只得把单莫非与简玉临的相像理解为偶然,世上长得像的人不是没有,存在即是可能,或许这便是她与单莫非的缘份。因着简五娘的过往,纵然舒桐心理上对单莫非心存警惕,但是却也不由自主地对他有一份好感,排斥又亲近,这种感觉很奇妙。
简思成也存了同样的心思,他一直跟在简五娘身边,简玉临是几个哥哥中最小的,唯一的妹妹年龄也最近,所以四位兄长中,他与简五娘感情最深,简思成因为与他相处也最多,他一手出神入画的简家枪,当初还是简玉临手把手教的。因为这样,看到和简玉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的单莫非,简思成无形中将他当成了那个早逝的,对他而言胜似兄弟的简玉临。
何香莲则心灵手巧、善解人意,舒桐与这个社会毕竟有着隔阂,很多东西不熟,甚至不懂,何香莲长她三岁,待她情同姐妹,将舒桐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个姑娘从开始的互相利用一路走来,到如今已经培养出了一份真正的友情。
三个人在村里住下,靠着那两亩地过起了日子,简思成偶尔会跟着单莫非上山打猎,大多时候他仍旧在村里,挑水劈柴耕地,什么都干,基本上舒桐起身要做什么活儿,他都会抢先一步,到头来舒桐也只有拿着针线绣绣花,跟着村里的大婶们学学纺线,若非这是女孩子的活计,估计简思成也会毫不犹豫抢去做了。
何香莲私下里羡慕地说:“简大哥待你真好!”
舒桐说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虽说要卖身入府报答简家对他的恩情,不过我们兄妹从未曾拿他当仆人,他在我家的地位和四位哥哥是一样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五哥。”
“只怕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何香莲眨了眨眼笑道,“就算是亲哥哥,也没想和这么周到的,他对你啊,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舒桐瞪了她一眼道:“合着你把我形容成了他女儿?你这叫什么话!”
“掌上明珠,可不见得是形容女儿的,阿舒,别装样了,我说的什么,你应该明白。”何香莲笑道。
舒桐沉默片刻,轻轻摇头:“莲姐姐,这话以后别说了。”
何香莲愣了一下,问道:“怎么?阿舒,我是说实在话,明眼人都看得出,简大哥对你有意,难得他对你这么好,你们又是知根知底的,既然你方才都说了,并不嫌弃他的出身,怎么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何香莲面色一变,攒起了眉心,心中喃喃道:莫非她还恋着那个怀藏真?
舒桐察颜观色的本事可不是一般,见状就明白了何香莲在担心什么,干笑一声道:“别胡思乱想,怀藏真是不可能的了,他那一箭射出,简五娘就已经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舒桐,从今往后,怀家对我来说,只可能是仇人。”
“你能想开那是最好了!”何香莲说道,“那莫非你是因为……子嗣的事?若是为了这个,我想大可不必,简大哥又不是不知道这事,他若是计较,也不会如此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帮你去问问!”
“不是为这个!”舒桐赶紧说道,“是你自己在那儿瞎猜的吧,他对我从小如此,若真有意,他自己不会说,还要你来问?可别!”子嗣什么的,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唉!”何香莲叹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我这个外人都看得这么明白了,偏偏当事人一个不说,一个装不懂,真是……”
舒桐生怕她真的去给简思成说些什么,只好申明道:“莲姐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拿主意,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掺和,我真只将他当成了兄长,以后莫要再乱说,不管从前,还是往后,我叫他一日哥哥,他一辈子都是我简舒桐的哥哥!”
墙根脚,手捧着一丛鲜花的简思成收起了脸上的笑,明亮的眼神忽然间暗了下去,他缓缓转过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萧瑟。
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那句“他一辈子都是我简舒桐的哥哥”,出了院门,他一阵狂奔,来到村外的河边,拳头猛然挥出,河中水花四溅,可怜几条游得快活的鱼儿被那威的掌风震得晕死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屋内何香莲咬了咬嘴唇,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对舒桐说道:“这么好的男人,阿舒,相貌没得挑,功夫又出色,你真不怕错过?也许将来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对你了。”
舒桐笑道:“莲姐姐,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了?我怎么觉得有一股子醋味在里边呢?”
何香莲小蛮腰一扭,索性抛开了女儿家的矜持,说道:“你也别拿话试我,我就明着跟你说了,你若是不稀罕他,我可稀罕,以后可不许跟我抢!”
舒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引出了何香莲的真心,她竟然真的对简思成有意。
“你不是对萧焓……”
话还未说完,就被何香莲打断了:“这没什么,就算是现在,我对萧焓亦没有忘情,可是他不喜欢我,他明明白白地说过,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想一想我俩的身份地位,就算他真有一天能接受我,我也不能做他的正牌夫人,一个妾而已,看了你的遭遇,想想自己以前的行为,我明白了我与他之间,别说是他不喜,就是他与我两情相悦,横在中间的亦是一道鸿沟,所以能放手时须放手,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为何要把眼光独独放在他一人身上?你看,当我试着移开目光,很快就发现了身边有人不亚于他!”
舒桐哑然,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开解开解人家呢,没想到何香莲倒比她想得通透,人家早就移情别恋了,根本用不着她操心。
她喃喃说道:“这还真是……我没想到!莲姐姐,我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的,像你这么敢爱敢恨的女子,才配得起哥哥,你若真成了我的嫂嫂,我只有高兴的。”
这一路行来,简思成对舒桐的情何香莲都看在眼里,最初她只是感同两人的同病相怜,慢慢地,目光却逐步被他吸引,越来越移不开了。都道世间男子多负心,连怀藏真都能够背叛妻子,为一己之私而弃她不顾,简思成却是用整个的生命来护着他所爱的人,每当可能有危险时,他总是先安置好舒桐,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这般痴情的男人,让何香莲心为之动,而他对舒桐的求而不得,更是让她心起怜惜。
舒桐虽然说把简思成当哥哥,可是这番话何香莲并不全信,她私以为舒桐还是因为身份问题而放不下身段,所以才不接受简思成。她今日问出这番话,亦是两手打算,若是舒桐能够接受简思成,她便做了那红娘,让那个闷葫芦男子得偿所愿;若是舒桐不接受,她就可以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舒桐没有接受,何香莲的心中并不喜悦,她知道简思成会来,因为昨日她和简思成说过,舒桐最喜欢村里小河边草地上开的那种黄色的野花,简思成告诉她,他今日担水时会摘一些过来给她插瓶,每天的这个时候,正好是简思成挑水回来的时候,那番话一定会被他听进去。
被心爱的人拒绝的痛苦,何香莲尝过,因为尝过,所以她能够体会简思成的痛苦。她匆匆和舒桐说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出来,直接往村外的小河边跑去。
在河边,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冲入河里,疯狂地拍打着河水的简思成,她知道自己的预测成了事实,因为不知道简思成听到了后面的话没有,她的脸有些红。
“大哥!”她对着河中的背影叫了一声。
简思成浑身一震,停了片刻才转过身来,这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他很勉强地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何香莲摇了摇头,默默无言地和蹲在河岸边看着他。
简思成与她四目相对,看到了那眸中的同情,遂了然,忽然间心头就升起一丝恼意,他冲她吼道:“你都知道了?”
何香莲点了点头!
“你是故意的?”简思成看着她,“想看我的笑话吗?很好笑是不是?谁叫你多事,别人的事,你以后最好别乱插手!”
简思成怒吼一通,趟过河水,看也不看何香莲一眼便离开了,河岸边一丛嫩黄的花束被风一吹,落到了河里,顺着水流飘远了。
何香莲冲着他的后背委屈地叫道:“你难道想自欺欺人一辈子?你不是早就想知道答案么?你自己不敢问,我代你问了,若你真的觉得我做错了,我……我……”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何香莲见到前方的人充耳不闻,双手抱住膝盖,嘤嘤地哭起来,也不知是为自己心里的苦,还是为了他。
“我们的莲儿生得这么漂亮,将来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免得像你这般跟着我受苦!”
“夫君,莲儿还小呢,说这些做甚,再说了嫁给你是我心甘情愿,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娘子,等我考取了功名,你就再不用做这些活计了,看你……手都磨破了……”
“为了你和莲儿,再多的苦我也能受……”
“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待娘子,若违此誓,让我左知霖不得好死!”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我信你,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出人投地,会好好对我和莲儿,你不用赌咒发誓,你是我奠啊!”
“爹,你在哪里?娘,我想你!”何香莲呢喃着,抬眼看向北方,想到逝去的亲娘,一阵揪心的痛。
别家的女儿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就嫁人生子了,可是她孤苦无依,所依靠的唯有自己。
一张手绢突然递到了她的眼前,她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半侧了脸,看到了不知何时退了回来的简思成。
“擦擦脸吧!”他懊恼地说道,偏了头并不看她,“别再哭了,呆会儿眼睛哭肿了,若是阿舒问起,你要怎么回答?别人不知,还道是我欺负了你呢。”
她默默地接过手绢,拭净了脸上的泪,无视简思成伸过来拿手绢的手,折起来揣进了兜里,轻声说道:“手绢被我弄脏了,赶明儿我另给你绣一张。”
简思成张了张嘴,想对她说不用,可是看到她明显带着忧色的脸,以及眉宇间那暗藏不住的伤心,终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走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别独自呆在这里。”他低声说着,转身先行。
何香莲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落后了两三步的距离,一起往回走。
“简大哥,你还怪我吗?”走了一阵,何香莲还是忍不住问了。
简思成摇了摇头:“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吼你!是我心情不好,其实……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你呢?”
“你应该怪我的,因为我存了私心。”
简思成愕然回头看着她,何香莲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所以便自作主张帮你问了,若是阿舒愿意,我自然祝福你们,现在你看到了,她不愿,那么你的眼里是不是可以容下一点点别的?”
“什么?”简思成很显然没听懂。
“你的眼里,一直以来只有阿舒一个人,你从来没有看到过别人。”她红着脸说道。
“别……别人?你说谁?”简思成问道。
“自然是……我!”
这时候要是不明白何香莲的意思,简思成就真的是个傻瓜了,他长这么大,不是没有接触到过年轻姑娘爱慕的眼神,可是被一个姑娘当着面表白,这还是平生头一遭,顿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