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弃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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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食指,指着那个仆妇,指甲上的颜色像极了申二家的脸上流出的血,那仆妇被她被她冷冽的眼光一扫,不知怎地心头突突直跳,舒桐上前一步,她后退两步,张了张口,待出声的话给噎了回去,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她始终是主子,这些人再怎么猖狂,也只敢在背后讲讲,真当着她的面,根本连个屁也不敢放。
舒桐说道:“以后你们说话做事,最好小心些,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自己先思量好了,尤其是说我的坏话,背后说,我没听见也就罢了,若是传到我耳朵里,这个就是你们的榜样。”
她指了指地下,申二家瞪在那里,按着心口只有出气的份儿,舒桐的气势彻底压倒了她,她眼中此刻只有一片惊惧。
接下来舒桐没理别人,让绿袖挑了几个适合她口味的菜,拿了就走,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依红则是彻底的扬眉吐气了,临走时还呸了申二家的一口。
不过一会儿功夫,舒桐在厨房的所为就传到了怀夫人耳里,她皱了皱眉头,招手叫过贴身丫环云霞,吩咐了几句,云霞点了点头,去二门上叫了两个颇为壮实的婆子,来到舒桐院子里,先对舒桐见过了礼,这才笑盈盈道:“夫人说今日府里人多眼杂的,还请二夫人不要出了院子,怕二夫人这里有什么招呼不周,特意挑了两位妈妈过来,二夫人有什么事就差使她们一声,她们自会传话过去,自会安排人给二夫人办妥当了。”
舒桐瞅了瞅那两个婆子,点头道:“请姑娘回了夫人,就说我知道了。”见云霞停在原地微笑不动,她淡然道:“不知姑娘还有什么事?”
云霞呆了一下,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了,那奴婢这就给夫人回话去。”这才慢慢走了出去,那两个婆子自然跟着到了院门口,像两个门神,一左一右守在那儿。
舒桐抬眼睃了一眼,冷哼一声。
绿袖道:“怕是方才的事给夫人知道了,这是给派人守着院子,不让咱们出去惹事呢!”
依红点了点头,有些意兴阑珊,她还想到外面去看看热闹呢,这下可去不成了。
云霞回去将一切告诉了怀夫人,因为以前来简五娘这里,都会得些赏钱,这次却空着手回去,心头难免有些不快,遂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怀夫人皱着眉道:“这么说来,她很不甘心了?”
“正是,夫人您没看到,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想生事的,幸好夫人英明,让两个妈妈守在院里,奴婢吩咐过她们了,没有您的允许,那院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许出来。”
怀夫人满意地说道:“办得好!对了,云霞,你到府里来也有不少年头了吧?”
“奴婢是十一岁上头跟了夫人的,到如今已经七年了。”云霞微笑着答道。
“这么说来,你今年可十八了!”怀夫人微笑道,拉过云霞的手,仔细端详了一番,“时间过得真快啊,在我心里还当你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云霞笑了一下,绕到怀夫人背后:“夫人,奴婢帮您捶捶肩吧!”
怀夫人享受地闭上了眼,说道:“你也大了,我不能老拘着你,赶明儿回了你老子娘,该给你找户人家了。”
云霞的手仍旧有节奏地敲打着,在她耳后低声道:“奴婢哪儿也不去,就守着夫人,侍候夫人一辈子!”
怀夫人笑了笑,闭目不语,不过歇了一会儿功夫,又起身忙开了。
冯月英半夜就起来装扮,她人本就长得娇美,盛装打扮之下,更是美艳无比。天才蒙蒙亮,就入宫向太后、皇上和皇后谢恩,而后鸾仪从皇太后住的福寿宫出发,经皇宫各院,沿皇城绕了一圈,这才向平远侯府而去。沿途鼓乐齐鸣,前方是宫廷侍卫开道,后面是送亲的队伍,六百宫女身着统一的霓裳,列队将大红鸾轿护在中央,一路上观看的百姓数不胜数。
冯月英坐在轿中,谨记着喜娘的嘱咐,端端正正地两手交握放在膝上,盖头下面,那张美丽的脸上是满足的笑,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在北疆,怀藏真是第一次见到她,可她却不是第一次见到怀藏真,三年前,当简家的五娘捧着父兄的灵位进京时,她正好随父亲进京述职,人群中一眼见到这位小侯爷,她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那时候的怀藏真,眼里只有满脸悲凄,孤苦无依的简五娘,自然容不下他人。冯月英却在那一年对这位小侯爷暗动芳心,只可惜她的爱恋还未及让那人明白,他就娶了年仅十二岁的简五娘过门,那一年,她十五岁。
只是她从小要强,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手的!这三年来,她时时处处打听怀藏真的一切,对他的喜好,他的习惯都了如指掌,终于让她有机缘碰上了他,如此精心准备了三年的她,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又有何难呢?
她几乎是重复了一遍当年简五娘与怀藏真相遇的情形,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一章 冯月英的以退为进
经过了繁复的婚礼程序,怀藏真和冯月英进了洞房,盖头掀开,四目相对,怀藏真眼前一亮。
他面前的冯月英一袭盛妆,满头珠翠,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大又圆的眼睛含羞带怯地轻睃他一眼,迅速低下了头,娇羞无限。
皇后给的陪嫁嬷嬷带着众宫女太监退了出去,怀藏真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转过身来,面上浮起一丝笑容。
“月儿!”他叫了一声,伸手抚上她的衣襟,有些急不可耐。
简五娘尚在小月子中,他房中又没有侍妾,已经忍了好一阵子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对着简五娘时能忍,自与冯月英成其好事后,却有些忍不住,看着她如花的容颜,怀藏真心头火热,眨眼间已经解开了新娘子半截衣襟。
冯月英长长的睫毛一眨,在他呼吸急促之际,却突然伸手挡住。
怀藏真一愣,看着那呈现在眼前的半身雪白,眼中有着疑问。
“今日是你我新婚之夜,却是五娘伤心之时,夫君,我们本就对不起五娘,你还是……还是去陪她吧,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
怀藏真一个震动,深深地看了冯月英一眼,问道:“月儿,这是你我的新婚之夜!”
“夫君,我说真的!”冯月英急道,“我本想求得五娘应允了你我之事,便是做个妾室也心甘,谁想到造化弄人,皇上会收了我为义女,害得她不得已退而为妾,我心中实是难安,夫君,来日方长,在我心中,早将五娘当作了姐姐,毕竟她进门在先,我发过誓,进怀家门后,定会尊她敬她,以她为先,若是今夜我留你在此,却叫我心中有愧了!”
怀藏真轻轻抚摸着她如细瓷般光滑的肌肤,眸中闪烁不定,闭了闭眼,眼前浮现出简五娘凄凄然的面貌,他曾经许她一生一世,却在遇到冯月英后,打破了当初的誓言。就在这同一个地方,三年前,他就是在新婚之夜,向他的小新娘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个……
他摔了摔头,摔不掉脑中那紧抿着唇,泪盈于眶却忍着不落下的小小身影,三年前在死人堆里看到孤单单伫立的简五娘时,他就将那个小小的影子镌刻在了心上,就算现在娶了冯月英,他对她的爱也没有减轻半点。可是自己终是伤了她的心,她让他别去打搅她,就算他说不会碰她,只想挨在她身边,两人说说话,她也拒绝了。
今日是新婚之夜,如果他真的去了五娘的房里,告诉她这是冯月英的主意,她从没想过和五娘争什么,五娘会不会就原谅他了呢?
这么一想,怀藏真动了心,认真地看着冯月英:“月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是了,夫君还怀疑我的用心吗?我心中实有万分不舍,在宫里就总想着见你,可是……可是我现在是怀家妇,更希望咱们一家安乐。这样做,应该能让五娘好过些吧!”
冯月英缓缓拉起了衣襟,怀藏真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乌黑的眸子带着爱恋落在冯月英身上。
“月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可是……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你是公主,我这么一走,宫里那些人会不会……”
“你放心,太后娘娘让赵嬷嬷他们几个随了我,我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子,我不会让他们乱说,再说这是咱们的家事,宫里又如何会过问这些?”
怀藏真听了,这才放了心,紧握了一下冯月英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也不能委屈了你,一个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洞房花烛,你先歇着,我去一阵就过来。”
冯月英温柔地笑道:“去吧,别让五娘久等了。”
她推荐着怀藏真,亲自送他出了新房,赵嬷嬷等人就守在外间,见状不过诧异了一下,也不多问,由一个陪嫁宫女提着灯送怀藏真往南院去了。
“公主怎么让驸马爷去南院了,今日可是公主的新婚之夜……”赵嬷嬷跟了冯月英回屋,不解地念叨着。
“嬷嬷,这是我欠她的!”冯月英轻叹一声,眼中盈上了一层泪花,吓得赵嬷嬷赶紧道:“哎呀我的公主,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掉泪,这可不吉利!”
“嗯,我知道!”冯月英笑了笑,“还是给驸马留个门吧,你们忙了一天,也早点歇着,留吉儿陪我吧,我一个人有些怕……”
赵嬷嬷答应着出去了,留了冯月英爹身丫环吉儿陪她,心中暗道,这公主虽然嫁到了侯爷府为少夫人,可小世子爷看来对前头那个也是有情的,这新婚夜竟然丢下了她去陪那一个,公主往后的日子,恐怕不怎么好过!
“男人啊!”赵嬷嬷摇了摇头。
吉儿悄声问道:“小姐,您怎么让驸马爷去那边了?奴婢不明白。”
吉儿是冯家的丫头,从小就跟着冯月英,是冯月英的左膀右臂,人也聪明,当初打听怀藏真的事,她可没少出力,冯月英的事,她大多都知道,冯月英没让她叫自己公主,还保持着以前的称呼,这样显得亲切些。
面对着吉儿,冯月英一改先前的柔弱温婉,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吉儿,不用担心,我这么做又没什么损失,还能得个好名声,你看着,他一会儿准会回来!”
“真的吗?那简姨娘见他洞房花烛夜抛下你去了那边,岂不是会很得意,只怕缠住了就不放,还会放他回来?”吉儿问道。
“枉你平时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想不明白?”冯月英伸指戳了吉儿一下,轻笑道,“我想简五娘在知道我怀了世子的骨肉后,肯自请为妾,也不是个笨人,显见得也是个要名声的,她哪里会干这样的事!如果她留下了世子爷,还省得我费事了,怀夫人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若是她不留世子爷呢?”
“不留正好!不管她留不留,总是我占了先,在世子爷心里,我才是好的那一个!”冯月英笑道,明媚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十二章 拒之门外
冯月英在心里对自己说:“世人都传是简五娘贤惠,让我进了这个门,总有一天我要叫人知道,怀藏真的妻子自始至终都是我冯月英,简五娘,有你在一天,藏真的心就不会全属于我,所以,你必须滚,就算是做妾,我也不能容忍!”
冯月英之所以那么爱怀藏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怀藏真对简五娘的深情,与其说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不如说她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真义重,她需要的,也是一份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而环顾周遭,她只在怀藏真身上看到了这个可能。
从怀藏真刚才的表现来看,她的选择并没有错,就算娶了她,怀藏真心里一样爱着简五娘,如果他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反倒不喜,正是因为这个男人重情,她才会一心要得到他。
她知道现在怀藏真心中,自己的份量还比不上简五娘,因为他是她偷来的,纵然有着,但更多的这个男人娶她是为了责任。
在北疆时,冯月英知道自己的引诱只是勾起了这个男人的回忆,并没有真正打动他的心时,为了达到目的,她给怀藏真的酒里下了药,伪造了他醉酒把自己当成简五娘,而她“力小难拒”,这才造成了两人之间的事实。
她喜欢怀藏真的重情,但是这份重偏生不是对她,对的是另一个女人,她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他的爱,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个女人彻底从他心上抹去,那么,自然他心里就只有她了!
爱上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如果简五娘认为她的退让可以让两个女子共享一夫,那么也只能怪她自己傻!
宾客散尽,之前的丝竹喜乐之声终于停歇下来,舒桐洗浴过后,换了丝制的里衣,准备开始入睡兼练功。
前段时间小产害得她近一个月没洗浴,这对一向爱干净的她来说实在是不能忍受,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发霉发臭了,所以时间一到,她就养成了天天沐浴的习惯,将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睡,这样让全身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