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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越之浮尘若有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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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出神,竟没发觉缓缓而落的泪水,那泪水化作华美的珍珠,滴入泥土,幻化不见。

突然身体被紧紧的环住,那熟悉的低喃响在耳际,是曾经她觉得天荒地老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是她终于明白,哪有什么永久,永恒,只不过是世人的痴念。

“我好想你。”赫连城环着若梦,声音中尽显疲惫。

转身,是若梦未干的脸庞,赫连城眉心微蹙,他试图擦干若梦心里的伤痕,可是他突然发现,她的眸子里多了自己无法企及的情感,那光亮让自己好痛。

眼前的赫连城,沧桑了好多,可以看出大抵是多日未梳洗,战场之上风云变幻,他身上有血腥味有尘土味,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赫连城,终究走到了这一天。

只是,那对你无上尊荣的复国梦如此重要,你何苦冒着生命危险大白天的来见我一面,赫连城,你这样爱着,会不会太辛苦。

若梦痴痴的看他,顿觉心酸,她试图逃走,却被赫连城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若梦,我梦见有人把你带走了,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来见你,我想告诉你,我日夜都在挂着你,只要想到你在这皇城之中,我就厮杀的更痛快,我告诉自己有一天我会扬着夏国的大旗来这里接你,我要告诉你,其实没有藏宝图我也可以赢的漂亮。”

若梦心头微颤,这话是赫连城说的吗?他扔下千军万马,只为了那个虚幻的梦?他只是想要见自己一面,然后确认自己还在原地等着他?

可是,真的是原地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不是喜悦而是悲伤。

五岁,你从天而降,杀死我恨的仇人,我看到了你的容颜,我以为你便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天神,我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八岁,我渐渐懂得你带给我们的生活,也渐渐知道你想我们为你去做的事,我偷偷去看过你好几次,可是你从未发现。

十岁,我和绍玉姐姐学做菜,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做给你吃,绍玉姐姐说你是个挑剔的人,所以我拼命做的很好,我希望你会因为我的心意而不再面露愁容。

十二岁,你说我是四个人里最出色的,你第一次对我笑,那笑是我此生无法忘怀的美好,其实你不冷冰冰的时候真的很好。

十三岁,你告诉我不要对除了你之外的人笑,因为我的笑只属于你,无上地界所有的人都属于你,你是我们的王,是我们的王。

十四岁,你送了我们四个人一份大礼,可是后来我偷偷看过,只有我的是你随身携带的香囊,她们笑我的礼物太贫贱,只有我知道,那是你阿娘曾经亲手缝制给你的。

十五岁,你还是选择了你的国……

总感觉我们一直在错过,是我偏执还是命运的纠缠?

“他是我从小认识的人。”

“我知道。”

“他找了我很多年。”

“我知道”

“他知道了我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是吗?”

赫连城的眸子暗下去,他的手紧了紧,生怕此刻一松开,怀中的女子就再和他没了交集。

“所以呢?”赫连城迎过来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忧伤,他所有的戾气在顷刻间消亡,在这之前他一直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沉默,若梦躲过赫连城的眼光看向了竹海深处,那眼神中是赫连城看不懂得眷恋。

“若梦,跟我走好不好?”赫连城嗓音哽咽,直到失去的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刻骨铭心。

“王,我谁都不想选。”

秋风阵阵,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宛若一望无际的碧海中泛着微波。

“我不会放弃的。”

赫连城走的决绝,那最后的话里是宣战是决心是对此生的纠缠,听的若梦泪眼迷离。

最后还给他的玉佩被赫连城随手甩进了风中,那随风而来的清脆撞击是对他们之间最后的句点。

转身,擦干泪水。

赫连城,再见了。

也许从一开始你就不曾懂过我,我留下来不是因为我选择了谁,而是……我终于在朝我自己渴望的自由,前进着。

若梦的思绪还未沉淀,脑中还是那临别时赫连城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不安,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抬眼,于那袅袅薄烟之间,看到了品着茶的冯太后。

若梦怔了怔随即行礼道:“太皇太后。”

冯太后转身,嘴角的笑意未散,她一身暗紫流彩绯花云锦宫装,低调又端庄,经过调养肤色也见和润,配上那朝月髻,回眸浅笑之间却又多了几分少妇的韵致。

“起来吧。”冯太后悠悠的回道。

“坐吧。”

“奴婢不敢。”

“在哀家这里,你不算奴婢,皇上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贬低自己?虽然现在你还未得到身份,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

“回禀太皇太后,若梦……不想要什么身份?”

“哦?不想要身份?难道你准备这样默默无闻的跟在宏儿身边?”

“回禀太皇太后,若梦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

冯太后眯着眼,她不急着接话,而是轻抚着案几上的茶壶,笑的明媚璀璨。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知道怎么做,大概是我老太婆多虑了。”

“好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冯太后起身要走,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顿住,上下打量着若梦,道:“谢谢你帮宏儿除去了乙浑,希望此生你都不会害他。”

看着冯太后离去的背影,若梦释然的笑,她知道这个女人和拓跋宏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这个叱咤风云左右了北魏历史的女人,终究放下了心结,像个亲人一样去审视自己去关爱身边的人,对拓跋宏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恭喜你,你收获了人心,若梦在心里想。

才过去半天时间不到,一连串的事就让若梦觉得难以消化,好在一切都会过去的,她摸着胸口的瓷瓶,那上面是淡淡的温度,如今事情明了,仿佛那瓷瓶上也寄托了几分思念。

“若梦姑娘,刚才石公公来传话,明日皇上要带您去个地方,叫您好生准备着。”

进来的宫人行礼说道,顺便送上热气腾腾的补身参汤。

“知道了。”若梦笑笑。

只是笑容转瞬而散,明天究竟有什么在等着她呢,她撇撇嘴,不想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藏宝图

天空是炫目的蓝,那蓝像是明净的琉璃,雁过留痕,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走着,天凉了,若梦的身上披上了准备好的狐裘大氅。

马车早早的停在了宫门口,随行的人不多,也都做了普通人的打扮,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特意走了人流稀少的西门,小石头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马车跟前。

若梦上前行礼道:“石公公。”

小石头淡淡瞟了眼若梦,虽说不情愿但总归碍于皇上的面子,淡淡的回了句:“姑娘去车里等着,皇上交代了怕您身子受不得这秋日的寒气,皇上过会便过来。”

“是。”

车内宽敞,四面丝绸装裹,窗牖被一帘淡紫j□j的绉纱遮挡,光线却可以柔和的透进来,座位上被特意添加了厚实的丝绵软被,为了防止天气突变车角落里存着备用的伞具。

若梦今天的装束素净清雅,浅淡色菊纹上裳,紫绡翠纹裙,身子刚好不喜寒,特意又加了一件素绒绣花小袄,长发挽起,简单的梳了个飞月髻,发饰蓬松随意,只那发间的水玉兰花簪给本就清澈的脸庞更添了几分雅致,双颊未施粉黛,虽苍白了些,却将红唇衬托的更红,肌肤胜雪,双眸微动,静然里又是说不出飘逸灵动。

忽听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站在马车外边的人纷纷唤道:“皇上。”

幕帘挑动,褪去宫装的拓跋宏颀长秀雅,更见柔和温润,长袍是银色的上好绸缎,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腰间玉带,那玉与束发之上的羊脂玉交相辉映,活脱脱的贵族公子,他笑的星河璀璨,温情的眸子落在若梦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摇曳明媚。

若梦心头微颤,这身装扮像极了当年他们初次相遇,怔怔的看着,眼神瞟到了他炙热的眼眸,立刻清醒垂下了头,她淡淡道了声:“皇上。”

“今天朕只是普通人,我叫你梦儿,你叫我阿宏吧。”

“是,皇……阿宏。”

马车缓缓前行,碾过青石板,若梦挑起帘纱,看着高大的城墙缓缓后退,城门在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心突然颤了颤,天空,出奇的蓝,心里的自由,什么时候才能来,她想。

拓跋宏出奇的安静,他从上车便开始闭目养神,偶尔会睁开眼看看若梦,看到她安好,便又安心的闭了眼。

马车缓缓出了平城,朝更远的方向驶去,驭驾上的小石头挥动手中长鞭,那鞭声在山林之间回响,悠悠远远。

若梦看着沿途的景致,心里也跟着美好起来,她的嘴角划过笑意,那笑那么轻,宛如待放着的花苞,娇柔无限。

那笑落在拓跋宏眼中,他也跟着莫名的笑了起来,从他认识若梦开始,他始终觉得她把原本的自己埋的太深了,甚至连他想问她最想要什么,她都不愿意说,现在,拓跋宏突然有点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渴望,她的心。

炊烟袅袅,山林之间的茅屋井然有序,孩童追逐嬉笑,妇人之间亲切友好,谈天说地,那快乐在林中绽放,天地万物为之动容。

只是若梦的眼中却含着泪,那个追逐着阿娘的红衣女孩,宛如当年的自己,远离家乡,远离亲人,莫名改变的命运,眼前的画面,竟让她觉得是家的感觉。

“和你们当年住过的地方还一样吗?我书信问过齐将军,他记忆里也很模糊,但是我还是细心的按照他描绘的样子去做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惊诧,若梦看着眼前笑容恬淡的拓跋宏,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去你曾经的家看看,如何?”

不等若梦回答,拓跋宏已经礼貌的伸出了手。

那手白皙修长,如羊脂玉一般润滑细腻,那伸着手的男子,宛如在这时光中突然变幻成了当年白衣的少年,那少年倔强挺拔眼神中却是浓浓的温暖。

伸手,若梦搭上了拓跋宏宽大的手掌,他的手不同于赫连城,那手掌间没有半分奢求与占有,只是简单的邀请,坦坦荡荡。

屋门微掩,轻轻一推便开了,房屋不大,却足够一家四口居住,墙角的木剑是齐枫离经常拿来玩的,那时候他总是将剑举过头顶,他告诉这里的小伙伴,有一天他会是北魏最厉害的将军。

布置简陋,可是却也应有尽有,挂着的狐皮是那年红姑的丈夫无意间猎到的红狐,上好的成色,红姑说到了冬天给她做条暖和的小袄子。

桌上的一角坏了,是若梦想妈妈的时候生生用指甲抠的,那时候她总是喜欢看着天空发呆,每当这个时候红姑便会给她讲故事,给她唱歌。

炉灶旁忙乎的女子粗糙的红袄长裙,发髻蓬松只简单的围了粗布系好,灶火的蒸汽蒸的她满面是汗,她只用袖子简单的擦擦,便继续弯下腰劳作,其间她也会直直身板,顺手摸摸自己隆起的小腹,笑容淡然。

那女子似是察觉了身后的暗影,回头,诧异间又是喜悦,她笑的坚毅柔和,她道:“若梦,你来啦。”

“完颜夕?”若梦脱口而出,诧异的看了看身旁的拓跋宏。

“阿宏,你倒是脚程快,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讨我的水吃?”

“夕儿你身子不方便,有什么就吩咐小石头去做。”

“可别说你的小石头了,那厮每次都给我脸子看,我啊,还是自己来吧。”

若梦站在一边怔怔的看着二人,她心里泛着糊涂,却又不想打破这样安和的画面,没有权利,地位,荣誉,身份,没有所谓的细作,皇上,皇宫,只有这突然造访的路人亦或是朋友,一碗水一句寒暄便已足够。

“若梦,你和夕儿许久未见,你们叙叙旧,我出去走走。”

有些事,终究没有自己看到的那般残忍,至少那个小生命活了下来,那是枫离哥哥和夕姐姐的孩子。

“真好。”若梦摸着完颜夕的肚子,笑容美好。

“蒙皇上开恩,饶我不死,可是那日太皇太后和紫颜都要置我于死地,皇上虽不愿意却要堵住悠悠之口,以免让有心思的人钻了空子,当日石公公给我吃的根本不是毒药,我被悄悄送出了宫,起初在平城一处宅院落脚,后来搬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若梦看着窗外正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拓跋宏,那个男子总是温润美好的,宫廷的争斗并未抹杀他的良知,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应该取舍什么,亦或是无需强求什么。

若梦的肩侧传来温度,完颜夕经过了种种事之后,先前的傲气收敛了不少,或许归于平静后,她才真正体味了在冷宫她们之间激烈的争执。

“若梦,其实阿宏不错的。”

浅笑,若梦收敛思绪,她看着煮沸的水,道:“姐姐,我来帮你。”

轻叹,完颜夕知道,很多事总要慢慢消化的,心结易结不易解。

简单的粗茶淡饭,完颜夕比从前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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