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孽将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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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水晶缸里泡着的人头,正是白璇临死前所见到的。
「你说什麽?」
凤曦蓦地转身,一把拽住白萱的小腿将她拽入温泉,牢牢禁锢在胸前,「你在说什麽人头?冬儿是自幼跟在阿璇身边长大的贴身丫头,我十四岁初识阿璇时便认识了她,即便我恨她对绮文下毒,可也知道她是为了阿璇!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主子,主子说什麽便是什麽,我明知她不过是个代劳的丫头,怎可能砍她的头?胡良素来与阿璇主仆关系亲厚,断不能违背我的意思下狠手!」
白萱有些诧然,她没料到凤曦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他的眼眶已经发红,满是倦意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愠怒,看似又有点委屈,像是她冤枉了他。
「你松手,即便捏断我的手也不能改变事实。」
她奋力挣了挣,却发现手腕的疼痛不减,凤曦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见他炯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白萱这才冷笑着解释,「白璇在临死前,确实有人拿了冬儿的人头告诉她,因为你的凤夫人已经查出不能受孕,所以必须拿她的孩子做代价!割断冬儿的人头,就是斩断你们那段感情的意思,明明是一碗堕胎药,可就此要了她的命,最好落得连尸身都无法完整,下了地狱的她又怎会不绝望?」
她忽然觉得白璇很可悲,原来,凤曦真的以为是她让冬儿去下毒。可在那个梦里,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冬儿自主性的行为,那与白璇无关。
「怎麽……可能?绮文不能生育我早就得知,事发在京城的凤府,服毒而亡的冬儿也葬在了京城,她的首级又怎会出现在康庄别院?我若想除去阿璇的孩子又何苦送她去别院?」凤曦喃喃自语地说着,神情恍惚,显然被这番话惊到了。
他确实没想伤害那个孩子。
即便当初他几乎肯定那是龙家的子嗣,可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对她下手的。何况,当时她曾拿命来维护这个孩子。
「其实她从未想过害你的凤夫人,并且,你给她的『千日咳』被她全部倒入给龙梓彦的茶中,并且告知他茶中有毒。凤曦,枉你与她相守了六年,她是什麽人你却不了解,她怎会是恨得下心给人下毒的人?」白萱冷冷地瞥过面色黑沉的凤曦,在他发怔之际将手抽出,转身离开。
她隐隐知道背後有一只暗手牵动着整个局势的关键,凤曦丶龙梓彦丶白璇似乎都被牵扯其中。凤曦或许不是真的无情,但有些事确实是他给了他人机会,她必须弄清楚一切。
也许,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第113章】 撞破奸情
将军府,卫军在一日内重排了班次,错乱了原由的顺序与人员,加强府内的守卫,更是勒令各院不得随意走动,连丫鬟奴才都不得出院,所有生活所需品一律由卫军定期派送。
除此外,将军府大门许进不许出,除几个凤家军将士,所有人被禁锢其中,包括宗离与白寒夜。
当然,龙梓彦与他的贴身护卫除外。
凤曦在做了这些安排之後,推开了胡良的房间。
他斜眼扫过房内两个神色诡异的男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将脸移开,忍不住奚落道,「偷吃就擦乾净嘴。」
胡良那张黝黑的脸因为羞涩更加黑沉,他下意识地上下检查了自己的衣物,果然发现衣角捆在腰带里,当下神色一紧,不自觉地结巴起来,「大哥……胡丶胡说什麽?」
「小容自那日在马车中抱你出来後就夜夜相陪,原本送你到将军府就该回京城的人,居然扔下我祖父不管赖在了这里,你们当我是瞎的吗?」凤曦无比鄙夷地瞪了瞪胡良,径自走到桌前坐下。
真是蠢极了,怎麽就学不到小容的利落与冷静?
锺凡容虽是面露尴尬,听了凤曦的话却也大方地上前替胡良整理衣物。
「老太爷派我来还有其他事。」淡淡的一句解释,听在他人耳中像是掩饰,不过,尽管他舍不得离开,却的确是因为任务。
胡良原本想避开锺凡容的手,见凤曦挑着眉正看得起劲,心下了然他早已知晓,也就只好红着脸呆站着。
锺凡容的身手是他们中最好的一个,他早已听到凤曦靠近的脚步声,无奈他没有多馀的时间在整理好自己之後再替胡良收拾,於是,被捉歼了。
「小容啊,你可真够能藏的,这麽多年拿祖父当借口不肯娶妻就是为了这臭小子?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不是每日扭打成一块的吗?什麽时候……好上了?」凤曦大为吃惊的就是这点,看样子这两人暗渡陈仓已久,他却是上次回京才略有怀疑。
莫非,是上次在军营时?还是更早?
「大哥……」胡良僵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解释,困窘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锺凡容未娶,他何尝不是没动这个心思?
「六年前。」
锺凡容冷酷地说出一个时间,委实吓到了凤曦。
六年前?
那时候他还不是骠骑大将军,胡良才十六,小容十五……他不禁轻声叹息,「我以为是两年前在军营醉酒才勾搭上的,可我是上次去清风阁接阿萱才看出了点端倪,你们都藏得太深了。」
他会怀疑两年前,是因为那次这两人同时醉酒,在一个军帐过的夜。
「是因为少爷你信任我们,之前的四年,少爷的心思都在军队演戏操练与战争之上,哪有心思管其他的事?」锺凡容也毫不避讳,直接将原因抛出。他知道凤曦对胡良有着绝对的信任,而对他,更是不可能怀疑。
所以,想不到这层关系也是自然,何况,他们鲜少有时间在一起。
「你乱说什麽?」
胡良焦急地扯了扯锺凡容的胳膊,六年前不过是他跟小容告白而已,而他一直没得到什麽回应,甚至连回答都没有。
若不是两年前醉酒发生了关系,他们之间还是一样清白。再则,除了两年前的那次,就只有这次了,若不是他中毒险些丧命,小容哪里肯面对自己的感情?
「大哥……对不起。」胡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里满是歉疚。男人与男人这种事并不少见,可他并不好男色,他知道小容也是如此,他们只是刚好恋上了彼此,无暇估计性别。
「你对不起的胡家列祖列宗,与我何干?小容也是,锺叔等着抱孙子呢。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只要你们自己觉得值得就去争取吧,我没那麽迂腐。」凤曦脸上的轻松有些牵强,只不过,作为少主和义兄,他能怎麽样?
只要不是他儿子干出这种事,那麽……哪个男人上了哪个男人,与他无关。
「谢少爷谅解,此事待我回去之後会向父亲请罪,阿良无父无母,少爷是他义兄,我便当他的家人已经接受了我。」锺凡容单膝下跪,眼里对凤曦的感激真诚无比。谁都知道男人之间的感情需要极大的勇气,能得到一份支持便多了一份面对的力量。
「你小子少这样看我,我若是去锺叔那里帮你说话,祖父会打断我的腿!胡良,扶他起来,这事你们别指望我会帮忙。」凤曦的凤眸闪过一抹灵光,他自然看得出锺凡容的意思。
只怕,就算锺叔同意了,自家祖父也会气得吐血吧!好歹,这个小容可是他老人家一心栽培的。
胡良立即上前一下子跪在了锺凡容身旁。
「大哥,我们不敢奢求什麽。小容油走在险恶江湖,我厮杀在战场,我们都是将脑袋提在手中的人,谁都无法预料能厮守多久,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做我想做的事,疼我想疼的人。」
眼看着跪在一起心心相惜的两个男人,凤曦无比的动容。连男人与男人之间都可以做到如此,为何他却看不清自己的心?
「起来吧,在这次的行动之前别搞出动静,等凤家军稳定下来再说,锺叔若是不同意,你们便娶个女人生个孩子,不孝有三,无後为大,有了子嗣再合计你们之间的事吧。这事有谁知道?」
凤曦苦笑着望向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其实他最多只能帮他们隐瞒,有些事,该是他们面对的,只能他们自己去面对。
锺凡容摇了摇头,下意识望向胡良。
胡良神色诡异,视线油走在凤曦与锺凡容之间,被扶着起身之後,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道,「璇儿知道,我曾经……向她倾诉过。不过如今,该是无人知道,大哥放心,我也没敢到处宣扬……」
「阿璇知道?」
凤曦顿时诧然地睁大双眸,内心暗自叹息了一声,怎会无人知道?若是阿璇知道,那麽白萱自然也已经清楚了。「暂且不管这事,你们过来坐吧,我正有事与你们商量。」
不知道白萱得知这样的事之後,会不会借此机会报胡良的麻袋仇?
【第114章】 操控之手
白萱在梅园再次见到凤曦时,已是次日夜里。
一袭橘色艳丽的秋衫,血红的凤头玉簪,墨色的长发,还有嘴角那淡淡的暖意,似笑非笑的眸子。
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男子,半依在门槛凝望着白萱,让她在诧然中失神。她想,任谁对着凤曦都无法为之心动,何况是青梅竹马的白璇,有那样的宠溺与柔情为基础,铁石心肠都能融化。
「发什麽骚?」
回过神的白萱不禁啐了一句,低头继续画着国画。这个梅园比京城的赏梅院更奢华精致,让她喜欢的就是那些上等的文房四宝,那一股墨香沁人心脾,能缓解她的心浮气躁。
如今的她不比从前,好比一个人两个魂,她必须控制那份不属於她的恨意,不让自己被他人的情绪左右,冷静面对才能洞察细节。
「阿萱,在作画?」
不知为何,凤曦听到那一句属於白萱的语气就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几步靠近环住了她的腰身,俯首一看才知是一副精致的水墨画,诧然地叹道,「是温泉?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妙笔。」
画的可不正是昨日的小温泉,水雾袅袅,似是仙境。
「将军的手放错地方了吧?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将军还是放尊重点,若是後院那些女人看到,或许我会死得更惨。」白萱拧了拧眉头,手中的紫毫一滞,倒也没有强行去挣脱。
凭她的力气自然是无法与他抗衡。
她只是很疑惑,明明她将一切问题已经清清楚楚摆在他面前,他怎麽就跟个无事之人一样,权当没有发生过?
即是如此镇定,前些日子何须躲她?
凤曦紧了紧手臂,将脸搁在她消瘦的肩膀,真是爱极了她身上这股淡淡的清香,明明似有若无,却萦绕心间。
「府中自昨日起任何人都不得出院子走动,自然不会有人来干扰你的雅兴。」他无声地叹息,神情中透着落寞,「阿萱,聪明如你,怎会不清楚我对阿璇的情?纵然是利用,可宠爱与疼惜若成了习惯,心便不由自主了。」
他对白璇是有情的,她若有所有的记忆,不会感觉不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四年前的丧魂坡上,他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白萱洗着笔尖的墨,淡淡的颜色晕染在纸张上,勾勒出袅袅烟波。如他所料,正因为她看清了凤曦的情才对他恨不起来。
试问,连白璇都恨不了何况是毫无相关的她?
「凤曦,我不是她。」既然清楚自己的感情又何必抱她?
「我从未将你当成她。」
凤曦徐徐闭上双眼,幽幽地说道,「初次见你就肯定你不是她,你们的性子截然相反,可不知为何,我反倒觉得这样的你更加熟悉,彷佛……认识了千年般的那种熟悉。阿萱,或许在前世,你我是不能厮守的苦命鸳鸯,纠缠不清,不能忘怀。」
所以这一世,该是老天给他们的弥补。
「我知你带兵打战是有几分本事,原来编戏文也不错。凤将军就是凭着这张嘴哄得满院的女人心花怒放吧?可惜我没这份闲情在你的妄想里扮演什麽角色!」白萱搁下手中的笔,双手扯开腰上的手臂,回身在椅子中坐下,「说你的来意吧。」
她自是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凤曦无奈地勾了勾唇,收起了调侃之心。
的确,他的心思是沉重的,在昨日的温泉中沉静了许久,才安排在此时彻查,因为她的话,他甚至怀疑了周围的所有人。
「冬儿的事我已经向胡良求证,他虽没亲眼看着她被灌毒却是亲自将她下葬,今日,小容也已命人前去墓地查看。至於阿璇喝的那碗堕胎药……四年多前我就命仵作查过,那是毒药。」
有了这份线索,他才明白那晚康庄别院的案件。龙梓彦的人是被引开,而他的人,是有歼细,可龙梓彦会提前赶往玉山关,真的只是为白璇的临盆在即?
「你想过背後之人是谁吗?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一个是当朝丞相,你们都想调查四年多前的毒杀案,却都不得要领无法下手。是背後那人太强还是你们不敢查下去?可是凤曦,就算白将军的通敌卖国是真的,白璇也只不过是一个侥幸不死的罪臣之女,为何有人费尽心机要她死?」
白萱目光灼热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连她都可以想到的事,他与龙梓彦又怎会想不到?这明明是另有隐情。
凤曦长长地叹息一声,在白萱桌前坐下,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涩顿时从舌尖传入心底。
「四年多前,阿璇出事之际,北魏蠢蠢欲动,几番挑衅偷袭,当时只觉得蛮子愚蠢,妄想突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