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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凡间志-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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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那又如何?
没多久,小宫女引着两人飘然落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月台,已有与她服饰相仿的几个宫女迎上来,七嘴八舌地打招呼问话。小宫女笑嘻嘻地唤着容萧将酒坛送进偏门,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将坛中的美酒分装进无数白玉酒壶中,准备往殿内送酒。酒坛子刚打开,酒香飘出来,连容萧这样不太懂酒的人,也知道果然是难得的好酒。也许是看到她视线凝住的模样,小宫女误会了什么,抿嘴一笑,趁着旁人忙乱,找个小酒杯倒了一小口酒递过来:“劳烦你了。”
容萧诧异,不过不敢多话推拒,于是接过酒饮下,咳了两声低头递还酒杯:“谢谢你。”
旁边一个宫女噗嗤一声低笑,推推那小宫女:“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木头?”
“未阳殿那边,幸好遇见他,否则我可要自个抱着酒坛子回来了。”小宫女嘟嘴说完,又朝着容萧示意,引她出了殿门,“再随我去一趟,一坛子酒,不够塞牙的。”回头又喊,“张同他们若是来了,叫他们赶紧去,否则照我这样一坛一坛地运,不知要到何时,偏偏又不给人施法一次搬来。”
“是啦,”有人应着,“谁叫娘娘只信得过你将锁酒的钥匙独独给你掌管,能者多劳……”
小宫女笑骂了几句,与来时一样,念了个诀,带着容萧朝来时路飞掠而去。大概到了一半的路程,途径一处花园,前方突然有人一声断喝:“何人在此?”
小宫女吃了一惊,带着容萧落下地来,迎面几个人站在光影之中朝这边看着。小宫女躬身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阿蔻,陛下遣奴婢来拿酒,冲撞了贵人,还请恕罪。”
“阿蔻啊,”对面一个娇柔的女声道,“父皇可是又犯了酒瘾,母后怎么也不拦着了?”她开了口,拦在前面的卫兵随即闪身让开了路。
“阿蔻见过七殿下。”小宫女似乎松了口气,拜倒在地,“可不是,娘娘说今日是大日子,比不得往常,只是劝着陛下少喝些。”眼角瞥见容萧还直挺挺站在一旁,吓得赶紧一把逮住手将她拽了下来。容萧身体一歪,几乎是扑到在地面,脸也撞上了地,生疼。
对面的七殿下应当是看见了,似乎有些不悦,只是恐怕当着身边的人不好立刻责罚,遂作不知,侧身朝着同行的人道:“九哥,父皇那些老酒,可是宝贝得很,轻易不肯拿出来,不如我陪着你快些过去,好讨上几杯来喝。”
“好。”她口里的九哥欣然应允,微侧了身让她先行,她颔首一笑,身姿婀娜地迈步,那九哥稍微落后了半步,在随侍和卫兵护送下越过小宫女和容萧面前离去。
直到视线里已看不见人,小宫女才抬头起身,嘴里不住地说“好险好险”,又低头朝着容萧踢了一脚:“你这呆子,今日几乎要被你害没了命!好在今日七公主好事临门,无暇计较。不过别说我没提点你,过了今日,你只祈求七公主忘记了这事,否则这一顿打你休想跑了的。”
容萧趴在地上,不觉得疼,也听不进去小宫女究竟在说些什么,身体都是冰冷,眼里耳边脑海,来来去去就是那一身黑袍高冠的“九哥”身影、他唇角似有若无的一抹浅笑、他的一声“好”、他看着她时眼里的冷漠无情他认得她,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呢哝低语仿佛还在耳边,他有力的手臂仿佛还环在腰间,他温热的气息仿佛还在颈中游弋,他在她腕间咬下的伤口好似还在隐隐作痛……可是
终究,九殿下是九殿下,她是她……
“还不快起来!”小宫女唤着,唤了几声,终于察觉到异常,于是疑惑地弯腰,“你怎么了?我踢着你了?我可没用力气。”说了几句还是不见动静,有些着慌,伸手来扶她,“你没事吧?”容萧像个木偶,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来。小宫女仔细察看了一番,问也问不出话,又道,“可是吓着了?你在偏殿久了,没见过这些贵人也是自然,我方才说的话又一遍也是吓你的,七公主说不定转眼就忘了这事,补回来责罚你的哎呀,怎么就碰见你这个木头呆子?我在这里与你说了半天都是废话,看把我正是耽误了!我也用不上你了,你自己回去,可小心别再发呆惹事了……”说着指了指方向,自己闪身飘然掠去不见。
容萧呆呆站在原地,身上只觉得冷,冷得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不见天日的海底。可是,再冷,冷不过他那双眼……
不该来的。一开始听到他要与海皇公主定亲的消息,就该断了念头的。
即使刚才那样匆忙的一瞬,她也勉强看清了那位七公主的面容,那样美,那样风姿绰约……
容萧缓缓迈步,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去找皇甫,去找白冠,然后……回去。
她一步一步朝前挪动,仿佛意外跑来人世间的游魂,也不管方向,也不管要走多久,只是下意识地挪动着脚步……
身周有诡异的波动,就像风,然而海底怎么会有风?她咧了咧嘴,想要嘲笑自己的愚蠢,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如同被冻住,怎么也不能操控……忽然间,眼前有什么一晃,然后视线一黑,身体猛地被拽住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下一刻,已经身处一个狭窄而黑暗的空间,身后紧贴着坚硬的石壁,前面却与人的躯体紧紧相依。一双手臂环过她的肩,在她脑后交叠为枕护住她的头,有急促的呼吸响在她耳边,气息滚烫。
“呆子……”熟悉的声语钻进耳中,带着几分并不常见的急迫。
“你”她木木地开口,半个音节还卡在喉咙里,嘴唇便被狠狠封住,温热的舌探进来,百般厮磨,流连不去。她闭上眼,晕陶陶好似瞬间被灌下了成吨的烈酒,辨别不了方向,也分不清时空,双手紧抓住身前的人,支撑快要摊成泥的身体。
“我可是叫你好生等着我回来?”他稍稍离开,“脑子呢?”
容萧终于几分清醒,手上推拒,冷声道:“九殿下的未婚妻子呢?”
“谁是我未婚妻子?”他反问,额头抵住她,看不见面容,只剩了双眼两若晨星。
“放手!”她低喝,又是怒气又是委屈。他却轻轻笑,头一低,咬住她躲闪的唇:“别闹,我可不能久留。”
容萧停住挣扎,心底的悲凉直直涌上来:“你若是与别人结亲,我便不会再同你有牵扯。今日既是你的定亲礼,我便是来与你告别。”一句话又急又快地说完,许久不闻回应,她的心一点点凉透下去,僵直地站着,视线空洞地望着前方。
良久,终于听到他叹息,将头靠在她颈中,身体的重量也完全移过来:“旁人的话你都信,却惟独不信我?你心里头,可是从不曾将我的话当过真?还是你并不信我能做得到?”
容萧一怔,一直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抓也抓不到。
“真不知我为何会看上你这又呆又笨的蠢货。”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听着,我不会与她结亲,不会与任何旁的人结亲,我只说这一次,你给我好好记在心里,除非我死,除非我魂飞魄散,我要的人,逃也别想逃,我不要的,谁也塞不来。”
“可”容萧哽咽着,却在不觉间放松了身体,“已经定亲了?”
“那又如何?”他稍稍抬起头:“我若不暂且答应,怎么能来?不来,又怎么见你?难道你还却得了轩辕山?”
“是谁骂我没脑子自己跑来?”
“你敢不来!”他抬手捏住她的脸,“若敢不来,我撕了你的皮!”忽而语气一变,“怎地又变了这幅模样?额上的龙纹呢?”她一愣,脑子里还没转过来,又听他骂道,“弄成这一副摸样,还有心思在这里勾引小丫头?”
“谁勾引”
话没说完,他又移上来,封住她,纠缠不去。半晌,听他哑了声音低喃道:“快想法子将这异生去干净了,这样抱着,实在古怪。”
“难保下一次又中了什么,变个怪物。”容萧闷声道,“嫌弃就撒手。”
“你可是盼着我撒手?做梦。”他将她按在胸口,“呆子,好好的,等我回来。”
熟悉的感觉绕上腕间,容萧感受着手腕皮肤上的温热,闭上眼,紧紧环抱住他:“若是五年十年,那是没问题,若是千年百年,我可无能为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巡海夜叉?
“你放心,即便是你死了,”他贴在她额头低语,“哪怕是去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他忽地侧头聆听,片刻低头,“我该走了。”
容萧猛然抓住他衣服:“姬顼?”
“我走后,你稍待片刻再出去。我已让一辆车在西宫门等候,白冠自会接应你,离开后别再回头,回返秦国去好好做你的长公主便是。皇甫晋此人,恐怕是打了主意要借我的力,与天宫作对,你暂且不用管他,他要替你做事,只答应了。从今后,无论听闻与我有关的何种消息,你只当不知,更不许你再贸然行动,时机到了,我自会来寻你。这天下间的事,你若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只是记得好生保住自己性命,否则若有什么,你便等着我亲自来动手将你薄皮剔骨,”他抬指描绘着她的眉眼,“可听清楚了?”
容萧唇角勾了笑,抽口气:“好。”
“你放心,”他在她额头落下亲吻,“我断不会叫你等我五年十年、千年百年”他突然一顿,随后在她手上一握,急急道,“我走了。”就此敛去气息,容萧只觉得身前一凉,下意识地伸手,前方却已空无一物。
“姬”她一个字卡在胸口,闷得早已蓄积的眼泪刷地留了下来,紧紧闭上眼,却挤不散心里的惶惑,可是来之前的无数不确定,却在他寥寥数语之后,烟消云散。她慢慢抬手,抚在另一手腕并不陌生的玉镯上它曾经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手腕,又突如其来地消失,现在,再一次地,他亲手将它交付,像是某种承诺,也是没有言明的安抚。
他怪她没有相信他,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她不是不信,只是因为怯懦强逼着自己不敢信。他与她的距离,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相信就变得不存在。可是手握着慢慢带上体温的玉镯,她靠往身后的石壁,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事情,总要走到最后,才能知道结尾。
呆站了许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外头传来几声异动,她惊醒,屏息,却听见混进宫前几人约定的暗号想起,于是匆忙抬袖抹去脸上泪痕,吸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柔和的光线下,她藏身的假山狭缝,从外头看几乎不能发现,而相隔数米之外的地方,便是直贯花园的小道。一段时间之前,她曾在那里与小宫女分手,曾在那里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的绝望。不知不觉,看着延伸向远处的道路,她站得呆住,忽然,从小道一头闪过来一个人影,站定在她面前,目光自她脸上移到藏在手下的手腕。
“……这位九殿下哄女人的手段倒是不错。”
容萧抬头看一眼,眼神还有些恍惚。皇甫叹口气:“走罢,我方才替你家九殿下阻了一下那位貌美如花的七公主,还有那帮盯他梢的尾巴,使了些法术,过不久宫里的高手回过神来,可就麻烦了。”引着她朝着偏僻地方往西边遁去。
西宫门外,一辆天宫马车停在阴影中,白冠从车厢露出半个脑袋,狠命朝他们招手。
“原来你遇见的熟人是这么回事?”皇甫上车时,丢了一句过去,“这也有期瞒的必要?”
白冠将有些木然的容萧一把拖进车厢,瞧了瞧她的脸色,有嗖地窜过去执了缰绳,随后弯身开始好言好语地哄那拉车的天马迈步上路。马儿没有哄好,却惹得车里的容萧噗嗤一声笑出来,白冠一时无暇理她,倒是皇甫看她一眼,扯起了嘴角:“我当你要十天半月才能回过神来。”
容萧低头看着腕上龙玉镯,栩栩如生好似玉质的真龙盘绕。
“传闻天宫九殿下向来不近女色,即便是至亲近友,也常常不假辞色,对你,倒是的确用心。”皇甫淡淡道。
容萧抬眼:“你这样说,不怕我更加对他死心塌地?”
“他再如何对你用心,我之前劝你的种种仍是事实。何况一时用心,不是一世用心,你这条路若要走下去,可还长的很。”皇甫靠在车壁上,合上了眼,一手微抬,指间一点寒芒倏地射出去,击打在天马后臀,马儿嘶叫一声,前足提起,随即撒开四蹄奔跑起来。白冠措不及防,差点仰翻过来,急急坐稳控着缰绳,回首骂个不停。
马车离开西宫门外的干道,转向奔驰了一会儿,眼看着皇宫隐约的轮廓渐渐抛在脚下。容萧惊起,叫了声:“青莲!”
“放心罢,”白冠摆摆手,“早叫她出去了。她一条小鲤鱼,在哪里都不显眼,你要操心,不如许个愿别叫巡海的夜叉查着了我们,到时候又惹出什么事来,老夫可不愿在这海里憋成个水猴子。”
眼看着快要接近外城,白冠将他们叫下车,让天马自己拖着车厢沿着来路返回。
“即便被人拦住,也只会当它自己走失了。”
三人藏了行迹。一刻也不停留,径直离开了海城。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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