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的萌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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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掠来的□,还是一个举人老爷的娘子。
这下田六犯难了,他还真干不出来杀人灭口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他就更不敢了,只是让他乖乖的归还的话,自己那银子不是打水漂了吗?如果不还……,万一把自己告上衙门可就吃不了兜着了。
余秀才见了田六的神情就知道他被自己的话唬住了,有些事情总是不能把人逼到绝路,他缓和了表情,“我知道,你必然也是被人骗了的,不知道周二姐是我娘子,这样吧,你说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我补给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田六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位举人老爷,您肯出银子?那就好办。”随即眼尾不自觉地打量了下余秀才,这才发现对方穿的很是寒酸,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又冷了下来,“我说,你身上有银子嘛?不会是蒙我呢吧?”
余秀才对周二姐招了招手,“二姐儿,你先过来。”
周二姐赶忙挣脱开田六,麻溜的躲到了余秀才的身后,生怕晚一步田六又会揍她一般。
“二两银子够不够?”余秀才开口道。
“才二两?”
余秀才眼睛微眯,“四两,再多就没有了,要么你拿这些银子,要么你就等着在衙门里见我!随你挑。”
田六心想,四两就四两吧,总归是赚了,随即把用余光打量着周二姐,见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姿色依然妩媚的狠,心里就可惜的厉害,这么好的货色……,竟然是没有睡过一次就这么让出去了。
也亏是周二姐幸运,被卖来的日子刚来了葵水,这葵水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这种日子行房是要遭霉运的,所以她一直没被田六沾污过。
这一天夜里,余秀才怕节外生枝,不敢留在田六的家里,带着周二姐早早的离开,两个人连夜走了一个晚上才在清晨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上。
从来都舍不得银子的余秀才破天荒的租了客栈,又让伙计打水给周二姐梳洗一番,睡一觉,等两个人重新碰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候了。
余秀才给自己点了一碗清汤水的阳春面,却给周二姐点了一碗牛肉面。
周二姐从见面开始就低着头不说话,这会儿看着牛肉面……,吃了一口下去,那温暖美味的食物顺着食道慢慢下滑,直到她冰冷的内心深处,忽然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先是默默的流泪,然后慢慢的低泣,到最后却是放声大哭,如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见到父母时候的情形,这时候她才发现,曾经那么面目可憎的余秀才,如今却是救她于水火中的恩人。
余秀才的筷子提起来又放下,提起来又放下,他实在不是一个善言的人,更不懂得去安慰一个女人,最后他见周二姐哭的差不多便是说道,“快点吃吧,面要凉了。”
周二姐低低的应了一声,自己用袖子胡乱擦干了眼泪,便是埋头吃了起来,吃的狼吞虎咽。
余秀才抬头却是心中暗惊,原来周二姐这一低头正是露出她的额头来,那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应该是新的……,有着淡淡的肉痕,虽说用刘海挡住看不大出来,但是余秀才不得不承认,周二姐破相了。
他想起,在家中那么傲然自得,犹如一只骄傲孔雀一般的周二姐,这会儿……,不仅破了相,没了她最引为傲的容貌,还九死一生,到底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有吃面的声音。
吃完饭,余秀才开口道,“我身上的银子只够去京城的盘缠,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坐马车回家。”
周二姐虽然早就猜出大概,但是余秀才这么一说又是难过起来,她眼神黯然,低低的说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自己找活干,攒够银子就回家。”
余秀才想起周二姐在家中,哪里是干活的人?整日的偷懒耍滑,恨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别是回去的路费没有赚到,倒是把自己累死了,再说……,放任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个人在外,他也不放心,便是把昨天就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你先跟着去京城,虽然是风餐露宿,但是,你好歹跟着我有保障,待我考完,就顺路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如果可能,周二姐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回家,再去韩家弄死韩家父子,但是她知道不能给余秀才添麻烦,便是点头道,“我听你的。”
余秀才还以为要多说些话说服周二姐的,没曾想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心想总归是在外经历过事情的,懂事多了,“那行,我这边盘缠不够,大多时候都得走路过去,你要是忍不住就跟我说,我们中间找些客栈歇歇脚。”
如此,被救出来的周二姐就跟着余秀才一同踏上了科考的上京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二姐哦。
、39沈府
当区家的骡车到了邳县的时候;区家骡车队的领头范五就让人叫了周三姐过去,很无奈的跟她说,本来是想先送她去区家堡的,但是中途突然接到消息说这批果酒很急;是沈家老夫人寿辰要用的,所以须得先过去。
周三姐虽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区家堡去但是也知道此事还是以大事为重,便是无奈的跟随着骡车队去了位于南方禹州的沈家庄。
这一天的傍晚,天边的霞光弥漫在整天天空中,让即将暗黑的夜色充满了柔和的暗橘红色,有种少女般温柔和柔美;周三姐从沈家的侯门跟着车队慢慢的走了进去;青石板的铺设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挺拔的松衫树。
区家骡车队上和周三姐年龄相当的是范五的女儿范春儿,这一天晚上两个人被安排住在西松园的后罩房内。
周三姐本就不爱说话又加上心中有心事,梳洗了下就早早就上了床,只是躺在柔软的卧榻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她想起周二姐出嫁那天喜悦的神情……,想到也许就天人永隔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忍不住红了眼圈,她手指握成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找出周二姐的下落。
本以为,送好了酒就可以直奔区家堡去了,无奈明后日正好是沈家老夫人六十大寿日子,因为这是大日子,府内仆妇人群众多,便是定了规矩,人员只许进不许出,如此,周三姐不得不又等着沈家老夫人过完寿才回去。
这一边周三姐心神不定,范春儿却是兴致勃勃的很,她不断在周三姐耳旁说着自己看到的景象,“三姐儿,沈家可真是别出心裁,那后花园里全是荷花灯,湖泊上更是放了个巨大的荷花形状的台子,说是明天晚上请了戏班子唱戏,你说夜半里四处点满了花灯,听着何家班子的唱段,该是怎么样的场景……,一定是美的跟仙境一般。”
周三姐也不过才十五,正是对新奇事物感兴趣的时候,听了范春儿的话也是感兴趣起来,“晚上都会点起来吗?”
“可不,几百盏呢,都是用上好的绡纱制成的,据我爹说怎么也要几千两的银子。”范春儿啧啧称奇的说道。
周三姐也听过绡纱,据说这种轻纱要几十两银子一批,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一定这么奢侈。
第二日,到了寿宴的日子,沈府里人山人海,不仅在前厅内摆了二十一桌的酒席,院子里摆了八十一桌,就是连沈府外的胡同内也摆了几十桌的流水席,只要年过六十的长寿老人都可以在这流水席桌上吃饭,也算是沈家老夫人乐善好施的手段。
到了晚上,周三姐正琢磨是不是偷偷去看看花灯,就见范春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三姐儿,如今可是有好差事了,你要不要做?”
“什么差事?”周三姐奇怪道。
“我爹说厨房里上菜的丫鬟不够,刚好的灶上的管事和我爹爹熟,便是让我去顶下,这一个晚上下来给五两银子呢,如果办好了,结束后还有二两银子的赏赐,我就想到了你,你手上也不宽裕,正好跟我去赚点零花钱吧。”范春儿眉飞色舞,显得很是兴奋。
周三姐不禁有些心动,这可是七两银子呢,“沈家可真是有钱,不过是上个菜就给这许多银子,那往常在沈家做活计的丫鬟婆子不是富得流油了?”
范春儿抿嘴笑,“沈家是有钱,不过今日这般大方也不过是因为沈老夫人大寿,平时可没有这等好事,你到底是做不做?”
周三姐爽快的答道,“做,怎么不做。”
片刻后,范春儿和周三姐就换上了沈府里青色比甲外加石榴红马面裙的丫鬟装束,又随意的梳了两个丫鬟鬓,看着很是有模有样。
张管事不断的叮嘱道,“你们只管往酒席里传菜,上菜的事情自有那其他丫鬟做,走路的时候要千万仔细了,别是把菜打翻了,这都是估算好的,打翻了一盘就没有顶替的了,还有……”
范春儿和周三姐连连点头,好一会儿张管事似乎也觉得叮咛的够了,这才挥挥手让她们两个拿着一旁的托盘去传菜。
从中午到晚上,周三姐的就没歇过,她和范春儿负责的是沈家胡同外的流水席,这酒席跟内院里摆的席面又不一样,倒也不是很讲究,只是人多……,都是来混吃混喝的,饭菜吃的太快,周三姐要不断的补上,等到晚上的时候,周三姐觉得脚都快磨出泡来了。
周三姐实在的累的厉害,便是趁着空挡寻了一处墙角,偷偷的歇脚,不曾想,刚坐在石墩上,屁股还没做热呢,就见一个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那男子见到坐在石墩上的周三姐,用手指着她说道,“喂,你过来。”
周三姐想到那还没到手的七两银子,便是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老实的走了过去,她微微福了福,“这位客人,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客人?你是新来的?”那男子听了周三姐的话眼中闪过不悦的情绪,冷声说道。
“奴婢只是今晚暂时在这里坐下传菜丫鬟。”周三姐见那男子口气恶劣,心情自然也不好,便是一字一句加重了说道,特别是在暂时两个字上。
“噢,过来,扶着爷去殊荣院。”
周三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想去这么亲近一个陌生男子,她露出踌躇的神色。
那男子似乎看出周三姐的犹豫之色,哼了一声,“真是不识抬举,这府里有多少人想在爷跟前伺候呢,你倒是还顾忌着男女之防,你且放心,我对你这等姿色的丫头还没兴趣。”
这一席话说的周三姐快要七窍生烟了,心想不是说沈府里的主人都很和气吗?听着人的语气应该是府里的人,怎么这般欺人?便是甩了甩袖子,掉头就走,爱谁扶着就扶着去,她可不稀罕。
“喂,那丫头,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拿不到今日的报酬?”男子眯着眼睛,语气冰冷的说道。
周三姐脚下顿了顿,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舍不得银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来,气哼哼的问道,“殊荣院在哪边?”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放心,你要是把爷伺候高兴了,除了今日的报酬还给你更多的赏赐。”那男子一边伸出手让她扶着,一边说着话,似乎觉得对这么一个小丫头置气有些过了,见她回头便是放软了语气说道。
“不稀罕!我只拿自己该拿的。”
“嘿,你倒是有些骨气。”男子语气又变得冰冷起来。
两个人一路无话,在男子的指路下,七拐八拐的很快到了殊荣院内,周三姐本以为住在这样院子内的人肯定是有很多丫鬟婆子伺候,没曾想,偌大的院内竟然只有两个小厮。
那两个小厮见到男子,忙把人接了过去,周三姐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迈步离去,却见那小厮对着她说道。
“喂,你去哪里?七爷还等你伺候呢。”
周三姐指了指自己,“我?”
“可不是你吗?你叫我一个男的,粗手粗脚的去伺候七爷?”那小厮瞪大眼睛说道。
周三姐对自己说,为了银子她忍了!!话虽如此,但是她的脸上带着零下几十度才显现的寒霜,只看的人也举得有些发冷。
小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嘀咕道,“今日爷高兴,又是太夫人七十大寿,所以给屋里几位丫鬟姐姐放了假,这才让你有这样的人有机会伺候爷,别是蹬鼻子上脸的……”小厮说道这里见周三姐眼神如刀子一般,不自觉的住了口,“得得,我不说了,这是热水,赶紧进屋去给爷擦下脸。”
屋内点着一盏宫灯,倒是比路上黑灯瞎火的要看的清楚些,周三姐把盆放在一边的架子上,随即拉开了床上的帐幔,她一手拿着温热的帕子,便是准备给躺在屋内所谓七爷擦脸。
只是没曾想,这床铺太宽,那位七爷又是睡在最里面,周三姐只得脱了鞋子跪行过去,而躺在里面的那面七爷见周三姐姐迟迟没有过来,觉得脸上油腻腻的很是烦躁,伸手一挥,“你磨蹭什么呢!”
这一挥不要紧,要紧的是把正跪的很不稳定的周三姐弄得踉跄了一下,直接向前扑去,这个前方的方向是那七爷的躺着方向。
那七爷只觉得心口一沉,正待发怒,却发现靠着他的物体是一个柔软的身躯,当然还带着那几分说不出的幽香,他本就喝的有些过了,又加上此时有人投怀送抱,让他很是心猿意马,便是一个翻身把对方压住,寻着那唇吻了过去,一边吻一边还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