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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元秀公主-第196章

小说: 元秀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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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老人,又是近身伺候过先帝的。”元秀把近身二字咬得极重——近身伺候,宪宗旧人,岂有不知道几件宫里旧事的?手里若是没点儿把柄依仗,性命不过是捏在了皇家手里。

霍蔚暗松了口气,元秀瞥他一眼,心里却是越发的警惕——霍蔚是文华太后所留,对元秀的忠诚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饶是如此,元秀当面问话,他到底还是帮着邱逢祥开脱,虽然这里面有两人都是宦官的缘故,但霍蔚这等人何等精明?又岂是会为了寻常交情的同伴贸然得罪自己主子的?

这样看来,邱逢祥此人不显山露水,倒把宫中盘踞得极为稳固了,如果神策军里也是这样……元秀心里转了转,道:“只是上一回他过来说的那些话,既是将矛头对准了郑美人自己,又等于为皇后开脱出来,本宫早先虽然也是疑心郑美人故意为之,但邱监素来事务繁忙,居然会为此亲自出面,却不能不叫本宫多想一想了。”

霍蔚沉吟道:“阿家说的也是,邱监亲自过来向阿家禀告此事,恐怕是有别的意思……说起来,老奴昨儿倒是出去打探过一些孟尹遇刺的消息。”

见他前一句话虽然顺着自己的话题,但接着就有转移之意,元秀也不点破,只是笑道:“哦?”

“老奴听京兆府中人悄悄的说起,孟尹为人精明仔细,平常时候在案头就备着几份奏折,上涂剧毒,触之则死,只是毒上面又刷了一层粉末,平举着拿倒不要紧,但不知道的人随手拿起,那粉末极易脱落,而且粉末极细,在晚上就更难察觉了,这样便不知不觉之中中了剧毒,那毒也不是当场发作。”霍蔚倒是真的出去打听了,此刻见元秀问起便娓娓说来,“京兆府的人发现孟尹后,立刻向宫中禀告,得了五郎口谕,令四门即刻警戒,又使禁军一同在全城搜查,确实发现一些踪迹,但那刺客兴许有极厉害的同伙,线索却在中途断绝——大安坊是最后发现蛛丝马迹之处,却不知道那刺客是不是出了城,至今都没有消息!”

元秀皱眉道:“孟光仪为人精明,他都找不到的人,咱们更不必指望,不过,孟光仪好好的,备什么剧毒奏折?莫非,他早就知道有人那晚会去寻他么?”

“这个老奴也问了,听说孟尹因为官的缘故,早些曾有人觑着孟尹上朝前,偷偷换过他的奏折,孟尹后来便在书房里准备了这些,因孟尹的书房平素就是张夫人也不会轻易踏入的,外人也分不清楚里面究竟哪些有毒,哪些无毒,所以更换孟尹奏章之事便再未发生过。”霍蔚道,“这件事情满朝文武里大半都知晓,也就坊间不知,那刺客却是凑巧赶上了。”

这么说来,那个刺客应该不是朝臣或者齐王派去的了?

元秀有些好笑,这孟光仪也当真够狠的,虽然准备有毒奏章混淆与威慑的是他自己,但孟光仪又不是燕寄北、燕九怀这等武艺高深、内力雄厚之人,他若是一个记差了或者失手拿错,说不定反而害死了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没有这样的狠心,也不会让宪宗与丰淳都为他感到头疼,并在京兆尹的位置上一坐多年了。

“这么说来郑美人与刺客也未必有关系了,郑美人之父任职兵部,也有从三品之位。”元秀紧接着加上了一句。

见元秀这么说,霍蔚自然不会不识趣的继续说着郑美人,只是道:“阿家说的是。”他想了一想,道,“京兆府的人说那刺客武功极高,否则也不至于中了常人触之则死的剧毒后还能够逃远,因此在次日还按着孟尹从前的叮嘱,将解药里的几道药材尽都封禁了,这段时间,京兆府对永安、清明两渠盯得很紧,又将城中除了三内与望族府邸之外的水井全部登记造册,早晚各遣人探视一回,就是城里各处浮土,都全部扒开了看过,并不见有尸体,据京兆府认为此人恐怕尚在人世,只是寻不到人,一时间也没有线索,孟尹如今极为恼怒,听说这几日甚至动了进入各家后院搜查的念头!”

元秀不觉笑了:“这些人家怎么会同意?”

世家望族的面子且不去说,若是没找到,他们没什么好处,若是找到……就是找出来不是那刺客,累世望族,谁家没点儿后院的阴私?就为了孟光仪受了一剑,就要全部敞开了门让他搜查,换作了元秀也不会同意。

不过这样的高手,不可能是寻常势力所能拥有,说他是刺客,也没有杀孟光仪的意思,究竟是谁呢?

霍蔚已经排除了朝中众臣与齐王,元秀也不认为齐王有那个能耐指使这样的高手,何况齐王一脉若是有这样的高手,恐怕早就救了任秋,把孟光仪干掉了。

丰淳没有这个必要——他没有借孟光仪之事对付齐王、或者是借任秋之事追究到琼王身上,显然孟光仪之事不是丰淳干的。而且照霍蔚强调的刺客的身后,就是丰淳身边的暗卫,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牺牲掉。

长安能够派出无声潜入京兆府这样身手的人的势力,无非探丸郎、杜青棠、丰淳以及其他望族。

单是会中了孟光仪之计这一点,粗看似乎只有探丸郎,但探丸郎里的那位高手,那天正与杜拂日在高冠瀑布前斗得死去活来。

那么难道是藩镇吗?但任秋案又和藩镇有什么关系呢?

这件早已尘埃落定,只等秋后问斩便彻底结束的案子,背后又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元秀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她忽然想到,京兆府推断刺客武功高强,是因为他潜入孟光仪书房毫无声息,甚至连书房外咫尺处的侍卫都没有察觉,况且刺客离开也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么说来,真正见到那位刺客的,只有孟光仪自己——所谓刺客中毒,也是孟光仪所言,甚至还大动干戈的封城搜查,还禁了药铺的药材……

如此声势,任谁都会信了。

可是假若这些都是孟光仪片面之言呢?他捏造出一个武功高明的刺客来,又加入了中毒、追查、线索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孟光仪遇刺之事是惊动了宫中的,这么说来,丰淳也应该是知情者,又或者,孟光仪这么做,根本就是丰淳授意的?

元秀沉吟着:“霍蔚,本宫若想悄悄去看一看任秋,不知道可有办法?”

事情既然由任秋案起,看来若想知道真相,还是要重新接触一下此案,元秀心里叹了口气,她当初带着薛氏出宫避暑,还以为已经脱了身,却不想还是没能完全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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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泡贴吧时发现有MM推皇家童养媳,表示很感动。

也看到有人说看名字不想看,于是深深的忏悔——冲动要不得!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
'更新时间' 20120622 22:59:05 '字数' 4102

任秋之案当初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那时候齐王虽然还在藩地,但杨太妃与昌阳公主却都在宫里,孟光仪为了防止意外,在审讯前一直将任秋藏得严实,后来丰淳送了左教坊风头仅在罗宝奴之下的舞姬哥舒夭娘给齐王为补偿,授意孟光仪从重判处,也等于皇家公开的否认了任秋的血脉,这件事情是上了朝议的,结果出来后,就是杨太妃再心疼这个见不得光的庶长孙,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暗地里咬牙切齿,兼迁怒齐王妃罢了。

因此任秋如今倒是不必刻意的看守,就关在了京兆府的大牢之中。

京兆府大牢在七年前进出一向简单,原本长安就是勋贵满地走,高品到处有,京兆尹这品级外放或者算得一上一员大吏,放在长安却委实不够看,孟光仪前面几任令尹那都是个两面受气的主儿,略有身份之人到这里领人是连银子也不必使的。

等到了孟光仪时,却将这儿治理得戒备森严,便是霍蔚也还是好容易才觑到了机会陪元秀前往。

京兆府的大牢虽然阴暗倒也干净,里面的囚犯想来是知道了孟光仪的为人与手段,听到人声也没什么反应,霍蔚带着元秀一直走到了极深的地方,才看到一间单独的囚室里,陈设比旁边都要好些,角落里面还放了一张矮榻作为卧具,一个人倦缩成团,倒在榻上,背对着门。

引路的狱卒指着里面的人小声道:“那便是任家郎君。”

“可能进去谈话?”元秀看了眼霍蔚,霍蔚小声问道。

狱卒好心提醒道:“倒也不是不能,这一位是朝议都要问斩的,如今也没多少时候了,就是孟尹也是准他过得好一些的,只是他之所以问斩的缘故,想必两位也清楚,这位小娘子……”

元秀今儿虽然是刻意换了不常着的一套衣物,头上戴着帷帽,遮住容颜,穿了一件只得五六成新的丁香色夏衫,里面牙底掐银丝双鲤戏莲诃子,下面是坊间女郎常着的绿罗裙,但她的衣裙再旧到底精致,加上霍蔚先前打通关节也是微露身份的,狱卒自然知道他们身份非同寻常,任秋之所以问斩却是因为杀人,如今看来元秀年少,霍蔚年迈,若是就这么进去了,谁又晓得会不会出事?

听狱卒这么说了,霍蔚心里也有些打鼓,看向元秀问:“娘子?”

“叫于文融进来一起进去罢。”元秀想了一想道。

霍蔚松了口气,于文融是会些拳脚的,且年轻力壮,有他一起,谅那任秋经此打击,想来就算有心也伤不了元秀。

于文融原本是在外面等候,被叫了进来听霍蔚三言两语交代了情况心下暗喜,垂手道:“奴定当竭力保护娘子。”

狱卒见有于文融陪同,这才放了心,从腰间取了锁匙开了囚门,叫他们进去,叮嘱道:“孟尹怕是两个时辰后就会回衙,还请几位记着些时候。”

“有劳了。”霍蔚点了点头,递了一个荷包过去,狱卒笑着接了,等他们进去了,便重新将门在外面锁上。

囚门开合之声自然惊动了室中卧榻之人,任秋慢慢转过了头来,因室中昏暗,难以辨清,元秀走了两步险些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一惊之下下意识的撩起了帷帽上的面纱,以求看得清楚,身后于文融察觉到她的不便,不待吩咐,就从旁边取了烛火点上,连点了三支,这才清楚的照出了任秋的模样。

瘦弱。

这是元秀乍见自己这个不被承认的侄子时的印象,任秋算着年纪也有十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年纪过小就成年流连风月之地的缘故,抑或是天生体弱,他显得远比年纪更为瘦弱苍白,肌骨甚至显出了几分干枯之象,有些茫然的看着元秀:“你们是谁?”

元秀一行,虽然都穿了常服,但一望可知是谁做主,于文融点了灯,霍蔚便拿自己的袖子擦了囚室里唯一的一张胡凳,元秀坐了,蹙眉又看了任秋半晌,才淡淡的道:“我是谁你不必管,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几件事。”

任秋狐疑的打量着她,冷不防问道:“你可是我的姑母之一?”

元秀被他问得一怔,却不想任秋看似瘦弱苍白,反应却一点也不慢,见她神色,任秋已经点一点头:“果然,你是我的哪位姑母?应该不是七姑母吧?”

“为何不是?”元秀沉吟着,反问道。

“听说七姑母美貌若花,但算一算日子她已经下降开府了,而你还是未嫁的发式。”任秋目光掠过她头上黑若鸦翅的双螺髻,冷静道,“所以你应该是我那同样有美貌之名的九姑母,是也不是?”

元秀蹙眉沉默了片刻,方淡淡的道:“本宫封号元秀,确实在先帝诸女里面排行第九,不过姑母之称,却不可当。”皇室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任秋的身份,任秋到如今姓的也不是李,如今囚室里面虽然除了霍蔚与于文融,都是心知肚明的人,但她还是不能认。

况且,任秋生于齐王大婚之前,原本就是不受宗法承认的私生子,别说齐王妃自己有嫡子,哪怕没有,按着宗族之制,任秋也是进不了李家族谱的,正常情况下,齐王若是无嗣,也是从宗室里面挑选合适的人过继,而不可能接回任秋。

他的身份比外室子还要不堪。

如今齐王软弱,齐王妃自己有亲子,又怎么可能同意让他认祖归宗?

任秋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也不争辩也不愤怒,只是淡淡的道:“阿娘提起时总是这样说,我渐渐也习惯如此称呼了,却不想一时口误,冒犯了贵主,还请贵主饶恕。”

“本宫瞧你瘦弱不堪,又听说你从半年之前就常往迷神阁里去与那女子相会,为此甚至亏损了身子,引得你母亲担忧,母子两个还为此起了争执。”元秀无心多言,径自问道,“孟光仪当时入宫去面圣时,本宫恰好在紫宸殿上,听他所言,道那女子死状极惨,可本宫看你如今的模样,委实不像是能够行这等事的样子。”

若是其他人,被收押了这些时候,憔悴不堪,倒也可能,只是任秋虽然明面上不被皇家承认,然究竟是皇家血脉,这一点就是孟光仪也是清楚的,否则又何至于急急忙忙把事情捅到丰淳面前,便是担心昌阳公主抢先到丰淳那里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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