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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元秀公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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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秀知道他武功高强,又见夜深人静,他却不禁止自己说话的声音大小,显然是笃定了外面的人听不见,或者听见了也无法出声呼救,她定了定神,感觉到燕九怀身上与前几次不同的凛冽气息,抬手拿起床边一件外袍披上,沉声问:“燕小郎君不请自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公主今日才去过平康坊,又怎会不知道我的来意?”燕九怀双手拢入袖中,懒洋洋的笑了笑,“秋十六娘在墙里听到你与孟光仪的争执,但可恨孟光仪执意不肯放行,公主只好含怒远去,十六娘她没料到仅仅见过两回,公主这样为迷神阁出头,所以特派我夤夜来向公主致谢。公主可不要误会了我啊!”

元秀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本宫收下你的谢意,如今方三更,本宫仍觉困倦,还请燕小郎君转回可好?”

“除此之外,秋十六娘还想知道一件事——今日薛娘子为何不曾随行?”燕九怀皱着眉望着她,嗤笑道,“你不知道她见你离开后,可是等了许久薛娘子,却怎么也等不到人——莫非公主只是去做个样子吗?”

元秀瞪了他一眼,方道:“薛娘子有惧夏之症,原来秋十六娘并不知道吗?”

“这样?”燕九怀摸着下巴思索道,“唔,难怪公主被孟光仪三下两下就给打发了!”

他这话一说,元秀顿时大怒:“你给本宫滚出去!”

“公主,如今你这整个殿里上上下下,全部都被我点了睡穴,单咱们两个在这里,公主不温言相劝、软语哀求,还这样摆着金枝玉叶的架子,就不怕我一怒之下,辣手摧花吗?”燕九怀眼神蓦然一寒!

元秀的性情本就是刚烈一路,听见他威胁,反而冷笑了一声:“你敢!”

“我为何不敢?”燕九怀挑了挑眉,伸手就要抚上她的面颊,谁知眼前生风,他一皱眉,手腕一低,捏住了元秀扇过来的手,只觉触手处温软腻滑,若是常人此刻多少会生出几分旖旎心思,但燕九怀杀手出身,心志一向坚定,反而微微用力,让元秀低叫了一声,才淡淡道,“公主如今还以为我不敢吗?”

“……”元秀抿紧了嘴唇却是不答,燕九怀和她僵持半晌,悻悻的松了手:“十六娘有件事情托付你。”

元秀冷笑:“一个坊间女子,也敢指使本宫?”

“公主当然可以拒绝,虽然探丸郎皆是收钱办事,不过必要时,也不介意做一做白工。”燕九怀淡淡道,“京兆府的大牢里,关了迷神阁的一个外管事,他是代表迷神阁的人跟着孟光仪去回话,结果被关着到现在都没回迷神阁——在昨日,我就去看过他,被用了大刑,若我去迟个两三日,怕他就要死了。”

元秀蹙紧了眉:“这不可能,任秋之案由孟光仪亲自主审,孟光仪并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动严刑之人!”

“当然不是孟光仪,如果是孟光仪,我早就取了他项上人头了。”燕九怀面无表情道,“是你的庶母杨太妃派心腹买通了京兆府大牢中人,要逼迫他代表迷神阁签字画押,说莺娘本是迷神阁所杀,任秋只是恰好撞上,这才被栽赃……公主,手腕痛么?”

元秀冷冷道:“杨太妃派人逼迫迷神阁外管事,你就要来伤本宫?”

“公主是觉得委屈了?也是,杨太妃有亲子亲女,那位昌阳公主就住在含凉殿里是吧?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却拿公主你来出气,也难怪你咽不下这口气。”燕九怀狡黠一笑,“不过我虽然是草莽中人,却知道圣人他十分怜爱于你,我想,假如杨太妃做了蠢事,受到报复的却是公主你,想必圣人是很乐意亲自规劝庶母安分守己的?”

“平康坊里数一数二的馆阁,背后若说没有人扶持,那才叫让人笑掉了牙齿,迷神阁上上下下有近百人,如今却只有一个外管事被拘下牢,足见这一点,你们若要救那外管事,何不求你们的后台出面?”元秀自来娇养惯了,燕九怀方才虽然只为警告,但这一下,也叫她觉得手腕酸痛无比,她暗恨若是留下痕迹,白日里被人觑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不冷不热的道。

燕九怀嗤笑了一声:“迷神阁虽然有些背景,但此案直接关系到的可是圣人之兄齐王,如今齐王人还没到长安,杨太妃和昌阳公主已经紧锣密鼓的要我们迷神阁去给那任秋抵罪了,从前捧着阁中女子的那些人还不是个个巴不得与迷神阁脱了关系?”

“……听燕小郎君的话,似乎并非迷神阁中人?”

“我自然不是。”燕九怀哼道,“那个外院管事,其实与公主也是很有关系的,公主若是救了他,十六娘的酬谢之外,我与他各欠你一个人情,我相信公主会需要的。”

元秀冷笑道:“燕小郎君的人情,本宫可不想要!”

“那管事倒是与孟光仪同姓。”燕九怀假装没听见,悠悠的道,“他叫孟破野,是孟破斧的兄长,公主不是答应过,将身边的大宫女许配给他么?如此,孟破野也算是公主的半个人了,公主岂能不救?”

元秀瞪大了眼睛!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颜面?
'更新时间' 20120511 22:13:01 '字数' 3458

“本宫头一次去迷神阁时,因贺夷简招去行刺之人,混乱中贺夷简曾带本宫躲入俯仰楼中的一条暗道,从另一头出去时,却是阁中女子的闺房!”

燕九怀听完,嗯了一声:“像点样子的馆阁都会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安全,譬如公主你遇见的情况,二来却是为了避嫌,譬如那日公主从楼上眺望到贺夷简向楼中走来,公主却不打算见他,便从密道之中悄然离去,公主想必也发现了,俯仰楼与密道出口之处却是离得远得很……”

元秀打断了他的话:“那一次,本宫是从俯仰楼到了闺房中,俯仰楼只是宴饮歌舞地,而出来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本宫也能猜到一二,本宫若没弄错的话,那条密道,反过来一样可以用吧?”

“不错。”燕九怀有点意外的看着她,“公主这么问,莫非是想为迷神阁脱罪?”他过来只提孟破野却压根没提到迷神阁,显然是早知任秋之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牵涉到了皇家,又落在了长安人尽皆知的忠直之臣手里,迷神阁作为案发之地,压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至多几个主要之人凭借着探丸郎的武力改头换面,抛弃基业遁出帝都。

但元秀此刻问起案件详情,燕九怀自然很是意外。

“本宫听说,那任秋对迷神阁中被杀的莺娘很是喜欢,甚至一度想要为她赎身,只是被任娘子所阻止。”元秀抬手掠了掠披散下来的鬓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原本那日在紫宸殿上听了孟光仪简略说的经过,也以为迷神阁里有古怪,但后来想起那日的密道,却有些明白了……若是其他馆阁倒也罢了,迷神阁里有燕小郎君你坐镇,那秋十六娘可是连薛大娘都是从少年时候一路佩服她过来的人,却不知道怎也会吃这样的亏?”

燕九怀盯着她半晌:“任秋之案无论背后指使之人是谁,迷神阁都难逃干系,而且将罪责推给迷神阁,对各方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听公主的意思,仿佛迷神阁还有生机?”

“是本宫自己好奇。”元秀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你也可以不告诉本宫,不过若想保孟破野太平无事,庶母且不去说,本宫是要得罪一兄一姊的,尤其本宫的七姐就要下降长安风仪被推为第一的崔风物,如今谁也不敢给她没脸,燕小郎君,你尚且知道不收钱杀人是做白工,何况本宫呢?”

燕九怀思忖半晌,才道:“那日我并不在迷神阁中。”见元秀奇怪的看着自己,他双手一摊,很诚恳的道,“我只是在迷神阁养病,以及偶尔过去探望十六娘罢了,我另有住处,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你和秋十六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元秀忍不住问道。

一听这个问题,燕九怀立刻嘿然道:“我与她的关系倒没什么,是我师父与她关系不浅。”

元秀道:“你师父是谁?与秋十六娘什么关系?”

燕九怀立刻反问:“杜青棠与你那三姑是什么关系?我师父与秋十六娘也是什么关系!”

元秀顿时语塞,她虽然年纪小,但这几回去清忘观里见过了杜青棠的诗画,也拿了杜家特意送去的帖子赴宴,如何感觉不到玄鸿元君与杜青棠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梦唐风气开放,几十年前的鱼玄机,她所闹出风流韵事来的那间道观名字叫做咸宜观,观名正是来自玄宗皇帝的爱女咸宜公主。

玄鸿元君虽然是出家之人,可若要还俗也没什么,何况相比平津这个例子,杜青棠丧妻多年,玄鸿亦是独身,两人便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坊间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议论——本朝孀妇再嫁、琵琶别抱之事皆是家常便饭,开朝的几位公主鲜有只嫁了一次的……可元秀究竟是晚辈,以她的为人自然不肯说自己姑母的闲话。

不过燕九怀这反问固然态度不好,却也等于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没有听说过燕寄北的名声,便一带而过,重新把话题转回了方才的事上:“任秋杀那莺娘,是否与迷神阁中的秘道有关?”

“那日我不在阁中,但听云娘子后来带人查看,密道里面确实有人经过。”燕九怀艺高人胆大,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爽快的将秋十六娘这几日在阁中搜查的结果告诉了她,“莺娘院子里的密道通往的是俯仰楼后的一间院子,你从俯仰楼中的密道另一头出来的地方,乃是荔娘所居,莺娘的院子就在她西面。”

他顿了一顿,“不过此事是不可能告诉孟光仪的,不瞒公主,孟光仪带走了孟大后,云娘子查到这一点,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那条密道封了——这种密道上面自有机关,一旦出事,便直接在两端封死,迷神阁的暗道是请了专人所砌,若不是知道密道经行,哪怕是这一行的匠人想要查出真相也是极难的。”

元秀蹙了蹙眉,她当然知道迷神阁为什么发现疑点也不告诉孟光仪——若没有这条密道在,迷神阁自可以咬死了是任秋杀了莺娘,至于原因,他们不知道,也许任秋中了邪?也许任秋本性残虐?反正,当时院子里只有任秋与莺娘,迷神阁什么都不知道!

一旦密道之事曝露,齐王和昌阳公主怎么肯放过这点?到那时候,说不得反扣一个迷神阁私建暗道,谋财害命的罪名!

“任秋为何没说?”元秀好奇的问,听燕九怀的意思,似乎孟光仪如今也不知道这件事。

燕九怀瞥了她一眼:“那密道的出入之处在莺娘房内床幔之后,换做你是任秋,正与心爱女子亲热之际,却见帐子后面走出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来,你待如何想?何况那任秋对莺娘可谓是情深意重,那傻小子从前甚至闹着要为了她永不娶正妻……”

“那男子到底是谁?”元秀一皱眉,“你说那日你不在,怎的我听起来你知道的却不少?”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能找到孟破野,当然也能找到任秋。”燕九怀懒洋洋的说道,“这些都是他说的。”

元秀问:“任秋在什么地方?”

“公主不要担心,若要杀了他,我早就下手了。”燕九怀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讥诮一笑,“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过秋十六娘经营迷神阁多年,但有一丝希望让它存续,总是舍不得放弃的。”

如果任秋被杀,皇家要一个死人何用?更不必说为了已死的任秋赔上皇家名誉,在这种情况下,丰淳定然是毫不犹豫的否认谣言,直接将此案做个案犯畏罪自杀的结论。当然,如果燕九怀杀了任秋,官面上迷神阁是出不了大事了,但私下里齐王与昌阳公主却是绝对不会放过它的。

元秀心思转了一转,沉吟道:“任秋竟杀了莺娘而不是那男子?”

“他说他不是那人对手,打算动手时,反过来被那人收拾了一顿。”燕九怀嘁了一声,道,“坊间不是传遍了任秋不学无术之名吗?这任秋身量不高,力气也未足,寻常长安少年,拳脚上面略微花过点工夫的便足以对付他了。”

元秀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也不知道韦坦所见的那一幕,她自不会说出来,只是道:“衙门上门去拿人了,迷神阁里竟才知道,阁里被放了眼线,秋十六娘本宫瞧着是个极精明的,没想到也栽了这么一回。”

燕九怀嗤笑:“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他眯起眼打量着元秀,道,“譬如我才见公主你两三面时,也只当你是个娇生惯养不谙世情的金枝玉叶,谁想到你胆子却当真不小呢?”

元秀却举袖掩口,弯着眼睛道:“燕小郎君,本宫要是没记错,当初你曾说过,相信本宫绝对会活得很好的!”

被她提起往事,因着目睹孟破野受刑而胸中积累的杀意竟略去了一些,燕九怀随即警觉:“公主很会抓住机会,使我对公主下不了手?”

“燕小郎君本就对本宫无杀意。”元秀坦然放下了袖子,“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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