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别惹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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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拍卖厅里一片哗然。
倒不是因为这个价钱怎么样,相反,这里坐的几乎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亨,资产加起来估计就会占了整个B市的一半国民收入总值。而且,这其中又不乏有政界或者军界的公子哥,花钱也从来都不计较。
其实,人们不过是好奇,想知道这么个大手笔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这便是主办方关灯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持拍卖者的神秘感,无形中也算是对这些碧玺饰品的保护。
然,安阳却不糊涂,转过头,又是错愕又是怨恨的看着梁有声,在心里各种揣测他这么做的原因。
梁有声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特意扭过了头与她对视,还故意揽着宁小青带到她面前。宁小青跟个没事人一样,窝在梁有声怀里对安阳浅浅笑着。
阴魂不散!安阳却不喜欢他们,固执地偏过头,不与她打招呼,继续等着下面即将要拍卖的物件出来。
宁小青倒是无所谓,仍旧笑眯眯的。过了片刻后,兀自掏出手机,按了一长串号码后,摁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安阳在这里,你来不来?
寥寥九个字,语气很平淡。只是,信息发完过后,她的手都一直在抖。
手机屏幕上提醒信息已经发送的同时,拍卖席的最后一排,有手机震动的微弱声音响起,男子从浅灰色西装的内袋里,轻轻摸出手机,看了内容后,原本还算俊逸的脸,却悄悄蒙上了一层灰。男子秀美紧紧蹙起,眼神也渐渐阴鹜,手指在下巴上磨砂了好一会,脸色沉的比这暗色的拍卖席还深。
沉思了片刻,他漂亮的指头才在手机屏幕上跳跃。
“第二次了,小青,离她远点。”
然而,发完信息后,男子却不再等待回音,直接将私人手机扔给了后面站着的女秘书手里。
女秘书跟了男子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也不关机,也没有将手机收起,只在指尖紧紧捏着这枚轻薄的手机,然后等有短信或电话的时候,告诉一声自家老板,然后任它短信还是电话,由着老板试探人心。
几秒后,前面的宁小青毫无意外地收到了短信。
他一贯的作风,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还是不来?宁小青捉摸不透他的答案,皱了皱眉头,亦不再纠结,将手机收回了身侧的爱马仕包包里。
这一场拉锯战,坚持了将近十年,谁还能比她耗费更多的青春?那就继续打持久战吧。
宁小青这么想了下,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没有给他肯定的他会来的答案。
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证明安阳亦不过如此,不是吗?
自梁有声拍下那款鼻烟壶以后,拍卖会经历了一个小小的低潮,东西倒是不少,但大都是一些比较大的物品,像蓝色碧玺枕头,桃红色碧玺如意,亦或者是市面上比较受欢迎的西瓜碧玺的首饰盒。然,大是大,碧玺石却都不是上品,勉强只能说中等。所以,成交的价格也一片低迷,一众碧玺爱好者大都意兴阑珊,眼看就要对这次拍卖会失去兴趣的时候,却峰回路转,由刘李逵亲自拿出了一个色泽明艳,艳惊四座的佛陀。
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这分明是红碧玺中的顶尖品种——帕拉依巴!
而且,这个佛陀重达40克,超过80克拉,这绝对是如今市面上绝无仅有的红碧玺之王!!!
帕拉依巴每克拉在两万美元之上,这单单一个碧玺原石,造价就在1000万左右,更不用提他的抛光,打磨,雕刻了。而且,能雕刻出这么个巴掌大佛陀,加上雕刻中不得不浪费的原石,天知道这块石头到底有多大。
“帕拉依巴是碧玺之中的王者,它无疑是众多碧玺收藏夹竞相争夺的宝物。然而,帕拉依巴的产量,和原石的稀有,像这种重量能超过八十克拉的成品,市面上少之又少,而且,这方佛陀飞天,还是出自我国着名国画家,篆刻家青蒲居士之手。他的刀工以风格多变,凌厉和婉约相间,粗犷和细腻同存而闻明。这方佛陀的雕刻,正是他的经典之作,正面看,是念经打坐的万佛之佛飞天,侧面,却分明是敦煌石窟中‘飞天的姿势……”
在大家的诧异中,那一群鉴赏家中,先前安阳特意去看了的那个一身唐装的中年人,捋了捋自己半长的胡子站了起来,屋顶上的追光灯也跟着他的步伐在长桌前流动,随着他的止步,停在他和刘李逵中间,那一方佛坨,正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眼底的光芒,由震惊,欣喜,痴狂,逐渐平复,转而皱起了眉头,含着深深的不解。
亮白的光,直直打下来,将那个佛陀照得更加的流光溢彩,所有人都惊呆了,而安阳,也因为青蒲居士四个字浑身一震,几乎失去了所有意识。
爷爷易安之,艺名正是青蒲居士。这个飞天,她从未见爷爷雕刻过,然而,它的雕工,即使隔了很远,安阳也能看得出来,这的确是出自爷爷手中。
就在安阳疑惑间,整个场面忽然疯狂起来。
400万的底价,每次竞拍提高100万,转眼,它的价格就已经被人喊道了800万,此起彼伏的加价,纷纷证明这个佛陀的价值。知道竞拍价格一路飙升到了1200万,场面才稍稍变得安静。
片刻后…
“1300万。”
安阳前方,有人举牌,打破沉寂。
“1400万。”
默了一两分钟后,后面有人犹疑着继续加。
1400万,b市迄今为止,拍卖价格最高的碧玺。没人加了么?先前举牌的男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大片人群,看不清他表情里的欣喜。
终于,有人耐不住寂寞,加了价钱。1500万,足以傲视全场了。
“1500万一次。”
“1500万两次。”
人们开始屏息,等待它的最后归属。
“1800万。”
安阳感觉到,隔壁的隔壁,宁小青拿了梁有声的牌子,举了起来,而前方的主持人,声音已经彻底激动。
“2000万。”
就在大家以为,价格已经到了顶峰的时候,先前看短信的那个男子,隔着遥远的距离,摸黑看着前面举牌的女子,缓缓地举了牌,而且,他还缓缓念出他的报价。
疯狂地两千万啊!
宁小青似乎不相信,会有人跟自己一样,一掷千金。她唰地回头,询声望向那个似乎是激动而说了话的男人,然而,那一瞬,她的大脑首先反应了过来。即使是乌黑的一片,她仍旧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强大气场。她看不清他的脸,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却都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关齐铭!
那个人,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在。他像个神人,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她出丑。
呵!
宁小青自嘲地笑了笑,无力的垂下手,没有再举牌。
〃两千万,成交!〃
房间里的每一处都在荡漾着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安阳也能看到刘李逵近乎疯狂的眼神。失踪四年之久的爷爷雕刻的脏东西,屡次出现在他手中。
安阳无疑陷入了一场恐慌和猜忌。
她这一生,可以没有爸妈,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一切,却唯独不能没有养育她长大,给她爱护,教她做人的爷爷。拍卖会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她不顾一切的起身,冲出去,想要去质问刘李逵,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而她爷爷又在哪里。
然而,她才冲破人群,奔到半路,豪华会议厅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生生撞开,屋子里的灯光也在一瞬间全部被打开。
有鸣枪的声音响起。
安阳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有持枪的警察,和持突击步枪的武警士兵毫无预兆的冲了进来!
……
“安静安静!”
“趴下,全部趴下!”
“啊!”
“啊!”
……
整个房间里,倾刻之间便只剩下人群慌乱地尖叫声,和警察、士兵的叫唤声。
☆、045 意外
原来,顾一川以前说过的都是真的,原来这就是政治,原来这就是现实。像多年前的陈。希。同,像曾经雄霸一方,任何人都敢拍板的陈。良。宇……不是国家不打,而是时候未到。不是你真的已经手眼通天,无人能办,而是那时候那些坐在高位上的人还能容忍你。而一旦到了那些人心情不好,或者你的罪行实在有点令人发指,亦或者,动了你可以杀鸡儆猴的时候,他们便说抓就抓,利落干净,毫不犹豫。
而且,因为此次涉案人员众多,且大多数竞拍者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数年轻人还是军政界要员的儿子女儿,警方意识到这一点后,还特意向上级打了申请,从部队抽调了一支武警分队协助缉拿案犯,由119团团长顾月白亲自带队。
军绿色的部队用车齐刷刷的停在云上的后门,所有参与此次拍卖的玩家都被人押着从总统套房出来,客客气气被请上了警车或者军用车上。≮我们备用网址:≯
刘李逵因为是重要案犯,被抓紧了最前面的大车子里,一群手里持步枪的士兵守着。关齐铭似乎也因为身份特殊拍了走。私品,或者违法品,跟梁有声还有几个竞拍者都弄到了大车子里,也由人守着。安阳运气稍好点,被顾月白亲自捏进了他的坐骑,一辆挂了军牌的吉普车里头。
吉普车跟着前面的车队,从云上后门出去,绕过几栋商业楼,跨过几个黄金楼盘,利索的到了城市的主街道。
此刻不过九点多的样子,正是夜生活开始热闹的时候,又是平安夜,城市的各个角落都充满着节日的气息,和恋爱的味道。一路上,不乏见到在长街上相拥,在树底下亲吻的男男女女。
顾月白一边开着车子,一边伸出手动了动头上的镜子,调整好角度,使自己一抬头便能随时看清楚安阳的表情。
本来,最初见到安阳也混在那群人里头,顾月白是有话想问的,可从一开始她就板着一副生人勿扰熟人勿近的脸,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好像大家都在挖一个坑然后等着她往下跳的样子。他这个不生不熟的“同谋”本来还想解释些什么,转头一想,算了,雁子的事情,还是他自己去说好了。
一来,这次的拍卖会本来就在警方的掌控之中,也是雁子的第九军团一手策划。二来,他承认他嘴笨,怕会越解释越糊涂。
只好处处留心着。
安阳呢?
看到顾月白的那一刻,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一样,径自给陆沉雁定了罪。自己不说话也不想给别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偏开头,静静看着窗外还蒙了层白色雪花的城市,视线渐渐涣散。
犹记得,六年前的平安夜,他在那个小村子里,给他最温暖的爱情。
六年后的平安夜,他精心设计,步步为营,将她卷入这场纷争,看她在里面垂死挣扎。偏生,前一刻,她还那么笨,动了想要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的念头。
难怪,她刚一回来,他就不计前嫌地给她安排工作。
难怪,要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那串碧玺珠子弄到刘李逵面前。
难怪,七亿的融资案要交给她一个部门经理解决。
就连赛车那件事情,不过也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今天的拍卖会做铺垫吧。好让她相信,他最终还是不会害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参加拍卖会。
可是,安阳,你错了呢。
可是,陆沉雁,你还要利用我到什么程度?
原来不过区区四年,她便已经分不清陆沉雁是否还是当年的陆沉雁。甚至,他已经分不清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累了,往日喜气温暖的平安夜都不能吸引她半分目光,她默了默,阖上眼,静静的靠在椅背上。心脏一点点柔软,然后一点一点坚硬。
陆沉雁。
然而,陆沉雁呢?
如果,此刻,乘个直升飞机,盘旋在B市市中心的上头,那么,戴着望远镜由上往下看,从顾月白正开车的地方,往右横过两条大道,转过刚才云上所在的上海路,视线落在南京路上的那方水蓝色圆顶建筑上,那么,你便会明了了。
BLUESCLUB,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无论是暴雨天还是下雪夜,它的生意都是一如既往的好。各色名流,各种交易,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上演。
往东的一条长廊里,灯光昏暗,有WATER端着酒水来回进出,各个包厢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长廊靠近出口的那头,习陆洋正和一众公子哥玩得不亦乐乎。纷纷搂着各自的女伴或者左拥右抱着BLUESCLUB里面的莺莺燕燕毫不客气的上演着一场春。宫大戏,全然不知这里头water先前送进来的某一年的珍品拉菲的精美包装上,嵌进了高清监控设备。
同一时刻,BLUESCLUB里面的监控室里头,陆沉雁捏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监控仪深思。
上次的“anglecrazy”和赛车事件,线索都在习陆洋身上断了,新的线索还没找到,唯一的办法只有继续跟下来他这条线,可能事情才会有转机。
而且,按照上次太子来B市的时间推测,那批货物的到达B市这么久,应该就在这几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