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八卦录-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如今,苏澈竟然也会约了人在璧语堂,而且还是个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瓜田李下。这可是丑闻!
这样的消息,我自然不容错过。我胡乱将手里的饼子塞进口中,也顾不得可能会噎着,把手里的碎屑朝着身上擦了又擦胡乱嚼了两口便走到了璧语堂的屋后方,见着四处无人,我方才施展轻功爬上了屋顶。
只是这屋顶实在造的奇妙。没有瓦片,没有廊檐,仅仅是以砖石结结实实的填平了屋顶,我根本无法像往常那般揭了瓦片偷瞄。
找了半日,竟是没有一丝疏漏。
我本想攀着墙壁寻找可以进入的窗口以方便我进入璧语堂内,谁料这屋子的墙上竟是半点落点的地方都没有。造的平平整整,仿佛是大理石的地面。
半点机会不得,我失望之余只得自屋顶上跳下。不得不说,忽然有些失望,苏澈看去文文弱弱一副斯文相,却不料竟是要去偷人的男子。
去他丫的,那一日竟然还想同我暧昧来去。暗地里将苏澈骂了个透,我便起身去了池中物。
这一段日子温宁忙着曦漓的事儿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也没了空子可以来朱晓钱扯男人的事儿。所以这一回朱晓钱见着我去了,竟是热情的不似以往。
又是端了茶又是送了时鲜瓜果。我受宠若惊,实在是不习惯她这样的好,还是喜欢看她和温宁斗嘴的模样。那才叫一个有趣。
朱晓钱问了问温宁的近况,我说是正在训着一个新来的姑娘。她听闻之后也不多问,她也是自知避嫌的,尽管她和温宁已然如此要好,却还是守着一条底线。
朱晓钱不知我是十一公子,我自是不能直接问关于吴邱的事儿,免得她起疑心。正是想要套点儿话出来,问问她吴邱近日里可会来,我便见着一个蓝色长袍的男子顶着一顶与衣衫同色的帽子进了门儿。
我眼前一亮,便拍了拍身侧的朱晓钱,“朱晓钱,那个进门的可是吴员外家的公子?”
朱晓钱懒懒的斜了一眼,“正是,吴邱嘛。包着宠儿呢。简直是宠的上天了。”
“宠儿可是个哑巴,怎么会被这吴邱看上的?”
朱晓钱翘着脚不看我,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眯着眼看天花板,“笙笙,我问你件事儿,我明着说,你也明着回我,行不?”
我见着她这样认真的神色,便也点了点头道,“行。”
“是关于十一公子的。”
她语出,我心惊。
“我时常见着你来我这儿拿翩翩佳公子排行榜,听说近一段日子十一公子要出梨园茶会的任务特辑,偏偏你又在这儿出现了,”她转过头盯着我,鼻子微微皱起,“笙笙,其实你认识十一公子罢。温宁养你这几年,实则是专门派了你为十一公子准备《信中轶事》的素材吧。”
我一颗心,瞬间自半空落地,却还是强自镇定,“朱晓钱你怎么就不说我就是十一公子?”
朱晓钱不屑的睨我,“笙笙,三年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自是清楚,你若是十一公子,《信中轶事》早就没落了。”
一瞬间,我也不知到底是喜是悲。
心虽是凉了半截,我却还是忍着那拔凉的心绪腆着脸凑向朱晓钱,“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瞒我了嘛。朱晓钱,你就说说,这个吴邱跟这个宠儿是怎么勾搭上的?”
朱晓钱一说起男人来,自是滔滔不绝,一整个下午,我捞到的消息估计可以写五份《信中轶事》的特辑……
只是,我很不爽……因为朱晓钱说我不是十一公子。
我怎么就无能了?
丶十七丶面色煞黑
自池中物出来,我又绕道去了趟璟廷那儿,特意交代他帮着写曲子。璟廷对着我这样的要求自是不会不允,答应的极是爽快,甚至都没问我要了做什么用。
第二日,我正在温宁的屋子里写稿子,门却敲响了。
“姑娘,楼下有人找。”
我有些不耐,写稿子本就是极需要静思的一件事,况且这回朱晓钱给的信息实在是多,我筛选不及,删了这些用了那些又觉得删掉的可惜。这样反反复复的改了已然许多回。
我烦闷的打开门,“谁找?”
张老实看去有些被我吓着了,“姑……姑娘……不……不妨跟我走一趟。”
我下了楼,却见是璟廷府中的管家。
“老人家,此番来可是有什么事?”
老管家拿了个信封塞进我手里,“这是王爷吩咐我带给姑娘的,说是曲子是昨夜偶然起意写的,匆忙之下,还望姑娘能看得上。”
我兴奋的接过信封,急急道谢。不料璟廷做事竟是这般有效率,不过一夜,曲子都写好了。
我稿子也顾不上,拿了信封便上了三楼找温宁。
温宁正看着乐理师傅教曦漓吐息,一遍一遍,看的我莫名都有些感慨。
当初,也是这般。日头正好,师兄弟姐妹都用了饭午睡去了,只有我和璟廷,爬了半个山头到半山腰,在小溪边唱曲子。她学着那戏中的女子,眼一睁一瞪,炯然有神,还不忘抛个媚眼给我。我则是沉着嗓子,依依呀呀与他一唱一和。
温宁盯着曦漓盯了许久才终是见着我来了,她掩了门拉了我出去,“有事?”
我得意洋洋把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是璟廷昨夜里写的曲子,你可要把你当年的艳遇说与我听听?”
温宁一双眼睛蓦地瞪大,简直就是在放光,她伸手要夺我手里的东西却被我一个闪身挡住,“你答应我的,要拿消息来换的。”
温宁眉一挑,手叉腰,“哟,敢跟老娘讲条件了!这么多年我白养你了,救你,治愈你,然后帮你弄《信中轶事》,现如今跟你要一个曲子都这般斤斤计较。”
“本姑娘就是和你计较了你怎么样!”我学她的模样叉腰,还模仿她尖尖的嗓子。正是得瑟的不得了,我却觉得手间一阵力,再看时信封已然落入了她的手里。
“你丫的抢我东西!”我作势要抢,她却“砰”一身关了门进了屋子。
无奈,我跟着她会骂脏话,她跟着我则是愈发的像一个女流氓。
晚上的时候温宁便拿来的师傅填的词儿,只可惜那谱子我根本未曾见过,见着这词儿也是丝毫感觉也无。忽然,我很想听璟廷唱曲子。这样的词曲到了他那儿,让他换了女声唱,定然好听至极的。
吃罢晚饭不一会儿,我便理好了稿子,交给温宁之后,我便施了轻功一路轻点瓦片,潜进了璟廷府里。
因为时候还早,璟廷此时估计正在读书或是忙着公务,我一路绕过几个巡逻的家丁,直朝书房而去。
刚才跃过了花园里的水面,我便听闻着东南方一个小阁楼里传来一阵清越的声音。
“神思昏沉饮食废,罗帕尽湿寒天回。此情此景撩人欲醉,奴唯不见蝶儿飞。”
小阁楼的二楼明明灭灭着烛火,显然那声音是自那儿传来的了。
这样男唱女调的嗓子,显然是璟廷的,尖细轻柔的嗓音中微微带着沙哑。我今日正是想听他唱曲,他倒是先我一步唱了起来。
我一个跃身,几下翻腾便落在在阁楼的二楼窗口,方才跃身而入,我却见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儿“跐溜”一声抱成团团在我的腿上。
一时间,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我低头一看,丫丫的呸的,又是苏笙笙。
敢情我今日又好死不死撞上苏澈了?
我抬头,却见着了呆若木鸡的璟廷和神态自若的苏澈。神智尚存,我抱起苏笙笙,然后中规中矩的向着俩人行了个礼,“民女苏笙笙见过王爷,苏大人。”
璟廷显然对着这样有礼的我极是不适应,许久之后,他方才清了清嗓子道,“咳咳……笙笙起身吧。”
我抱着苏笙笙,顿时局促起来。若是知晓苏澈在此处,我怕是死都不会进这栋小阁楼。哪怕实在是想进来也会换个正常点儿的方式,而不是这般莫名其妙从二楼进来。
别的不说,首先是我不想见到苏澈,不知为何,我极是害怕被他制造出来的莫名的暧昧笼住,再加之之前还见到他和凌煌进了璧语堂,更是让我决心离他远着些。
再者,我这样莫名自二楼出现,显然是会轻功的,再联系到我在醉花阴的身份,我担心苏澈会猜到我是十一公子的事儿。
思绪已然百转千回,但是实际上我却还是立在原地对着苏澈大眼瞪小眼没有任何动作。
“听闻笙笙是王爷的师妹呢,和姑娘见了这么多回,都没听闻姑娘提起过。”苏澈倒是先发了话,烛火明灭中,他的眸子看去分外妖娆。
“毕竟不是需要拿出来炫耀的事情,我怕会给璟廷添事儿。”我有些勉强的冲着他笑了笑,我也自知,定然是笑的很难看的。
苏澈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毛。
“笙笙此次来,是有什么事么?”苏澈淡淡的开口,面色安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哪里还能坦然的说,我是来听璟廷唱曲子的,我挠了挠头,挠了半日,终是道,“梨园茶会结束后,醉花阴会出新头牌,我是来请璟廷去捧场的。”
我偷偷瞟了眼璟廷,却见他面色霎时黑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跑出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件事?”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总觉得好像说错话惹到他了。我强撑着垂着脑袋点了点头,“我托你写的曲子便是这回新头牌初夜露脸儿时要唱的,所以,怎么说也要请你去看的。”
气氛僵在那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僵着了,看来今晚我真的不是不该来的。
“师父当初托了你给我和大师姐,大师姐害你重伤下山,而我竟是整整三年没有你的音讯,”璟廷缓缓走近,将我面颊上的碎发夹到耳后,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锁着我,看去竟是不似平日里的单纯洒脱,总是让我觉着掺着些什么在里面,“好好地一个姑娘家,你习武,你乱跑,我都不在意,此乃你的本性,我不可遏制,可是你可知我一直很在意你现在的模样,笙笙,脱离了醉花阴可好,你就呆在我这儿,我养着你。”
如果不是苏澈在这儿,我或许会同他理论一番,可是,这样四道灼热的目光死死揪着我不放,我实在是受不住。
无计可施,于是,我把苏笙笙往地上一丢,再次落跑了。
丶十八丶梨园茶会1
这次的梨园茶会,是由窦家举办的,窦家当初其实也不过是布衣。只不过皇帝那一回微服私访途径江年城,在江年城的书斋里遇上了一个男扮女装的窦姓女子,两两相见,自此锺情,女子被皇帝带回了皇宫,便是当今的荣贵妃。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窦家自此自然也是繁荣起来。不少窦家男儿都踏上仕途,其中爬的最高的便是荣贵妃的侄子,窦孝初。窦孝初官任将军,为二品,容貌英气逼人,看去虽是淡漠,却是莫名的受到无数信中城女子的追捧。
窦家这次为主办,担子显然是落在窦孝初身上的。我倒是好奇,像是窦孝初这样半日打不出个闷屁的闷蛋能搞出什麽名堂来。
老样子,还是在信中城的梨园办这次的茶会。
梨园是天元的开朝皇帝建筑的一个园子,占地极大。梨园内有阁楼十五间,茶室三间,小院子十二间,另有小瀑布,小花园等,建筑形态各异,风情十足。梨园里面搜罗了数种梨花种类,花期各为不同。所以梨园的花儿是一年四季绽放不断的。梨园每年四月,十一月是开放给老百姓的,其馀时间都是不得入内。
因为听闻一月的时候梨园会有一种特别的梨花绽放,据称是紫色的瓣,白色的蕊,双层花瓣,气味芬芳,极是优雅的。去年一月的时候我曾经潜进过一次,确是见着了那种梨花,竟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好看,雪色蔓延的一片纯净里,那一片妖娆的紫色,彷佛能触动人心,我当时见着了便觉得全身一阵颤抖,让我忍不住想要落泪的美丽,真正是美到极致的景致。
而十月底的梨园茶会,梨园里绽放的是桃粉的梨花。桃粉的瓣,白色的蕊。极是应景。
梨园茶会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每年的梨园茶会都是靠着门票进入的。茶会持续三日,每日仅卖百人的门票,五十男,五十女。所以,这梨园茶会的门票向来都是极为抢手,每次都是一抢而空。而有些下手慢的,则是要靠着各种关系去弄票。
之前我听闻温宁说,前几年有一回太子也去了梨园茶会,所以门票是千金难求。据闻,百里外竹叶城的一个叫李然的男子为了让自己的小妹能进梨园茶会竟然重金相购,出价两千两黄金购票,终是从一个礼部小官员那里买来了一张。
所以,照着本姑娘的财力和地位自然不可能去捞到门票。之前璟廷也提过帮我弄一张,只是自我前几日自他府中的小阁楼落荒而逃之後,他便不曾来找过我了。我自认为他当时凶得很,让本姑娘瞬时面子全无,我自然不应该主动去搭理他。
没了梨园茶会的门票我倒还自在,反正本姑娘绝技傍身,就算是白日我也不怕进不去。
这次的梨园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