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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痴心皇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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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夹马肚,挥舞鞭子,啪啦一声,跃出一丈开外,草原的地很平坦,即使狂奔也不颠簸,有一种畅游的滋味,无拘无束,无限豪情。
柳飘飘解开身上厚重的风衣,脱掉毡帽,去掉围巾,一身深红纱衣,在初春的草原上,那嫩绿的芽儿尚未发育好的土地上,驰骋,笑傲。
小鬼在刚刚的地方,坐在马上看着那一抹丽影渐渐远去,入翩翩蝴蝶一般飞舞,说不清的美感,虽然他小,但是此刻脸庞上早已经不是孩童的稚嫩。
柳飘飘墨发在身后飞舞,肆意着青春的色彩,在天地之间尤为夺目,无人有幸观看。
马儿仿佛要耗尽最后一口气一样的奔驰,远远的嘶鸣,带着兴奋的炙热,让人堪目。
深红裙角在一片意澎湃的草原上,蔚蓝的天空下行成一个亮点,独特的色彩,唯美的形成画卷。
风刮过柳飘飘的耳边,摩擦的细嫩的皮肤还是很疼很疼,眼睛微眯着,灌入衣服里的冷风让她谦瘦的身体在马上摇摇欲坠,让人堪忧。
小鬼离的很远,只能看到那艳红一点,尤为疯狂。殊不知今日的柳飘飘早已不是当初那风采傲视的女子了。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承受狂马的疯狂,谦瘦的手臂也无法勒动缰绳。
马儿放肆的往草原深处狂奔,而马上的柳飘飘一张笑脸,却渐渐失了颜色惨白一片。
无论怎样,这匹马儿就是不停下来,如此高速下的奔驰,若是柳飘飘弃马准备跳下来的话,不死也伤。真是乐极生悲啊。
回头已经看不到小鬼的马,茫茫草原大风呼啸,苍茫天地间,此刻就剩自己一人徘徊,生死边缘。
该死的此刻柳飘飘竟然不害怕,只有淡淡的失望的凌饶在心头,有什么在淡淡的期盼,有什么在淡淡的释然。风无声的刮过耳边,骏马仿佛也不再那么狂奔,柳飘飘闭着双眼,张开双臂,似乎想要在马儿的奔驰中,狂风的怒吼中消散,释然的表情构成唯美的画面,久久不曾散去。
或许下一刻,自己就将融入天地间,真正的解脱。柳飘飘凝神。
马上依旧狂奔,柳飘飘的身躯在马背上渐渐往后方倾倒,有一种乘风欲飞的架势。
端景风,一身墨色锦衣,身上银丝乍现,勾勒着盘旋的蛟龙,一股阴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叫人揣测。
此刻的他骑着座驾遨游在与柳飘飘同一片草原上。忽闻马蹄嘶鸣阵阵警觉后,隐匿在草原土包的深处,一闪而逝的美景被纳入眼底,待细看,美人如梦,却不见,那马蹄声渐行渐远,打马加鞭,奔去,马蹄踏出两道不规则的脚印,沉重交错,像是预示着什么。
仿佛就在那一线之间,端景风从马上纵起,脚借马背发力,以轻功助手,而后如闪电般的纵向柳飘飘的马匹,一瞬间旋转,将柳飘飘揽起,高高的停滞在空中,在徐徐的降落。
柳飘飘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只是唇惨白着,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秀眉皱着,完全一副入定的神态,让端景风笑不及眼底的眸子,在见到绝美的她时有种熟悉感铺天盖地。
不过也只是一刹那,手一松,柳飘飘很没有形象的摔在了茫茫草原的嫩芽上,也成功的从入定中醒来。
骨肉里被摔的仿佛被拆离了一样,疼啊,柳飘飘面部纠结,龇牙咧嘴的,疼的直嚷嚷。但是心底也在庆幸,这样都死不了,真是荣幸,上天还真是眷顾啊。
【先传一点…努力码字…


、第七十节  三年变迁

柳飘飘想要努力睁开眼,但是不知道是疼痛的原因还是阳光的刺眼,此刻睁开眼尚未成功,泪水流连。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压抑的气息也渐渐消散,等到眼睛适合了阳光的温度,眼前却空无一人,身后是小鬼焦急的叫嚷声。
起身,到处揉揉之后,有些犯傻的看着小鬼居高临下却夺人的眼神,愤恨和担心,无可抑制的流露。
小鬼瞪着眼,直到柳飘飘龇牙咧嘴的说“小鬼,我浑身都疼,而且我的马也跑了……”双手一摊,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大风呼啸,纱裙飞舞,冻的柳飘飘更是直抖擞。
小鬼坐在马上,脸上一副败给你的样子,而后却脱下自己的战袍和狐裘,递给柳飘飘。柳飘飘二话不说的结果,顺着小鬼的手,一借力从马镫上跳上马,转眼与小鬼同一匹马上。
瑟瑟冷分吹过,似乎能感到小鬼微微的紧缩,柳飘飘张开双臂,将小鬼紧紧的箍在怀里,小鬼起先还挣扎一番,后来索性就依在了她的怀里,莫名其妙的微笑。
关外的风,和京城皇城的风就是不一样,那种自由的气息无处不在,时时刻刻包围着人们的神经,虽然风很毒辣,似乎每一阵风都是一股凌厉的刀锋,割在脸上很疼,却也真实的让人期盼。
就这样,一匹健硕的马儿,驮着两个都不是很重的小孩女人,一张巨大的狐裘,裹着二人,远远的看就仿若一体,温暖四处而来,马儿悠闲的散步,二人远观近望细数草原风光。
晚霞初上的时候二人回到的军营,滔天的烟火,灼灼的饭香,浓郁的异族气息弥漫着,这里和平好客,脸上挂的灿烂的笑容,在一片晚霞里,红彤彤的和睦的家族。
而战争近在咫尺,为何却没有悲哀和好战的气息?
为什么人们都意识不到战争的残酷,还是有恃无恐才能这般欢乐?
穿过一个个蒙古包,来到了挂着金黄色帅旗的帐篷。
掀开厚厚的门布,扑面而来是一股奶香。
柳飘飘一愣,有些奇怪的看着小鬼,心想,莫不是这小鬼现在还在吃奶的年纪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转眼却被推翻。
屋内满满的煮沸的两缸马奶酒,飘香四溢,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相比较外面的莎草芬芳和马匹粮草还有军人身上那杂七杂八的各股气味,这里宛若天堂。
从此,为期两年的战地生活拉开了帷幕,而这场战争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掠夺,一点点的积蓄阴谋计算之后,往后是怎样的残忍。
两年里,诸葛红叶奔波在关外和京城还有红叶山庄,表面上还是巨贾富商,实际上两年里他调动了一切的关系网,为柳飘飘求医问药,来来回回的奔波,铸就了一段感人的兄妹之情,却也建立了特有的军队和诸葛家独一无二的存在,招收了天下的名人异士,广纳贤良。
慕容狐一手重新建立起魔教的关系网,而后魔教昌盛在帝国的角落里,似乎有人的地方都会潜伏着魔教的死士,无法去追寻慕容狐如何做到的,但是事实上他真的做到了,风沙里,他依旧隔三差五的守在柳飘飘身边,忍受着白眼和排斥,知道慢慢的接受,接纳,但是有些事已经强求不来了。
两年里,关外的呼汗族还有南氏一族的特种兵与帝国的端景一族大大小小的发起战争三十二起,几乎每站结果,修身养息之后新的战争狼烟有燃气,西凉关至此成了一坐军事重地,关内除了军队,百姓全部南迁。
而战场的磨砺,昔日的四王爷今日一成就了端景王朝的堂堂战将,一静一动都彰显大将风范,昔日的养尊处优,如今已被战争的风沙磨砺出棱角,眼神也渐渐变成了铁血征程的冷漠,握剑的双手此刻已经适应了战场的剑戟。对于西凉关国内的重视一日比一日浅薄,这样的战争相对于一般而言的挑衅,但是却斩草无法除根,国力的消耗也慢慢的浮出水面,皇帝广积粮草,赋税增收,民众有苦难言。
端景玉常年坚守在西凉关,却不知关外咫尺不见的是自己终日思念的女子。
如果知道自己思念的女子,守护自己多年的女子,此刻与自己的敌对,唯一的目的就是颠覆自己的国家,不知道端景玉要怎样面对。
一个呼喊瑶就够了,战争的磨砺已经将他们的之间的感情彻底磨碎,灰飞烟灭。
而邵华菩一族更是国难当头的时候偷偷的在各地训练军队,似乎等待着契机。邵华菩的野心逐日膨胀,此刻的他已经退去温和淡然的铅华,将心底的野心,和一只压抑的狂傲渐渐稀释出来,一日一日的改变,两年之后的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狂魔,比当日的慕容狐有过之而不及。家族的鼎力支持,身后众人的野心膨化,点点滴滴腐蚀的太厉害,他已经无法记起当初的自己了。风轻云淡,过往云烟。
千里之外的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冷傲魂努力完成恩师的遗愿,九仙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展,那触角已经送塞外延伸到了中原,悄然无息,但是如今帝国内登高一呼的九仙门众又何止百万。
而冷傲魂却依旧是那个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他,或者说出了对柳飘飘,他的一颗心一直就在冷漠着,三年时光出了每每遥望东方露出那温和的笑容,几乎都不曾笑过。
一颗身居高位,睨视天下的帝王之心也在渐渐升华,但是内心里却一直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在慢慢的发光发亮,温暖着那颗不为世间动容的心。
三年过后的九仙门不同于往日,如今一流的商业王国在帝国内慢慢腐蚀着,替换着,却不被人知晓,冷傲魂已经决定正式将本部移居中原,为了多年来坚持的厮守,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堂堂正正的拥她入怀。
关外漠北的风吹了三年,当年娇弱的天下武林公认的第一美女已经蜕变成了一代战地军师,三年的勘察学习,高谈论阔,南氏一族与呼汗一族的命运似乎与她紧紧的系在了一起,不若当年的纱裙缠身,现在的柳飘飘一身银色软甲从不离身,一身黑色的锦袍罡身,眉清目秀的她常年黑纱掩面,一双窘神的眼睛透露着一切时事的趋势,风沙如何吹,都吹不去红颜战地起,飒爽风姿。
没有了武功,可以学习近身格斗,可以学习骑术箭术,可以学习步兵作战,可以学习战滔谋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虽算不上,也无法保证百战百胜,但是过去的三十二场征战里,她充分的运用了帝国的弱势和南氏呼汗氏的优势,将伤亡减到最低。
此时的她已经是南度的左膀右臂,常年的陪伴,一股无法替代的默契也在他们之间形成,家族常年信奉的祖训已经被遗忘,那仅仅是一个借口一个理由而已,如今的柳飘飘早已经把战争,夺回南氏土地当做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一己之力尚不能撼天动地,但是当初那娇弱的自己占到那一身红衣,似笑非笑,邪魅的男子面前时,一切的一切都在命运的河流里相遇,他们是朋友,更似亲人。他是她的依靠,心甘情愿的为她铺平未来的道路,哪怕不知道未来的哪一天她会虽时间而死亡,未来的每一天她在他身边都会感到安全,心安,存在。
邪魅如他,也会不惜千里寻药,冷漠如他,也会每天带来新鲜的牛奶盒羊奶为她敷面,风沙再大都不曾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一袭红杉从不离身,冬暖夏凉,他带来上好的绸缎让她常年黑色长衫永久神秘,那能窥探的秘密也仅限于二人之间。春去秋来,军营里也只有军师的营帐冬暖夏凉。坚韧如他却也会每每深夜苦灯伴读,教会柳飘飘怎样部兵,怎样作战,怎样转换阵仗,怎样运用战术,深夜的烛光一次又一次拉长他们的影子。
当年的小鬼,已然成为独挡一方的少年将军,文韬武略,行军作战,一等一的好手,当年的亲密以不复存在,更多的距离在他们之间慢慢的拉开,礼仪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沟壑,谁又知道少年将军的心里藏着那么一个要保护守护的人,深深的藏着,只能远远的观望,看到她与兄长一起遨游草原,只能在高高的山包上遥望,回忆着当年的她们。看到她与兄长一起游走在部队的前线,了解一切的形式,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为他们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一切的掩藏,压抑都成了战场上少年狂魔现世的潜在原因。
当年山脚下客栈里一别而至的商人,已经成了她手下的第一员大将,那深深的眸光你总是潜在着爱慕和掠夺。
当年的情敌已经成了自己胜似亲人的金兰姐妹,行军作战中二人联手一次一次的很挫敌人锐气,联手对付那个曾经彼此抢夺的男人。
世事难料,三年改变了太多,每个人都在成长,每个人都在经历着,每个人也都在承受着,三年后,锋芒慢慢闪亮出光华,一点点的展现在世人眼前,一场又一场血腥残忍的掠夺和征战慢慢奏起开始的乐章,在这片最初的华夏大陆上覆盖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端景帝国独裁统治的两零三年,南氏一族正式拉开战棋,呼汗一族归属进南氏一族的大军里,在滔滔漠北的草原上,红色的战棋飞舞,雄鹰高高的翱翔,万里军队从漠北深处开始绵延,战争的硝烟第一次挥毫的如此之大,在西凉关外,那五丈之高的城墙下,叫嚣声,呐喊声,响彻京都。
放松的军营在散漫里紧绷。训练有素的人们誓死守卫着帝国的第一道屏障。
这场战争在世人的眼里犹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往日的站与败太多,太多,消耗的是人们决心和毅力,如今不生在战争,光是语言,根本无法描述那场炼狱的战争。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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