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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勾栏深处柳依依-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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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望着窗外,皇后轻柔的笑声映在依依耳底,小轩也活泼了不少,估计是可以每天见到母亲的关系,稚气了不少



、相思意相思亿

我叫相思,或许该说,我是没有名字的,我的父亲从来不曾在意我,或者说,根本不曾知道有我的存在
母亲,不过是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母亲是很美的,所以曾受宠一时,得了这偌大的庄园
我在这庄园出生,长大,从来不曾见到父亲一面
这就是意味着,母亲早已失宠,而我,不过是一个有着正名的私生子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 
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母亲总爱抚摸着我的头吟着这诗
我一直无名,似乎母亲也已经忘记了要给我取名,只是随意的唤我孩子,但是我喜爱这称呼,满载着疼惜,宠爱,虽然没有父亲,但是我还是幸福的,丫鬟仆侍,锦衣玉食,母亲用所有的一切庇护着我
然后,终于,一天,母亲抛弃了我,把我送上了一辆满是灰尘的旧马车,我从车里看到母亲红肿的双眼,一颗颗跌落的泪,一时无言,只是这样静静,静静的看着母亲消失
自马车上下来,接触的便是凤满阁,富丽堂皇的大厅,比母亲的庄园豪奢不知多少,人来人往,纸醉金迷,女人娇笑着依偎在来者身边,纵使很少出门,这也是懂的,母亲,把我送到了这等勾栏之地,是为了对父亲的报复么?我不懂。
‘你叫什么?’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突然跳出来问我,笑容淡然,柔和而温雅,我想,某些方面,我们是很像的,所以,她的笑容我是这么的熟悉,因为,这笑容时常在镜子里发射
‘红豆,她叫红豆’带我来的男子急忙回答,一脸的讨好,这样也好,因为,这个问题,我确实也是不知道的,我是没有名字的,而且,红豆也是不错的名字,起码,它代表着相思
‘红豆?相思豆?以后就你相思吧’我依旧保持着淡然的抬头,但心底却在激烈的潮涌,相思,相思,母亲,你的相思,我来承受
就这样,我认识了依依,进入了凤满阁,进而,进入了千影阁,那个初初崛起的杀手组织,柳妈妈把我送到了千影阁帮忙整理些资料,转交到鹰殿,所以,我并没有在这烟花场地流连太久
四年后,我成功接手了千影阁所有的资料,资料在我的手中中转,归类,我一遍遍的浏览着这些资料,一面将它抄好,放置在我身后大大的书柜里,四年,我已将自己淹没在了书海,忘记了母亲,忘记了一切,只是偶尔得到菊送来的一些消息,记载着她和依依的快乐悲伤
今天,是她接手凤阁的日子,已12岁年纪,接手这信息于资料的大本营,不知该说她能力确实非凡,还是该感激柳妈妈对她的信任?不过,总之,今天她便要接手这凤阁了
今天,凤阁和鹰殿聚集,管理者大翻新,于她同日受礼的是鹰殿的冥炙和冥炎
刚进入大殿,就看到门口激战的两人,长相不俗,但是武功却只是平平,漏洞百出,相思不解,武功这样低的两人,如何能在这打起来,而不被拖走?
不过,她一向是个喜静的人,四年对着书海的生活,更是让她厌倦这些烦乱的事物。四年来,除了书,她也习了不少武功,可能资质真的不错,比和她一起的众人功底高出了很多,仗着武,也仗着心里的烦乱,相思上前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将这对激战的人分了开来
正激战的两人,一愣,望着前来打搅的人,一个长相清雅的小女孩,不过十二三的年纪,清清秀秀,眼神却坚冷如冰,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带着丝不屑的大量
二人同时出手,依旧是平平的功夫,依旧漏洞百出,对付这样的对手,即使如相思,即使几个一起上,也不是对手,相思平淡的出手相博,却越打越心惊
很平常的招数,很多的漏洞和很可怕的默契,是的,默契,他们默契的可怕,似乎永远知道对付会出那一招,同时变招,一人功必有一人护,来来往往,相思不但没占到半分利处,衣角反被撕破了不少,心里却也清楚,他们也是收下留情的,否则,这断掉的不止是衣角,而是她的手臂,他们,可能只是示威,而无伤人之意
‘住手,自己人,打什么’柳妈妈上前分开了三人,威势立现,或许就是这样的气势,才能使得千影阁众人心甘辅佐吧?
然后,相思知道了,和她打架的这俩正是冥炙和冥炎,而之所以没人敢上前拉架,任其在大殿激战的原因,也正是他们的默契,即使他们的老师,也打不过他们了
也就是这天,她接到了依依的字条,菊要离去了,匆匆离开大殿,只看到菊的远去,依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菊消失的地方,久久,久久
‘依依’相思上前,站在依依的身边,只是站着,相对无言的注视着那条长而远的路,菊,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相思,其实,今天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依依静静的说,终于把视线转回,凝望着相思,眼神深幽而寂寥,她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很淡的墨色,清雅的字迹相思吾儿亲启
里面没有信件,只有一张画像,也是那样很淡的墨色,很清雅的墨迹,画着一个俊逸的男人,这个人,相思认识,是药圣,是恋着柳妈妈的药仙,更是她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只会画她的父亲,相思脑海一片茫然,冷淡的盯着画像,不知该如何反应
‘相思,这是你母亲托人送来的,她昨天去世了,管家把这封信送来,说,你会懂的’
依依静静的望着相思,没说太多,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看着她呆滞的落泪,眼神空洞而迷茫,要如何,如何面对,她的父亲近在咫尺,而却永远无法去相认?



、初现锋芒

依依靠着窗,皇后低声,宠爱的声音,小轩稚气的诵读声,一声声冲击着依依的心
当初是自己决定解救她们,当初是自己打破了小轩的幸福,是自己扰乱了皇后的安宁,如今,即使再难,也是不能放弃她们的,只是,现在众妃嫔的目标全部对准她的情况下,她又要如何去保住她们?
冥炙和冥炎看来是非要入朝不可得了,这对兄弟,不知会把这宫廷搅乱成何种样子?
不自觉的迈开步子,远离凤鸣殿,微风吹拂着脸颊,似乎也吹开了脑中纷乱的思绪,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柳树前凝望,柳,她得姓,她母亲的名
‘依依,在想什么?’抬头,望见皇上幽深的眸子,依依诧异,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大殿前而不自知,低嘲下自己,原来,思念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皇上说笑了,依依能想些什么,不过是忆起了些陈年旧事罢了’轻轻拂□上不经意间沾染的枯叶,转身面对皇上
‘忆起了些什么呢?’抬手为她除去头上被忽略的一片碎叶,理顺她黝黑的发,她真的很美,不是淑妃可以相比的,可自己为什么竟遗忘了她这么久?但愿她没有生气才好,可是,若是她真的没有生气,自己才该失落吧?
已分不清为了什么而亲近那些宫人,已忘记为了什么而夜夜留宿她人身旁内心却总是忆起一张淡然轻笑的脸庞,不似现在的清雅,却胜过现在的温柔,一直知道依依变了,却分不清哪里变了,只是,现在的依依,看了让自己心痛,所以选择逃避,却发现依依一日比一日消瘦,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依依错了?不敢追问,只能逃避
‘就要过年了,难免思念亲人’低头回避他探过的手,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唯一了,或许,必要时刻还会是自己利用的人,他说的没错,变了,只是不是她变了,而是一切都变了
‘亲人?怎么没听你提起?’皇上有些诧异的挑眉,亲人?依依不是自己从风满阁赎出来的?怎么又有亲人?即使有亲人,把她推入火坑的亲人,有什么可想?
‘以前过节也总是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今年,这宫廷气氛喧嚣,难免想起自己孤单了,我还有两个哥哥,也不知如何了’轻轻低头,拭了拭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滴,刘海低垂,反倒盖住了皇上的视线,或许也是关心则乱,这明显的做戏,竟也轻易过关
‘别哭’轻轻拥她入怀,心乱如麻,她始终是自己最疼惜的女人,或许不是唯一,却是最重,这已经是一种殊荣,即使没有专宠一人,但日日用膳他皆陪在身旁,这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渴望而不可求的,她是该满足的,但看到她寂寞的泪,仍旧心疼,暗则自己狠心,竟抛下她在这阴谋的世界沉沦
‘皇上,妾身向来是不喜热闹的,这年会,是否可以让妾身出宫寻找兄长?’抵触的头抵着他的胸膛,怦怦跳动的心撞击她凌乱的思绪,平复,平复,他的爱,不会长久
‘妾身未嫁于皇上前兄长曾来寻过我,可是当时兄长只是普通生意人,没钱没势,无法将我赎出,出嫁后,也就再没有消息了’侧开头,避过他深沉的视线
‘朕把他们接来和你过这个年,你就不要乱跑了,当初,他们应该给你留下线索吧’扳回她的脸,对准她的视线,不准许她的躲避。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让她依偎在胸前
‘嗯,他们告诉我,如果有事,尽管躲到冰海楼,他们拼了命也会保我的’
对不起,皇上,即使爱你,但是必须骗你,抱歉,我的爱,她们为了我而改变了生活,我不能抛下她们
望向一旁的柳树,枝干被风吹拂的呼呼作响,温柔,而优雅



、宴中小宴

新年的气氛热闹而喧扰,皇上率众嫔妃大臣于大殿,共同庆贺新的一年昌盛繁华,而明华殿则开着自己的小宴,由依依和皇上为依依寻到的两位双生兄长--冥炙和冥炎
‘珠儿,今晚这么热闹,我和兄长聚下,你就出去玩吧,也省得无趣’依依笑着把珠儿拉出门外,不顾她挣扎犹疑的但是,直接将她拖出来门
珠儿毕竟年幼,又是爱热闹,想反正柳妃兄妹相聚也是没她说话的地方,便随着人潮,瞧热闹去了,依依等人走远,才进门
依依双手托杯,对着冥炙和冥炎,冥炙冥炎面面相窥,不解阁主的意思
在依依入宫之时,柳妈妈虽未退位,却已然不管千影阁的任何事物,只是单纯的经理好自己的凤满阁,偶尔去乐天园坐坐,看看那些因吃了涅槃而心智退化成稚子的,千影阁一员。所以现在千影阁实际是依依掌管着的,依依才是名副其实的阁主
‘炙,炎,帮我除去一个人的势力’依依托酒,直接进入主题,他们是朋友,同是千影阁一员,没必要把心机放在他们身上
‘阁主,我们不解’冥炙开口,视线盯住依依,表情散漫,眼神犀利,冥炎则是静静的在一旁观望,不言不语;眼神沉静如海
‘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依依饮下杯中之酒后回望着他们
‘这不是千影阁的任务,是我个人的请求,以朋友的身份’依依放下手中的酒杯,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酒液
冥炙和冥炎豪爽的喝下各自杯中的酒,没有半丝犹豫。收起伪装,冥炙和冥炎彻底回复其散漫的个性,吊儿郎当的的姿势,看的依依无奈的苦笑
现在,只见他们一个侧坐着椅子,歪歪斜斜的躺着,手中拿着筷子似乎在考虑该从哪个菜下手,而另一个,更是夸张的将半个身子靠着桌子,似乎就等着依依一声令下,然后开始抢食
早从相思那里了解到,他们两兄弟感情默契都无可挑剔,只是喜爱斗争,而找不到人斗的时候便‘自相残杀’,窝里反给别人看,造成他们不合的假象招揽看不惯的人来拉架,他们就可以大打一场,但因为千影阁对他们太过了解,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当那个倒霉的和事佬,所以他们只能窝里斗给旁人看了
‘吃饭吧’无奈的摇摇头,依依还是下了这个令,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会后悔,不,现在就已经后悔了,他们这两兄弟倒真是抢起饭菜来,明明多得是,却非要去抢对方夹住的那个,吃饭的速度也是不敢小窥,却没有依依插手夹菜的位置,还真是,一致对外啊!
无奈的摇摇头,幸亏依依得到相思的提示,让珠儿提前预备下了些桂花糕,不然,还真是会饿着结束这场晚宴了
晚上,皇上结束了宴会,便顺路过来看看依依和其兄长的小宴举行的如何,进门,便看到兄友弟恭的一幕,依依的两个兄长温和笑着给依依递着各式各样的糕点,茶水,文雅入玉,笑容亲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为什么不是夹菜给依依让皇上看?很简单,因为他们只预备了一桌饭菜,而经过冥炙和冥炎的摧残,现在已经拿不出来了,只能以糕点代数
‘皇上’看到皇上到来,依依立即起身请安,冥炙和冥炎也跟着起身,行跪拜之礼
‘依依,朕就是过来看看,别这么大礼,今天可是过年了,大家都高兴点,别这么拘谨’皇上呵呵笑着扶起依依,以手势请起冥炙和冥炎,然后落座在依依的位置上,这时,珠儿正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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