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不受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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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轻轻地笑了,那笑声不曾传出两人之外的范围,就又嘎然而止。一次的错误,就够毁掉一个人的一辈子,错误的代价却要全部由别人承受。
“欧阳,你还不曾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这条路走得不长,只要你有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还来得及?神捕大人,谁和你说我要回头了?”
……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今,这屠刀是在你的手中,而不是在我手中!”
“欧阳皓洁!难道你真的不知悔改吗?难道,你真的要走上豹子的不归之路吗?”
“卢大哥……哦,不,神捕大人,如果说,我今天是特意来向你下战书的呢?”
卢渊突然欺身向前,纵身一跃,同时一招大鹏展翅,伸开大手抓向她。她却比他更快,当卢渊来到树前时,她已经后纵到三丈之外,只留下空空的树枝在夜风中摇晃。
“第一局,我已经完胜,那么第二局,你又有几分的把握呢?”
、第二十九章 得月楼
相遇,注定了便是他们斗智斗勇的开始。不分胜负誓不罢休,至死方休。
在扬州城里,有一座得月楼,它的格局和京城的金熙楼很相似,据说是属于同一个神秘的主人。
得月楼的掌柜,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人人都叫宋五掌柜,却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如果宋五掌柜不开口说话,仅凭他的长相,你会觉得他一定是个无知鲁莽,只知道赚钱的粗人。可是等到你和他交谈几句后,你就会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并为这句话的真谛而拍案叫绝。
得月楼的对面是扬州非常有名的醉仙阁,与醉仙阁那宛如瘦西湖般婉约优雅的风格不同的是,得月楼的整个氛围就如它的老板一样,更像是个北方的汉子,粗狂而大方,高大宽敞的门厅,不具小节却又设计周密的格局,隐隐有着王者的气派。
经过了那么多年捕头的生涯,卢渊深深觉得此时眼前的这位宋五掌,绝非初看起来那么简单和粗鲁。不知有多少人被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所迷惑,而低估了他。
依他的判断,此人城府颇深,与浮躁的赵好龙相比,这位宋掌柜的更像个堪与共大事的人。
“宋掌柜,这次一定要您的配合,才能一举劫灭“豹子”的残留祸水。”
赵好龙急于向上司展示自己的口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三言两语就说服宋掌柜答应帮忙。
“这个么……”
宋五掌柜看一眼赵好龙,再转头看看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卢渊,兀自沉吟着,不拒绝,也不痛快答应。
“宋掌柜请放心,扬州府会双倍赔偿得月楼一切因此而造成的损失。”
看到他还在犹豫,并没有一口拒绝,赵好龙还想继续诱之以利,晓之以理,卢渊冲他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宋五掌柜,你觉得这件事如此安排,是否可行,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卢渊虚心请教。他那恭敬而认真的求教态度,让赵好龙感到颇为奇怪,宋五眼中似乎也有道光芒闪了一下。
“以卢大人神捕之名,想出这样的计谋来,自然有您的道理,有周全的准备和安排。可宋五本来只是一个粗人,不敢对此妄加置评。”
宋掌柜谦逊地冲卢渊拱拱手,并不肯轻易松口。
任何一个良民百姓听到豹子之名都会感到恐惧,如果宋五仅仅是因为害怕而不肯出借得月楼,他倒是也不会感到奇怪。
可是看宋掌柜现在的样子,似乎对于豹子之名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慌和畏惧。
若是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宋五刚开始听到赵好龙的提议时,眼中分明有抹好笑的光芒,那一闪而过的神色稍纵即逝,极其容易被忽视,和他面对面说话的赵好龙也并没有察觉到。
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东京人氏,初来扬州,所以并不清楚豹子的厉害吗?
“那么,宋掌柜是害怕引火烧身,遭到土匪们的报复吗?”
“若是此次不能一举不能成功,全劫‘豹子’嗯…余孽的话,难道那些人不会对得月楼不利吗?”
宋五眨眨眼睛,看着他,似乎对于这个可能性深表怀疑。他似乎终于如梦初醒,此时的表现完全像个胆小怕事的商人。
“豹子虽然残暴,他的弟子行事却还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做事向来都有所针对。冤有头债有主,她即使报复也会针对我来,不会殃及无辜,得月楼不会有事的。”
不会殃及无辜——有这么评价一个土匪的吗?
这次卢渊眼尖地看到宋五的眼中闪过那一抹光中,不仅有笑意,而且分明还写着一些好奇,就在他说到“豹子的弟子”的时候。
“嗯,这样吧,兹事体大,事关得月楼的未来,卢大人容我考虑一下,和东家商议一下如何?”
“那个自然,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宋掌柜,想想可能的好处:双倍的赔偿哦。而且,自此以后,只怕地方上的宵小之辈再也不敢碰得月楼了呢!”
赵好龙忍不住继续他的威逼利诱。
“宋五知晓了。”宋五又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像个和气的弥勒佛。
人在什么时候警惕心最低?酒后,饭饱,暖服,熟睡,还有辞别时。总之,是在觉得自己非常安全,以及危险过去,即将安全的时候。
重要的事情谈完了,该告辞了。就在快走出得月楼楼门的时候,宋掌柜正忙着拱手和二人告别的时候,卢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了句:
“宋掌柜是哪里人氏?”
“我?”宋五果然愣了一下,举在半空中的手也顿住了,然后哈哈干笑了一声,放下手来:
“啊,哈哈,我自然是京都人氏。”他最得意的就是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呢。
“噢。果然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再会!”
说完后卢渊便拉着一脸不解的赵好龙离去,只留下宋五独自站在楼门前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呆,过了好半晌,才转身慢吞吞地回楼。
夜深,人静,得月楼的后院中,一灯独明,灯光映照在窗纸上,反射出一胖一瘦两个剪影来。
灯光模糊,看不真切是谁和谁,只听到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在屋里响起。
“他果然这么说?”
“是。下午刚来过。两个人,一个就是他,还有另一个姓赵。”
“哈哈,卢渊这是饥不择食了吗?怎么会想到在得月楼设局呢?”
什么叫自投罗网?
他在明,敌在暗,法不传六耳,卢渊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有意为之,宣之天下,把她招来了,才好动手。
“我猜想,他可能因为得月楼地方宽敞,比较好设置陷阱,到时候打斗起来也方便,只要那几日到场的都是他们自己人,也就能避免伤及路人。得月楼虽然在闹市,却有独立的院落,与其它建筑并不相连,而且楼里只有前后门,到时候两门一堵,人就进得来却出不去了。”
“好啊,好一个卢渊,好一个关门打狗。”那个低低的清冷的声音,沉吟了一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让他们到醉仙阁去。”
“醉仙阁?”
“对,只要把他们引到醉仙阁,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他会同意吗?”
“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那清冷的声音微微一叹,似乎有无限遗憾:“与其等他设局,不如我先设下这一局,等他来上钩。”
、第三十章 醉仙阁
“醉仙阁?宋掌柜怎么会想到那里?”听到宋掌柜的提议,赵好龙惊奇的问道。
谁不知道醉仙阁和得月楼是死对头,五大三粗的宋掌柜,和醉仙阁那位娇小妩媚的女老板不对盘很久了。
“难道赵捕头没有听说过祸水东引的道理吗?”
设下埋伏,擒拿盗匪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要转交给和自己最不对盘的对手去完成了。
“可是,若是宋掌柜自己不肯,又怎么能断定醉仙阁的女老板能答应呢?”
卢渊的眉头微挑了一下,神色比赵好龙的惊奇和不安镇定多了。
“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只要卢大人同意了,我自然有办法。”
现在宋五脸上的表情和笑容,看起来整个儿像个十足的奸商。
“听说醉仙阁的女老板是个十分神秘而且极难打交道的人,行事向来独立特行,轻易不与人合作。没想到,宋掌柜居然有办法让她和官府合作?”
这位宋五果然不可小觑,所思所想都非常人所能预料的。
这一招嫁祸于人,果然不简单啊!
“我和她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自然知道她的软肋在什么地方。”
“看不出来,那醉仙阁的老板居然还有软肋?”赵好龙感到有些好奇。
那醉仙阁的老板虽然外表看起来阴柔娇弱犹如一个普通女子一般,可是每一个曾经找过醉仙阁麻烦的人都知道,那女老板和整个醉仙阁简直就像铁板一块,一脚踢过去,疼的只会是自己的脚。
“每个人都有软肋,就看你想不想找了。”
关键要看你如何判断和利用。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他已经找到了卢大神捕的软肋。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那就拜托宋掌柜了。”
赵好龙还想追问什么,却被卢渊打断了。
“这扬州之所以如此繁华,全凭卢大人这样的人,为保这一方的平安而作出贡献,我们这些享受太平的小小百姓为大人效一点力,也是应该的,卢大人又何须客气。”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反正担风险和可能遭殃的都不是自己。
“那好,就定在这个月的十五日,在醉仙阁举行这一次的宝物拍卖会。”
“那么二位先坐着,吃点茶水,等我的好消息。”
宋五说完便拱拱手出去了。过了不一会儿,从得月楼的二楼窗户中,便可以看到他走出了楼门,进了对面的醉仙阁。
“卢兄,你觉得宋掌柜这个提议如何?”
连行事向来冲动的赵好龙,此时也觉得宋掌柜此时突然提出这样的主意来有些奇怪,可是左思右想,又找不出其中丝毫的破绽。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卢渊从窗户中看着对面的醉仙阁,缓缓地开口了。
“不过,此事只怕有诈。我们要小心应付。”
那雅致而略显幽静的醉仙阁,让他没来由的突然又想起那月下的妩媚。
醉仙阁,闻其名便知道这是个喝酒的地方,可是它却与其他的酒馆酒楼有很大的不同。
与拥有高大而气宇轩昂的门楼,看起来豪华气派,有几分傲慢的得月楼不同,大门略显低矮的醉仙阁则更像个诗礼大户人家的别院。
四周杨柳依依,粉墙黛瓦,里面更有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里面唯一高大的建筑,也瘦挺得像个女子的绣楼。
醉仙阁的老板是个女子,官号风拂柳,人人称呼她风老板,人如其名,是一个芊芊女流。
之所以说风拂柳是她的官号,只因为这个名字表明了是假名,是她的自称,真名不可考。只怕连风这个姓,也是假的。
除了老板是女的,醉仙阁最为特别的是,这里除了粗使的几个下人,和几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外,剩下所有的人,包括小二和厨子,都是女的。而且,这里不但有歌伎和舞娘,更养着扬州城里最最有名气,最最美丽而有才华的花魁女。
若你以为这里是个风月场所那就错了。这里的所有歌妓舞女,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花魁娘子,她总是带着面纱,神秘而迷人,见过她真正面容的人也少之又少。光是她琴棋书画,以及歌喉和舞姿,就已经迷倒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
之所以说她迷倒了男男女女,是因为这里不光招待来这里谈生意,以及慕名而来,品酒赏音的男子,也同样对女人开放,而且来这里点歌伎舞娘表演的,甚至点花魁的,也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不少。
年初时,为了准备参加琼华宴,扬州城中举行的几次选秀和诗词比赛,就是在醉仙阁里举行的,担当评诗人的,除了扬州城里有名的才子,还有风老板和那位神秘的花魁女。
而让醉仙阁更显特别的,便是它的酒窖。
据说,在醉仙阁的地下有一个迷宫一般的酒窖,这里藏着几乎是全金盛朝最全的,也是最珍贵和特别的酒。据说——因为从来没有外人进过醉仙阁的酒窖,只能听说——这里不关有金盛朝各地特产的佳酿,还有其他国家的不同时期不同口味的美酒。
这样一个地方,自然是所有酒楼的劲敌,更可况,它就坐落在得月楼的对面。
宋五掌柜眼睁睁地看着许多腰缠万贯的客商进了醉仙阁的门,那些浮夸好看,不用用太多力气,可是却又有许多油水可捞的“诗会”,“词会”,也都去醉仙阁举办,他怎能不怄。
他也曾经想要招几个歌舞伎养着,可是无奈自己幕后的老板不愿意。好在他也有他独特的法宝——扬州城里最有名的厨师,从京城请来的面案师傅,更胜一筹的饮食,让他总算是扳回一城。
花开百朵,各有所爱,有人喜欢迷恋醉仙阁,自然也就有人不喜欢,于是就有许多人进了得月楼。
还有一些人,要在醉仙阁喝酒听曲,却要点得月楼的菜。从这一方面讲,作为对手和敌手的醉仙阁,也算是他主顾和福星了。
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