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朕怀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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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婕妤目光淡淡扫过彩儿,彩儿便会意上前一把揪住杨宁岚的头发迫她抬头,连脸上的红纱也一并扯掉,那两个太监相视猥琐地坏笑,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得意眼神,而燕婕妤却冷笑,好看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手里不禁抓紧了锦帕。
这张褪去了黑斑的脸好像一朵开在碧塘里的白莲,妖妖灼灼,却又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华,双目不笑而俏,宜喜宜嗔,一身红衣更是一下子将她身上的红衣比了下去。
心底蹭蹭冒着寒气,胸口却是滚烫地好像有烙铁烙了上去,一个跨步上前,揪住杨宁岚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不认得你,我也是认得这衣裳!”眼神渐渐凌厉起来,似乎凝聚了万箭齐发的冷芒,“当日有把柄在你手上,没有杀了你,今日终于让本宫找到机会!真是天遂人愿,今日你不死都难!我那日就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是谁你要干嘛”
杨宁岚抿着唇有好看的冷漠弧度,眼神冷冷地看向燕婕妤姣好的面容,疾言厉色,杏眼圆睁的她,也是很美的,可是此时看来却叫人这么厌烦。
声音也徒的像是冬日刮过秃枝的寒风,“你真是可悲,你以为杀了一个舞姬就能让他看你吗?”鼻尖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冷唇相讥道,“他早就忘了你吧,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所以,这么精心打扮的你,只能失落地坐在一个不被他看到的角落借酒浇愁,你知不知道你最失败的地方在哪?你太肤浅跟没用了!”
燕婕妤脸色大变,青白交替,美艳的脸也一下子黯淡无光,风自破烂的窗纸灌入,撩着褪色的帷纱,她站在那帷纱边,身影也好像染上了那颓唐的悲寂。
彩儿只愣愣地吃惊不语,却是那个一脸坏笑的太监骂道:“大胆,居然敢口出狂言顶撞婕妤娘娘,就凭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算你有几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说着便转身对燕婕妤道:“娘娘,我看这种人留着也是令人厌烦,不如让小的为娘娘解了这烦恼?”
燕婕妤木然的眼光扫过杨宁岚,一丝狠戾从那木然中汹涌而出,嘴角挽起残酷笑意,“你这么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还是带到地府跟阎王爷求情去吧!”说着挥了挥手手。
两个小太监便去扯那帷幔,“哗啦”一声,帷纱就被扯了下来,那太监坏笑着,拢着帷纱,彩儿下意识地躲在一边,用手帕掩住脸,眼中布满惊慌跟恐惧。
一阵风呼呼地刮了进来,一股乳白色的气体如烟如雾缓缓散进,众人被这股大风刮得东倒西摇,连忙举起袖子遮挡,只是一会,风便停了,众人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彩儿胆小如鼠躲在燕婕妤身后,睁着两只大眼睛道:“这风吹得好奇怪,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吧!听说这里以前的主子死的可蹊跷了,后来这里就经常闹鬼,便再也没人居住了!”
燕婕妤也是不悦地蹙起眉头,拿起帕子拭了拭鼻翼掩饰心中紧张。
“咕咚”一声,身后两个小太监翻着白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破旧的绡纱盖在他们身上更是诡异恐怖,两个人哪里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尖叫着抱着头往门外夺去,刚跑了两步,就发现四肢酸软无力,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徐徐倒地。
杨宁岚惊慌地想向前看看怎么回事,可是自己的手脚也绵软无力,视线渐渐混沌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从窗口跃进两个黑影,向她走了过来,意识剥离前,只看见两个蒙面黑衣人稳稳地架起了她。
“你们……你们…。。”口齿不清地念了几句,人便软了下去。
第二卷 一手红线,一手迷离
第035章 接二连三
“少爷,人已经带到了。”解下面上黑巾的密探双手抱拳恭敬地俯身禀告。
“就是她?”
李昱铭看向木架子上绑着的红衣之人,身材修长窈窕,依稀可以在凌乱的发间看见一张美丽的脸,此时正神志不清地昏睡着,长长的头发一直垂至膝盖。
李修彦两眼放光,抹了抹嘴边口水,吧唧吧唧嘴嘟囔道:“大哥,这个小宫女好美,比我见过的女孩子美多了!”
李昱铭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冲着边上一个挽起袖子的男人摆摆手,那个男人便端起一盆凉水猛地往杨宁岚身上劈头盖脸地一泼。
这一盆冷水下去,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摇了摇混沌的脑袋疑惑不解地看见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脑子一激灵,想到什么,愤怒地看向李昱铭,质问道:“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李昱铭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抓你来,自然是要问你一些事。”
说着看向边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扬了扬手中的皮鞭,“砰”地一声力道十足地甩在了一张木桌上,顿时木屑尘土飞扬,木桌上立马裂开一道口子。
杀鸡儆猴?!杨宁岚目光冷漠地转向李昱铭,李昱铭面色陡然阴沉下来,“告诉我,汉王宝藏的地图在哪?”
汉王宝藏?地图?心念电转,恍然大悟,原来锦盒里那张羊皮地图是一个宝藏的地图,她是知道自己父王富可敌国的,只是从来没在府中看见巨大的金库,原来,那些财物都被父亲转移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看眼前这个人面目可憎,处心积虑地把自己从皇宫掳来,肯定不是什么善类,他既然知道汉王宝藏的事,想来是手下耳目众多,消息灵通之人,刚才那两个黑衣人身手不凡,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从皇宫里带了出来,看来身后之人是在朝中拥有十分大的权力,不然如何敢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掳人。环顾四周,周围阴暗潮湿,看来是某位大臣家中私设的地牢,拥有如此大的权势,又苦心积虑地想得到汉王宝藏,果然是居心叵测。
虽然她恨杨衡,但是她毕竟是杨氏后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爷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图谋不轨的人夺去,当下便做不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汉王宝藏,地图,我一个小宫女怎么会知道。”
李昱铭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腻烦跟狂躁,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吩咐道:“给我用力地打,打到她记起来为止,我就不信她的嘴巴会比鸭子更硬!”
挽起袖子的男人上前扬起鞭子就是凶狠地抽了下来,皮肉绽开的疼痛火辣辣的,杨宁岚忍不住一声痛哼,又是利索的几鞭子下来,火辣辣的痛感就想被绑在火热的铁柱子上烫一样,整个人又痛又热,鲜血自翻开的皮肉渗出,染红了皮鞭。
李修彦有些不忍道:“大哥,她是个女孩子哪里受得了,既然她不肯说,我们就放她回去,要是被爹爹跟三弟发现可就不好了!”
李昱铭却是充耳不闻,指节闲闲叩击在桌子上,让那个男人住手,沉声问道:“怎么,可想起来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勉强镇定住心神,脑子的思维却是依旧敏捷,吐出一口鲜血,冷冷也不去看他一眼,“我怎么会听懂一只疯狗在叫什么!”
“你!”李昱铭霍地站起来愤怒地一把推开那个男人,抢过那人手中的皮鞭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抽打在她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疼痛一层层漫到四肢百骸,好像往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浇了一层热油,杨宁岚就算咬紧牙关也忍不住溢出声声痛呼,冷汗直冒,身体簌簌颤抖。
李修彦见情势不妙,忙拽住李昱铭的手,惶恐又着急地制止道:“大哥,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她要是死了,地图就真的找不到了!到时候爹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昱铭气呼呼地甩掉皮鞭,板起杨宁岚的脸,余怒未消,目中凶光毕露,“不招是吧!或许这招对你还没用。”说着摇了一下她的脸,阴沉沉笑道:“这么美的脸蛋要是毁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划几个口子,再放些蚂蚁来咬!”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她细嫩的皮肉上。
却见她嘴角泛开幽然苦笑,好像一颗枯萎的果子掉入了水面,心底翻开阵阵伤感的涟漪,自己连命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意这张脸?计划已经失败了,自己从这里安然离开几乎是不可能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离自己远去,那么留着这条命也是毫无意义了。心里除了恨,除了痛,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这样想着,便安详地闭上眼睛。
李昱铭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但看她如此决绝地态度,放在他眼里便是嚣张地不可一世,心中一急,果然就握紧刀要划下去。
忽然就被一个大力猛地一踹,向后退了几步,脖子便被人牢牢擒住,那人手间力道极大,好像要一下子掐断他的脖子一样。
李昱铭惊怒下看去,却是一张寒冰般的美丽的脸,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冰冷,一身黑衣,整个人笼罩着沉沉杀气。
李暮羽捏紧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整个人抓起,李昱铭的脚便在半空中无助地蹬着。
李修彦一看李昱铭脸色紫涨,直翻着白眼,连忙紧紧地拽住李暮羽的下摆想要哀求,李暮羽却只是冷漠无情地一脚踹开他,李修彦忙撑起圆滚滚的身体一下子扑倒在李暮羽的脚下,声泪俱下哀求道:“三弟,求求你放过大哥吧!他好歹也是你哥哥!”
李暮羽嘴角冻着一个戏谑无比的笑,琥珀色的眼珠子流转开一抹玩味看向他,反问道:“三弟?”他们当过自己是兄弟吗?
李修彦惊惧下忙不迭重重地点头,眼泪鼻涕哗啦啦直流,感人肺腑道:“是啊,三弟,他是我们的大哥,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能这么对他。他也是想帮父亲尽快找到地图。虽然父亲将这件事交给你了,我们不该胡乱插手,请你饶恕他吧,我们自会向父亲请罪!”
李暮羽看着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李昱铭,指尖缓缓松开,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厌恶地再不去看他一眼,李修彦忙上前扶起他,流着泪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李暮羽冰冷的目光扫过,那挽着袖子的男人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李暮羽用刀割开绳子,将杨宁岚抱在怀里迅速离开。
迷迷糊糊中有温暖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那温暖的怀抱,是父王吗?
杨宁岚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去,却是一个急痛,心疼的目光,嘴角无声绽开一个温暖笑意,是父王!他来救我了!
真好!忍不住将脸贴在那个宽厚的怀抱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汲取着从他身上带来的温暖。满眼的雪白,好像梨花轻柔纷纷扬扬地翩翩飞舞,落在脸上,落在睫毛上,冰冰凉凉的,泪也从眼里化开,下雨了,是不是?
身上好痛,好像无数的蚂蚁在爬在咬,好冷,有血粘腻地流过肌肤,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眼皮好沉重,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脑子好痛,这个声音好大,不要再叫了。。。。。。
“杨宁岚,杨宁岚?”李暮羽晃了晃怀里的人,见她再也没有反应,脸色更加苍白,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无力在松开,忙加快脚步向内院奔去。
第036章 情为何物
走进内院看见迎面而来的婢女,“去请个女郎中过来。”
守夜的婢女灯笼濛濛一照看他手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再看李暮羽脸色阴晴不定,唯唯诺诺道:“现在已是深夜,城门已关,药铺估计也都关门了。。。。。”
李暮羽偏头眸光一凛,唇齿生冷,“去请!请最好的女郎中来!”
婢女吓得连忙噤声,诺诺应了一团散开又是去请郎中,又是手忙脚乱端来热水。
过了一会儿,一个婢女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妙龄女子进来,婢女觑着李暮羽的脸色禀告道:“三少爷,找不到女郎中。这位是城中于大夫的女儿,颇晓医理,算得上是城里最好的女医师了。”
女子的手紧紧地抓着药箱的带子,圆圆的脸蛋苍白无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半夜的忽然被一把从床上揪了起来,以为遇上土匪抢压寨夫人了,没想到却是被带到丞相府了,这一路过去所到之处灯影幢幢,到处鸡鸣狗叫,又是惊动了巡夜的士兵,谁也想不到丞相府大半夜这么大排场原来就为了抓个郎中来看病,还得是女的。
李暮羽也顾不了许多,回头对女子说道:“马上给她止血上药。”
那女子看见李暮羽脸刷得一下红了,心脏跳得比刚才被抓的时候还快,凭着仅剩的一丝神志木讷地点点头。
上前一看,却是一惊,“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李暮羽只是冰着一张脸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并不回答她,估计是伤心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女子心中一阵怜悯,便说道:“公子先避一避,我替你娘子换药。”
李暮羽眉头微微一蹙,表情轻微变化,边上的婢女脸色尴尬刚要解释,却是看见李暮羽目光慢慢转为柔和,好像流水缱绻,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丝奇异的甜蜜,这样被人误会,也挺好。
看了一眼杨宁岚就走了出去,站在檐下看着雪花飞舞。
干净的热水提进去,一下子变成血水,只一会的功夫,婢女就出来倒了两次血水,殷红的血水流过雪地,将雪染成触目惊心的红,仿佛蜿蜒开了一地妖艳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