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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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漏的地方都会堵住,而宁王手里握的这枚炸药,他们更会利用,你找个机会,将李沐卉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
“为什么,如此一来,不是将她陷于危险之中吗?”
我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没到关键时候,他们不会点燃这颗炸药的。太子殿下,可是一个小心谨慎之极的人。”
小七便不再问,点头应了,将桌子的茶杯递给我,道:“媚蕊的家人三个月之前就被人带走了,算算时间,正是你们入府之时!”
我点了点头:“他不会有这样的疏漏的,我们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
他道:“不必担心,她不过一个小人物,不知道什么内情……”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既效忠了太子,就应该预计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我淡淡地道。
他望了我一眼,见我垂头饮茶,低声一叹:“其实将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属下很清楚。”
我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问道:“商团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垂头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近日之内,身毒商团就要到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找的那人怎么样?”
他道:“不但形似,且容貌八九分相似,她的身世来历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消息也传了进去。”
我轻声一叹:“如此一来,会不会让他略有一些心动呢?”
他沉声不语,良久才道:“他如果不是顾念旧情,便是动了杀意,只中其中一样,都会引他到来,他一定会亲自来搞清楚这样事的,这件事,可不能假手于人。”
“不错,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比什么都重要!”我一笑道,“只是不知道,会引些什么人来?”
小七有些迷惑不解,但如果我不向他解释,他一向是不愿意多问的,道:“最近京城倒没什么异动,但属下依您的意见,关注西陕,粤南方面的消息,那边有飞鸽传书,一个月内,果有官员或病亡,或失踪。”
“都是有关人等?”
“不错。”他有些担忧,“他们会不会在京城下手?”
“不会的,当年的人,全被他们调往远处,关键的人,已经处置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外围人物……太皇太后略一动作,果然让他们慌了手脚。”
“如此一来,我们不就更查不出什么了?”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你担心什么,您忘了,最了解真相的人,却是那些核心人物,他们可都毫发无损!比如说那曹德宝……”
“曹德宝?调回京师之后,他可是官运亨通,由五品骑都尉升为正三品的中都督,恐怕是由西疆回京的原将领之中,升迁最快的。”
“原将领?京师哪里还有回来的原将领?连宁王府都没有了一个西疆将士,只怕一提君家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吧!”我冷冷地道,“只有那些死心塌地效忠于他的人,才能善终,赏罚分明,他这一点哪能做得不好?”
“那么,要不要属下从他这里入手?”
“不用了,曹德宝可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行了……我们现在的人手可比不上在西疆之时。”
“将军另有打算?”
我微笑道:“关键的时候,曹德宝可是一个极重要的人。”
小七望了望我,叹了一口气,又挠了一下头:“幸好属下是一个不很好奇的人……也是一个不喜欢动脑筋的人。”
我轻笑了一声,答他的话,只道:“这段时间会很轻松的!”
他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反而现在倒是最安全的时候。”
我缓缓地道:“过些日子,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他道:“怕只怕,到时他会狗急跳墙,到时候……”
“到时候,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况且,如今的我和他并不是同一个级数的,配得上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并不是我,凡此天潢贵渭,既使吃了亏,也会不屑于恨一个卑微之人,只以为我不过人手中棋子……况且那个时候,他怎顾得及其它?”
他眼眸低垂,以手指磕了磕桌台:“确是如此,他们永不会知道他们的对手是谁。”
希望如此吧,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想要仔细思索那不安来自何处的时候,却又捕捉不到。
外面传来了鸡鸣之声,天色虽暗,却也知道他该告辞了,我们之间原也不会那么婆妈的,红烛透过琉璃灯罩映在他的眼里,让我看清了他眼内的鳞鳞水光,可他的眼一闭,再睁开时那湿意却消失无踪,眼眸坚如硬石:“那,您多保重。”
我转过身去,只听见背后的窗子开了又关上,再回首时,屋内已空无一人,只余一个壁挂残粥的空碗。
第三十九章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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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宁王去了皇宫,便宿在了那里,一晚未回,第二天中午时分才回府,可他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的,却有一青顶小轿,却原来是江妃娘娘下了懿旨,他的另一名表妹江紫初其嫡母亲新丧,江妃怜其孤苦,让她在王府小住,以便江妃常常宣其入宫开解,我心想,这借口找得当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留在自己家里,就不能被宣入宫了?偏要来王府?
可话虽这么说,江紫初的到来却并没给宁王府带来多大的困扰,因江紫初性格真和江妃娘娘一样,是一个温柔婉约的人儿,一进府,便送了每个院子里住的美人每人一件礼物,或是燕窝人参,或是珠钗锦锻,各不相同,奇的是,每一样都按其喜好而来,引得全府上下皆大欢喜,和那英姿勃发的雅郡主相比,人人皆想:如果有这样一位主母,我们这些为妾室的,以后的日子自会好很多。
而且她自来王府之后,只是安守自己院内,并不和宁王多做接触,这也获得了合府上下一致赞扬。
我想,宁王对她也应是欣赏的,如若不然,既使有江妃娘娘的旨意,他也不会同意让其居于府内,虽则,很可能他是利用江紫初来挡住雅郡主的私心。
江紫初进府之后,我只见过她一面,且在众目暌暌之下。
她入府之时,宁王设宴招待,将我等一众美人无论受没受宠的,全给请了出来,迎接其进府,在一团锦绣繁花之间,她扶着一名丫环的手缓缓而入,穿一袭笼纱紫衫,头上只插一个镶有明珠的白玉簪,眼波流转之时,仿若千年暗河,幽幽而光,只这一眼,便把席上装扮精致的众人比了下去,我自不用说了,作为女子来说,我只略具其形,还得时时警醒自己别露了馅儿,怎比得她身姿卓然?
宁王对她不像对雅郡主那么排斥,听闻经常前去拜访,谈词弄文,抚琴吹萧,而江妃,想念儿子的时候,也宣了她一同入宫,如此一来,宁王对着她的时间,却比对着我们的时间多出了不少。
听闻自江姑娘来了之后,宁王便再也没唤人侍寝了,想是给江姑娘留一个好映像,以便日后迎娶,表明他也是可以对某一人三千宠爱如一身的,可不知平日里的生理需求要怎么解决?听闻男人一旦开了荤,一日不开,便难过得很,以他一下子办倒两三个的能力,那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在西疆的时候,恐怕是尚未开荤,所以尚忍得住,所以,憋得紧了,才对……君辗玉有了莫名幻想。
哎,想太多了。
府内之人虽有怨言,虽然可她高贵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何人胆敢微言?
又过了几日,便是先皇的祭日了,每年这个时候,家庙祭祠之后,皇帝太子和**众妃斋戒沐浴七日,以寄哀思,各分府出去的皇子,更是要斋戒十四日,闭门谢客,在府内颂经唱佛。
可任何做皇帝的,恐怕都不想自己的百姓顾念前朝,所以,此项祭祀却是只有皇室内部的成员参加,其它人等却并未做要求。
皇帝和太子事务烦忙,却不能因此而荒废了国事,所以,他们每日早朝和处理政事都是正常进行,只是每日饭食少了荤腥,每晚念经诵佛一个时辰,**之中绝了丝竹音乐而已。
为先皇祭祀的斋戒沐浴,我等无品级美人自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可江紫初却是自备了香炉木鱼,一样吃斋念佛,她之所为,传遍王府,自是获得无数赞赏,如此一来,府内美人群起而效仿,一时间王府青菜豆腐告急,猪鱼之肉尽臭,暴缅天物之极。
这一日,我将前几日从菊夫人那里讨来的刀板香叫人在小厨房蒸了,温了一壶色泽如玉的琥珀酒,叫莺儿取来从西疆艺人手里买回的马头琴,拨了拨弦,却被莺儿拦住了:“主子,不成,这几日府内不能动丝弦。”
我只得将马头琴放下了,夹了一筷子刀板香入嘴,引得莺儿满脸的不赞同之色:“主子,府内人多口杂,传到王爷那里,便不好了。”
我惆怅地道:“王爷可有好久没进这院子了吧?”
她眼有疑惑,看来对我心情不好就以肥肉疗之很不理解:“主子,您也得加紧些才行,如王爷大婚之后,可就更难了。”
吃了两块肉,太过油腻,感觉胃酸直往上冒,叹了一口气,心想身体状况到底不如以前了,以前有内力在体内巡环流动,吃多少东西下去,都会马上消化了,如今却是吃什么都不能太多,要不然身体就唱会反调。
吃下不东西,便顺手又拿起那马头琴用手指一拔,低沉暗哑的声音如低咽一般随着琴弦的颤动在屋内缓鸣,自是吓了莺儿一跳,回头用不赞同的目光望了我一眼,见我拨了一弦之后,又没了动静,便没有开口劝说,只是为我将酒杯满上。
琥珀玉甜中带酸,从喉咙滑入腹中,甜润如玉,自是没有烧刀子吞入腹中犹如烈火燃腹,可这酒后劲绵长,略饮了几口,便感觉有些昏昏然了,莺儿想是见惯了府内美人借酒消愁,也不劝说,只叫媚月去厨房备一些八仙汤来。
喝了酒,便有些胆大妄为了,趁她一转背,我又将那马头琴拿起,左手齐弹,一连串音从手指之间溢出,吓得她花容失色,却不敢上来抢夺,只道:“主子……”
我抬头望了她身后,却见门口立了一人,青紫长袍,冷冷的神情,却正是夏侯商,我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王爷,您来了?”
我这一声叫,莺儿被吓得略白的脸更加白,腿一软,就跪下了,我也随之跪下,手里的马头琴随之便跌了落地,琴弦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起吧……这个,是马头琴?”他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莺儿很知机,忙将马头琴从地上拾起,递到了夏侯商的面前,他一手接过,手指轻轻抚了抚琴弦,弦在玉制斑指划过,引得阵阵和鸣之声。
“妾身前些日子外出购买连缀丝线,经过长乐坊,见了这件乐器,以前在家乡之时,妾身可是常听的,便买了回来,以求一乐,未曾想惊扰了王爷。”
他嘴角露出了浅笑,只道:“是吗?”
这番话,他自然不信的,不过以为这是我让他注意自己的手段,无非就是君辗玉而已,处心积虑地弄了个马头琴来,不也因为君辗玉闲暇之余喜同将士们舞剑相击,喜欢此等苍凉空旷的伴奏?
其实我是有这样想法的,可还没开始行动呢,所以今天才又喝酒又吃肉的。
他垂头望了一眼桌上,莺儿的脸就更白了:桌上的金黄的烤肉上一滴肥油滴在洁白的瓷盘上,同放在一边的青菜相映成趣。他眼有奇异之色,恐是想着你不知本王此时会来吧,没时间假扮了,所以才吃肉又喝酒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可等我朝他望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转开了,只道:“陪本王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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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人其实很贱
我没出声答应,只愕然地抬起头:“可王爷斋戒之期未过……”
他一甩袖子,向门口走去:“这倒是奇了,花美人倒顾及起这点来。”
我只好跟了他向门口走,莺儿在后头跟着,他却回头道:“不必跟着你家主子……”又朝我上下打量一番,“换身衣服吧!”
没等我开声,早有他身边的近侍拿了个包裹给我,我只得接过了,回房打开一看,却原来是一身极平常的细斜纹绵布裙衫,一双青布圆口鞋,看起来是普通妇孺日常穿的,我抬头望他,这才瞧清楚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较普通的青紫长袍,头上更除却了束发玉冠,以束布相系,如普通的富家子弟,我只得重入房内,换下了身上的笼雾轻纱,除掉头上掐丝镶玉的钗环,把包袱里的衣服和鞋子换上,莺儿不待我吩咐,就为我梳了一个普通的妇人圆髻,打扮整齐出来,早有马车在院子里等着了,车上没有家族记号,连车帘都有些残破,显见是花了功夫从街上请了来的。
驾车了是我从未见过的两名年轻人,衣着普通,见我们出来,弯腰行礼之后并无其它话,赶车驾辕与一般车夫无异,但我知道,夏侯商身边,怎么会有普通之人?也不知这两人是八骏里的哪两位?
作为娇弱柔美的花凝昔,自是温柔和顺的,所以,他上车之后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我便静悄悄地在他身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