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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将军媚-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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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遇见了你们。。。商儿,几日未见,你可是又瘦了。。。。”

她语气之中皆是浓浓的伤意,听得人鼻子发酸,又转头看了看我:“王妃可有起色?”

我在榻上笑道:“久未说话,近几日才开得了口,身上还是不能动弹,让母妃惦记了。”

江妃有些黯然:“得好好养着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商儿。”

清妃在一旁笑着插嘴道:“能说得能看得,说明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过些时日,姐姐便能抱上孙子了呢。”

江妃笑道:“就你嘴多,哎。。。。我能盼到这个日子,便是先皇托了福了。”

清妃到底年少,上前来,拿起了我的手,抚了抚,轻声道:“没有力气呢,可怜见儿的,皇上前几日赐了株千年人参给我,要不拿了来。。。。”

江妃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哪能要妹妹的东西呢?再说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她这些日子,什么没吃过?总不见好,商儿差不多将皇宫里德奇珍贵药都搬光了。”

我的手被清妃握于掌中,她手上的玉质镯子轻轻地滑过我的手背,我噢了一声道:“
母妃娘娘手上的镯子可是岫岩玉,凑手而温,戴在母妃手上当真衬得手腕如玉?”

她奇道:“你。。。感觉得到?”低头望了我的手,忽地惊道:“你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没有啊,我没感觉,就是瞧见了你手上玉德颜色,晶润光泽,所以才道了出口。。。”

夏侯商早一个箭步奔了上来,握了我另一只手:“清母妃,她的手刚才当真动了?”

清妃语气有些疑惑:“也许,我刚刚眼花,看错了?”

“如果真能动,那便好了,不过现在也好,能分得清白昼黑夜,不需要听宫女谈话,便知晓现在是午时过后,不象以前。。。。“

夏侯商便在我面前蹲下:“玉,你会好的。”

江妃叹息一声,向夏侯商道“:好好照顾她吧,眼见风凉,别在花园里呆久了。。。妹妹,我们也会去吧。”

夏侯商行礼告辞之后,我才略松了一口气。低声对夏侯商道:“王爷,我们回去吧。”

有宫人摘了紫玉兰过来,递给了夏侯商,夏侯商将花枝凑于我的脸前,问道:“这根枝条可好?”

“好,当然好。。。”

可我怎么能看得见?刚刚的最里边形容的那繁花似锦,锦鲤游池,不过是小七事先观察后告诉我的种种而已。

我的眼皮一向半开半闭,不能动弹,但能略略见一些光线,虽然光线传不进我的眼内,眼珠却是能动的,所以,她们不会怀疑。

而手指的微动,不过因小七将我的手肘之内侧皮肉挑开经络打上一个活结,过十至十二个时辰,那活结随着血液流淌会缓缓地解开,以照成手指微动的表象。

虽只是一个极小的伤口,但因挑出的是经络神经,却是极痛的,不过幸好,小七只以为我仅会说话而已,身上没有知觉,所以,他为我做这个小手术之时,心理毫无负担,直至做完,见我良久没有出声,才心中有了疑惑:“你是否有感觉?”

如果全身能发抖的话,我的身体自是抖成一团的,那彻骨的痛感从手肘传至身体各个部分,然后,再将那种痛搅拌煎熬,让你感觉那种痛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就如多年之前中毒之时一样。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死之间

**惊慌失措:“阿玉,你有知觉就说啊,这种痛岂是**的?我可以用麻沸散……”

我这才道:“还好,如那时一样……”

他懊悔不已:“如那时一样,如千刀万剐?对不起……是我失误了。”

“这是不是表明,我的身躯其实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要找准了关键,我定会好的?”

“但是,经络受结,你这种痛会持续十多个时辰,直至打结处自然的平顺……还是用麻沸散吧?”

“小七,你傻了吧,如果用了麻沸散,我怎么能开口说话,不要紧的,就刚刚那一下有些痛,现在反倒没有什么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痛,我还能这么平顺地说话吗?”

他嘟哝道:“你什么时候都在骗我……真没那么痛?”

此时的痛的确比他动手术之前减轻了许多,但那钝钝的持续不停的痛,却是连心脏都仿佛有人用受捏着一下又一下。

我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让注意力从那种痛转开,以保持语气的平顺。

十多个时辰,一眨眼就会过去的。

就如以前,那十多天凌迟一般的痛一样。

日降月升,弹指之间。

我叹道:“快去准备吧……这恐怕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了,你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破绽!”

我听到他拿手抹在脸上的摩擦之声,却是极慎定地,如以前在军前听令一般地:“好,将军,属下领命!”

他将我的手肘之处小心地贴上一块类似皮肤的膏药,这才告辞而去。

他自少时便喜欢研究一切,虽不喜杀生,但为了满足他这种噬好,却偶尔也会杀生的……每一次他杀了生之后,我总想将他用剩下的东西煎炸蒸煮了,可惜每次都不能得,他总是极庄严地将它们入土安葬,每逢初一十五,还烧上些纸钱……这项发现,便是从青蛙上得来的,青蛙即使死了,用手拉动其腿部经络,依旧可使其动,如果活着呢?他捉了十几只青蛙,用不同的手法制其经络,果然能控制它们的行动……只可惜了那十几只青蛙,炒一锅正好能大吃一顿,却被他极庄严地埋入土里,还为它们念经诵佛,以求来生得入人道,谢其让他探查得真相。

所以,手指所动的时间,就是午时过后的那几秒钟而已,如果此时,她们没来,又若她们没有注意到,那一切便白费了。

我的运气倒真好,她们来了,清妃更是携了我的手,想看出我病愈的程度。

我知小七为准备这一刻,恐怕是动用了我们所有宫内的关系,总算是得偿所愿。

剩下的,便是等着那人的出现了。

他到底隐藏于何处?

在宫内还是宫外?

暗中窥探,以求一击?

可我不明白,他抛却了所有求的,到底是什么?

倾天的富贵,满目的荣华?

我与夏侯商的喁喁细语,轻声谈笑,会有亭内侍候的宫人传了出去,只不知道他们会听到多少?但我十几日之前便有了知觉之事既使不由他们嘴里,也会渐渐传开,不经意地,如暗流潜水。

那人,会不会沉地住气呢?

……

经络以反常的手法打结自是痛的,鼻尖有紫玉兰的香味的时候,我是痛的,夏候商抱着我的时候,也是痛的。甚至于连微风拂于脸上,那一根根的毛发被触动,也是痛的……但比多年钱那种痛,却是弱得许多,所以,我的声音能保持正常。

直至那块假皮上的经络恢复平顺,那样钝钝的痛才渐渐地消散了。

夏候商却是极为高兴的,以为我真的能够看得见东西了,认为自己的仪容不整,将我抱回室内后,跑到后面的衣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又叫人为他重梳了头发,这才走回来陪我。

还时不时很闪烁地道:“近日天气变化骤变,六味受阻,有些吃不下东西,我有点儿瘦了……”

看我没有反应,便在床前踱了两步:“去年的衣服,看来有些宽大了,要他们重制过才是。”

我知道他是怕我从他的容颜之间看出什么来,这才反复解释试探的,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妥了吗?

因怕我不愿意再接受他以内力刺穴,这才反复侨饰辩解?

我轻声一叹:“王爷,如今到了室内,臣妾还怎么能看得清楚?”

他有些失望,同时却是如释重负:‘你看不清啊?”

“对啊。”停了停道,“可能阳光不同室内之光,所以才看得清。到了室内,就算点了九枝缠花银烛,怕是也看不清楚的。”

我这么一说,才打消了他想叫宫人点上巨型插烛的念头,听得身边衣声索索……看来他是懊恼好不容易关注自己的衣饰了,却无人欣赏。

今日朝上没有什么事,他便一直陪着我,有时静默不语。有时则拿了本书给我读着,我劝他休息一会儿,他也不肯,仿佛怕自己一走开了,我有了什么进展,他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无奈之下,我便和他闲聊起朝中种种,至于那后妃不得干政的言语……我现在躺于床上,连动都动不了,想来没有人会计较此事的。

有人计较又怎么样?干预都干预了!

“王爷说过,当年君家将一案,有些已浮出水面,可不知查出了些什么?”

“当年的案子,确实办得急了一些……”他仔细斟酌着语气:“有很多疑点,当年最主要的证据,便是元和四年十月间运往从江浙运往西疆的一批粮草在途径杜峰山时被人劫了,因此案牵涉的钱粮数目巨大,引起了朝廷极度的重视,皇祖母也惊动了,派了她身边的康大为带了暗卫下来调查,康大为是先皇太监总管,先皇逝后,便不理宫里头的事儿了,平时只陪着皇祖母……此事皇祖母连他都派了下来,可见此事影响之大……可康大为没到西疆多久,便连同随从一起,被人全数杀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曹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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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倏地想起了许多,失了那批粮之后,虽由夏候商想尽千方百计地补上了,但军中那段时间倒真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因正值秋冬之际,江浙虽为富庶之地,但如此数量巨大的军粮在筹集运来,只怕要三两个月才行办到,而军中存粮却已不多,况且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散了出去,一时间流言四起,更加上西夷正遇上荒年,更是将骑兵分为小股,四处抢粮,等得我们派兵赶到,往往只见到满目狼籍,烟浓垣残,那一段时间,父帅忙得脚不沾地,见了我更是没有好脸色,所以我也只有装着忙碌的样子,因曹德宝有劫粮的前科,我还派七星暗中监视过,却因没发现什么证据只能作罢。
此案之后由地方官接手调查,直至后来不了不之,没有一个结论。
却想不到更是惊动了内宫?
西疆各处府衙我很熟悉,他们也经常递些消息给我,记得当年失粮一个月左右,关内的府衙确是接了这么一个案子,说有一位京城来的富商和几名随从在西疆采办货物,被人劫财害命,几十名商人全没有活口,就算关外,西夷人的地盘,这也算得上一件大案,何况在关内?
难道,这件大案之中死的主角,便是康大为?
我将我的疑惑向夏候商一问,果然得到了他的肯定,并道:“正因为康大为遇害的消息传至内宫,皇祖母才一病不起,那一个冬天,她差点仙逝,幸得父皇下了死令,说如果治不好皇祖母,所牵涉御医全都殊杀,此话传至皇祖母耳内,气得她大骂“昏君”,却也激起了她的求生意志,这才慢慢地好了起来……太子,就是那个时候为钦差的,宫内大乱,什么都顾不上了,父皇平日里对皇祖母时有争拗,那个时候,却是整日守在景寿宫无心上朝……所以,当年的事,才会变成如此。”
世间之人常常传来传去的皇上与皇太后时有不合的惨烈真相原来是这样?看来当今皇上如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时有叛逆,但让他产生叛逆兴趣的人如果不理他了,他也没兴趣叛逆了。
可他这叛逆的年岁也太大了一点吧?
老太太居然骂自己的亲生儿子:昏君……比骂她自己的孙子:禽兽,更有听头。
我心中虽疑惑顿起,但听到这个据称为阴谋最集中的地儿,忽地有了一丝儿人间温暖,不由得很是向往。
“那此案,后来到底是怎么了结的呢?”
他迟疑了半晌,才道:“这批运粮的车辕,上面都刻有内务府的标记,上面的粮食虽是不见了,可这些车辕有一两辆坏掉的,却在西夷草源与沙凌的交界处找到了。”
“你是说,这批失粮与西夷有关?”
“不错,有人暗中勾结西夷,假扮劫匪,击杀了当年运粮的官兵,再暗暗运出关去……”
“那么一大批粮食,为何能运得出去?”
“这也是当年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所以,才有人怀疑边将之中有人里通外敌,由此而始……君家将……”
他轻声叹息道:“当年,死的人太多了,有些是不必死的。”
我听出他话语之中隐隐的悲悯,但却没有愧疚,他认为当年的事处理得不够圆满,杀了许多不该死的人,可是,整个事件他却认为理当如此,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我必会以为他因父帅不愿意站在他那边而动了杀机,可如今,我却有了一个以前万万不能有的念头:莫非君家当年真的有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躺在床上的这几个月,让我被动地听他唠叨,才能让我更清楚地了解他,才能几事往多方设想?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问下去,也许过了几日真相冒头了,才能最终解了我心里的疑惑。
“玉,你在想什么?”夏候商道。
他最近老喜欢叫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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