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3琛
对于司马宣颇含醋意的抱怨,钟无双不过一笑了之。
在内心深处,她又何尝不想能为司马宣也生一个如南侯大子般聪慧的孩儿。只是,让她颇为丧气的是,尽管她与司马宣已是百般努力地展开造人行动,奈何肚子却总是没有动静。
这让钟无双无奈之余,心里便总是多了几分郁郁难欢。
司马宣本是八面玲珑之人,如此几次后便看出了倪端,是以,这类似的话此后在她面前便没再提起过。
自天气开始进入夏季之后,钟无双便又开始有了春乏时的迹象。
她不仅如从前一般嗜睡,而且胃口也总不见好。
便是偶尔兴味所至想起要吃点什么,待到东西到手了,又兴味索然。
对于自身这种变化,钟无双总以为是天气转变所至,因而也未放在身上。
这一日,午膳过后不过少顷,钟无双又昏昏欲睡起来。于是,她便让乳母将南侯大子抱离,自顾上榻安睡。
钟无双正自睡得香甜,朦胧间身子似乎被什么箍着,沉沉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多时,她身上便起了黏腻的汗气,让她极不舒服。迷糊中,钟无双挪了挪,朝床榻一侧的清凉处转过身去。谁知她刚离开少许,那股热力却又贴到了她的背上。
钟无双再挪,那具火热的躯体总是如影逐形,扰得她好不烦燥。
便是在睡梦中,钟无双也心头火起,扬手便朝那股温热之处扇去。
“你要做甚?”
一个长长的呼吸在她身后的胸腔震荡,随即司马宣低哑的声音耳边响起。
钟无双努力睁开眼,须臾,半眯着回头。
这一回头,她便是一怔。
寑殿内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司马宣的脸正对着钟无双的正前方,他星目中满含血丝,甚是不满地看着她。
直过了好一会,钟无双才反应过来,随着脑子渐渐清醒,她嗖然睁大了眼睛。
司马宣目光温和,似乎对她的举动早有预料,唇角正扬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钟无双骤然想起,这厮可是领教过自己的如来神掌的,难怪已有防备。
一想起之前两人间的那些糗事,钟无双便忍不住“吃吃”地笑
钟无双这一笑,司马宣自然也想到了她是因何而笑。
当下他不由板着脸,手上微微用力,极具占用地将钟无双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声斥道:“躺下。”
钟无双从善如流,刚想躺好,却陡然胃里一阵翻涌。
她堪堪将头伸至床榻外,便是一阵干呕。
这下子,原本准备陪她一块小憩的司马宣慌了神。
他忙不迭地起身扶着钟无双,一边轻轻替她顺气,一边急道:“速召医官前来。”
钟无双才缓过神来,医官便至。
原本不以为意的钟无双让司马宣如此紧张地一张扬,倒是心中一动。
随即,她突然想到,自己好似真有许久癸水不至了。这么一想一算,便是原本没甚在意的钟无双也忐忑起来。
毕竟,之前之急盼子心切,钟无双曾有将春乏当成孕事的糗事在先,如今似真有喜,她倒是心里忐忑,有点不敢相信了。
心中甚是不安的钟无双,不无担忧地望向司马宣,却见他正双目炯炯地望着医官,表情严肃。那紧张,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偏生那医官却只是拧眉诊脉,半晌都不言语。
就在钟无双是、濒临暴走之际,医官终是长吁了口气,来到司马宣身前,在他迫人的盯视中,朝他深深一礼,不无欢喜地朗声道:“恭喜我皇,夫人有喜了。”
钟无双惊喜抬头,却见司马宣目光明亮之极地望着医官,他的喉结动了又动,却半晌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夫主!”
钟无双虽然欢喜,可见了司马宣那般模样,还是觉着颇有些丢脸,当下出声小声提醒道。
谁知回过神来的司马宣更丢脸,他一把握着那医官的肩膀,盯着他,低低地,小声地求证道:“你,你是说我有孩儿了?”
随着他边问边重重地摇晃,那医官的脸眼看着便变得扭曲了。
许是痛得糊涂了,那医官扭曲着脸,呲牙咧嘴地更正道:“是夫人怀有孩儿了。”
一言既出,他嗖然醒悟过来,忙不迭地又更正道:“是是……是皇上有孩儿了。”
钟无双眼看着自己要再不出面,医官的肩膀便有被司马宣生生掰断的危险了。当下,她便轻笑着上前,将司马宣的魔爪轻轻握着,仰着小脸,欢喜地说道:“夫主,我们有孩儿了。”
“我有孩儿了!苍天怜我,鬼神佑我,我……我司马宣有孩儿了!”
司马宣嗖然伸手将钟无双紧紧地搂在怀中,他又低低的,语无伦次地说着,竟是欢喜之极,慌乱之极,浑然不知如何自处了。
直到如此重复了数遍,他终是压抑不住满心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司马宣一样处于狂喜当中的钟无双,不由得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偎入他的怀中,任凭自己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裳。一旁的医官见了俩人的模样亦是感动,只是这会儿他的肩膀被司马宣捏过之后仍是生痛,是以,咧嘴一笑的他,竟似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一直拥着钟无双呵呵傻笑的司马宣,似突然想起一事,那笑声便戛然而止。
随即,他目光明亮地看着医官,高声道:“医官上前听赏。”
谁知他话音方落,原本便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医官,脸上的表情就更苦了。
他一边戒备地盯着司马宣的魔掌,一边磨磨蹭蹭地来到与司马宣有一臂之遥的地方站定,这才躬身行礼道:“臣在。”
“医官医术精到,诊出夫人大喜,现赐千金,以示嘉奖。”
司马宣大声令毕,望了望已然呆呆若鸡的医官,心情大好的他居然还小声提醒道:“何不谢恩?”
直到此时,医官似大梦初醒一般,连连叩首谢恩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宣呵呵一笑,挥袖令道:“退罢!”
医官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处于激动之中的司马宣尚不能平静。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无双的小腹,总是下意识地,不时地伸手抚在她的小腹之上。反复如此,少顷,复又凑耳上前细细倾听。
素来威武严谨的司马宣居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直让钟无双哭笑不得。
她终是忍不住斜睨他一眼,娇嗔道:“孩儿尚未成形,此时岂能感受得到?”
司马宣俨然一副感受到了的模样,极是认真地反驳道:“如何不能?我已然感知了!”
钟无双先是瞠目结舌,随即脆声大笑。
司马宣面上讪讪,却仍是极为肯定地申明道:“确已感知到了!”
拥有现代常识的钟无双自然不会过份与他争执。
她知道,这也是司马宣欢喜之故。而她,更享受着他的喜悦,享受着怀有他子嗣的感动。
她更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再次受孕,于整个北国而言,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注:身体出了点小状况,暂时只能维持不断更,请大家包涵。
最近几天都是稀里糊涂地码完就上传了,来不及修改,今天自己回看了两章,文的质量有所下降,错字断句让菊已经不是用惭愧两个字所能表达的歉意了。
感谢朋友们的各种支持,稍后菊再回复各位。真心感谢!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谁得天下(三)
钟无双再次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群臣便络绎不绝地前来道贺。舒殢殩獍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具公等四位元勋之臣。
就连原本对钟无双颇有微词的盿公,也看在钟无双怀有身孕的份上,特意进宫前来道贺。
钟无双浅笑着端坐于司马宣一侧,接受着众人恭贺的同时,心中却不免嘟嚷:所谓母凭子贵,莫过如此了。
眼看三月之期已然在即,马宣遍布于各国的暗士陆续有消息传来。
对于北国称霸之事,大多数国家无甚异议,虽有小众不愿从者,但碍于北国的势力及与司马宣一同勤王的诸侯胁迫,恐不从会引来北王联军的讨伐,是以,便是真心不愿,却也不敢不从甾。
是以当今天下,除了南国,及那些未曾被中原正统大国放在眼里的蛮夷小国,当世之中的诸侯国家,已再无不愿臣服于北国称霸的国家了。
南宫柳不愧为善谋之人,其人又最擅诡兵之道。
自宗国突围之后,他竟然兵分两路,从大军中分出一小股军力直攻燕而去条。
那一小股兵士,加上他沿途征集的庶民乘夜连袭燕国两城时,那浩浩荡荡的阵势,跟连绵数十里的火龙,直让燕国有大军压境之感。
而且南宫柳的兵士多采用夜攻昼伏的策略,这让燕国在疑惑不解的同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为安全起见,燕王速速传令,让护送公子坤夷回南国的十万大军中分出七万,速速就近求急。
毕竟,比起公子坤夷而言,燕国本土的安危更为紧要。
谁知燕国大军刚返,南宫柳的大军便至。
只有三万兵士护送的公子坤夷自然不是南宫柳的对手,不仅全军覆没,就连公子坤夷与燕国公主,也被流矢误伤至死。
虽然传言如此,但是公子坤夷与燕公主是真的被流矢误伤而亡,或是被南宫柳命人射杀至死,便无从得知了。
待燕国知道中计之时,南宫柳已成功解了南国之危。
于南国之事上未曾谋得半分好处,反倒还反搭上一个公主的燕王气急之下,转而向北国示好。
自知北国称霸在望的燕国,立时以附属国自居,派出使臣前往北国,求司马宣为其伸张正义。
燕国此时向北国求助,虽然其要求伸张正义之举太过牵强,但是对司马宣而言,却无异于一个绝好的机会。
毕竟,北国此次若代燕国出头,则意味着北国已经开始行使霸主的权利。
再则,南宫柳囚昔日天子于宗宫,并逼其禅位,此举,不合天子之道,属逆天之罪,不为当世礼教所容。
大殿中,众臣言词激烈,几乎是一边倒是主张出兵讨伐南国。
殿外适逢经过的钟无双不由驻足,殿内言词滔滔,直击她的心底。
对南宫柳,便是钟无双还爱着他那会儿,都不及爱自己多。
因此,她可以为他去死,却不愿意活着留在他的身边,跟众多的妇人分享他。
又或是钟无双本就是个锱铢必较之人。逞论是之前爱着南宫柳时,还是现在爱着司马宣时,如若他们不能对等付出,她必然会弃之如敝屣,誓不回头。
是以,对南宫柳,钟无双心中既爱过,怨过,放弃过,却独独不曾忘记过。
只是,世事难测。孰会料到,原本一心想要取她性命的司马宣,竟然会为了她不顾性命!
孰又会料到,自己一心想要嫁的南宫柳,会舍她而就江山!
然而,时至今日,钟无双早已不再怨他。
不!确切地说,自她知道南宫柳放弃他是为了江山天下时,钟无双便已不再怨他。
毕竟,在男人们的眼里,女人远没有江山天下重要,在钟无双看来,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再后来,钟无双又认识了楚佩。
那是个为情所苦又执念颇深的妇人。
钟无双总觉得楚佩在某种程度上,与南宫柳颇有共同之处。那便是,两人都同样的执着如一。
司马宣跟她,都是属于那种分得干脆,爱则彻底的完全占有者。
这样与钟无双跟司马宣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明胆是两个不可跨越的极端,但是,却阴差阳错地互相欣赏,互相怜惜。
是以,不管是为了司马宣,还是为了楚佩,又或是为了自己,钟无双都觉得自己应该让南宫柳完全地淡出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南宫柳即便如血肉一样生在她的心底,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钟无双也有把握,只要自己不去碰它,不去想它,待以时日,终有一天会溶入骨血,消于无形……
但是现在,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跟曾经最亲近的人要沙场相见了,就如楚佩的死,让钟无双怵目惊心。
那种才经历过的痛,现在,要换上南宫柳了么?
这突兀的感觉一浮上心头,钟无双心中便是一抽,那种无法呼吸的痛,又沉沉逼来。让她嗖然做了个决定。
那便是,不管如何,她再也不愿体会一次那种锥心之痛了。
想到这里,钟无双挺直了腰背,毫不犹豫地朝议事殿走去。
正在议事中的群臣,见到司马宣突然将视线投向大殿入口,不由全部跟着引颈望来。
等他们看清来人是钟无双时,不由俱是一怔。
毕竟这时世对于妇人出入朝堂虽然没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像钟无双这样的后苑之妇,如果她悄悄地由偏门而入,悄悄地坐在司马宣的身后,朝臣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
可是她竟是由大殿正门堂而皇之地入内,那又有所不同。
这时世妇人本就没有地位,别说钟无双现在还只是个夫人,便是皇后,在皇上议事的时候也是不能大摇大摆地由大殿正门而入的。
像议事殿这样肃穆之地,只有朝臣跟贤士才可出入。
是以,众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