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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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的钟无双,南宫柳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观察她。他这才发现,这个已经慢慢长开的女郎,除了狡黠灵动之外,还多了份属于女郎的娇憨可爱。
南宫柳这么无意中一瞟,目光便滞了滞。少顷,他抬头看向她,优雅地叫道,“爱姬!”
沉浸在美梦中的钟无双一凛,便清醒过来。
“爱姬,梦到得到好多金了?”
钟无双一噎,忙收起流了一地的哈拉子,在心里骂了一声:妖怪!
南宫柳微笑地看着她,声音一提,清声说:“我南宫柳对可用之人,从来就不会小气。爱姬以为,以你的功劳,我应该如何赏你呢?”
这是征求我的意见么?钟无双的大脑有一刻的迟缓,随即她马上想到:这还是南侯公子第一次用我,若是我狮子大开口要多了,到时南宫柳这厮会不高兴,要说得少了,只怕又对不住自己。
这么一想,钟无双便谦虚地说:“要说赏赐,不外乎金银珠宝这些阿堵之物。这些东西,像公子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拿在手里,只怕还沾了俗气,它合该便是用来赏赐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至于赏多赏少,公子你看着按劳付酬就行了。这个,就不用问我了。”
钟无双自以为是地说完,还冲南宫柳傻傻一笑。
作为一个现代人,钟无双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赏赐’的概念,所以她在说按劳付酬时,是再理所当然,再理直气壮不过了。
第四十八章 按劳付酬(二)
按劳付酬!
南宫柳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看向钟无双的目光变得有点怪异。
像他这样的上位者,对下位者从来除了“赏”跟“赐”之外,从来便没有什么按劳付酬的概念。而作为现代人的钟无双,这么理所当然地提出这样一个观念,让南宫柳除了觉得怪异,还很惊奇。
这样的钟无双,让南宫柳越来越惊奇。
南宫柳的墨眼中,眸光奇异地盯着她。这种眼神,让钟无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这厮静静地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后,懒洋洋地说:“如果此策真的可行,便是赏你百金……”
不等南宫柳的话说完,钟无双已经朝着他盈盈一福,欢喜地说:“无双谢公子赏。”
说完后,她还感激涕零地朝南宫柳看了一眼,慢慢跪伏下去,向他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南宫柳望着不无欢喜的钟无双,眉头跳了跳,随即嘴角一勾,不无嘲讽地说:“本公子刚才是说,如果此策真的可行,金银珠宝自然短不了你的。可现,爱姬的策略行不行,不还未可知吗?”
啊!
那意思是,现在还没有赏赐。想要赏赐还得等到他事成之后了!
钟无双的脸,一下子便跨了下来。南宫柳还注意到,原本低着头行礼的钟无双,那翘得高高的屁股,也陡然跌向地面。
看到这样的她,南宫柳忍不住有点想笑。他歪了歪头,又盯了榻几前那个裁倒在地的人一眼,嘴角一扬,推几而起,慢慢踱了出去。
钟无双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时,她看到的,是南宫柳扬长而去的背影。
什么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钟无双算是深刻体会了。
当她被人摇晃着迷糊地睁开眼时,钟无双却对上了冷着脸瞪着她的南宫柳。
当时的南宫柳,仅着一袭白色的亵衣,襟口松松挽就,宽阔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他的长发散在肩膀上,俊美的脸上,带着睡意残存的慵懒和红晕。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却有点嘟起。
总是微笑着的南宫柳,这时居然一脸孩子气的恼怒。
仅有的一盏牛油灯下,一个侍婢摇着钟无双的肩膀,她朝恼怒的南宫柳看了一眼后,转向钟无双问:“姬,你刚才梦到什么?”
我梦到什么?
钟无双傻呼呼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咕囔道:“我没有做梦。”
另一个侍婢笑了,她声音清脆地说:“姬刚才大喊大叫,还骂公子来着。”说着,她朝南宫柳瞟了一眼,见他没有生气,便又补充说:“公子睡得好好的,都被你吵醒了。”
钟无双睁大了双眼,迷糊的大脑已完全清醒过来。
那侍婢只笑了一下,便连忙收声,小声说:“姬在梦中一直喊叫,说公子偷了你藏下的黄金!”
“不可能!”钟无双果断地说,“我都还没有赚到私房钱呢。”
“哧——”
另一个侍婢忍不住也笑了,她连忙伸袖掩嘴,跟着说:“姬叫得真的很大声呢,把我们都吵醒了。姬在梦中说,公子无所不知,真是烦透了,你的黄金藏在哪里,他一定也知道的。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让公子把你的黄金给偷了。”
第四十九章 按劳付酬(三)
她说到这里,朝呆若木鸡的钟无双看了一眼,忍着笑继续说:“姬叫得好大声,连剑客也惊动了。而且……而且……姬后来一个劲地叫,公子偷了你的黄金,偷了你赚下的几百斤金!”
啊!有这种事?
等那俩个侍婢的话一说完,钟无双的下巴便“呯”地一声,砸地上了。偷偷望了一眼板着脸,一脸不爽的南宫柳,钟无双对自己的行为,实在很不齿。
正想着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一下,这时,衣摆转动的声音传来,却是南宫柳踏着沉沉怒气朝床塌走去。
只着玉白色亵衣的他,身姿挺立,墨发披垂,如诗如画。
钟无双发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连忙低着头,小步走到南宫柳的塌前,慢慢跪下,额头点地,喃喃地说:“妾错了,求公子不要怪罪。”西西索索卷起被塌的声音传来,南宫柳没有理她。
钟无双苦着脸,又说道:“妾毛病多多,口无遮拦,求公子将妾另外安置,最好是离得公子远远地方,那怕偏僻一点都没有关系。”
见南宫柳还是不理,钟无双又说道:“妾……”
这次她才开口,南宫柳便冷冷地命令道:“闭嘴!睡觉!”
这是命令,是对所有的人命令。侍婢同时一福。慢慢退出。钟无双也抬起头,响亮地应了一声,“是!”
南侯公子果然大人大量啊,他已不打算计较她的梦中胡话了。
钟无双在入睡之前,不但深深地忏悔了,还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南侯公子大人大量啊。还好,这是一个不以言论获罪的时代,幸好幸好!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钟无双一醒来,便向正在着衣的南宫柳看去。
这一看,她便对上了南宫柳兀自有点恼怒的目光,吓得她连忙低下了头。
终于,南宫柳在众人的簇拥下朝外走去。钟无双流着哈拉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又傻傻一笑。
才笑了两下,她便伸手在自己脸颊上一拍,嘀咕道:“再帅也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肖想个屁,心跳个鬼!”
她刚说到这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钟无双一回头,几个侍婢便都低下头,收起了笑容。
等钟无双梳洗完,又吃饱喝足之后,堪堪才走出院子,便有剑士过来通知她,说是公子下令让她随侍。
随侍?对了,这本来就是姬妾份内的事。
钟无双在进ru南宫柳的书院时,她朝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缩到一角,跪坐好。
她刚刚坐下,南宫柳冷笑的声音传来,“爱姬,你从来就没有怕过我,又何必故意做出这种敬畏表情?”
钟无双低着头,绞着双手,想了想,才回道:“妾,本来是怕的,敬的。可是到了梦中,一切哪还能由我做主,妾……”她解释不下去了。
南宫柳盯了她一眼。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过来!”
钟无双磨磨蹭蹭来到他腿边跪坐好。
第五十章 无双的小算盘(一)
南宫柳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他的大手,在她的秀发上轻轻摩挲着,钟无双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开口,便悄悄抬头看去。
却见南宫柳剑眉紧锁,侧头看着外面,那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再次消逝了。
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钟无双不由心里打鼓,难道自己出的主意不行?看来,那赏金什么的,可能真没戏了。这么一想,钟无双便忍不住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头发上抚摩地动作一顿,南宫柳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姬为什么叹息?”
钟无双低着头,老实地说:“妾在想,昨天所说的策略是否可行。”
南宫柳沉默了。
就在钟无双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他低低说道:“爱姬,再过上一段时间,你就随我回南国去吧!”
钟无双惊呆了。
南宫柳抚着她的头发,低而温柔地说:“爱姬随我回去南国,到时,我会许你为夫人。”
我会许你为夫人!
钟无双张了张小嘴,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南宫柳。
她看到的,是南宫柳的侧面。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似乎刚才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这样的他,反而让钟无双感觉到了他的真诚。
南宫柳,他居然许我为夫人……
一抹说不清道不明地欢喜,涌出钟无双的心头。难道这厮对我有好感了?钟无双的心,砰砰地乱跳起来。
但是这种欢喜没有维持很久,像钟无双这样的者,原本便比这时世的女人要理智,对事情,自然也有自己一套看法跟理解。
像南宫柳这样的王室公子,流着哈拉子意淫是一回事,真要嫁给他,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钟无双很清醒地知道,在这个根本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时世,一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从来便不会对某一个女人专情,更别指望他能为某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了。
活一世不容易,像钟无双这样算是再世为人的,就更加觉得不容易。
正因为如此,钟无双才想着,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女人与牛马同价的时世,拥有良田千亩,金银无数。她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博一博。到时,就算自己老了,丑了,病了,就算没有生儿子,也可以养得活自己。可以不怕任何人迫hai,不看任何人脸色。
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用来拼博的。拼一个心的自在,拼一个死而无悔。
但是现在,一无所有的钟无双很清楚,自己还不能失去南宫柳这个依仗。
所以,她想了又想,这才将身子伏了下去,小心地,小声地说:“公子一旦回国,必定会有太多事情要办。无双跟在公子身边,非但帮不上忙,还怕给公子添乱。与其这样,无双还是留在北国好了。等公子万事俱定的时候,若是公子还记得无双,无双必定会前往南国与公子团聚。”
南宫柳微微转头,他朝钟无双盯了一眼,似乎有些意外。随即,他嘴唇一扬,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来。
第五十一章 无双的小算盘(二)
只是这笑容中,多多少少有点恼怒。
他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冷冷地问:“无双,你从一开始便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吧!”
这话,听起来是在问她,实际上,却已经多了分肯定。
钟无双正想开口否定,南宫柳却闭上了双眼。
随即,他冷漠而平淡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你放心,就算你不愿前去南国,我走的时候,也会留些金给你傍身,让你在北国也不至于寒碜度日。”
南侯公子果然是个慷慨的人呀!明明看穿我只是利用他了,都还对我这么好!
钟无双正感动得眼泪花花的,南宫柳却一甩长袖冷冷地说:“北王设宴,爱姬陪我进宫吧!”
才听说南宫柳会给自己黄金傍身的钟无双,忙不迭地,屁颠屁颠地跟在南宫柳身后出了门,上了车。
从上了车之后一直便闭目养神的南宫柳,怪异于车厢里奇异的安静,不由抬眸望向那个平静得怪异的钟无双。这一望,他便看到一个流着哈拉子,暗自偷着乐的碍眼的家伙。
南宫柳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松,他一抬手,在她的秀发上摩挲着,低低笑道:“想到黄金堆积如山了?”
钟无双警惕地瞪着他,唯恐自己的表情会惹得这个自己目前最大的金主不高兴,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到时就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了。
当下,钟无双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瞅着南宫柳,嚅嗫着说:“公子,妾平生无他好,唯一喜欢的,只有财物。”
她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却十足的坦诚。
南宫柳慢慢地眯起了眼,问道:“平生无他好?”
“是啊。”钟无双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有点诧异地看到南宫柳的双眼,眯得更厉害了。
他这样似笑非笑地阴着眼,很让她胆战心惊啊。钟无双沉思了一会,又急忙抬起头来补充道:“妾还怕死,还……”她还了一阵,终于想到了,“还怕被公子遗抛弃!”
“怕被我抛弃?”
“当然了。”钟无双拼命地点着头。心想: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听女人说这样的话吧。有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凡事捡他喜欢的话说,应该总不会错。
南宫柳哧地一笑,笑得有点淡,“你是想,在我手里,不仅能留住性命,等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