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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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陪他?
是啊,南宫柳都解释了这么多,他娶后是情非得已,他对自己还是有情,还是不舍的。
可是,只要自己成了他后苑的妇人,这一生中,他永远都会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娶夫人,纳姬妾,让皇后骑在她的头上。
然后,耗光了她的春华,耗光了她的自信。
然后,她慢慢地,淹没在这深宫中。
再然后,数年不见君王面!
也许,她能在日复一日的争斗中获胜,成为他的皇后。这样,她会变!会变得残忍,会手段用尽,会把她与他的相处,都当成一场博奕。
然后,在这种争斗中,她成为获胜者,她会享受到世人敬仰的目光,冠冕珠佩,享尽繁华。然后,当她老去时回首,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发现她与他之间,早就变了质。
钟无双缓缓摇头,她的人生,不应该这样!
她终究是那个最爱自己,把尊严,把灵魂的自由看得比生存,比更重要的现代白领——钟无双!对她而言,只是生活的一部份,她不能为了它,耗尽芳华,面目狰狞!
除了,钟无双应该还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信念。
纵使她深爱南宫柳,但是,那份爱恋如果要以耗在这深宫,凌迟着自己的心来为代价,那么,她宁愿舍弃!
在南宫柳微微颤抖的怀抱中,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轻轻地推开了他。
低下头,钟无双慢慢地,重新地,郑重地再次拿出南王令。
她温和而清冷地说道:“无双执意前来,便是想听皇上说清原因。现在皇上说清了,无双的心,也踏实了。”
她向后退出一步,对着南宫柳缓缓跪下。
再次将那玉珮呈于头顶,钟无双声音一提,朗声说道:“昔日,皇上曾经许诺过,无双持此南王令,可免生杀,可得富贵,可自由来去。今日,无双便请皇上收回南王令,自此以后,你我各自不再牵绊,彼此还对方一个心身自由。请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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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谁更无情(二)
她慎而重之的,将自己的心意再重复了一遍。舒欤珧畱
南宫柳脸色铁青地瞪视着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半晌,他哈哈一笑,沉声说道:“无双,你的心肠,便是铁铸的么?我都向你解释过了,你依然还要如此无情么?”
沉喝声中,他急退几步,“嗖”地一声,南宫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了钟无双的咽喉。
寒剑森森,还在轻微的颤抖着嫠!
只要南宫柳轻轻地往前一送,钟无双便会魂归他乡!
他冷冷地盯着她。手中的剑,却颤抖得亦发厉害了。
盯着,盯着…菱…
片刻后,南宫柳右手一挥,手中寒剑,重重地劈向一几。
“叭”地一声巨响过后,那几,生生地被他劈得重重地撞向一侧的壁角。
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皇上……”
侍从不无担心的问话,被南宫柳红着双眼的暴喝声打断了。
“滚——”
“诺!”
“诺!”
侍从们退了下去,南宫柳回头瞪向钟无双,他瞪着她,瞪着……
突然间,他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的狂笑声,打破夜空,冲向云霄。
几乎是顷刻间,他的大笑声又戛然而止。
慢慢地,他把剑还鞘,转过身,背对着钟无双,冷冷地说道:“我南宫柳,纵使当年母后被贱人毒死,父王逼我远离南国之时,都不曾有半句乞怜之词!”
说到这里,南宫柳的声音中苦恨莫名,“想我平生第一次苦苦相求,却是对你这个妇人!哧——”
嘲讽地一笑,他长袖一甩,喝道:“既然你的心已不在我身上,那就走吧!今生今世,便当我不曾认识过你这个无情的妇人!”
说到这里,南宫柳的声音突然一提,暴喝道:“滚——”
钟无双明白,这声“滚”,自然是针对她的。
慢慢站起,钟无双朝着南宫柳的背影盈盈一福,然后,缓缓退出大殿。
当她走到殿门时,南宫柳笼在袖中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咬着牙,强自压抑着回头的冲动,一动不动地瞪着前方的纱窗,以及纱窗外亘古寂寞的夜空。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踏出了大殿。
听着那脚步声下了石阶。
听着……
南宫柳嗖地回过头来,急急地冲出数步,然后,又嗖然打住。
他突然记起,自己现在不仅仅是南宫柳,自己更是一方诸侯。自己现在是——南王!
南宫柳目光直直地望着空荡荡的大殿,以及大殿中飘飞的纱幔,直直地看向殿外……
只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宫墙重重,不仅仅阻住了他的视线,更阻止了他向她靠近的脚步。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走出自己的世界,然而,却无能为力。
这一刻,那个方才还风华绝代的郎君,那个大殿之上意气风发的君侯,现在却眼神空洞。
良久良久,一行清泪,从南宫柳的眼角沁了出来。
黑影笼罩下的宫殿中,钟无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寺人拎着灯笼在前面带路,飘忽的烛光一如她那忽上忽下的心。然而,钟无双毅然地,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宫外走去。
尽管此刻她拢在广袖下的手,指甲早已掐入肉中,掌声已是湿热一片,可是钟无双感觉不到痛。
她只是努力地,将双眼瞪得很大,努力地,让那蕴在眼中的泪不要掉下来。
可是不知不觉间,钟无双那些强自压抑的泪水却流遍了双颊,顺着她的下巴,顺着她的颈项,流向她的衣襟,流向地面,又流回她的心底。
现在的钟无双,已经没有了刚才在殿中的自信。
那明艳的笑容,淡然的语气,那种种伪装,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去,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她的心,似乎正被千万根钢针在刺扎着,翻来覆去地绞动着,反反复复地挑出伤口,再撕裂着。
钟无双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因为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去,她害怕自己会抱着南宫柳,告诉他,说她愿意成为他的妻妾之一,为了他,自己一切均可不再计较!
心里百般挣扎,钟无双的双脚,也跟着变得有点虚软无力。但是,她仍然咬紧牙关,一步又一步地,坚持的,缓慢地朝宫外走去。
钟无双眼神空洞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告诉她:走远一点,再走远一点!在自己反悔之前,在不顾一切地回头,答应成为南宫柳的妻妾之前,走远一点……
“无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不无担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钟无双木然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南王宫前的广场上。
望着如神抵般出现的司马宣,钟无双的身子突然放松下来,摇晃着,似要倒下。
司马宣几个箭步,冲到钟无双面前,扶着她,焦急地喊道:“无双,你怎么了?”
钟无双没有回答。
她仰脸看着虚空,突然绽颜一笑。
只是她这一笑,嘴角是在上扬,眼神却是一片空洞。
她没有意识地望着司马宣,嘴里喃喃地说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无双!”
司马宣看着她这神魂俱失的模样,不由又惊又惧,便冲着她又是一声大喝。希望这一喝,可以让她的神志变得清醒一点。
只是他喝声一止,钟无双已经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纵身一扑,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一扑,让司马宣先是一惊。
他站得笔直的身子更显笔直,原先扶着钟无双的双手,一时变得僵硬,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慢慢地搂上了她的腰,把钟无双抱入怀中。
紧紧地搂着她,司马宣以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小意,喃喃安慰钟无双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休要再哭!”
说着说着,司马宣发现埋在自己怀中的钟无双,突然脚下一软,身子朝后倒去。
好在司马宣反应灵敏,一把将她捞在怀里,同时,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抄到她的鼻子低下探了探气息。
这才知道,钟无双只是一时晕厥,并无其他意外。司马宣原本拧得死紧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些。
将钟无双拦腰抱起,司马宣的目光投向黑夜中矗立着的南王宫,望着那隐约可见的飞檐蓝瓦,他的嘴角渐渐的,越扬越大,越扬越大。
望着怀里的钟无双,司马宣知道,南宫柳与钟无双,已经再无可能。
秋风阵阵拂来,怀中的佳人软玉温香,突然间,司马宣竟然有一种渴望。他希望时间便这么定住,永远永远都不要再流逝!
想到这里,黑暗中,司马宣嘴唇一勾,竟然不自觉地咧嘴一笑。
他低头吻上了钟无双的秀发,在他的不无欢喜中,一种可能随即溢上他的心头。
几乎是突然地,司马宣一怔。
因为他突然想到,钟无双曾经说过,她不能容南宫柳另纳他妇!如果这是她决然要离开南宫柳的原因,那么,自己于她,又当如何?
没有人比司马宣更能了解自己怀中这个妇人了。
她是如此聪慧狡黠。
她的聪明狡黠,让她可以很轻松地游走于世,完全不同于这时世的任何一个妇人,不需要依仗任何一个丈夫,她也可以活得肆意张扬。
她又是如此的固执偏拗。
但凡是她认定的事,旁人轻易难改其心意。她总是固执地,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一如她为了南宫柳前往胡城,以身犯险。
一如她此次前来南国,亲自同南宫柳了断。
无论爱与不爱,她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不惧,不悔,不回头……
正因为对钟无双太了解,所以那种他所明了的可能,才会让他一惊,继而浮上司马宣心头的便是,如果是自己,钟无双她又将如何决择?
尽管,司马宣与钟无双早就有约在先。如果南宫柳半年之内另纳他妇,那么,钟无双便得遵守承诺,入他司马宣的后苑,安心成为他的妇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清算(一)
可是到了现在,司马宣更在意的,是钟无双的心。舒欤珧畱
他既希望这个妇人能对他真心以待,为了他,亦会甘愿以身犯险。
同时,他又在想:钟无双会不会在意自己的后苑同样有美姬无数?
司马宣知道,以这个妇人的性子,她必然会信守诺言,成为他的妇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妇人对他同样拥有美姬无数,会是怎样一种态度嫠。
是一如对南宫柳那般的在意执拗,还是无视自己后苑美姬的存在,以一种无可非厚的态度对待自己。
便是司马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对她的在意执拗感到恼怒,还是应该对她的无可非厚感到生气。
望着怀里的妇人,司马宣喟然长叹一声,转身抱着她登上行驾,缓缓驶离南王宫菱。
自南国回来之后,司马宣敏感地察觉到钟无双变了。
尽管她一如从前一般,胜任有余地打点着王宫上下诸多事物,然而,她整个人却较之从前来,显得沉默了许多。
虽然两人的约定还在,但这种时候,司马宣一点也不想去勉强她成为自己的妇人。
他知道这个妇人还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去淡忘与南宫柳相处的时日。而司马宣,生平第一次,极为难得地在这个妇人身上,体现了自己绝佳的耐心。
他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终有一天,真正地成为自己的妇人。不只是得到她的身体,他要的是她的心!
北王宫。
几乎每隔几天,便有宫宴。不是司马宣宴请群臣,便是宴请他国来使。
未去南国之前,钟无双还会觉得劳累厌烦。自从南国回来之后,钟无双反倒喜欢上了这种劳累。
因为越是劳累,便让她越是没有时间去想南宫柳,去想以后的事。
来这时世至今,钟无双第一次觉得茫然,找不到方向了。除了心身觉得疲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要如何自处了。
司马宣在宴请宗王使臣,钟无双将诸事安排妥当之后,没有如往常一般陪侍在司马侍的身侧。
难得的是,自南国回来后的这段时日里,司马宣对钟无双似乎也处于一种放牛吃草的状态。只要她将平日该打点的事,都打点好了,至于平日她怎么打发自己的时间,他倒也不曾过问。
这样以来,让钟无双在合理地安排完自己的工作之后,倒是多了些可以供自己随意支配的时间。
怏怏回到自己的住处,钟无双望着宽敞的石殿中,帏幔处处飘飞的寝殿,只觉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