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邪王的逃妻 >

第78章

邪王的逃妻-第78章

小说: 邪王的逃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犹记得,自己转身之际,他脚步踉跄,似要跌倒……

刚才之事沥沥在目,钟无双每回想起这一幕,那胸口便似被刀剜着一般疼痛。

那种痛,却似被人扼着脖子似的,喊叫不出。

口中突然传来一阵腥热,钟无双却骤然崩溃。

她一把掀开车帘,冲驭夫哭喴道:“回去,快快回去,快……”

原本一路奔驰,一路对钟无双怨恨不已的驭夫,在听了钟无双的话后,不由狂喜,他大声应“诺”着,随即熟练地操控着马车调转马头,一甩长鞭,极速朝来路返去。

一直伫立在原地的司马宣,佊时已是中气不足,体力不支。

已过了这许久,然而,驿道的尽头依然杳无人影。

司马宣的随身侍从,从最初的殷殷盼望,到现在,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道:妇人如此狠心,许是不会再回来了。

只有司马宣,尽管现在已是面无人色,尽管他的头,眩晕一波接一波向他袭来,尽管他的胸口疼痛更甚……

但是,他仍然,努力挺直着腰背,直直地眺望着驿道的尽头,眺望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还充满希翼的司马宣,渐渐地,变得不再那么自信了。

他开始怀疑,钟无双这次是真的铁了心地要弃自己而去了。

这种想法一仅冒出,便疯狂地占据了司马宣的全部念想,他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胸口便是一痛。

随即,便是司马宣自己也感觉到,一股湿热自胸口溢了出来。

随着这股湿热的溢出,逐渐变凉的,是他的心。

就在众人对钟无双的出现不再抱有希望时,就是司马宣亦要放弃之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

侍从们先是定神细看了一番,随即便被这意想不到的喜悦所湮灭。

他们欢喜地冲到司马宣面前,遥指着远方,兴奋地叫道:“皇上,是夫人,是夫人回转了……”

彼时,司马宣的意识已呈涣散之势。

他努力地瞪着双眼,努力地盯着那渐行渐近的马车,努力地听着众人欣喜的述说。

直到马车在他面前扬起一阵黄沙,直到漫天黄沙中,妇人痛哭着冲上前来,紧紧抱着他时,随着胸口的剧痛,司马宣的意识陡然转为清明。

他咧唇一笑,“我终于用命,赌回你的心了……”

然后,在钟无双的哭喊声中,在侍从们的惊喝声中,司马宣脚下一软,微笑着向后倒去。

两天了。

自回到王宫之后,似乎所有的人都集体忘记了钟无双的存在。

钟无双怔怔地望着房门,终是忍不住想要见司马宣的冲动,就在她堪堪提步走到门口时,一个侍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具公说了,皇上未脱险之前,夫人哪里也不能去。”

不知不觉中,侍婢对钟无双的态度变了,带着明显的冷漠。

钟无双心中一痛,整个人似失去力气一般,她慢慢扶着几,挪向塌边,然后再重重地倒下。

好一会,她哑声问道;“皇上倒底怎么样了?”

侍婢的声音过了一阵才传来,“奴婢不知。”

“医官与巫医怎么说?”

门外的侍婢顿了顿,方不耐地回道:“大夫说,皇上虽然没有伤及脏腑,可是这两天来却高热不退,长此下去,仍有生命之忧。”

钟无双没有再说话了,她怔怔地望着头顶,眼泪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这时世,便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都有可能让人至死,何况还是连续的高热不退。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

钟无双迅速从榻上起身,她来到殿外,对那些守候在门外的侍婢侍从肃然令道:“你们速去告诉医官,若是皇上再高热不退,可使冷水敷额,亦可用烈酒擦其肢体,此法或许有效。”

殿外侍婢稍为沉吟,便一“诺”转身而去。

转眼,又是两天。

在钟无双的胆战心惊中,侍婢来报,司马宣总算不再发热了。

只是自那以后,钟无双却再也无法从任何人的口中得知司马宣的信息。

她不知道他是否醒转,也不知道他的伤口可有愈合,她更不知道他到底恢复到了何种程度。

虽然钟无双已被允许可以在宫中四处走动,但是,偏偏是她最为担心的司马宣,却彻底地将钟无双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钟无双深知,这一切是具公对司马宣身负剑伤而对她的惩罚。

钟无双便是在这种焦急无措中,一次又一次地前去面见具公,一次又一次地请求他告诉自己司马宣的状况,一次又一次地恳请他让自己,见上司马宣一面。

然而,尚处在盛怒中的具公完全不为所动。

钟无双在这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煎熬中,一日消瘦过一日。

尽管屡屡被拒,然而,她仍是固执地每日前往司马宣的住处,希望能有机会见上司马宣一面。

这一日,在钟无双如常被拒走后,具公不无解恨,不无欢喜地退回司马宣的床榻。

他抚着额下的胡须谆谆教导,“现在皇上可是信了,这妇人是不能用宠的,你就是得冷一冷她。你看看,这才冷她数日,妇人已是慌了,怕了。如此驯妇,才是男儿威风。皇上堂堂一方诸侯,岂可事事顺着妇人的心意,灭男儿威风!”

具公不无得意地说到这里,无意间瞥见司马宣正仰着头,怔怔地望着屋顶出神。

他那总是俊逸出尘的脸上,此刻满满都是落寞。

明明满堂华锦,明明衣着高贵,那乌黑的眼配上苍白的容颜,竟让人平添无尽的萧瑟。

素来意气风发的司马宣,何时这般模样过,具公见了心中一酸。

他走到司马宣身侧,低头望着他,低声叹道:“不过是个妇人,皇上何至如此!皇上现在,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之态,威风凛凛之姿?哎,女色真是误人呀!”

司马宣低下头来,他静静地看着具公,嘴唇扯了扯,低哑地说道:“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沙哑之极,“具公,我如何是好?”

具公眯起昏暗的双眼,恨铁不成钢地回道:“怎么办?妇人都已经随你回宫了,你还要怎么办?”

司马宣无心理会具公的恼怒,他再次仰着头,静静地看着屋梁处,好一会,他的声音苍凉地传来,“我只会这招。除了它,我不知要如何才能留得住她。”

他喃喃说道:“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具公气得一噎,正想再将江山社稷储般道理搬出来,再劝导司马宣几句,不想他却闭上双眼,低声说道:“我不能放手!我不会放手!”

声音斩钉截铁。

这语气,这神态,具公已是深深明白。

在妇人之事上,司马宣是绝对不会再作退让了。

具公慢慢沉了脸色。

他是亲眼看着司马宣自小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前的绝情之人,今日何以摇身一变,竟成了世间难得一见的情种。

深知他为人的具公,不由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想来是天意如此,老天降下此妇,只怕是皇上前生之缘,今日的孽债!既是天意,老夫也无话可说了。只是皇上若真执意要为妇人不再娶他妇,燕国之事,只怕难以善了。皇上自己看着办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自此不相离(二)

具公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舒殢殩獍

在宽大的袍服随风飘荡中,具公幽幽的叹息声远远地传来,“明明是薄情之人,偏生因为这个妇人便用尽了所有的感情。这妇人是皇上的债呀。罢了!罢了!”

对于妇人之事,具公这是应允了!

倾听着具公那渐渐远去的叹息声,司马宣侧头一笑。

自己的决定有了具公的支持,这让司马宣心情大好嬖。

他静静冥想了一会,方轻声唤道:“来人。”

一个人影出现在角落处。

司马宣微笑着问道:“最近数日,她可安好?涝”

那人低头朝着司马宣一叉手,道:“禀皇上。夫人自随皇上回宫之后,便为皇上担惊受怕,时时惶恐流泪。知皇上高热不退之时,妇人曾献策于医官,皇上便是因为夫人之策才得以脱险。近日来,因不知皇上是否康复,夫人求见不得,总是郁郁寡欢。自回去后,便一直倚着床榻,呆呆怔怔。方才进食,也只食两箸。”

司马宣歪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人的话,一时心情亦发好起来。

那人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他小心地抬起头向司马宣看来。

只是,他刚刚抬头,司马宣便急道:“继续说。”

那人脸色一苦,喃喃说道:“没,没有了。”

“夫人曾为我流泪?”

“是。”

转眼,他又问道:“夫人求见本王不得,总是郁郁寡欢?”

“是。”

那人心中诧异,心想:这些我不是才禀过么,皇上怎么还问?

司马宣心中大为快活。

他挥了挥衣袖,不无欢喜地命令道:“好生看着,若有异常,速速来报。”

想了想,他又吩咐道:“我这里的一切,都不要透露给夫人知道。”

那人一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司马宣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明明觉得自己的皇上挺在意夫人的,可是他偏偏还不让夫人知道他的消息,这不是存心虐人么?为什么还要瞒着遮着呢?

心里这么一想,他似有不忍地小声地说道:“夫人,甚是不安。”

“甚是不安?”

司马宣蹙着眉重复了一句,尔后却淡淡地说道:“很好!”

那人错愕了一会,见司马宣不再说话,便向他叉手一礼,缓缓告退。

目送着那人离去,司马宣甚是快活地说道:“具公所言,果然极有道理,妇人,当真须冷一冷才行。哼!谁让你总是有事没事,便用那般诀绝的表情吓唬我,还动不动便想离我而去。本王为你所受之苦,你当要体会一番,方知我心曾经之痛。”

嘀咕到这里,他声音一提,温声唤道:“来人。”

“在。”

“若夫人来求见,一律推拒。”

外面的侍婢,小声应诺了。

司马宣犹如孩子般地想道:这妇人,动辄便说要远离自己,哼,我也要让你想见不能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这相思之恨苦。

时间一天天过去,司马宣那伤,本来没有伤及脏腑骨骼,用的又是最名贵最有用的药材,又过了七八天,便已大好了。

只是正值伤口长肉的时候,那伤口处痒得紧,搔又搔不得,让他极为烦躁。

坐在榻上,司马宣的眉头微微蹙起,唇也抿成一线。

这些日子,妇人已经不像初时那般,每日前来求见了。

这让他很不爽!

非常不爽!!

心中不悦到了极点的司马宣,面沉如水,目光冷冽,他便这般望着虚空出神已有一些时辰了。

侍婢和侍从们都是轻进轻出,唯恐惹恼了他。

好一会,司马宣低哑的声音传来,“叫夫人的侍婢过来。”

“是。”

片刻后,服侍钟无双的婢女中的,一个年长者走了进来。

盯着她,司马宣问道:“她在干什么?”

声音平淡,皱起的眉峰却显示出他的不快。

这侍婢,原本便是个极会揣测皇上心意的人,这段时间司马宣对钟无双的冷落,她全然看在眼里,现在又见司马宣这付表情,心中当下想到:定是夫人已不再受宠,皇上想是要发落她了。

这般想着,她便一福不起,禀道:“妇人现在极少出门,常常呆在寑殿之中,虽然偶尔翻简,但每日里对着窗外出神的时候居多。”

“堂堂夫人,岂是你等奴婢可以直呼妇人的么!别忘记了,夫人是后宫之主,尔等不可对她无礼!”

司马宣的怒意来得突如其来,那侍婢一惊,连忙应是。只是心中却不无惶恐地想道:想不到我常伴君侧,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侯,未想到皇上对夫人便是再惊再怒,心中却已视她为后宫之主了。看来以后在夫人面前,万不可有怠慢之处。

这时,司马宣又冷笑道:“夫人,连日来便不曾想来见我一见?”

那侍婢一呆,好一会才讷讷说道:“夫人近日没有再来皇上的居所,但她心里如何想法,奴却不知。”

司马宣挥了挥衣袖,声音恢复了温和,“出去吧。”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温和的口吻,那侍婢心下里更是悬得慌。

她慌忙朝着司马宣福了福,躬身退了出去。

转眼,又是数天过去了。

这时,司马宣的伤已经大好,伤口已经长了些嫩肉出来。医官说,再过个二天,便可停下服药了。

单肘撑颌,倚在榻上的司马宣,慢慢睁眼,又唤道:“传夫人的侍婢前来。”

“诺。”

半刻钟后,上次那侍婢再次出现在司马宣面前。

司马宣侧着头,随着他的动作,墨发如帘垂在他英俊威武的脸上,挡住了那双清澈幽远的双眼。

见他不开口,蹲福着的侍婢喃喃地自行禀道:“夫人眉眼间已见放松,不如前些时日那般忧心重重。”

悄悄朝着司马宣看上一眼,见他神色不动,那侍婢又继续禀道:“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