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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邪王的逃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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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被看破,钟无双难免赫然。

司马宣为自己坠崖吐血之事,钟无双曾听那宫中侍婢说过。现在听到他再度提及,那心境,却又有不同。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宣,似被那段不堪回首的时日所惊,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死紧。

直到现在,司马宣只要一想起在以为失去她的那段时日里,自己过得生不如死,便心有余悸。

再次搂紧钟无双,便这般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的体息,司马宣便已是极度满足。

他不由对暗中对自己说:天可怜见,妇人失而复得。只要她如现在这般,好好地呆在自己怀里,他已要感激诸神苍生了。何况妇人尚愿在今后的岁月里,与自己同生共死。在这迫在眼前的危险境况下,妇人尚不愿弃自己而去,得妇如此,我司马宣已然该知足了。

司马宣不是傻子,同是男人,南宫柳看钟无双的眼神,他懂!

因为,曾在妇人心悦于南宫柳时,他自己也曾经用这种无力却又不甘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妇人。

司马宣清楚地知道,南宫柳在某种程度上,与他是同一种人。

在众诸侯中,若说真有可以被他视为对手的,除了南宫柳,司马宣便不再作第二人想。

他清楚地知道,南宫柳表面看似温和,然而,只要是他想要的,只要目标明确,他便定然不会放手。便是对妇人,亦是如此!

因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个天生的王者!

他跟自己一样,有着一个天生王者应有的野心!

妇人或许不知道南宫柳的能耐,但司马宣可清楚得很。

可以在诸子中争储成功,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南国打下根基,并能迅速让南国在一团混乱中走向富强之路的人,便是他看起来如何的温和,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头狼!

南宫柳便是如此!

较之起自己来,南宫柳只是一头看似温和的狼而已!

他跟自己一样,具有狼天生的掠夺心性。也跟自己一样,具有像狼一样,对自己认定的伴侣,终生不弃。如障!如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南宫柳的妇人

静静地偎在司马宣怀中,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抚动,那份舒缓;让钟无双自那日争吵之后便开始紧绷的心,一下子又鲜活起来。舒殢殩獍

不知不觉中,她屏住了呼吸,小心地倾听着他的每一个声音,感受着他那份浓浓的爱意。

他修长温热,夹着些许粗糙的手指从她细嫩的脸上划过。

然后,竖耳倾听的钟无双,听得他低低地声音传来,“无双与我,几经分合。现在想来,终究还是我当年之错。若非当年我弃你在先,你与南王,又何至于此……”

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甜蜜,又开始丝丝发芽,不过转瞬,便溢满钟无双的心房骁。

钟无双的心,猛然向天上一抛而出,一股狂喜如雨水一样扑头扑脑地向她淋来:这个男人,他终于知道要自我检讨了!他终于知道,要站在我的立场,来替我考虑问题了!

她猝然抬头,伸手压着司马宣的双唇,喜极而泣道:“夫主,前事已成过往。自此以后,你我当心无芥蒂,相互信任,方能携手共度一生。”

“好!英”

司马宣凝视钟无双半晌,终是俯身吮干她腮边之泪,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似欢喜,似感动的浅笑。

转瞬,又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两人温存良久,钟无双突然想起夷人夺粮之事似乎有愈演愈炽之态,而司马宣回北国调兵之事,北国方面却仍无音讯传来。最让她不安的是,到目前为止,便是司马宣,也还不知道这背后推手倒底是谁。如此善谋之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马宣若想称霸天下,无疑,这背后推手,必将是他最强有力的对手。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抬头担忧地问道:“既然燕国尚不能定,不知夫主可知是何人所为?”

司马宣缓缓摇了摇头,低低说道,“现下尚不能决。”

“宗国北部的夷人已然越聚越众,宗国兵士,长年消极怠战之下,已无斗志。明日我将与各位诸侯前去邑中探看军情,其时无双便留在驿馆内,不可任性行事。”

他的声音很轻很舒缓,仿佛呼吸一般的轻描淡写。

钟无双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她也知道,真要开战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

自己留在驿馆,别让司马宣担心,让他安心处理夷人之事,便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因此她笑了笑,轻声答应,“好!”

第二日天刚放亮司马宣便起了身,钟无双爬在床榻上,看他穿上战时的铁甲皮弁,不由一阵心慌。

昨夜跟司马宣聊天的情景仍盘桓在她的脑海中。

从他的话中,钟无双不难猜出,邑中必定是十分紧急了,否则,这些诸侯也不必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便亲赴战时前沿了。

钟无双心中不禁深思,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无论是宗国上下,或是在宗国的各位诸侯,无不以司马宣马首是瞻,看来,这邑中,他是非去不可的了。只是……

着装完毕的司马宣,猛一回头,便见到望着他忧心重重的钟无双,突而一笑,上前轻拥她道,“休要担心,援兵未至,此次前去邑中我不会冒然出击,只为探探对方虚实而已,不日即返。”

钟无双怔了怔,稍倾,强作欢颜笑道:“无双会安心留在驿馆等你回来,绝不冒然而出,夫主只管安心处置前方之事,休要为妾分心。”

司马宣甚是欣慰,几步上前,薄唇微张,自她面颊上轻轻涮过。

钟无双不及回神,他已毅然转身而去。

一出寝房,他那坚定稳重的脚步声,便被外面纷踏而至围上来的脚步声所淹没。钟无双猝然起身,光着脚冲到寑房门口,目送着他登上马车,看着马车轧着雨后的道路辚辚离开。

钟无双心头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安,又溢上心头。

心中有事,钟无双便再无睡意,不由起了榻。

她突然想到,司马宣今日率众开往邑中,必是整合了所有诸侯的随身甲士。如此算来,他现下前往校场点兵,少时才会出城。自己现在赶往城门,必然还能再见上一面。

想到这里,钟无双忙吩咐驭夫准备车驾,侍婢答应着去了。钟无双匆匆梳洗后便往驿馆外的匝道上跑。

外面虽然春色如画,但她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温软的话语声,抬眼望去,却见南宫柳的妇人回来了。

钟无双隐约记起,南宫柳这妇人,是中山氏的公主,叫楚佩。

此时,楚佩正浅笑轻语,同一名贵妇交谈着款款走来。

转眼间,两人目光相遇,那妇人看到钟无双,微微一怔,缓下脚步。

钟无双也看着她,不动声色。

“夫人?”

楚佩身旁的贵妇看看钟无双,发觉楚佩落下,似不明所以。

楚佩对她笑笑,脸上异色已经收起,继续缓缓走过来。将到身前时,她看着钟无双,略一致礼。

钟无双平静地还礼。

楚佩目光流转,在钟无双脸上微微停驻。

两人错身而过,钟无双自顾向外走去。

“妾观皇后大腹便便,不知几时生产?”只听那贵妇的声音道。

楚佩答道:“医官说尚有两月。”

贵妇似讶异,道:“皇后时临生产,何以还要长途奔波,却不留在南国安心待产?”

钟无双一怔,不由脚步便慢了下来。

身后楚佩尚在答道:“妾身怀大子,皇上甚是不舍,故要妾陪侍左右,时时能见,方为安心。”

那贵妇一笑,“南王待皇后甚是情重,可让妾身羡慕死了。”

楚佩特似在轻笑。

钟无双的动作稍稍停滞,转头看去。

那贵妇仍在笑道:“都说南王与北王素来情重,我如今见下,二人相处竟比着他人更善。”

“是么?”

只见楚佩似不以为意地一笑,道:“庙堂之事,有时却论不得亲疏。道相合而无交游者,未尝罕见,反之者也有。”

她忽然看向钟无双,轻声道:“亲密之人而心怀二意者,却也是有的。”

她似话中有话,钟无双却不再看她,转身蹬上驭夫准备好的马车。

帘子放下,只听贵妇笑叹道:“皇后此话自是有理,我等幸为妇人,无须理会庙堂之事。”

楚佩轻笑:“甚是。”

接着,两人又是一阵交谈,却转而说起了些育儿的事。

正在这时,大道上传来整军的鼓角之声,驭夫在车外禀报,说是皇上许是要出发了。

听到这话,钟无双心中甚急,忙吩咐他驾车到大道上去。驭夫应诺,扬鞭驱车,驶入人流中,吆喝着,缓缓往前。

喧哗声鼎沸,走了一段之后,行人渐少了,钟无双看到路旁有一处稍高的台地,让驭夫把车赶上去。

宗王宫的城墙在不远处矗立着铺展开来,静默而威严。

几千人的兵车徙卒列成长队,旌旗飞扬,尘土漫起,在当头

戎车的带领下向这边开来。

钟无双盯着大道上,尘雾在阳光中散开,司马宣在戎车上的身影渐渐映入钟无双的眼帘。

只见他正襟危坐,身体挺得笔直,却似乎总往两旁的人群中望。

钟无想喊他却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只得扯着车帏晃动,盼他看过来。过了会,司马宣的脸居然真的转向这边,果然,两人视线相遇了。

钟无双笑了起来,不住向他挥手。

司马宣远远地看着她,脸上也展开笑容,神色似在瞬间舒开。

戎车隆隆地在面前的大道上碾过,相视短短一会,司马宣的车便从面前过去了。钟无双看见他回头来看了自己两眼,似带着叮嘱。稍倾,便被后面的干戈旌旗遮住了。

钟无双望着那片远去的人群,一阵怔忡。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司马宣的身影落在钟无双的眼里,总觉得多了些孑孑的意味。

远离北国,在这陌生的国度,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凭着手中的权力便可以呼风唤雨的北王,如今,他手中可用的兵士有限,然而,他却要承担起自己和宗国的未来,用身体和生命去拼杀……

钟无双的心,涩涩的,堵得甚是难受。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大块铅色浓云,沉沉地占了半片天空。

钟无双茫然抬头,见似有变天之像,再看看大道上,司马宣已经去得远了。她幽幽轻叹了一口气,转向驭夫,淡然令道:“回去吧。”

钟无双堪堪回到驿馆,却有侍婢忽然快步走了进来,叫道:“夫人。”

“何事?”

钟无双惊诧。

侍婢看着她,一脸迟疑,道:“宅外来了一妇人。”

“妇人?”

钟无双讶然。

那侍婢看向钟无双点点头,瞅着她的眼神极其小心:“她说她是南皇后。”

钟无双怔住了。

那日在阙台上偶遇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不禁狐疑,司马宣与南宫柳才走,楚佩这种时侯登门来访,她这是想做什么?

“夫人可要见她?”

侍婢小声再问。

钟无双深吸一口气,望向门外,颔首:“见,请她进来。”

侍婢应诺而去。

钟无双转头看看堂上的陈设,伸手稍稍整理头发,立在堂前望向宅门外。

少顷,侍婢领着一抹倩影出现宅门处。

楚佩身上仍披着那日见到的长裘,搀着侍婢的手,缓步走来。

两人视线瞬间相遇,她看到钟无双,缓下步子,目光流淌。

钟无双走下阶,静静地注视着她。

想她第一次识得这个妇人时,还是在各路诸侯列队进入宗国城门之前。那时,钟无双也只是隔着车帘听得她的声音,并未见到楚佩本人。

后在阙台之上,其时钟无双正被司马宣横抱于怀中,处境尴尬,是以,对她也未能多加留意。

前两次皆匆匆偶遇,现在,钟无双终于可以大方而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妇人了。

她的鹅蛋脸上眉毛修长,肤白唇红,双目盈盈,美得端庄。

钟无双心中不禁苦笑。

想她们虽素昧平生,却必定早已熟知了对方的名字。如今,两人终于以明确的身份相见,想来这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之事。

楚佩似乎对钟无双的打量早有预料,冲她微微一笑,行礼道:“楚佩贸然来此,不知可扰了夫人?”

钟无双淡淡莞尔,还礼:“皇后何出此言,妾未曾远迎。”

说完,钟无双命侍婢准备榻几,请她到堂上去坐。

楚佩由侍婢扶着,在下首落座。

直到她坐定了,钟无双方微微一笑,“不知皇后为何事而来?”

楚佩端坐,浅笑地看着她,却不回答。

钟无双转头,对侍婢说:“你出去问苞厨可备有时下果物,便说我有贵客,请他送些来。”

侍婢面上疑惑,应诺退下。

楚佩唇角微弯,也让身边的侍婢下去。

堂上寂静一片。

楚佩的目光在钟无双脸上游弋,片刻,终是开口道:“夫人果然貌美,那夜在阙台一见,楚佩便已知晓夫人是何人了。”

钟无双看着她,过了会,视线落在她轻裘遮着的腰上,轻声道:“无双见了皇后,亦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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