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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邪王的逃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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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无双这一番话说得直白,威压迫人,将事情统统挑明了。

宗王果然大怒,他立时挽弓搭箭,遥指钟无双,厉声喝道:“妇人无礼,你便不怕本天子将你诛杀于此么?!”

吓我么?

本姑娘还是被人吓大的呢!

钟无双冷冷一笑,从容起身,傲然而立,扬声说道:“夷人夺粮,他居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各位诸侯前来参加春祭大典之时来夺,如此大胆大妄为,妾竟不知,是如今的宗王室已然沦落到夷人都不再放在眼里的地步了,还是这内里另有乾坤呢?”

宗王听了钟无双之言,似是一惊,然而他遥指着钟无双的弓箭,仍是纹丝不动。

钟无双定定地与他对视,按捺着心跳,尽量让脸色平静:“此次春祭大典,肯前来宗国的诸侯,无不是对宗王室忠心耿耿之国。夷人挑在这种时候夺粮,便是他未将你宗天子放在眼里,难道,这天下诸侯,夷人俱不放在眼里么?他便不怕众怒难犯,引来灭族之灾?”

宗王双目凝视着钟无双,明亮慑人,已然似怒非怒,教人捉摸不透。

然,他原本直指钟无双的弓箭,却终究放了下来。

尽管言至于此,宗王对钟无双所说之事,心中已有了七八分了解。

然而此刻,心急如焚的钟无双已由不得他去慢慢理会,索性给他挑明了道:“如此天子尚不明白么?夷人不过是棋子,而躲在夷人身后之人,才是最最可怖之人!一个敢与天子为敌,并预谋将拥护宗王室的诸侯悉数歼灭之人!这样的人,天子以为他意图的是什么?”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

宗王的面上,已经一改当初的从容,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之色。

“众诸侯为天子以身犯险,然而,天子你却拥兵自重,眼睁睁看着忠心拥护宗王室的各路诸侯被夷人所灭。此等行径,足以让宗王室为天下诸侯所轻。其时,纵有人要取而代之,只怕天下民众均会拍手称快,自不会再有前来救驾之人了!”

钟无双最后这句话,真真正正地击中了宗王的软肋,让他害怕了。

宗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短浅。

他一心防范强过自己太多的司马宣,强过宗国太多的北国。他没有想到,他日防夜防,最终却防得了明处的,防不了暗处的。

他突然意识到,钟无双或许是对的。

这次他若是任由司马宣他们当了炮灰,日后,当宗国再有难时,天下诸侯的心也早就寒了,谁又还会愿意再为宗国出头?

他背着手,从庐中行至栈桥,又由栈桥行至庐中,步子急促,心中慌乱。

他愈慌便愈怕,愈怕,他便愈是觉得,比起那夷人背后之人,司马宣实在是和善太多。或许自己只有依仗司马宣,依仗北国,才可以免除被人取而代之的危险。

心里计较清楚了,宗王便缓了步子。

他缓缓行至钟无双身前,注视着她,睫下,眼眸一片幽暗沉凝,然而神色却可亲了许多。

少顷,宗王温和的声音清楚地传来:“夫人不愧有国士之才,一席话让本天子如醍醐灌顶。夫人请放心,本天子这就颁下兵符,即刻调集三万兵士前去支援北王,翌日起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妇人的退敌之策

钟无双抬头望去,宗王的唇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笑。舒殢殩獍

收回目光,钟无双缓缓挺直了腰背,心里不觉地舒了口气。

然而,她终究还是不敢放松,直视着宗王,轻软而坚定地请求道:“请吾王恩准臣妇随军前往邑中。”

宗王讶然,肃目问道:“你信不过本天子?”

钟无双摇头,回道:“妾只是担心我家夫主罢了,请吾王体恤臣妇惜夫的一片苦心。纡”

宗王静静打量钟无双良久,终是哈哈大笑着踱开。

他走出草庐,伸手从楅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弦上,将身体转向水面。

“本天子准了,夫人请回罢。瞵”

他淡淡地说,抬臂拉弓。

钟无双伏身一礼:“臣妇告辞。”

在寺人的引领下,钟无双脚踏在雨后的落叶上,轻快如飞。

她提着裳裾顺着来路往回走,越来越快,茂密的竹林接着乔木绿油油的枝桠向两旁开去,清风拂在在身上,后背一阵湿凉,却满心的解脱。

刚才湖边的幕幕仍留在脑海中,仿佛一眨眼就会浮起宗王那深藏着不可探知意味的脸。

钟无双自来这异世之后,从来不曾打心底里真正畏惧过什么人。但是此次,因为关乎司马宣的安危,她便不由自主地变得小心翼翼。

尽管她清楚,宗王手下的兵卒,如司马宣离去时说的那般,长年消极怠战之下,已无斗志。然而,在北国及其他国家的援兵未至的情形下,能得到宗王的支持,聊胜于无。

有这帮草包顶着,一时半会的,许能解司马宣一时之围也未可知。

这样一来,或许可以为司马宣赢得喘息的时间。

而且钟无双对司马宣有信心,一旦这帮草包落到他的手中,司马宣必然会有办法让他们去殊死拼战。

夷人背后的推手一日不查出,钟无双对这场战时的胜负走向,便没有全然的把握。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预料一个不可知的对手强大与否。

但是她却可以肯定一点——对于宗王来说,自此以后,他是绝然不会再袖手旁观的了。

毕竟,对他而言,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永远要比那个看得见的对手可怕……

“夫人为何这般匆忙?”

宫门外,侍婢看到小跑着回来的钟无双,一脸如释重负,又惊讶不已。

钟无双犹自喘着气,蓦地转头,入眼尽是林立如盖的松柏,方才的情景竟恍然如梦般。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肺中一阵沁凉,心中虽然仍有余悸,却已不再忐忑。

“夫人?”

侍婢疑惑地看了过来。

钟无双笑了笑,“回驿馆罢。”

自己贸然前往邑中,司马宣若是见了会如何震怒,钟无双已不愿去想。

现在的她,此时心中尚盘桓着刚才的对话,在确定了宗王翌日必然会有兵士前往邑中,她的心中,便如这天空撕开了一角光明。

将来会变成怎么样钟无双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只想去到司马宣的身边,无论此战是胜是败,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不止是现在还是以后,任何事情,她再不会让司马宣独自承受。

宗国春时多雨,钟无双正忧心众兵士的行程会不会被大雨所阻,然而,到了第二天,却意外的有了个好天气。

正午的日光正好,却被漂浮的白云遮住,檐下的影子时浓时淡。

钟无双不用参加庙告诸般形式,故而直到正午,收拾好细软的她才下令驭夫驱车前往广场。

钟无双的车驾堪堪走到广场外,便听到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挑起车帏望去,只见广场前扬着淡淡的尘雾,数骑人马驻下步来,一个原本侯在广场外的将军已经迎了上去。

只见他们向当先一人行礼,熟悉的身影映入钟无双的眼帘,她猛然怔住了。

南宫柳由那将军领着,迈步朝广场走去。

钟无双忙让驭夫停了走,急追了上去。

南宫柳没有发现她,不远处传来那将军恭敬的说话声,南宫柳低声应答声。

钟无双听着那隐隐传入耳中话音,心中浮起楚佩之前所说的话——楚佩说,天子曾下令让南宫柳押送军需前往邑中,莫非,此次率军之人,便是他!

想法乍一闪过,钟无双便立时确信,宗天子必然会如此安排无异了。

毕竟,用外姓诸侯去为自己征战,保留自身的实力,此等行径,素来便是宗王所善用的。

钟无双一时怔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

早在昨天,楚佩为了让南宫柳留下来,曾经还不惜拉下脸面,请她前去劝阻南宫柳抗天子之命。不想自己为了司马宣,力劝宗王出兵,未想到终究还是拖累他了。

看着那个往广场而去的身影,钟无双一时间却脚有千斤,犹豫得迈不开步子。

她不知道,自己若是再见到楚佩该如何应对?

她也知道,自己与南宫柳这样一路相伴前往邑中,在楚佩眼里,又算什么?

钟无双正怔怔地想着心事,几名南宫柳的随侍走了过来,她忙向庑廊的一侧转过身去。

当他们走过身后,钟无双隐约听到他们像在议论什么,忽然,“北王”两字传入她的耳中。

钟无双心中一震。

原本压抑着想要马上见到司马宣的念头再度浮起,愈发强烈。

望着他们的背影,钟无双心中一个声音不住说:南宫柳受命前往邑中,非是以我钟无双之力便可左右的,不管楚佩如何看待,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清者自清,现在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想到这里,钟无双将心一横,转身朝广场走去。

其时,兵士已然开始开拔,在诸位将军的带领下,三万兵士已然开始有序地退离广场,往城门而去。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地传来,当钟无双出现时,所有声音都突然打住。

南宫柳直直地看着她,脸上的满是不可置信的惊诧。

目光交碰,钟无双回视着他,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开口。

随行的将军似察觉到了异样,他茫然地看看钟无双,又看看南宫柳,满面狐疑向他询问道:“国君……”

南宫柳敛起讶色,转头对他说:“尔等率军先行,我于城门前与诸位会合。”

那将军应诺行礼,快步朝广场走去。

广场一隅,只剩南宫柳与钟无双两人,四周寂静一片,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钟无双望着他,首先开口道:“南王。”

“战场之上,从来便是丈夫之事,无双何以任性至此?!”

南宫柳注视着她,语声低沉。

倒是直接。

钟无双扯扯嘴角:“无双任性,也不是今日才始,当初胡城……”

话语出口,如同被什么吸去了一样,霎时融入沉寂之中。

在自

己说出更丢脸,更尴尬的话语之前,钟无双赶紧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心里翻涌着一股想要抽自己的冲动。

垂着头,不敢看向眼前突然变得哑然的南宫柳,钟无双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南宫柳领衔三军,自己与他一路同行,原本便是尴尬之极。

炉子上那么多水壶在烧着,自己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胡城之事!

明明是已经不再相干的两个人了,自己吃饱了给撑的,偏偏还选了两人之间最不该提的胡城来说事!

现在好了,这种时候,这样尴尬的处境,接下来这一路,可叫自己再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南宫柳?

越想,钟无双的头便垂得越低。她盯着自己的足尖,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

一直垂着头的钟无双不会知道,自她说出“胡城”两字起,南宫柳先是黯然,随即面上掠过一挘鋈恢

他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钟无双,清俊的面庞上眸色深深。

片刻,南宫柳神色如常地道:“无双既然心意已决,便速上车驾前往城门而去罢。天子与众将士祭酒之后,无双可随军而出。”

钟无双微微颔首:“好。”

盈盈一福之后,钟无双转身朝自己的车驾而去。

“无双。”

身后,南宫柳的声音急急而来。

钟无双站定,随即回身平静地望向他。

对视片刻,南宫柳缓缓叹了口气:“无双,征伐本是丈夫之事。你可知,此时邑中已是危地,便是宗王此时能出甲三万,但是,若无后继军粮军需,此战是胜是负,仍是未知。你便是执意去了邑中,除了让北王分心,你又能如何?”

钟无双默然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邑中现在的处境。

如果司马宣要对付的仅仅是夷人,那么她根本就无须为他担心。

可是他要对付的是未知的敌人,就算双方还没有开始正面交手,可对方的心智手段,已经让钟无双清楚地了解到,对方绝对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强大对手。

而战争,无论是任何时候,都是消耗巨大的。

所以,如果一个国家的财力不够雄厚,那么它是打不起仗的。

因为打仗也需要底气!

宗国的现状本就缺粮,便是未曾开战之时,宗王已须向各诸侯国借粮度日了。而战争中最为重要的一条,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对于宗国这样一个粮草短缺的国家来说,亦是很难做到。

是以,才会出现司马宣率军先行,南宫柳押送军需随后再至,这样被动的局面来。

就像现在,宗天子虽然派出兵士三万,可是,如果他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为这些兵士筹得战时之需,那么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言。而战败的后果,南宫柳已不言而明了……

“南王说得甚是。”

钟无双笑笑:“无双不过一介妇人,做不了什么。可无双知道,此战若是能胜,我便当安心留在驿馆中,静候夫主归来。此战若是险恶,无双则必然要往邑中!因为,那里有我的夫主……”

停了停,钟无双平静地望向南宫柳:“无论如何,这等非常时期,无双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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