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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将军红颜劫-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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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胡思乱想,他想先将这事情摆平了再说。玉水滴交给大王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若它真的在岳父手里,不若保留在手中,他日兴许也有用到的时候。总之就是不能在此刻交给耶律沅。
耶律沅微服欲北固镇走走瞧瞧,耶律赦有事在身,便不相陪,回到北固镇的家里,晓霜正和骏儿午觉。看着他们俩的睡颜,耶律赦的心中涌起极大的温暖。这是从小就缺了父母的耶律赦所想要的温馨。常年累月的孤寂,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要个像样的家!
晓霜蓦地惊醒,见是他,忙撑起身子小声道,“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说完又低头看了看沉睡中的耶律骏。
“有事儿。”他说,“你睡吧。”
“急事?若不急,歇一歇再去。”
耶律赦点了点头,脱了衣裳上床。他们俩一左一右护着耶律骏,越过小家伙的身子,两人手交握在一起。
晓霜看着耶律骏安静的脸庞,“骏儿长得真像你。”
耶律赦微笑,“我可希望他像你。你还未回来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想起你。”那一段岁月,凄清不堪回首。每次回想来,剩的只有心痛。为自己,也为没娘在身边的耶律骏!每次拉姑说起这段,都要红了眼圈儿的,他便只能回屋子喝酒神伤。
“以后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耶律赦点了点头,是。没有什么再能把他们分开。不管要面临什么样的困境,他也要保住这个家,要和家人在一起。
晓霜很快便又睡着了。耶律赦看着他们的睡颜,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他的决定是对的。他不想两难,不想有朝一日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恨他。
他只稍睡少许,便轻轻起来,给骏儿和她拉好被子,缓步走出来。染成业正在院子里拿竹蔑纺织鸟笼,他也仅有这个爱好了。听到脚步声他回头,“将军回来了。”
耶律赦点了点头,思索要如何开口。半晌他道,“岳父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虽然这是他自家的院子,到底防犯些为好。
染成业怔了怔,进而点头。他们俩进了耶律赦的书房,门关上,染成业道:“将军有事和我说?”
“不必如此生分,叫我阿赦就行了。”耶律赦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请坐。”
坐定之后,染成业越发显得局促。因为有他父母的关系僵在,他们这么久以来其实真正说话的机会不多,平时只问候几声就完了。耶律赦特来找她,显然有特别的事情。所以他率先问出口,“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吧。”
耶律赦想了想道,“大王这两日在军营里。他明示暗示我,有一块玉水滴在你身上。是否真的在?”
染成业的神情变幻了几次。仍然还是这个问题!这个玉水滴,是否真要伴着他走大半生!不免又有些后悔,当日埋了埋了,为何他又要挖起来?若万为这个毁了女儿一生,他真是无颜去地底见祖宗了!
他思索了会儿,终究没撒谎,“是。”
耶律赦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得想个法子把它藏起来再说。这个东西,落到谁手里都不见得是好事。”
染成业紧悬的心终于落下。他还以为耶律赦要了这个去,终究要把那火药秘方找出来,最后攻打宋国呢。他想了个主意,“晓霜还未离开之前,我们曾经将它埋在了中京郊原的树底下。但后来见严沁珠总去那儿,怕坏了事,我就又挖起来了。”
耶律赦点着头,“好,就说埋那儿去了。他们见有挖动过的痕迹,咱们只说不知谁挖了去,这样就成。把玉水滴藏好,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最好。”
染成业连声应是。
耶律赦摸着下巴,但愿这风波能这么过去了吧。耶律沅会不会信?
但是信与不信,都不在他的斟酌范围了。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埋在了那里又被人挖去,就是想找语气也不谈。
他和染成业一起找个地方藏玉水滴,但找来找去,似乎只有院子里那棵树最实在。那株树十分高大,枝叉也多,树叶又茂密。到夜里万籁寂时,耶律赦飞上树,将玉水滴藏到树干下的凹槽,然后用树叶挡了,再飞下来。染成业在底下看着,神情有些飘忽。
耶律赦道,“暂时就这么着吧。不管有人怎么问,都要和我口径一致。”
染成业点了点头。


第一一九章
耶律赦回屋看了看染晓霜和耶律骏,他们正睡得沉,想接下来也没事,便爬上床铺和他们一起睡。现在回营和耶律沅交待反而显得过快,还是明儿再回营。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过晚餐,耶律赦拉着晓霜回屋子,晓霜侍候他沐浴,问他,“你鲜少中午回来,是否有什么事情?”
“都弄好了,”耶律赦搂着住她,“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别人问你,你只照实说记不得了就行,知道了吗?”
“别人问我?哪个别人?”
“总会有人来问的。”他笑笑,玩着她柔软长发。
染晓霜点了点头。她不去想别人会问她什么,反正,她现在只要家人都平安健康就成了,不稀翼别的东西。但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会是什么呢?难道是阿赦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么?
“别想太多,不会有什么事的。”耶律赦安慰她道。
“可你说大王要来。是不是他来了,你会有什么事?”
“怎么会,你想多了。大王一向待我不薄,再说我未曾犯错,何必惧怕?”
晓霜这才点头安睡。
耶律赦一早起床回营,耶律沅已经由内侍侍候着起了床,出营望着晨光染红草原,一眼望不到头,只有天苍苍野茫茫。心中升出感叹,“我们大辽风光景致,如此雄伟壮阔,不是中原可比。”
耶律赦站在身后问安,耶律沅回头看他道,“你回来了。”
“是。”
耶律沅笑道,“将家置在北固也颇好,得了闲便可回去看一看。军营的生活自是苦的,朕也明白,这些年苦了你们。”
“大王何出此言。保家卫国,是我们身为将士的职责。”
“难为你一片忠心耿耿。”耶律沅目光探向远方,半晌之后才问他,“玉水滴之事,可有消息?”
耶律赦道,“我问过丈人。他先时不肯说,因为那玉水滴连累得他妻离女散,家业尽失,多少有些忌惮。后来在我一再追问下,他总算说出,玉水滴埋在中京郊原的一棵大树下。大王可速速派人去取。”
耶律沅大喜,“当真?”
“臣不敢对大王有半句虚假。”
耶律沅笑着点点头,“如此甚好。朕这就命人去取。”
耶律赦点头着,心里想着,他信就好。等到有人去取却取不回来东西,看那地方不是近期被人挖过,也应当不会怀疑到他们在说谎。当然,若皇帝对他起了疑心,认定他要将东西留着己用,也就无可奈何了。这一切,都还要看耶律沅对他是否信任了。
耶律沅在军营并不久留,立刻整装微服前往宋国游山玩水,顺便考察去了。耶律赦觉得松了一些,去中京就是飞鸽传书也得几天时间,再说耶律沅这去宋国大约也得有个把月才回来,等他回时对这件事有疑心再做解释。
这一夜耶律赦正在营中看书。灯光稍暗,看书未名有些费神。
他想到耶律沅。想到这个待了这么多年的军营,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股寂寥感。莫非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里不能久留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出来这些感慨。
突的帐蓬有石子撞击,他登时登起,抄起巨剑出来。巡逻士兵不少,见到他,立刻行礼。耶律赦的目光在四处扫描一圈,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往草原深处翩飞。巡逻士兵也看到了,连忙要去追。耶律赦止道,“不必慌张。是本将军旧识。”
他拉马奔去,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原下,静立青衫淡影,他下了马,“何霆!”
那人影回过头,正是从前将染晓霜带回江南的何霆。他笑道,“许久不见,将军可还好?”
“老样子。你呢?许久不曾有你消息。”
“也还是那样儿。正巧经过这儿,想着老友许久不见,所以来看看。”何霆笑盈盈。
耶律赦点头道,“走,到我帐中小叙。”
耶律赦取了坛酒,二人叙别离之后种种。耶律赦和何霆曾是对头,何霆是山贼头子,与耶律赦屡不对盘,有一次耶律赦受伤,却是何霆救的,耶律赦虽不喜山贼,但在了解了之后,发现他们寨子并没有做无恶不赦的事情,对何霆便多了几分尊重。这份交情便定了下来,人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虽然见面时候不多,但有事情时,却是挺身而出相救。正如贺庭那年被官府,还是耶律赦走通了关系将他救出,他也就不再走山贼老路,自从把晓霜送回江南,又回来覆命之后,二人便暂失去了联系。
“这几年在哪儿混呢?”耶律赦问道。
何霆灌了口酒,“回宋国去了。机缘巧合,倒进了军营。”
耶律赦听说何霆现在在宋朝军队效劳,大大吃了一惊,“你也从了军?”
何霆笑道,“可不是!这都是机缘巧合。散漫惯了的人,到军营里整整倒也好。只是刚开始,那操练得差点没把我骨头给震散了。”
耶律赦笑笑,“可别有一日我们战场上相见。”
“若果真那样,也没办法,”何霆笑道,“不过现在两国太平,短期内打不起仗来。你呢,近来如何?比前次见你要瘦了不少。”
耶律赦淡淡一笑,何霆道,“当时你对染姑娘颇有心思,现在叱?也不曾联系了?”
“她现在是我夫人。我们有一个儿子。”
“真的?”何霆举杯道,“可喜可贺!不似我,还是天涯飘零,孤苦一人。其实有时想想,再大的功成名就,没个人分享,都是白搭。”
“你也想有个家了。”
“谁不想?只是还没有遇到能组成家的姑娘。”
耶律赦和他碰了碰杯,“那便祝你早日找到罢。”
二人把酒言谈,一直到天将亮何霆方才离去。
日复一日,耶律赦隔三岔五回家看望晓霜和骏儿,在一起匆匆一夜,就又得赶回营,很是疲累。但累归累,耶律赦却是心甘情愿。只要能见到妻儿一面,再远他都不怕。
过不到半个月,耶律沅回营,耶律赦吃惊道:“大王这么快就回来了?臣以为至少要去个把月。”
耶律沅似笑非笑,“有些事,朕就先赶回来了。”
耶律赦点了点头。过半晌问道,“大王可派人去将玉水滴拿来?”
“派去了,可是没找着。”耶律沅淡淡笑道。
耶律赦浓眉微拧,“没找着?为何?染成业必不敢说谎。”
耶律沅摆了摆手,“大约他是没说谎,只不过叫别人给挖走了。那儿有被人挖过好几次的痕迹,还不是新土。大约很久以前就叫人给挖去了吧。”
耶律赦拧着眉,“这可不好!若落别人手里,岂不是……”
“那倒无妨,普通人只拿它当个玉佩带,根本也不知道它其中的秘密。就算知道的人,没有地形图也是白搭。”
耶律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还好一些。”
耶律沅没有说什么,只望着前方。耶律赦难测君心,也不言语,静静立在一旁。过半晌耶律沅才道,“过几日朕便要回朝了。将军可有什么话要说?”
耶律赦吃了一惊,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接下来耶律沅却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罢。朕静一静。”
耶律赦默默退开,有些纳闷。大王问他有什么要说,莫非是怀他玉水滴撒谎一事么?至少没证据,他也不能就说自己撒谎。耶律赦慢慢走回军营,脚步少许沉重。不管如何,耶律沅待他已经不若从前那么信任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已经无可考究。千古帝王,终是如此。对谁也不能太过于推心置腹,尤其手握了重权的他。君臣难再往日,曾经那些视若兄弟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耶律沅少年即位,那时他们可以当得来哥们。然而随着年长,对皇帝的权利,使得更加如鱼得水,终究是皇帝,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谁,都不能与他平起平坐地当朋友了。
耶律赦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自己这样拼搏,平定战乱,收服边周部落,如今想来竟全然没有意义。他叹了口气,思绪有些混乱,一时连自己也不知想这些的意义是什么。
耶律沅临别前到耶律赦营帐,二人喝酒吃肉。酒过三旬,耶律沅突然问道,“你可知何霆这个人?”
耶律赦怔了怔,“何霆?知道。大王怎知这个人?”
“这人乃是宋军前锋。为人果断,武艺高强哪。但听说,前几日他到我们军中来了。你可知?”
耶律赦的心猛地一跳。“知道。何霆与臣乃是莫逆之交,故而请他到帐中喝了几杯。”
耶律沅淡淡道:“他是敌兵前锋,你竟请他到帐中对饮?你可知若是稍有差池,多少士兵要陪着你死!”
耶律赦立刻跪下,“臣该死。”
耶律沅只说,“起吧。以后切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如今你们是对头,保不定他会对你做什么呢。”
耶律赦只应声说是,耶律沅站起来道,“如此朕先走了,你好自反省。”
目送耶律沅出营,待出了营帐,耶律赦的脸色方才黯沉下来。耶律沅如此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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