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魔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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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教导，与其说是唱歌，倒不如说是在念歌了，即便没听过原曲，也能感觉到她唱的根本不搭调。就这样，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她总算唱完了，额头上冒着冷汗，神情紧张的看着灵儿，希望他不要再出声刁难。
“嗯。婵媛，你唱了童瑶就算过关了。”灵儿开口说道。
“谢少庄主，谢少庄主。”那神情简直比得到礼物还要开心。“只是……，这迷底？”
“迷底是不露声色。”灵儿答道。
“婵媛会唱童瑶，老爷，安排个师傅教教她吧？”方怀嫣就这样开口说道。这婵媛不知怎的，总是让她有些心疼。“好。”陆至寒亦含笑答应。
“婵媛谢过庄主，谢过夫人。”婵媛闻言，喜不自禁。夫人居然让她去学唱曲，这真是太好了。今晚虽然出丑了，可是……，她可以去学唱曲了。其他人看着婵媛，又看看夫人，这婵媛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竟跟夫人这样投缘。
“爹爹，这最后一支签谁来猜呢？”灵儿看着竹筒里还有一支签。
陆至寒不答话，看向妻子。“这……，灵儿，你将竹签拿起，然后转动竹筒。这筒口正对向谁，就由谁来抽，可好？”陆至寒提议。
“嗯。”灵儿重重的点头，对陆至寒的提议极为满意。
随着竹筒转动，一圈又一圈，最后慢慢停下来，众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那竹筒，不知它会停在何方。终于，那竹筒停在了方怀嫣的方向。
“哇，是娘亲，是娘亲。由娘亲来猜。”灵儿似乎极为兴奋。
方怀嫣亦浅笑着，不说话，只等着灵儿念出迷面。“娘，这迷面字好少，就两个字——神曲，也是猜一个成语呢。”他看着娘亲，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知道娘亲一定猜得出。
“不同凡响。”方怀嫣几乎没有思考。
“娘真聪明，娘真聪明。”灵儿欢喜的直拍手。“爹爹，那娘亲要再挑一件礼物了。”
“嗯。”陆至寒拥着妻子走向桌子。最后，他们挑了一对珊瑚耳坠。
“累不累？”陆至寒看着妻子，柔声问道。晚饭后就一直闹着，也近一个时辰了。
“还好。”她轻声说道，眉宇间已有些疲倦的样子，今天一整天几乎都没停，虽然中午也休息了一会儿，但这会儿，还是觉得有些累了。
“嫣儿，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现在去看看，好不好？”陆至寒柔声问道。
“嗯？”方怀嫣有些不解，礼物？还有什么礼物？早上那牡丹字花，那迎春园和动物表演，还不算礼物吗？
陆至寒但笑不语，只拥着妻子向屋外走去。片刻，他们走进一扇大门，里面似有水声。方怀嫣好奇的张望着，语蝶、凌方瑶亦未出声。接着，转个圈，一个水池就显现在众人面前。
“这？”方怀嫣问道。
“这是我专门为夫人修的梅花池。”陆至寒解释着。
“梅花池？”方怀嫣重复着，看着那池子。宽约丈许，长不及一丈，由好几块巨大的石头拼接起来形成一个梅花的形状，四周与之相邻的是四个梅树造型的铜树，温水竟自最大的一朵梅花中喷出。池边上摆满了各式花卉，池子里已注入热水，水面上飘满了玫瑰花，随着那热水产生的热气，烟雾缭绕，让人觉得有如身处仙境，梦幻极了。看着那水不断的自梅花‘口’中喷入水池，水声潺潺与花香交融着，让人恨不得立马跳入池中。
“嫣儿，你累了一天了，泡个热水澡，好不好？”陆至寒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方怀嫣轻点点头。陆至寒遂带着灵儿往外走，凌方瑶和语蝶亦跟在后面。
静依、翠雪上前，柔声说道：“夫人，奴婢服侍您更衣，可好？”片刻后，方怀嫣在奴婢的服侍下走入梅池花，那水温刚刚好，她坐在里面，暖和极了，亦舒服极了。就这样泡了好一会儿，累了一天的身子此刻在热水中显得那样疲倦，她真的好想就这样睡一觉。终于，两柱香后，方怀嫣洗好了，在奴婢的服侍下更衣走出来。而陆至寒看到妻子出来，亦一把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向卧房走去。送儿子回房后，他亦沐浴后就在此等候，已有好一会儿了。
方怀嫣就这样窝在丈夫怀中，舒服极了。还没等回房，人就显得昏昏沉沉的，那样子倦极了。陆至寒抱着妻子来到内室，替她脱去外衣，小心的放下，然后拥着她，紧紧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沉睡着，他觉得幸福极了，满足极了。今天妻子一直都很开心，他回想着妻子今日的笑容，今日在迎春园的舞蹈，虽然很短，但仍让他深深的迷恋着。
二十岁，这是妻子嫁给他后的第一个整岁生日，他异常重视。原本他是想大肆庆祝一番的，但妻子不让他太过铺张，所以，才按着她的意愿又重新安排，不过，这结果让他很满意。他又看了看怀中的人儿，轻吻着她的额头，拥着她，笑意满满。此刻的陆至寒，整个人似乎还处于兴奋当中，并不怎么困。脑中盘算着，那迎春园的鸟让妻子这样喜欢，以后可以常带她去观赏，她一定会愿意的。还有那动物表演，一定要着力训练。他就这样想着，模糊中也睡着了。
境园。
林如皓站在窗下，看着手中的玉兔俯月，惆怅之极。白天他还能勉强压抑自己，应付赵妈她们。可现在，夜深人静，对嫣儿的思念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多少次黑夜他这样看着星空，心痛难忍。多少次梦里他紧拥着嫣儿不愿醒来。思念似乎没有终点，寂寞似乎不愿离去，那痛苦那渴望，那样深那样深……
二十岁，今天是嫣儿二十岁的生辰，想当初他跟她初识，她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娃娃，十四年了，他认识嫣儿已经十四年了。林如皓看着那玉兔俯月，嫣儿，你在哪里？此刻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嫣儿，你知道如今只有这些回忆能陪伴着我，支撑着我吗？
相遇，那一眼情定终生；
拥有，那一刻两心相随；
突变，那一日山河失色；
回首，痴心不改情更浓。
林如皓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着。嫣儿，等我，我们终有团聚的那一日。
第十七章 挣扎（三）
更新时间20111027 19：40：54 字数：3154
次日。方怀嫣醒来，一睁眼就见丈夫一脸的柔情看着自己，脑中不禁回想着昨天的生辰。“睡饱了吗？”陆至寒看着妻子，笑容满面的问道，那神情欢愉极了。
“嗯。”方怀嫣嗯了一声，眼睛看着前方漫无目的的样子。“那孔雀开屏好美。”方怀嫣轻声说道，这让陆至寒意外极了。这些年他千方百计讨妻子欢心，但妻子总是淡淡的，不论他送什么礼物，为她做什么事情，她从未多说一句。今天居然主动跟他说起，这实在给了他太大的惊喜。只见他右手支头，俯身看向妻子，柔声说道：“嫣儿，你喜欢，以后我们常去看，好不好？”
方怀嫣没吱声。“那迎春园的鸟到了夏末初秋，还能再增加些品种。”陆至寒似乎并不在意妻子的不答话，继续说着。
“金腰燕。”方怀嫣又说了一句。她想着昨天那鸟的样子，颜色那样艳丽，一会儿她要把它们画下来，她心理想着。陆至寒见妻子的神情，那凝神静想的样子，亦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她。妻子在想那金腰燕吗？她刚才这样念着。
早饭后，方怀嫣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花园，专注的画着那金腰燕。陆至寒一直坐在妻子身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鸟的形状就已经展现出来。接着她开始着色，上体黑色，颊部棕色，下体棕白色，还有一条栗黄色的腰带。方怀嫣画着，脑中回想着那鸟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微露笑意。园子里静极了，语蝶、静依、翠雪、白竹、惜雪全部看着夫人，浅笑着。
稍后只见方怀嫣用笔支头，似在极力思索着。她记得似乎那鸟的下半部分略有一些纹路的，只是……是什么呢？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还有那尾巴的样子，她也记不太清了。陆至寒见状，遂左手轻拥妻子，右手紧握妻子持笔的小手，就这样，陆至寒握着妻子的玉手接着画下去，下体棕白色略带些黑色的细纵纹，尾呈深凹形。
“呀，就是这样的。”方怀嫣见这画经丈夫妙手一补，那鸟栩栩如生的样子，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子的，她想起来了。方怀嫣喜不自禁的看着那画，神情极为兴奋。这金腰燕她昨儿个一见就好喜欢的。
语蝶闻言亦上前看去，一只鸟。小姐忙了这许久，原来是在画这只鸟，好象是昨天看到的鸟。“小姐，你画的这是什么呀？”
“金腰燕，是金腰燕。”方怀嫣此刻兴致极高，看着语蝶的眼神那样光彩夺目，让陆至寒舍不得将目光自她脸上移开。
“老爷，你说，它们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的？”方怀嫣回头看着丈夫，那满脸的笑意，让陆至寒有一瞬间的恍惚。“老爷。”方怀嫣见丈夫未答话，遂又问了一句。
“哦，是赤腰燕。”他遂笑着答道。
“赤腰燕。”方怀嫣重复着，眼睛又看向那画儿。
“小姐这样喜欢，何不让庄主捉两只放在这梅园里呢。”语蝶笑吟吟的说道。
“不要。”方怀嫣猛的抬头看着语蝶，那声音那样大，似乎很是生气。陆至寒亦一脸紧张的看着妻子。“老爷，你不要捉它们过来，好不好，好不好？”方怀嫣回头紧抓住丈夫的胳膊，那神情那样紧张，生怕丈夫会不答应。
“好，好，我不捉它们，不捉它们，你别紧张，嗯？”陆至寒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回答，并轻拍着妻子的背部。
方怀嫣遂靠在丈夫怀里，没再说话。这语蝶，真是出了一个糟透的主意，好好的气氛就这样没有了。哎……他专门置办了那迎春园，一来是想让妻子身临其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新畅快，二来也不放心把这些动物放在梅园散养着，怕它们会伤着妻子。毕竟不是所有的鸟类都适合关在笼子里的。
而语蝶被小姐这样一讲，也郁闷极了。她只是随口一说，怎的没多想一层呢？
“嫣儿，那孔雀开屏的样子，如果绣在锦缎上，一定很美。”陆至寒试图转移妻子的注意力。然方怀嫣闻言并未答话，只一动不动的靠在丈夫怀里。
“师父。”凌方瑶走进来。
“何事？”陆至寒微抬起头看向凌方瑶。
“雨泽有事找您。”凌方瑶看着师父，又快速的看了方怀嫣一眼。这气氛怎的这样怪异？昨天夫人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吗？刚才夫人不是兴致勃勃的在做画吗？
“嫣儿。在榻上躺一会儿好不好？”陆至寒柔声问道。他抱着妻子走向园中的贵妃榻，替她盖上毛毯。今天天气甚好，他不担心这样妻子会着凉。“好生照顾夫人。”陆至寒看着凌方瑶吩咐道。
“小姐。”语蝶见陆至寒离开，遂走到她身边。方怀嫣眼睛闭着，不说话。凌方瑶看着夫人的样子，心疼极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抬眼看向静依和翠雪，只见她二人微摇着头，一脸茫然。凌方瑶遂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抱着古琴走进来，只见她坐在桌旁，抬眼看了夫人一眼，似在思虑什么。终于，凌方瑶伸出纤纤十指，拨下了那轻柔而有力的第一指。随着手指在琴弦上抚动，琴开始共鸣，发出阵阵悦耳之音。那琴音空旷悠远，不绝于耳，似乎把人都带进了梦幻般的世界。方怀嫣就这样靠在贵妃榻上听着这琴声，朦胧中睡着了。她梦到自己和如皓在那迎春园放风筝，那欢快自在的感觉让人觉得连呼吸都是自由的，耳边鸟声鸣鸣，惬意极了。自己拿着那线轴被如皓紧拥着，看着那风筝越飞越高，似要直入云宵。
“如皓，那风筝飞的好高哦。”方怀嫣抬头，极目望去。
“嫣儿，我就是那风筝，不论飞的多高多远，这线始终都在你手中握着。”林如皓无限深情的说着。
“不对，不对，我是风筝，你是线，你说反了。”方怀嫣头一歪，跟如皓争辩着。
“呵呵，都好。我们都是彼此手中的线，嫣儿，如果有天你放手了，这风筝肯定会重重的摔下来，支离破碎。”林如皓看着方怀嫣，那郑重的样子让方怀嫣浑身一颤。
“不不不，我不松手，我不松手。如皓，我不松手，我不松手。我不要你摔下来，我不要你支离破碎。”方怀嫣闻言慌乱的说道。
“嫣儿。”林如皓紧拥着方怀嫣，深情唤道。
“林——如——皓。”陆至寒恶狠狠的看向林如皓，方怀嫣自林如皓怀中探出头来，满脸恐惧的看着他手中的风筝，那风筝不是在天上飞吗？什么时候被他拿下来的？方怀嫣不及细想，只见陆至寒用力一扯，那线已断，方怀嫣手中握着的线就这样飘落在地上，了无生气。接着，他用力拍向那风筝，硬生生将它撕成四五片，然后随风飘散。“不要不要。”方怀嫣大叫着上前，却发现丈夫不见了，再一回头，如皓也不见了。
“不要不要不要。”方怀嫣微摇着头，似要极力摆脱什么。
“夫人。夫人。”凌方瑶被方怀嫣的样子吓到，停止弹奏，快步走上前。“小姐。”语蝶亦忧心的看着方怀嫣。
“不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