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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医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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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洛华会意,手中的茶盏,倾倒出几滴茶水,指尖,轻轻一弹,晶莹剔透的水滴,便直直向着街道上一名在看到匈奴人后、转身快步逃走的行人而去。
但见那一名行人,毫无征兆的猛然跌倒在地,片刻间,被凶神恶煞的匈奴人,团团围住。
“各位匈奴大哥,请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要照顾,这些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跌倒的行人,满脸惊恐的看着四周手拿着刀剑、团团围着他的匈奴人,颤抖的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拿了出来。
匈奴人一把夺过行人手中的财物,但依旧不满足,恶声道,“这么一点?还有呢?”
“这已经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行人颤抖的想要后退。
“兄弟们,搜。”
匈奴人当然不会相信,在其中一个下令‘搜’的时候,都同时涌了上去。
行人退无可退,只能让匈奴人将自己浑身上下搜了个遍。
“没有。”
搜查的结果,并没有在行人身上收到多余的钱财。
匈奴人面含怒色,更有甚者,眼中,划过一抹杀气,抬起手中的刀,一刀就向着地上的行人砍去。
然,高高抬起的刀,还没有落下,便‘无缘无故’的化为了一小段一小段的碎铁片。
那一个举刀的匈奴人,一时间震惊异常,手中的剑柄,砰然从手心滑落其他个匈奴人,也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但,就有个别不信邪的,再次抬起了手中的刀。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匈奴人全都止不住的后退,惊恐至极的看着地上的行人,好像他是什么妖魔鬼怪。这时,两袭白衣,翩翩然从不远处走来。
秦楚无视面前的匈奴人,上前,亲自扶起地上的行人,亲和的道,“大叔,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那一名行人,先是点了点头,后又紧接着摇了摇头,心中惊惧为散,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秦楚安慰行人的恐惧,“大叔,没事的。”
封洛华站在秦楚身侧,手掌,轻轻一拂,只见,前一刻还握在匈奴人手中的财物,此刻,已经握在了封洛华的手中。
秦楚伸手,接过封洛华手中拿回来的财物,放回到行人手中,道,“大叔,这些财物,你自己拿回去。”
行人拿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财物,手,不停地打颤,余光,在触到匈奴人手中的刀剑时,更是猛然一抖,将财物,直直掉在了地上。
秦楚弯腰拾起,再次递还给行人,“大叔,别怕,你先走吧。”
行人顾不得什么,拔腿就离去。
匈奴人直到行人跑远了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刹那,恍若饿狼般将秦楚和封洛华团团围着,握着刀剑的手,都作出一副随时要人性命凶狠的样子。
秦楚淡淡冷笑,负手而立,清越的声音,似是说给面前的一行匈奴人听,又似是说给遥远的身后,那一行不知道勒马看了多久的人听。
“成王败寇,你们既然胜了,自然可以占领这座城池,但是,你们烧杀掳掠的行为,着实有些让人看不过去。即使像我这般不愿多管闲事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管上一管。”
匈奴人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想要如何?”
“我要你们退出这座城池,并且,将目前占领的城池,一并归还北堂国,以后,决不再侵犯北堂国一城一池。”
淡淡的语气,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就恍若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但,那一股无形中流露出来的气势,却容不得人抗拒分毫。
匈奴人在那一股压人的气势下,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但环视一周,占着对方只有两个人,而自己人多势众,压下去的气焰,忽的生了起来,“你们若现在向我们磕头求饶,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是么?”
秦楚似笑非笑。
而在她的笑声中,只见所有匈奴人手中的兵器,都化为了碎铁片,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匈奴人一时间无法抑制的恐惧开来,步步后退。
秦楚面上带着微笑,步步逼近。
远处。
一行勒住马的人,将面前的一切,丝毫不漏的尽收眼底。
其中,一名美貌绝伦的白衣女子,勒着缰绳,缓缓地上前一步,对着最前面的白衣男子,恭敬的道,“主公,前面的两个白衣人,应该就是‘楚神医’和她的‘师兄’了。”
庄君泽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摩挲着牵着缰绳手的手背,静静地望着前方。
‘楚神医’的大名,在几天的时间内,几乎已经传遍了天下。
传言,她的医术,远胜过神医的传人——秋容若,传言,她行医济世,菩萨心肠,传言,她可以令死人复活,传言……
还有她的师兄,传言,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世间,绝无对手。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个人!
其实,庄君泽早在一开始收集这两个人资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收为己用’的意思,而此刻,更加坚定了一分。
然,杀意,也更加坚定了一分。
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杀了!
只是,那一个人的身影,看上去,怎么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秦楚与封洛华两个人,逼着那些个匈奴人,一步步退出了城池。
城楼外。
进入城池的匈奴人,集聚一处。
秦楚淡笑从容的面对着面前数以千计的匈奴人,风过处,衣袂翩飞,平凡的容颜,却透着一股出尘之姿。
城楼上。
庄君泽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城楼下的一切。
此次负责攻城的匈奴人首领,故作镇定的上前两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攻打北堂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多管闲事?”
“你们的行为,着实让我看不过去。”
秦楚淡淡然的说出自己‘多管闲事’的原因,接着道,“我不希望你们再出现在北堂国境内,给我立刻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是谁?”
匈奴人当然不可能因为面前之人的一句话而离去,尽管,他身侧之人的武功,高深莫测的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惊惧非常。
“我只是一名大夫,行医救人,我是的天职,我看不惯你们伤人。”
“我们……”
自己人之前犯下的恶行,匈奴人无法反驳。但是,回去,绝不可能,因为,失败回去,等着他们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兄弟们,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我们孤注一掷,杀人面前的人,再攻进城去。”为首的匈奴人,摇手呐喊,激励匈奴人的士气。
匈奴人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结果。
退,一定死。
不退,可能不会死。
匈奴人一时间群起而攻之。
城楼上。
水灵灵望着城楼下的一切,躬身对着庄君泽道,“主公,那两个人这么帮着北堂国,我们是不是要出手……”
剩余的话,止在庄君泽‘淡淡’的一眼之下。
庄君泽如一个看客般看着底下的一切,许久才道,“再看看。”
城楼下。
依封洛华如今的武功,一人对付千人,也是绰绰有余。而秦楚,则是喜欢用最轻松的方法,达成有效的目的。
眨眼间,只见一个个匈奴人,全都倒了下去。
秦楚和封洛华相视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懂的光芒,转身,向着城楼上而去。
城楼上。
秦楚和封洛华一步步踏上去,庄君泽的人,并没有出手阻拦。
看着那一袭长发未束的白衣,秦楚衣袖下的手,一瞬间的握紧,又松开,上前,道,“请问,你就是北堂国派过来的援兵的将军么?”
庄君泽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她的身形,虽然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容貌,却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道,“我就是援兵的将领。”
“城楼下的那些个匈奴人,三天的时间内,都会全身无力,毫无攻击能力,我想请将军暂且关押住他们,不让这边的消息传出去。”
“匈奴人败,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何要压住消息?”庄君泽面带一丝疑惑道问道。
“因为这边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会令其他占领了北堂国城池的匈奴人,心生戒备,届时,就无法轻松的将他们都赶出北堂国了。”
“楚神医,你这是……”
“我要将所有的匈奴人,都赶出北堂国。”
“楚神医,你和北堂国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这般帮着北堂国?”
“我与北堂国毫无关系,只是,匈奴人的恶心,着实可恶。作为一名大夫,我想要救病治人,但若是可以将伤人的根源解除,不是一劳永逸么?”
庄君泽望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不,更准确的说,是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男子,眼底,有着不一样的光芒在闪动,忽的道,“楚神医既然有此意思,那本将军自然也不能趋于人后了。”
半天的时间,秦楚和庄君泽联手,将匈奴人数月攻下的北堂国城池,都夺了回来,并且,一举将匈奴赶到了边境处一百里以外。
夜幕降临,被庄君泽留下的秦楚和封洛华两人,静静地坐着院落的亭子中,悠闲的对弈。
封洛华落下一子,对着秦楚说道,“小姐,我已经让人暗中散播了消息,说北堂帝此次亲自出征,不仅是要拿回被匈奴人夺走的城池,还要将匈奴人一举歼灭。匈奴人如今,已无气焰,只担心庄君泽会真的灭了他们匈奴。已经在暗中,派人向西越国求救,请西越国派兵进驻。”
秦楚亦落下一子,笑着问道,“洛华,你说西越帝他是会出手助匈奴人呢,还是会借机一举占领了匈奴皇廷?”
“西越帝会借机占领了匈奴皇廷,扩张西越国的领土。”封洛华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我也是这般想的。”
秦楚落子,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借北堂国的力,让祁千昕坐收渔翁之利,吞并下匈奴皇廷,扩张国力,而她,亦可借机接近庄君泽。
素手,再落下一子。
——庄君泽,如今,我要杀你,也已经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我要你……
“小姐,庄君泽来了。”
封洛华又落下一子,轻轻地一声,对着秦楚说道。
秦楚眉目含笑,思绪,放回到棋盘上,认真的思考起棋局来。
远处,拐角处,缓缓而来一袭白衣,长发未束,发丝,在夜空下,丝丝缕缕的翩飞,带着一种异样的美丽,让人只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他的身后,跟着同样一袭白衣,水灵灵。
水灵灵跟在庄君泽的身后,虽然,身前之人无情的令人心寒,但是,她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去爱他。就像此刻,只单单望着他修长的背影,闻着他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她的心,就已经非常的满足了,只愿一辈子,都可以跟随在他的身边。
庄君泽步入亭内,目光,浅浅的掠过亭内的两个人,落在那一盘未完的棋局上,道,“楚神医,好雅兴。”
秦楚站起身来,对着庄君泽拱了拱手,“庄将军,你怎么来了?”明知道对方的身份,却故作不知,只用‘将军’称之。
水灵灵上前两步,取出一条丝帕,将另一条石凳擦了数遍,请庄君泽落座。跟随在庄君泽身边这么多年,她当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庄君泽的洁癖。
庄君泽一拂衣摆,缓缓地坐了下来,一举一动间,都带着那么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优雅,笑着道,“只是突然收到消息,说有人故意散播我北堂国要歼灭匈奴人的消息,所以,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个谣言作实。”
秦楚也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道,“外面,竟有这样的谣言么?”从下午开始,秦楚便没有出过这座院子,听到庄君泽的话,面上流露出一丝疑惑。
庄君泽伸手接过送上来的茶盏,掀开杯盖,轻轻地摩挲着杯沿,道,“楚神医,你说,我是否要将这谣言着实呢?”
“这个问题,将军为何要问我?”
“只是一时有些难以决定,想听听楚神医有什么见解。”
“将军若是问我,那我便希望,战争,从此停止,天下,恢复和平。”
“不愧为悬壶济世的神医,想的,都是天下百姓。”
庄君泽喝着茶,神色平静如常,没什么变化,但紧接着出口的话,隐含着的那一丝锐利,却并非如此,“楚神医处处为天下百姓着想,但棋盘落子,却步步紧逼,锋芒尽露,显有一较高下之意。”
秦楚顺着庄君泽的目光,望向面前的棋盘……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
一袭如火红衣,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浑然天成妖冶的男子,修长毫无瑕疵的手,缓缓地展开刚刚收到的信函,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下令道,“来人,派兵好好的‘进驻’匈奴皇廷。”
既然他要送上门来,那么,他岂有不收下之礼。
“是,属下遵命。”
一身着铠甲的将领,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祁千昕在书房的门合上的那一刻,侧头,向着房梁的一角望去一眼,道,“人,有消息了么?”
房梁的一角,翩然落下来一袭黑衣,在祁千昕的面前,单膝而跪,道,“皇上,并没有查到秦小姐的下落。”
“这么久了,连一个人都查不到,本皇留你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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