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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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子静静流泪,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距离他们尚有两米,根本就赶不上去,心中一痛:我的尚子……
安娜嘶叫一声将两刀隔开,把尚子推到老仆身边,奋力砍了两刀。两个黑衣人哪里肯放过安娜,两刀齐攻,安娜身中两刀,也就在此时,南洋巫师和葫芦建国也战到一处,我拼命奔了上去,挥刀一砍,旋身将安娜牵了出来,推到尚子身旁,接着虚晃两步,躲避两刀,趁虚位破绽留出,横推出一掌,直接把一个黑衣人打下冰台,摔死了。另外一个正想挥刀砍我脖子,安娜出手连开几枪,直到把手枪里的子弹打完,将那黑衣人打成了蜂窝。
我看安娜对尚子下不了手,正想上去帮葫芦和建国,尚子哭喊:“默默,安娜姐姐受伤了!”
我回头去看,安娜躺在尚子的怀中,腹部鲜血流淌,将衣衫染红……
葫芦和建国也多伤了几处,看他们奋力厮杀,知道他俩伤的并不重。“默默,这里有我和建国挡着,你去照顾小妹他们!”
我奔上几步,扶住了安娜。此时的安娜嘴唇发白,哽咽着没能说出话来。
撕开安娜的衣角,她腹部有一个三四公分的刀伤,鲜血直流,我随意抓起地上的冰沙敷到安娜的伤口上,又随意把身上的外套撕裂包扎住安娜的伤口:“安娜,我欠你一条命,将来你有事,只要不伤天害理我许默定帮你办到!”
安娜艰难挤出一抹笑容,虚弱地说道:“默默,尚子小妹的眼睛能化解虚魂草毒,她的眼睛里聚积着常人没有的泪滴,虚魂草要用她眼睛里的血液和泪滴混合才会出现,你应该知道牧严要找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世尊地藏,一个是神女,神女泪解虚魂,只有尚子小妹才能让世间最后一颗虚魂草消失,虚魂草是游走的,没有眼血和眼泪,无法找到虚魂草的!当年牧严就是用她的双眼之泪铲除了很多的虚魂草,不过牧严天生流血泪的。德国二战时期有一本《中国地藏神女》的书,上面有记载。”
听着安娜艰难述说,我没留意一旁的尚子,她已经搜出牛角刀,就要去挖她的眼珠。还多亏了一旁的老仆,是老仆用肩膀把尚子的手撞开了。
老仆说道:“尚子小姐,不可,你看,你眼睛现在就在流血泪,你们看看,洞顶冰锥上垂下的那朵花,就是虚魂草啊,它已经被你的血泪吸引现身了!”
我放下安娜紧紧将尚子抱入怀中:“月莹,你可知道,我默默可死都不愿意你受到伤害,别傻,万事我们都能挨过去,别做傻事好吗……”是喜是悲,我已经无法叙说清楚,或者两者皆有。
“安娜,你一定要挺住,我要和你再喝三碗酒,月莹照顾好安娜!”我说完抬刀跳了出去。
葫芦和建国被打得乱了章法,身上中了数刀,摇晃着艰难躲避那南洋巫师的攻击。接着又被踢了一脚,跌跌撞撞扑了回来,我伸手将他二人扶住,卯足了劲力,挥刀下砍。那南洋巫师七寸刀刀口缺了一角,蹬蹬蹬退出了步子。
葫芦喘着气大骂:“默默,这家伙打不死的蟑螂,他娘的比你还厉害!”
建国也已经坐在地上,抹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默默,他出的刀子看不清楚,眨眼就到你身上了!”
我扶起葫芦和建国说道:“你们去照顾安娜和尚子他们,这里有我。”
葫芦和建国边跑边扑终于到了尚子他们那,一并躺在地上,谁照顾谁都不知道了,还好安娜血已经止住,只是很虚弱。有葫芦和建国守护我也就可以放心迎战了。
这南洋巫师并没有趁虚发起攻击,见我正立面对他,他还拱手行礼。我托刀抱拳回礼:“想不到你还懂嶷山将令的运土功,这么说阁下是将令后人,不过你不是中国人,半吊子的东派功夫,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东将令运土功!”
南洋巫师抱拳说道:“我是泰国人,是宫本先生把我养大的,我不想打了,只求你放了宫本老先生,收了风雨冰雪!”
我摇头:“这是南派的地藏封天术,我没有能力收住,除非日月变更,冰倒或者这里的人全部死亡才会消停!”
南洋巫师从怀中搜出炸药:“这个可以吗?”
此时我倒是佩服起这个长相怪异的南洋巫师来,是够忠诚的,有心放他一马,只可惜我不知道如何破这地藏封天,我留下一处脉可以走,恐怕宫本不乐意,甚至还要加害我们:“你的主人想得到虚魂草,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南洋巫师朝身后下方的宫本看了看,宫本等人披头散发,五官被震出血来,正在拼命躲避地藏封天里气脉的攻击。他回首对我抱拳行礼:“我知道你能收这阵,我们打一场,你赢了,我从此不踏入中国半步,你输了,给宫本先生留条活路,我任你吩咐,死亦可!”
我笑了笑说道:“兄弟,你知道这宫本是什么人吗,他拿走虚魂草你就真见到阴兵过境了!生灵涂炭,一切都是魑族,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南洋巫师轻摇头:“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宫本先生对我有养育之恩,此恩不可不报,我也不为难你,我们打一场,由天定!”
风雪咆哮,雪花废卷,龙骨藤阴风摇摆,黑云中闪电依旧,我没心思和这南洋巫师打,但人家已经说出口,回拒伤礼,只好微微提刀:“兄弟,我许默佩服你是条汉子,不过我劝你忠诚也要看清人!”
南洋巫师微微点头,身子一转,翻身砍了一刀过来。
我喝彩大叫:“好一招‘东山再起’”点刀突击迎了上去,翻身连跳两步,收刀入怀,回转翻出,变成反切扫,只取南洋巫师腹部。南洋巫师收腹,左脚迈出一步,是稳扎马步,甚是稳当,稳步后扫腿侧翻,又是一招东派嶷山将令的“红云出山”,我则斜身跨刀,双脚交替一收一拉,躲避过去,刀身迎面一摆,削去劲力,横推出一掌,南洋巫师一掌迎击,我俩都退了半步出去。
南洋巫师脸上呈现一抹欣慰色彩,递刀继续迎战,他出招刚猛有力,甚至把柔劲全部罢黜,同样为我喝彩道:“果然是世尊地藏,也懂得东派‘双龙坠海’,试试我这招‘游波似壁’。”
我叫一声好招,迎击出去的是嶷山将令运土功之中的“冥灯万丈”。这招式一开一合,步伐稳中求进,灵巧虚步分三走四躲五擒腕,我并没有打到南洋巫师,他以各种招式化解,不过灵巧欠缺了许多,反而有更多的泰拳招式护身和进攻,破绽打露。
打了数十招,难分高下,我无心取他性命,收刀多次,点刀即止,南洋巫师渐渐打得凌乱,甚至不再顾及身子受伤,被我轻挑伤了几处,最后他奋力一搏,全部使的是泰拳的打法。
我随之变幻招式:地官擒龙手;将令移山经;宄人举斗功;校尉千军横中原,一招变一式,轮番运用,最后巧运“地藏诸佛”,把南洋巫师控制在身周三步之内。
南洋巫师越打越乱,心气不平,只顾着要砍到我,甚至直接迎着我的刀身撞了过来。我敬佩其忠诚,有意想结实这么一个朋友,无奈他知道无法伤我半毫,动了怒气,以命相搏,只为砍到我一刀。
以免伤了他的性命,我边战边换招式:“兄弟,何苦以命相搏,趁早收手……”
我们再战了几个回合,南洋巫师嘶嚎狂砍,为了不伤到自己我只能奋力迎击,心想再这么打下去,难免有个闪失,现在最好是制他无法动身才是上策。
他最后用的是东派的“沉沙落雁”,我跟着出了一招“海阔星空”,哪知南洋巫师没避开我罩顶的刀子,顶着肩膀要来迎我一刀。我的刀子只要砍到他的肩膀,他就有机会运用“沉沙落雁”下一式把刀子刺到我脑门。
我知道他是最后一招,收刀矮个身子,盘旋扫腿,冰雪翻飞遮住了他的双眼,我下一刀没必要出了,要不然我可能会把南洋巫师的胸口切开。
南洋巫师哈哈大笑,满眼是泪,笑声中多有悲壮,胡乱砍向我数刀后,奋力一跃想要从冰台上跳下去,我猛扑过去抓住了他的左手:“兄弟,胜负未分,上来和我再打几个回合……”
南洋巫师被吊在了冰台的边缘,掉下去肯定落入冰河之中必死无疑。
我大叫:“葫芦,建国快来帮忙,把他拉上来!”
葫芦和建国奔了过来,一同拉住南洋巫师的手,就要把他拉上来,南洋巫师坠在冰台边缘平静说道:“我自知打不过你,但我为宫本尽了全力了,只怪命运不济,让我遇到你。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中国生活十年,也知道恩义,只求给宫本先生留一条生路……各为其主,要不然我乃卡愿和你兄弟相称……”
我们没有再能说什么话,乃卡挥刀砍断了自己的左手,翻身落了下去,掉到冰河之中没有挣扎,被冰虫吞噬,鲜血染红冰河,最后也起了一层冰绒……
我们三人站在冰台上望向冰塔下两条冰河,为化为寒气的乃卡感慨:“可惜这么一个兄弟了!”;“各为其主,又深明大义,难得!”;“人生知己难遇,或许乃卡命运注定该是如此,来世或许就为兄弟……”我们三人以南派理解单膝一跪,对着冰河拜了三下,有感在怀萦绕,始终无法消去。
我们站在冰台上看着冰桥下方残风吞卷,一切都是那么的喧嚣,一切都又那么的平静,人生匆匆数十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可能已经白头……
第132章 诛鬼封天(三)
惊雷轰鸣,在冰塔内久久缭绕,冰塔四壁结成的冰晶纷纷冲破浓云掉落,像是下气了冰雹,击到龙骨藤叶上哗哗发响,犹如鬼虫游爬。
冰桥下坡处的宫本全身像是被烈火烧灼一样,衣衫褴褛,一脸狼狈,活生生是刚从灰泥中爬出来的。他们站在一处,望像浓云遮盖的冰塔宝顶,小心观察着可能激发的雷电击打下来……
噼啪!又是一声响雷拨开浓雾,斜击下来,直把宫本身旁的一座小冰山击碎,宫本等人被震得七仰八倒,哭喊着叽里呱啦喷话,甚至他们之中有几个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顶礼膜拜,可惜惊雷并没有因为它们的哀求和虔诚就此消停,三四秒后又是一声雷击……
下方宫本的手下几乎跌倒后再次爬起身子依然对天膜拜,甚至变幻了他们所能知道的各种语言,最后我听到他们混乱的中文叫喊声:“佛祖保佑……”;“我们惹怒神灵了……”;“求求放过我们……”;“我们错了……”
我知道雷电是高空云层积累形成极性,不同电极的云层相遇形成的一种放电现象,至于如何能在不算大的冰塔空间内形成雷电风雨雪我却不知道作何解释了,只能感慨牧严师父的通天之作,惊叹诛鬼封天的玄妙,它仅仅是一种气脉的变化和波动,如果这世间还能有如此高人,千军万马何惧。或许我的牧严师父英年早逝也是为了战乱能够平息,让更多的人免以战乱,或许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把自己归于聊聊红尘,不再过问世事。
此时宫本他们基本躺在地上无力再躲避冰塔上空浓云中激发出来的雷电,只能用他们的面目全非接受诛鬼封天的惩罚,而我也无从去拯救。心中再平静,面对正在消失的生命,我或许也已经没有恻隐之心:动牧严墓穴那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我和葫芦、建国退到冰台上,只见尚子他们眼睛紧紧盯住冰塔高处,在浓云下穿梭若隐若现的一朵花一样娇艳的物体,那就是虚魂草。
虚魂草如花,绽放枯萎自如,娇滴欲垂泪,粉红娇艳,像是一盏吊灯,伴随着惊雷浓云时隐时现,更若云层中放光的妖鬼巨眸,光束犹如探照灯一样,一束一束扫视着冰塔周围。
我走到尚子身边,单膝蹲了下去,为尚子抚去淡红色的血泪,仔细打量着尚子的容颜,轻轻将她收入怀中。
尚子抱住我哽咽:“默默,一切都结束了,我好开心,尚子找到父亲和爷爷了!”
我微微推开尚子,轻抚她那漂亮的脸蛋。此时的尚子娇艳如花,特别是她伴泪的笑容,那两个酒窝几乎把我迷住了,此时的她鼻子都哭红了,笑脸上轻柔呈现,简直美若天仙,不知道我默默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遇到这么美的女孩。
我感觉一旁的安娜眼神都甩到了身后,似乎看到我和尚子这样让她有些尴尬,不过她的惨白的脸上也有一朵如花笑颜,或许也在为我和尚子开心吧。
我对尚子说道:“月莹,你要把你父亲和爷爷带出去吗?”
尚子没有马上回话,转身轻抚冰棺她父亲和爷爷的容颜,一串粉红的血泪滴落,她哀伤地说道:“我很想带我父亲和爷爷出去和我母亲相聚,只怕诛鬼封天太厉害,我们没有能力带出去!”
我说道:“你父亲和爷爷全部由龙骨藤续尸身不坏,只要把他们身上植入的龙骨藤须切断,他们就会变成骨粉,可能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容颜了!”
尚子点头抿嘴:“嗯,尚子明白,尚子要带他们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