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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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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就不得不说陈举人看人有眼光,好在他已经去世,要活着看见亲家这样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于是乎在皇帝从姓朱变成姓金的时候,徐老太爷也着着实实地给自己的家产镀上一层金,徐家不但没有没落反而是日子过得比从前更好。
    再说回陈家。这徐家的女儿嫁进陈家之后却一直未能有后代,估摸着大约是这陈秀才除了腿有残疾之外,身体也不怎么好的缘故,不过好在夫妻二人性情相投,日子过得倒也美满幸福。
    两人因为没有孩子,故而十分疼爱大外甥徐承志,基本拿他当亲生的孩子看待。
    徐承志六七岁上的时候就由姑姑徐小姐做主,到了姨夫陈秀才的私塾跟着其他孩子们一起读书。
    陈秀才观察了他几年,觉得他算是个好苗子加可造之材,于是就同徐老太爷提议说,家里既然不差钱,可以让徐承志试试走科举之路,光耀门楣。
    陈秀才这提议让徐老太爷是老泪纵横,他同陈家联姻为了什么,用现代话说不就为了改造基因,让老徐家跻身读书人的行列嘛!
    徐老太爷当即挥着自己满是戒指的大粗手,在家中嚷嚷着:读!考!买也要把我孙儿买成金子,哦不,进士!
    于是陈秀才就动用了他爷爷的人脉,将徐承志塞进了江南知名的大书院——广陵书院。
    这广陵书院的院长白老爷子和陈秀才的祖父陈御史,是一对同科同年的好基友。
    陈御史致仕之后就在家“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白老爷子是人老心不老,回老家后还想散发退休后的热情,一不做二不休,跑广陵书院当起了院长。
    广陵书院坐落在扬州,乃是两淮一代知名的大书院,别说乡试中榜,自打嘉靖朝到现在,每科殿试都至少有三名广陵书院出身的中进士。
    若是拿现代作类比,差不多就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水准(别嫌弃三名少,进士三年一考,取的少还要分省录取),故而无数学子挤破脑袋也想进广陵书院。
    陈秀才动用了祖父的人脉,外加将徐老太爷给他的一百两黄金捐给书院,白老头这才答应将连秀才都没考过的徐承志收进来。
    大人们想尽各种办法,又是花钱又是求人才弄来的这个“重点中学插班生”的名额,徐承志却一点都不在乎。
    徐承志这个人吧,说优点就是特别现实,什么时候都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说缺点就是因为太过现实,完全没有什么激进或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他心里清楚得很,考秀才没问题,举人大概也行,考进士,这个可就不是他能轻易掌握的事了,不但得比现在努力千倍万倍读书,还得看考官是不是赏识他的文章,难度太高。
    但徐老太爷都下了决心,身为孝孙的徐承志又能咋办呢?
    徐承志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就被通知:行了,明儿卷铺盖去扬州吧。
    别人听说去广陵书院那是开开心心,他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老徐老陈家三代都指望他一人,实在是压力山大。
    可不高兴管不高兴,他还是被徐老太爷配上了五个书童七个丫鬟送上了路。
    徐承志第一次到扬州,便是这一年。
    此时正值春天,扬州城内百花齐放、绿树成荫,酒楼、赌坊、勾栏院,哪一处都是热热闹闹的。
    而扬州城郊的这所书院却是一派祥和,学生们三三两两,或是在讨论着今年乡试可能出的题目,或是在温习功课。
    徐承志站在院子里的一株桃花树下,一边看着桃花像下雨一样往他的头上和肩膀上落,一边无聊地听着屋子里姑父陈秀才和广陵书院院长白老头的交谈。
    陈秀才跪坐在蒲叶编的垫子上,脸上掌着笑容说:“白院长,这孩子是我夫人的内侄,您也知道我和夫人膝下无子,拿这孩子当亲生的一般疼爱,他七八岁上就来了我的私塾,是我手把手交出来,如今送来广陵书院是想着院长您好好□□一番,让他试试走科举。”
    白院长捏捏胡子说:“嗯,既是你亲自教的,想来底子打得不错,但为何到现在也没想着让他去考个县试试试水呢?”
    陈秀才说:“他们徐家是经商的生意人,把孩子送我这读书我本以为就是图个识字,没想过科举这回事,后来看他是个可造之材,我才对我岳父提了一提。”
    陈秀才说着把徐承志写的文章还有做得诗词拿给白院长看。
    白院长眯着老花眼瞅了瞅说:“嗯,功底扎实,遣词用句干净利落,没沾上什么坏习惯,倒是块璞玉,行了,莫说他的品格,就是看着同你祖父的交情,这人我也是会收的。”
    陈秀才高兴地说:“那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这孩子去甲字班读书?”
    广陵书院此时共有大约七八十号学生,分成甲乙丙丁四个班,最好的当然是甲字班,相当于重点中学里的竞赛重点班,除了白院长会亲自教之外,还有多位广陵书院的名师当教习夫子。
    其余的乙丙丁三个班,教师阵容就稍微差些。每届乡试、会试中榜最多的也是甲字班的学生。
    白院长略有些为难。
    “这……甲字班的学生都是书院里成绩最好的,他们大多数七八岁上就来书院了,去年都已经考过了县试……”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徐承志的耳朵里。
    他心里无风无波,看看,这不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么。
    姑父就是把事想得太容易了,他一个外来的学生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被安插到甲字班里,何况他就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
    徐承志无奈地望天,突然有人穿过院子像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跑过,卷起一地的碎花在空中飞舞。
    “白老头!你瞧瞧我拿什么来了!”
    那人步态轻盈跑得飞快,徐承志没瞧着他的脸,只见到了一个纤细的背影提着一个竹子编的食盒冲进了白院长的屋子。
    那人经过的地方空气中留下了一股浓郁的味道,徐承志嗅了嗅,似乎是叫花鸡的味道。
    他望着那个背影心里有一丝丝小小的震撼。
    徐家虽说是商人,但家风严谨,徐老太爷在家说一不二。
    当初为了同陈家结亲,说要把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嫁给一个瘸子也是说嫁就嫁,家里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敢说个“不”字。
    平日在家,吃饭的时候徐老太爷没碰过的菜,没人敢下筷子,每每总要等他尝过一口了,大家才敢去夹了吃。
    尊敬长辈,晨昏定省,问安行礼这些规矩就更别提了。
    这白院长是两榜进士出身,当过官,年纪么看着也有个六十来岁的样子,那叫他“白老头”的人,虽说他没瞧着正脸,但看他黑黝黝的辫子听他清亮的嗓音,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
    这人竟然如此张狂地称呼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为“老头”,这在徐家简直是不能想象的事。
    白老头拿起桌上的一卷《论语》就往那人头上重重地敲了一击。
    “兔崽子,没大没小的,有客人在没见着吗?”
    那人捂着头倒退了好几步。
    “我是好心好意给你送叫花鸡来的,这鸡要趁热吃才好吃,凉了就没那个味了。”
    白院长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我在谈正经事,去去,你要吃鸡自个儿吃去。”他嘴巴硬,眼睛却很老实,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往那人手上的食盒瞟。
    那年轻人说:“我吃过了啊,这不是上回,就你看我吃芙蓉糕那次,说我不分给你不够尊师重道吗?你谈什么事呢?还有多久才能谈好?”
    陈秀才被夹在一老一少中间,听着他们谈吃ji的事,脸上只剩下了一个大写的尴尬。
    他咳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
    年轻人问:“这位夫子找白老头是何求?”
    陈秀才说:“我有一位内侄儿想请白院长安排到甲字班读书。”
    年轻人说:“嗨,就这么点事,白老……院长大人你答应了不就是了。”
    白院长瞪了他一眼。
    “甲字班都是考过县试的准备接下来府试的,他这位内侄儿还是个白身,怎么进甲字班?”
    年轻人想也没想就说:“那还不容易,去乙字班不就得了,您要喜欢那孩子,觉得他资质好,没事多去乙字班讲讲课,顺便造福下乙字班的学生呗,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嘛。”
    白院长捏着胡子略一点头。
    “此话到也言之有理。”
    陈秀才一听虽说进不来甲字班,但去乙字班也是不错的结果,当即大喜过望,朝白院长连连作揖。
    白院长说:“那就这么安排吧,一会儿你就领那孩子去乙字班吧。嗯……”
    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年轻人手上的食盒。“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多说了。”
    他说罢起身牵着年轻人的手往后屋走,想也知道,这一老一少定是吃鸡去了。
    院子里站着的徐承志已然是目瞪口呆,等到陈秀才出来的时候他问:“姑父,刚进去的那人是谁?”
    陈秀才笑着说:“今儿多亏了他了,我先前也没见过这人,但听他喊院长‘白老头’,看着又同他甚是亲近,想来就应该是广陵书院里那位出名的神童了。他比你还小一岁,已经过了县试了。”
    徐承志心想:那刚才这人定是甲字班的学生了。
    …
    广陵书院的学生除极少数外,大部分人都是住在书院里。
    书院不但凭请名师授课,还得管三顿饭,束脩却甚是低廉,一年只要四两银子。就是普通的农户之家勒勒裤腰带也拿得出来。
    书院能在少收费高开支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主要还是因为背靠着扬州这座江南最富裕的城市之一。
    不少盐商同徐老太爷一样富裕了之后就想着让家族子弟出仕提高家族的地位,于是前仆后继地把家里优秀的孩子往书院里送,当然还附带一大笔银子的捐款。
    再有这白院长致仕之前也算是两江地位赫然的高官与文坛领袖,有他来坐镇,两江官员往日来孝敬自然也是少不了。
    书院分甲乙丙丁四个班,每个班的学生吃住读书都在一块。年龄小的孩子们都睡大通铺,年龄大些的尤其是有了秀才功名准备乡试的,就会住单人间。
    陈秀才交了四两束脩,安顿好徐承志,又对他说了一番勤勉刻苦的话后就走了。
    至于徐老太爷配送的书童和丫鬟,在白院长压抑的白眼下被陈秀才如数带回了淮安。
    徐承志被安排进乙字班还真是安排对了,同班的同学水平都和他差不多,大多数都是没考过县试或者考过一次没考上的。
    他们有地主家的孩子,也有普通贫苦农户出身,有官员子弟,也有和徐承志一样出身盐商的。
    徐承志个性随和,外表看着老实人一个,虽然不到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地步,不过也能相处融洽礼尚往来。
    在广陵书院的第一晚,徐承志睡得算不上踏实,倒不是想家,而是整个梦境里总充斥着叫花鸡,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自己都觉着啼笑皆非。
    科举考试不但要考脑力还得考体力。
    会试一连考三天三夜,有些体弱的连卷子都写不完。
    书院里的夫子们最差的也是三甲同进士出身,各个都是从县试府试乡试会试到最后的殿试一路考上去的,可说是身经百战。
    于是乎在几位夫子的提议之下,书院里所有的学生每天早上都得早起锻炼身体。
    具体怎么个锻炼法呢?
    简单来说就是按着四个班分成四组,一组去后山的君子泉挑水,一组去学田务农一个时辰,一组负责打扫学院,还有一组负责做今天的早点。
    第二天再轮换,以此类推。美其名既强身健体又能让学子们从俗务之中获得人生体验。
    徐承志知道这个规矩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徐老太爷的人生信条是:男子远庖厨。徐家男人别说生火做饭了,这辈子连菜刀都没摸过一下。
    不过他觉得这个主意挺有意思,本来嘛,他就觉着男人进个厨房做菜又怎么了?他家用的厨子不就都是男的,难道他们就不是男人了?何况民以食为天,只要是个人就得吃饭,既然能吃为何不能做呢?
    但让他觉得可惜的事,他在广陵书院的第一个早晨轮上的却不是做早点,而是去学田务农。徐家是商人之家,家里连徐老太爷这辈子都没下过地,徐承志就更不会了。
    好在乙字班里有好几位出身农户的学生,手把手的教徐承志怎么用锄头除草,怎么耕地。务农就一个时辰,但结束的时候徐承志累得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佩服地看着乙字班另一位出身扬州城大盐商的黄姓同学,他干起活来十分轻松,不到一会儿就把自己负责的那一片地给收拾好了。
    黄同学看徐承志一脸惊叹的眼神,笑着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干不好,第一天腰酸得睡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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