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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夜不语诡异档案-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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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63?这恐怕不是标准经纬度坐标吧。”林芷颜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
    “当然没有。去车上拿凌山市的地图出来瞧瞧。”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我为了‘迷’路,顺便买了一幅当地的地图,这地图做的很贴心,不但有辖区总范围,还用刻度标出了比例。
    打包了豆浆油条,在车上将地图拿了出来,果不其然,老男人杨俊飞给我们的坐标位置就指的是地图边缘的刻度。
    “158,63。嗯,应该是在地图的宽15。8厘米,长63。厘米的地方。有了!”我用手指顺着刻度对应着,终于食指停在了城市西南郊区,凌山中的某一个位置。
    “社长给我们留的东西就在那里?”林芷颜抬头看我。
    我‘嗯’了一声:“有可能是他留的东西在那里,也有可能经过他的调查,所有事情发生的源头就在那里。总之我们只要去那里,离揭开真相就很近了。”
    林芷颜皱了下眉头:“看这个位置,刚好是最近狼群聚集的地方,很危险。”
    “再危险也要去。说不定老男人也在那里。”我决然道。
    “说起来,我最近都在想一个问题,用网上的搜索工具也找不到答案。”她偏着头想了想,疑‘惑’的道:“熊家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和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故事完全不一样?这些事件真的和这个童话有关联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最近我下功夫研究了很多文献资料,但是却和这里的情况很难对上号。”我叹了口气:“关于熊家婆,其实,我以为它的源头来自于麻胡,这应该是不用怀疑的。麻胡这东西也是一种用来吓唬小孩的生物。南方叫马虎子,东北叫老虎妈子,巴渝叫麻老虎,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用麻胡来吓唬小孩子的习俗,从唐朝的时候就有文献资料考证,比如唐李匡乂的《资暇集》非麻胡条有提到:
    俗怖婴儿曰麻胡来,唐颜师古《大业拾遗记》也说:至今儿啼,闻人言麻胡来即止。至于熊家婆,在渝、楚、湘、黔有人熊嘎婆变婆野人婆等变种,在方言中都是猿猴,山魈,狒狒之类的动物,与马猴,又叫做沐猴猕猴等词密切相关。在中原的麻胡一词传到江汉一带,极可能被讹化为方言马猴而且附会为猿类,熊家婆更成了人熊婆的讹传。由此看来,熊家婆就是走水路进入四川的了。”
    “等一等,我都被你‘弄’胡涂了。这个麻胡又是甚么东西?”林芷颜捂着额头,做出晕头转向的表情。
    “所谓胡麻,在唐朝人李匡乂的《资暇集》有提到:俗怖婴儿曰麻胡来,不知其源者以为多髯之神而脸刺者,非也。隋将军麻祜‘性’酷虐,炀帝令开汴河,威棱既盛,至稚童望风而畏,互相恐吓曰麻祜来。稚童语不正,转祜为胡。只如宪宗朝泾将郝玭,蕃中皆畏惮,其国婴儿啼者以玭怖之则止。”我吞了下口水:“现在只能以这个文献作为参考,其实他说的究竟有几分可信度,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类似怖儿止啼的事情,正如李氏所说的那样,并非一个。“清朝的赵翼在自己的《陔余丛考》卷三十九威怖儿啼条也举过麻秋、刘胡、桓康、杨大眼、倍侯利、郝玭、刘锜、邪律休哥、牙吾塔等吓唬孩子的民间生物,但不知为何偏偏把名不见经传的麻祜转为麻胡?又为何麻胡这个名词会各地皆似?有人说通过辽来这本书左证,胡麻这种吓唬孩子的传说在魏晋时候已存,但究竟是不是张冠李戴却不清楚。而且麻祜的记载是前朝旧事,相隔很久,看起来李氏之言,更像六朝小说,难免有附会之嫌。”“我昨天自己仔细的读了几遍人李匡乂的《资暇集》,通篇废话,不过可信的地方倒是找出了两点,一是麻胡这种吓小孩子的生物绝非杜撰,其二便是当时民间已经不详语源,而且开始穿凿为多髯之神而脸刺者了。与胡字谐音的胡是个隋唐的字,源于胡子也就是胡人多髯的意思,东汉时许慎《说文》:胡,牛顄垂也,只作垂‘肉’解,魏晋亦无胡须之义。那么麻胡幻化为多‘毛’妖怪,估计也是当时的事情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毛妖怪 下
    林芷颜点点头:“嗯,说起来虽然我出生在国外,不过老爸老妈确实用熊家婆的典故吓唬过我。'燃^文^书库''';最新章节访问:。我记忆里的熊家婆的的确确干瘦,身上‘毛’茸茸的。不过也不像你描述的那样啊。”
    “这点就要从音韵学的研究说起了。历史上熊家婆的形象和名字一直都在不断的变化着。”我解释道:“文献上有人说麻胡是记音之辞,与坳胡等词同源于古音邪许,这很有道理。所以如果麻胡被传说为妖怪的话,我想它流传到江汉恐怕已经变成了猴子一般的生物,而传到闽南则变成了老虎,以及变作了中原的马虎子,粤语的丫乌婆,这些都不算希奇。至于虎姑婆这东西,至今山东方言仍呼狼为麻胡,照样吓唬小孩,正是麻胡能够讹传为狼的一例明证。根据文献,熊家婆这一生物肯定是有过的,说不定凌山里狼群的聚集和它也有关系!”
    “你是说狼会受到熊家婆的影响?”林芷颜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数据记载熊家婆曾经有过狼的形象,它能影响到狼的行为就不住为奇了。”我思索着:“实际上,如今的鲁语中麻胡作为狼的意思,已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篇叫做梦狼的故事,里边有一句偏要以赤子饲麻胡也,别一个叫做《磨难曲》的故事里也说马虎好似狼,可见明清的时候麻胡即狼已是当地通俗方言。
    “而在较早的文献里,有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四十一提到:野干,云‘射’干,‘射’音夜。司马彪及郭璞并云:野干能缘木。《广志》云:巢于危岩高木,故知非野狐也。淮南名曰麻狐。
    然后在《禅经》里也有讲述:见一野狐,又见野干,故知二别,野狐大于野干也。辽希麟《续一切经音义》卷九也补充道:野干,梵语悉伽罗,此云野干。青黄‘色’形如狗,群行夜鸣,声如狼。可见淮南麻狐形似野狼。考虑到淮河的改道,淮南山东大致相近,可能今天的麻胡、狼同指原来所谓的野干。当然据我了解,麻胡最终讹化为狼应该真正发生在唐代。”
    我伸了个懒腰:“再说说其它类似的故事吧。根据西方的研究,认为格林的《小红帽》来自十七世纪法国人佩罗,过了几十年后又发现这故事有可能流传于十四世纪的法国和意大利。我现在倒有些怀疑他们研究的真实‘性’了,我觉得小红帽的故事倒有可能来自于东方。既然麻胡妖怪的形象完全可能在唐代产生,而且讹化为狼外婆的雏形,我猜测这个早期狼外婆的传说正是在唐五代时候开始经北方胡地向西方世界传播播过去的。”
    “关于这个凭空妄想,倘若猜测的大体不错的话,那么当时产生的那个麻胡妖怪的传说,情节肯定是非常简陋,或许只有妖怪骗吃小孩子的粗糙架子。后来西传的那个狼外婆在林子里遇到了小红帽,又生吞了真外婆。而留在本土的那一只麻胡,便逐渐成了敲‘门’的熊‘精’虎怪,而且啃啮起陪伴的么弟来了。流变的证据,或许还要从西域类似传说的音声上求考。”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个麻胡最后都变成了祖母、外婆之类的亲人呢?”林芷颜‘迷’‘惑’的问:“小时候我一哭,老妈就给我讲这个故事,说熊家婆一到晚上就会挨着不听话的小孩子睡觉,然后吃小朋友的手指和脚趾。小孩还很天真地问:外婆,你在吃什么?熊家婆说:乖外孙,我在吃胡豆。到长大了一点的时候我就郁闷了,难道这小孩手指脚趾都被吃了,还不觉得痛吗?有点搞笑!”
    “不要问我,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毕竟熊家婆这怪物,我是在你来找我时才开始研究的。”我苦笑一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熊家婆这怪物,说不定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这个城市。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有一个组织想要利用这怪物做某些事情。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收集四十九个年龄不超过九岁的童男童‘女’,估计是想要达成利用那怪物的某种条件。”
    “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不过,那为什么孩子的一家人都会遇害呢?如果只是拐走孩子不是更容易点吗?这样到处杀人,只会把警方全部调动起来搜查,甚至不惜一切的破案。让他们‘诱’拐儿童的勾当难上加难。”林芷颜依然不解。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许久才摇头,苦涩的道:“你想想,如果一个孩子亲眼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在眼前消失,在眼前自相残杀,他们会怎样?”
    “会很害怕吧。”
    “不错,会极度的恐惧,会怕的要死。说不定还会陷入自闭状态。”我缓缓道:“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一个人的意志力会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嗯,老话了,思想决定‘性’格,‘性’格决定人生,人生决定命运。”林芷颜‘插’嘴道。
    “不管是不是老话,但它确实很有道理。”我又叹了口气:“恐怕为了达成某个条件,那个组织需要的就是这种又恐惧又害怕又自闭的孩子。”
    林芷颜托着下巴,学着我也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真可怜。”
    “好,就这样子,不说多了。我去联系张三,我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向凌山的那个坐标出发。”我将车发动,向住的地方驶去。
    “为什么要叫上那个‘混’蛋。”她恼怒的瞪了我一眼。
    “他身手不错。”我答。
    “我信不过他!”林芷颜反对。“为什么,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我问。“错,是第七感。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她咬牙切齿的说。

第五百一十七章 进入凌山 上
    “我看你这纯粹是偏见,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老是看他不顺眼。'燃^文^书库'''…”我耸了耸肩膀:“总之他要去,我信的过他。这件事不讨论了!”
    林芷颜见我驳回了她的上述,黑着脸‘色’,一声不哼的生着闷气。我没理她,只是在脑子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熊家婆啊,或许,它真的就在凌山中的某一处潜伏着,悄悄的呆在哪里,默默的等待着什么。那个组织,现在完全可以将他们定义为邪教,他们利用似是而非的客家巫术不知道在策划着什么。
    根据数据记载,明朝以后就再也没有关于胡麻的目击报告了,就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似的。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那个邪教真正的用意是……
    我不禁浑身一颤,那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到老男人杨俊飞给我们的那个坐标去。或许,真的会有惊人的发现。
    内心在膨胀,好奇心炽热的燃烧起来。不知为何,突然,很期待这次的旅程了。
    凌山,位于凌山市郊区3公里处,绵绵不绝,将整个城市都包围了起来。它与避暑胜青城山遥遥相望,相隔也不过两百公里左右。凌山旧名为胡麻山,因其“每有云气覆顶必雨,验之信然”,帮改称灵山,后来又觉得灵山这个称呼‘迷’信,在20多年前再次更名为凌山。
    凌山山体面积一百一十平方公里,主峰狼崖海拔二千三百三十九米,为西蜀十大高峰之一。这座山体山势奇伟,古刹掩藏,松竹繁茂,‘花’草竟芳,山泉潺潺,鸟鸣婉转,云雾缭绕之外,更添了几分朦胧,几分神秘,几分新奇。
    据说凌山的景观很美,层层远山雾罩真容、陡峭巨石上,劲松傲立岩缝生根。怪石形象生动有趣,像‘玉’兔、‘肥’猪、山羊、猛虎、顽猴。当地人们常说:“凌山的石头砬子藏着十二个属相”。我用卫星地图看过地形,属相确实是有,而且也是天然形成的,只是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种怪异。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
    老男人给我们的坐标就在离凌山市约有直线距离五十多公里的狼崖的中段,位于海拔一千九百五十三米的地方。不过山路的直线距离如果实际要去的话,直线起来都有限,而且进山不久后便没有了公路,只能靠双‘腿’走。不过还好,这条路还算绕过了那段狼群集中的地方,不算太危险。
    张三一大早就来了,林芷颜和他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她老是看他不顺眼,不过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就不屁事。
    昨天我就将器材准备好了。用计算机上的卫星地图稍微勾画了一下路线,我很郁闷,这五十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至少要走一天半,还不考虑其它不可测的因素。
    总之算的上远征了。
    由于大部分地方要用‘腿’一步一步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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