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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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带你去。”皇帝当然不会拒绝长宁这个要求,亲自带路。
只将郑贵妃一人晾在身后。
郑贵妃伸出的那只细白手掌逐渐攥成拳头。
她凶悍望去,四周看笑话的妃嫔顿时收回目光,自顾自地散去。
好你个野丫头!
第二二二章:镯子
郑贵妃冷笑。
翅膀还没长出来,就想单飞。
真以为当上大公主,自己就拿她没办法了?
“蔷薇,让程嬷嬷好好伺候大公主。”郑贵妃阴阳怪气示意,拂袖而去。
蔷薇领命,兴冲冲地去寻程嬷嬷。
当时凤驾出宫,郑贵妃就知道是为了接谁,所以特意嘱咐程嬷嬷跟随,此刻想必已经被陛下指给大公主了。
既然如此,如何掰断她的翅膀,就交给程嬷嬷好了。
郑贵妃满心以为程嬷嬷这样深宫中熬炼出来的老嬷嬷,拿捏起一个小丫头来还不易如反掌。
却没想到,蔷薇一路小跑带回来的竟是程嬷嬷被吓病了的消息。
“出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出了一趟宫,就吓病了?”郑贵妃当然不信。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大公主在咱们侯府里都干了什么好事了。”蔷薇急急将事情禀了一通。
毕竟长宁以天狮撵跑了一屋子宫女,将程嬷嬷吓得尿裤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野丫头!”郑贵妃骂道,“陛下也这么容着她?”
蔷薇表情尴尬:“陛下看了她的样子,就”
郑贵妃深吸一口气。
“好好好,就是我乍看之下,也差点把她当做柳氏,陛下又怎么忍心责怪她。”郑贵妃冷笑,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脸孔:“可恨那柳氏死在了最美好的时候,不像我陛下看不到她容颜老去的模样,当然一辈子念念不忘。”
蔷薇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侯着。
“都是哥哥,哪儿找的如此相似之人,要每天对着那张脸,简直是在给我添堵。”郑贵妃埋怨道。
蔷薇眼睛一转,乘机道:“娘娘,现在这假公主不受咱们的控制,要不要奴婢找机会,敲打敲打她?”
“当然要。”郑贵妃翻了翻眼睛。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贱种,享受着公主的的尊荣,我要是再不提点着她,她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娘娘英明。”蔷薇道。
同一个消息也传到了太后的殿中。
太后撑着椅背站起来,秦昭宁和段嬷嬷一边一个扶着她。
“你说什么?长宁还活着?”太后惊呼,“这,这是真的?”
太后也惊喜万分。
“是,殿下在郑安侯府登辇,听说陛下已经验过了,而且殿下这容貌与孝纯懿皇后好生相似,断断错不了。”禀报的宫女道。
太后受惊不小,缓缓坐回正坐。
秦昭宁扶着她,脸上的笑就快维系不住。
大公主回来了。
大公主,嫡公主,最受陛下宠爱的一位公主。
既然有这样一位公主,长公主的目光,只怕又要同她身上挪开了。
秦昭宁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镯子,抿唇。
她应该再主动些。
自己的幸福,应该自己争取。
“恭喜皇姑祖,”秦昭宁俏笑,声音脆生生的:“又得一双儿女归。”
太后哦了声:“这女归是真,儿,从何而来?”
秦昭宁眨眼:“侄孙女早闻长宁殿下与那辽东慕郎定过婚约,莫不是民间谣传?”她笑容腼腆,“昭宁多嘴了,望姑祖莫怪。”
秦太后微抬下巴,唇角笑容起,“并非谣传,只是长宁满月逢难,该走的礼节便没走成。”
秦昭宁垂头不语,静静聆听。
太后赞许看了她一眼,又道:“算一算,那孩子也该及笄了,如此说来,这婚约倒是该上些心。”
“陛下刚刚寻回女儿,怕是舍不得,皇姑祖提事就好,可莫要败了陛下的兴致。”秦昭宁笑吟吟地为太后捏肩。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哀家省得。”
段嬷嬷见此情况,也噙笑点头。
“娘娘,长公主殿下也该来了,老奴去迎迎。”
秦昭宁闻声手指一动。
太后顿时望她,女孩羞红面颊,垂下了头。
“你这孩子哟,脸皮忒薄。”太后哈哈一笑,挥手对段嬷嬷:“去吧。”
段嬷嬷应是,来到宫门口。
可她时间算的对,却迟迟没迎来长公主。
“怕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她喃喃,又多等了一刻钟。
此时,长公主的车架才姗姗来迟。
“殿下。”段嬷嬷行礼。
长公主脸色并不好看,跟着段嬷嬷就进去了。
她刚从侯府出门,就听说睢安候传了家法要打曹彧。
长公主岂能由着。
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曹彧又一贯懂事听话,她心疼的,平时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哪里肯让睢安侯责打。
劝了半晌,才听明白,原来是因为昨夜率兵缉盗之事。
“我打了他,昨夜便是他自己的主张,不打,昨夜,便是睢安侯府的态度。”
睢安侯的话说的明白,曹彧跪在她身前,叩头请母亲离开。
他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
秦无疆可以为了柳家冤案脱离出去,自己一人奋斗。
他不能舍下父亲母亲,但为秦无疆做这点事,还是可以担当的。
“秦家,到底在掺和什么事?”长公主不明白。
便是曹彧,也说不清楚。
倒是睢安侯久经事故看出了几分端倪。
“怕是那最沾不得的事。”
长公主闻之变色,忍痛看了儿子一眼,拂袖离开。
入宫之时,她又听到凤驾出宫,又迎回大公主之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显然是摸不清楚状况。
如果长宁真的活着,还是从郑安侯府被找回来的,那郑贵妃距离后位,就算是跨出了半只脚了。
长公主脸色阴了两分。
楚乐阳此前对她的羞辱,她可是铭记于心。
长公主睚眦必报的性格,此刻根本见不得郑贵妃一脉好。
偏生是她做了皇后。
那曹彧若想再保容华,不还是要娶七公主么?
难道要娶长宁?
她心中一动,只要皇兄还在世,注定会把长宁捧上天,倒是曹彧根基一稳,也不怕什么。
“殿下,到了。”段嬷嬷看长公主失神,提醒道,又似随口说了句:“秦家三小姐也在呢,陪太后聊了好一会儿天了。”
“昭宁?”长公主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秦昭宁怎么会在宫中。
“三小姐是来谢恩的。”段嬷嬷当然要先给,以免进去闹出什么岔子来。
“娘娘赏了三小姐一枚金镶玉的血玛瑙镯子,三小姐可喜欢得不得了。”
镯子?
长公主一怔,待见到段嬷嬷的模样立时明白。
就是她的那枚镯子。
她想给楚乐阳这个“未来儿媳”的镯子。
第二二二章:事忙
长公主进了大殿。
显然,通过段嬷嬷的话里话外,她意识到了秦太后的意思。
秦昭宁,是秦太后属意的外孙媳妇。
“母后的眼光果然很好,这镯子用金丝镶过,越发好看。”长公主只夸镯子不提人,暂不表态。
并非她不喜欢秦昭宁,相反,她和太后一样,对秦昭宁很满意。
但她始终认为曹彧既然有尚主的命,又何必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
秦家再风光,能有郑家的未来么。
长公主心中摇头。
不是她小觑秦家,而是秦妃和五皇子一直都是存在感极低。
五皇子年方十六,书读的是好却没什么让皇帝瞩目的特长,人也一贯的中规中矩,更没有在朝任过一官半职,全无历练经验。
便是满朝武,也没有几人想到过五皇子。
秦家一贯以“不争”治家。
当初的秦太后也是因为不争二字得先皇青眼,在当初那尔虞我诈的险恶斗争中,笑到最后。
秦家如此治家,在英明睿智的先皇眼中当然是好的。
但当今皇帝却不似先皇那样慧眼识人。
他偏宠偏听,连肱骨之臣柳老将军都被郑安侯陷害至死,若冤案属实,宋郑二人纵然要遗臭万年,但皇帝也难逃昏聩之名。
这些东西,很多人不是不明白,而是必须要装傻。
比如长公主。
她身为皇妹,所得恩宠皆来自皇帝,这一代还有下一代的皇帝。
“你若喜欢,母后那儿还有一只,你拿去带。”秦太后笑说,一边摸着秦昭宁的手。
令她满意的是,秦昭宁不疾不徐,并没有表露出失望的模样。
果然是秦家的好孩子,比乐阳稳重得多。
长公主噙笑,与秦昭宁聊得更加热络。
“太后娘娘,陛下设了晚宴,邀您和殿下同去。”段嬷嬷提醒。
这是宫里的规矩。
祭天之后,皇帝会在承德殿设宴款待众卿,而后宫这边,则由郑贵妃主持,设置家宴。
长公主当然在列。
“正好,昭宁,你也随哀家过去,见见你的表姐。”
“是。”秦昭宁笑应。
她早就料到会有赐宴,正好她也想见见,那位,长宁公主。
不过这场家宴对于楚乐阳来说,却不是那么想去了。
“大公主?还是从舅舅府里抬回来的,这就是你们的谋划,找回我那个好姐姐,让她嫁给慕清彦?”楚乐阳质问。
“乐阳,你莫要生气。”三皇子坐在她桌前劝道,“她孤身一人,没有母亲,没有兄弟,现在连外族都没有了,联姻辽东又有什么大碍?”
“可是我想嫁给慕清彦啊!”楚乐阳瞪着一双大眼,额上红色朱砂随着她的皱眉挤得上扬三分。
三皇子伸手去揉她的头,被楚乐阳避开,无奈道:“你勿要任性,坏了舅舅的大事,待来日,三哥再好好补偿你,可好?”
楚乐阳咬住下唇,眼泪汪汪地抱住哥哥的手臂:“我不嘛,三个哥既然疼我,就让我为哥哥嫁到辽东多好。”
三皇子皱眉有些不耐。
他好言相劝,可妹妹却被惯坏。
“三哥,你别忘了,历代先皇都把嫡女嫁到辽东的,若非平阳姑姑闹着要嫁给睢安侯,她也是要嫁到辽东的。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哥哥心有大志,这关键时刻,可不能押错了宝。”楚乐阳劝道。
三皇子眉头一挑,折扇打了打手心:“乐阳此言,也有理。”
“就是,哥哥可要替我跟舅舅母亲说清楚,不能把这大好的机会便宜了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小贱种。”楚乐阳冷哼。
这些年来,长宁都是她最大的敌人。
三皇子却笑得什么:“怎么不知真假,她从舅舅府里抬出来,如何会不知真假。”
楚乐阳眼睛一亮。
“三哥的意思是”
“好了,我先走了,可不想同一个贱种虚与委蛇。”三皇子挥挥手,出门时不忘嘱咐:“家宴就说我忙着处理公务,去不成了。”
楚乐阳笑了。
原来是个假货。
“来人,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好好会一会她。”
往常,她没法同一个死人争,总被楚长宁压上一头。
如今,“楚长宁”可算是回来了。
三皇子赶着出宫,七公主忙着打扮,长宁在未央宫中回味母亲的味道,就连一个小宫女都忙着端茶递水,准备盛宴。
总之,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事在忙。
只有一个人,很闲。
忧心如焚地闲。
这个人,就是宋宜锦。
她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被叫进宫,不明所以地又被晾在一旁。
整个下午,就见宫里上下忙来忙去,只有她一个人等在偏殿的绿瓦小间里候旨传见。
一颗心从起初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木然。
皎月东升,她越发焦灼。
就是原本来教习她面君规矩的嬷嬷都已经懒得再讲述规矩,借口如厕跑出去三趟,显然是去闲磕牙了。
毕竟宫里今天的热闹,可不止一件两件那么点儿。
从凤驾出宫,到庆安侯入狱,再到大公主归来,甚至连未央宫上那一场勾心斗角,都值得一提。
谁有空管宋宜锦啊。
一个小小的庆安县主,又没有皇室血脉,在这皇宫大内,连个主子都算不上。
估计这场谢恩就是陛下的一时兴起,现在出了寻回大公主的事,估计陛下早就忘了宋宜锦是谁了。
“嬷嬷,请问我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陛下?这天已经黑了,若是陛下不见我,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去。”宋宜锦忍痛拔下手上的镯子带到嬷嬷手上,想换点儿有用的消息。
毕竟她困在这小瓦房里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非但没有晚饭,连口水都没喝上。
外面的事,她也一概不知,实在惶恐。
嬷嬷睨了眼腕上镯子的色,稍显满意。
“嗨哟,瞧县主说的,是陛下召您来的,没有陛下的话谁敢送您回去,不想要脑袋了?就是退一万步说,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