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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妻威-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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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已定
    一  郑安侯盯着关键一页看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长宁笑容更深,递给衙役:“送去,让宋宜晟也认一认。”
    宋宜晟眯着眼,打起十二万分警惕,看向那一页。
    虽然此前他拿到过这一页,但因为情况紧急,他跟本没有细看便急着唱他那场大戏,现在时间充裕,他认真看了一遍。
    上上下下,还接过关键一页在手中捻动。
    纸张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庆安当地作坊产的纸,字迹
    字迹!
    宋宜晟脸色一变。
    字迹是没问题,但写字的墨却完全不同!
    “这是假的!”宋宜晟瞪着眼惊呼。
    郑安侯瞪他一眼:“这本来就是假的。”
    在他们的设计里,这页本来就是方谦和长宁为了洗白柳家而做的假。
    宋宜晟蹬蹬倒退半步。
    这是假的。
    他是说,这页真的是假的。
    这根不是长宁从他这里偷走的那一页。
    虽然内容一样,仿造的也十分相像,但这墨却完全不同。
    此前易学正为他们仿造账簿,为了完全一样,用的就是他从兵器库取来的墨。
    一个军器库的账房,能用什么好墨,就是当地采购的廉价碳墨,质量气味色泽当然都非常一般。
    但这张纸上的墨,却是上好的徽墨。
    只有人墨客才会采购这种墨,因为价格并不便宜。
    易学正当然也是读书人,但他为了造假,通常会采用需要的墨,只有平时才会用自己喜欢的墨。
    这也造成了宋宜晟现在的困局,同一时间造假,怎么会用两种墨。
    他还没想明白长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长宁就率先开口。
    “这本来就是假的,郑安侯这话说得响亮,那就请三位主审亲自验看吧。”长宁让人将关键一页呈给堂上。
    三位主审都是翰林墨客,自然对徽墨很有研究,再一比对,很快发现端倪。
    “这墨不是同一款墨吧。”成大人率先开口。
    “对,这两本账簿不是同一款墨!”康子明也道。
    “刑部这本账簿用墨和方谦所呈账簿用墨一致,但这关键一页却同两者墨迹不同,是徽墨。”秦太傅也道。
    此时,就连秦太傅也被绕进去了。
    大公主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这关键一页与两本账簿的墨迹不同,不是正说明了关键一页是假么?
    唯有一侧扮作衙役的慕清彦挑起眉梢。
    他本想雪中送炭,现在看来,似乎只能锦上添花了。
    这样也好。
    堂上。
    郑安侯哈的一声:“殿下真是英明,这关键一页连墨迹都对不上,分明就是假的!”
    “是,是假的。”长宁笑弯了眉眼,不过面纱遮着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出女孩声里的笑意。
    “这”成大人又给长宁绕糊涂了。
    “郑安侯,你如今同宋宜晟一道指证本宫与方谦勾结易学正伪造账簿,又利用盲盗掉包账册,为柳家洗白,可是如此?”长宁再问一遍。
    郑安侯笑笑:“臣不敢指责殿下,想必殿下也是受逆贼方谦蒙蔽,才会上当受骗,为人利用。”
    长宁笑意更深。
    这条油滑的老狐狸,还当自己是在卖人情给她呢。
    熟不知,自己已是瓮中之鳖。
    宋宜晟眼珠急急转动,忽而明白过来,震惊瞪大双眼。
    长宁却抢在他前头开口。
    “既然方谦能勾结易学正伪造出这么完美的账簿,为何还要留下这么大的披露,供你们查?”长宁说。
    她这,便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成大人三位都恍恍然明白过来。
    可不是。
    既然可以造假,谁还会故意留下破绽给别人抓?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关键一页的确是假的,但却是另外一个人做的假。”秦太傅中肯道出事情。
    “的确如此,”长宁说,又道:“请成大人取笔墨来。”
    成大人立刻命衙役将做笔录的小吏手里的笔墨拿给长宁。
    长宁提笔书写,有一份关键一页出现在众人面前。
    “实不相瞒,这份假页,正是出自本宫之手。”长宁道,冲方谦颔首。
    方谦冲着宋宜晟扬起下巴,跨前一步。
    “各位大人明鉴,当初宋宜晟丢了证据狗急跳墙,在我与殿下会面之处设伏抓我,还捏造证据说我方某人叛国,勾结突厥狗。殿下为防证据有失,便让我带着这假的一页告御状,以防中途遇刺,令老将军一族永无昭雪之日。”
    若非如此,方谦当日也不会贸贸然放心将账簿交给沈氏一个弱女子。
    “哈哈!”秦无疆大笑,迈步登堂,“此事我也能作证!”
    衙役们不敢拦他。
    秦无疆上前道:“宋宜晟陷害方谦之时本参谋就在现场,还是本参谋帮忙,以沈小姐为借口,才救出方统领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召庆安县守军来,当日宋宜晟对方谦动用私刑,他们全都是目击者。”
    当初的事不了了之,只因方谦急于上长安。
    现在时机成熟,宋宜晟还想翻身?
    “这分明是借口!”郑安侯怒道,声里都透着不安。
    他再怎么也没想到,楚长宁能狡猾到这个地步。
    上交的关键一页,竟然真是假的!
    这一下,可就让他们万劫不复。
    正如秦太傅所言,哪个造假的也不会故意给人留破绽,何况长宁还当众承认,并且当真造出了一份关键一页。
    “现在可以断定,这关键一页,的确是大公主殿下所书。”成大人比对过两页后,向众人公布道。
    这两页除了用纸不同,字迹,墨迹,都完全相同。
    “所以,方谦这边造假的人,是殿下本人”康子明喃喃,与两位主审一同看向宋宜晟。
    “那宋宜晟方才所说的易学正?”
    “本宫当然不识。”长宁字正腔圆。
    方谦也明白过来,对上面三位主审拱手:“方谦粗人一个,从未离开过庆安半步,更不认识什么奇人异士。”
    成大人点头,显然,他们已经相信方谦所说。
    “胡说!是他们故意为之,他们,是他们故意用两份笔迹作假,只为现在能洗脱罪名!”郑安侯急不可耐地解释。
    “哦?难道我们还有先知的本事,能知道宋宜晟会染上血迹,郑安侯你会在卷宗里写上那一行小字?”长宁无不讽刺地反问。
    郑安侯眼神慌乱,急忙瞪宋宜晟一眼。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说话!
    宋宜晟却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已经无话可说。
    宋宜晟很清楚,此刻,他所有退路都被长宁堵死了。
    她是。
    胜局已定。

第二七七章:锦上
    宋宜晟自问安排得天衣无缝。
    从账簿被盗,他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整他,一直在设想如果有一天那关键一页落入别人手中,被告上御前,他该如何保命。
    他思来想去,想到了这个方法,便在见到罗峰时,以书信的形式将布局的办法告知郑安侯。
    郑安侯也照他说的做了。
    派罗峰杀了伪造账册的易学正,现场作假,也找到了刑部的门路,在柳家案子的卷宗里添了一笔,说账册上染过血迹。
    甚至在牢狱之中,还利用墨子行会为他挖出一个晋王做靠山。
    虽然小晋王对他无比厌烦。
    但这也说明了当初他父亲宋老将军同晋王父亲及小晋王师傅的情意,他宋宜晟也不是完全没有背景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输了。
    输给那薄薄的一张纸。
    难道这就是天意。
    郑安侯却看不惯他的样子,干脆亲自出马,卖力挣扎。
    “这正说明了贼人用心险恶!”郑安侯搜肠刮肚,憋出一句:“这便是贼人留下的后手,方谦,本侯倒是小觑你了!”
    郑安侯冲着方谦指指点点。
    长宁猛地拂袖,郑安侯哪敢冲撞公主,倒载两步,脸色铁青。
    “郑勤辉,你还要演到何时?”长宁眯目,“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刑部搞的这些小手段?”
    郑安侯倒退一步,目光闪烁:“殿殿下在说什么,本侯,本侯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让本宫告诉你,”长宁负手,单指那书页上的小字:“你说这一行字是你写的,那你倒是再写一遍让本宫瞧瞧?”
    郑安侯咽下唾液,依旧镇定:“本侯当然可以写。”
    “康大人,刑部应该有成侍郎的写过的手书,还请大人调来一些,以做比对。”长宁说。
    郑安侯脸色顿时惨白。
    他早料到会有当堂验看的事,所以特意让成明矩写下同样的字日日临摹,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相似。
    这七八分相似如果单同卷宗上的字迹比对足可以糊弄过去,但同成明矩这个正主对比,哪里能成。
    尽管成明矩已经故意将字写小,但毕竟时间紧张,要同郑安侯相似绝无可能,甚至还保留着九分自己的模样。
    一旦对比从前的字迹必将暴露无遗。
    郑安侯几近绝望。
    刑部上上下下大小官吏上百人,能接触到卷宗的也不下二十人,她怎么就一口断定了成明矩!
    “大殿下何出此言?成大人一贯同本侯不睦,你是想找他来做假证不成。”郑安侯还不死心地蛊惑,妄图将长宁的注意力从成明矩身上移开。
    可长宁占据着重生的经验,早就知道成明矩有把柄握在郑安侯手里的事,又如何会松口。
    “这不正好,成大人更没理由维护你了。”长宁声音轻飘飘地,却加重因唤了声:“康大人?”
    “哎,是,殿下。”康子明早就被绕昏了头。
    他看了一眼秦太傅,见太傅点头,立刻派人去刑部,取成明矩书写过的相关案来比对,还命人将成明矩找来,要亲自写这几个字。
    大理寺卿也命人将纸笔奉给郑安侯。
    郑安侯提笔,额上已是层层冷汗。
    他艰难咽下口水。
    长宁头戴白纱施施然看他:“怎么,郑安侯不会告诉本宫,不认识这几个字吧。”
    “当然没有。”郑安侯强做镇定,敛袖蘸墨。
    饱满的墨汁将笔尖凝成水滴状,弧度幽美,墨色湛亮。
    郑安侯深吸一口气,回望一眼宋宜晟,正要落笔。
    “侯爷!”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吼。
    郑安侯回头:“罗峰,你要做什么?”
    罗峰原本有伤在身,如今突然上堂,喊道:“您是一品侯爷,岂能被逼着写这种东西。”
    “笑话,你们侯爷不是清白么,这正是他证明清白的办法,何来被逼?”秦无疆一旁奚落。
    “罗峰,还不退下。”郑安侯使了个眼色,转身侧对罗峰,落笔要书。
    “侯爷!”罗峰突然大喝,猛地冲出去。
    长宁在罗峰出现时便脸色变不佳,瞬间喝道:“拦住他!”
    衙役们的动作哪有罗峰快,距离又非常近,罗峰凌空一翻,侧身踢出一腿,目标正是郑安侯的手臂。
    长宁见势不妙,率先上前。
    可她身手虽好,但罗峰毕竟是郑安侯的近卫统领,他全力以赴,长宁显然不是对手。
    但此时若不能让郑安侯当众书写,便错过了扳倒郑勤辉的最佳时机。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长宁眸光冷戾,以身挡在郑安侯之前,手中是靴子里拔出的锋利匕首。
    电光火石间,长宁已将结果盘算好。
    罗峰一脚凌空而起,收势不住,必将揣在她胸口。
    而她手中匕首会让他付出代价。
    脚筋必断。
    虽是两败俱伤,但郑安侯完好无损,逃不过当众写下字迹的命运。
    这就够了。
    女孩勾起笑容。
    她出身将门,何惧风险。
    秦无疆与方谦也暴躁而起,同时动作,奈何都在长宁之后。
    时光仿佛定格在这一瞬。
    成大人等人只来得及张大嘴,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长宁紧盯着罗峰,原地跃起,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冷酷,嗜血。
    大堂一侧,一个衙役装束的男子跨前一步。
    他风轻云淡看不出喜怒的表情闪过一丝恼意,眉目皱起,顺手弹出一颗银锭。
    裹挟醇厚内劲的银锭风驰电掣地穿过秦无疆和方谦两人,正中罗峰一侧腰眼。
    罗峰在半空的身体忽而一抽。
    那腰眼是个穴位,让他身体蜷曲,双腿堪堪避开长宁,看起来就像是主动收势一样。
    但慕郎内劲十足,罗峰顿时向侧面廊柱撞去,力道无比凶悍。
    他对长宁恨极,只想着拼尽全力踹出这一脚,只要长宁能向后栽倒撞到郑安侯,也不枉他陪上性命。
    但如今不但功亏一篑,甚至连长宁的衣角都没碰到。
    急怒交加,内伤发作,罗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罗峰!”郑安侯怒喝。
    废物!
    长宁却站定,向后堂看去。
    慕郎倒没有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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