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妻威 >

第148章

妻威-第148章

小说: 妻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福安躬身道,带着一屋子奴才退下。
    长宁环顾一周,才发现不论是郑安侯还是三位大人都不在殿内。
    应该是在便殿吧。
    “父皇,儿臣接了一份新状,是”
    “长宁,”皇帝打断她的话,又道:“父皇给你看一样东西。”
    长宁不语。
    “看过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好吗?”皇帝声音不大,一声好吗,让长宁无法拒绝。
    “父皇言重了。”
    “好孩子,你不用担心,郑勤辉朕还没有审,他和三名主审都在偏殿侯旨,你若到时若还想告状,朕就替你传他们觐见。”
    长宁扬起下巴。
    父皇这是确定有能说服她的证据了?
    正巧。
    她也有。
    “父皇请说。”
    “你可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
    “儿臣知道,死于金刀匕首之下,是献刀之人图穷匕见,行刺父皇。”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长宁,你真让朕惊讶。”
    “不是女儿让父皇惊讶,是郑贵妃。”
    皇帝挑眉。
    长宁上前半步:“是郑贵妃告诉女儿这件事的。”
    “郑贵妃?”
    “不是您授意郑贵妃,将事情泄露给儿臣的么?”长宁再进几步,想看清皇帝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皇帝面无表情,迟迟才道:“长宁,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为柳家翻案吗?”
    “父皇就没有想过,为何母后知道得如此及时?”
    皇帝沉默。
    “柳一战要行刺朕,岂会不拖住她,你母后就和你一般聪明,一早就觉察到”皇帝不忍再说。
    “若非母后救驾及时,父皇也要危在旦夕,但父皇就没有想过,或许此人目的并不在父皇,而是母后呢?”
    皇帝坐直上身:“你说什么?”
    “父皇,您听一听银乔是怎么说的吧,”长宁说。
    皇帝喊道:“传银乔。”
    大门推开,银乔小步急促,跪倒在中央:“启禀陛下,当日”
    皇帝沉着脸听完。
    “你说,是郑贵妃跟皇后说了什么,才逼得皇后调包长宁?”
    皇帝冷着脸,缓缓吐出二字:“荒唐。”
    但皇帝脸上都犹豫遮掩不住。
    长宁知道,父皇一生都没什么主见,耳根子软。
    但这是郑贵妃兄妹谋害柳家的基础,也可以是长宁为柳家报仇的利刃。
    “父皇,您可以不信银乔的话,但您总该相信母后吧。”长宁上前,声辞动人:“母后对您情真意切,甘愿赴死,您怎忍心让她的家族永世蒙羞。”
    “这是两码事!”皇帝站起来,眼神闪烁,“就算,就算当年有人故意通知你母后,那柳一战行刺朕,也是事实!”
    “父皇!”长宁唤道。
    皇帝却抢着说:“还有还有那金刀匕首,匕首也是他柳一战的!”
    长宁摇头。
    父皇此刻,就像一个慌张的孩子。
    “父皇,若真有人设计,那么通知外祖延迟入宫,收缴金刀匕首,当然在计划之中。”
    “那连夜出逃的难道不是他柳一战么!他若无罪,他若没有行刺朕,以他嚣狂的性格,岂会不与朕争辩?!”
    “父皇,今日儿臣若是能证明外祖父之冤,您当真会给他平反么?”长宁反问。
    皇帝一顿,肩膀矮了下去。
    皇家颜面最重。
    当年若真查出柳一战冤枉,皇后已经死了,也只能将错就错。
    即便是今日。
    他也不会轻易认错。
    “所以有人通知外祖,母后已死,外祖焉能不跑?”长宁笑容略显僵硬。
    不跑,半年前的冤案就在十五年前发生了。
    “你这都是一面之词!”
    皇帝不信。

第二八六章:相似
    “那父皇当初又有什么证据。”长宁反问。
    “朕当然有证据,柳一战逃往边关十五年,十五年!”皇帝忽然声气重了起来,“这十五年他虽守土有功,但可曾乘胜追击过?大好的机会全叫他白白浪费!”
    长宁蹙眉:“父皇,这些话是郑安侯跟您说的吧。”
    “朕有眼睛!”皇帝腾地站起来,大步走下玉阶,拉着长宁越过左侧九龙屏,来到皇帝休息的偏厅。
    “你看!”
    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尺寸的疆域图。
    长宁上前两步,手指摸到图上。
    有些年头了。
    “人人都道朕糊涂,但朕也是生来就是太子的,朕心里,岂能没有江山天下?”
    皇帝脸色阴沉,指着突厥方向怒声道:“康健十年,春日大旱,突厥人到边关掳掠被柳一战击溃,本是重创他们的好机会,柳一战却借口重重,就是不肯出征!还有康健十五年的突厥内乱,多好的机会!”
    “他柳一战在想什么,当朕不知道吗?”皇帝冷笑。
    “他是怕出征会削弱了柳家军的实力,他怕朕会追究当年行刺的事!”
    长宁没有应声。
    她摸着幅画卷出神,恍如第一次看到皇帝一般回头望她的父皇。
    这一刻,她竟不认识她的父皇了。
    前世,她的寝宫虽是皇帝新为她所建的长乐宫,但这九五至尊所住的乾祥宫乃是她处理政务之所,也是她经常寝的地方。
    所以乾祥宫的一草一木,一副挂画,她都清楚。
    可她却从未见过这幅画。
    是父皇收起来了么。
    前世父皇见她并没有张罗为柳家复仇,便没有展现给她的一面。
    英明神武的一面。
    “长宁不必如此看朕,朕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柳一战他老奸巨猾,十五年来,一直跟朕较这股劲。”皇帝攥着拳头说,气氛有些僵硬。
    “父皇的意思是,这十五年来,您和外祖一直在互相算计。”长宁木着脸道。
    皇帝点头:“哼,所以柳一战他根本就是一个妄图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他若真的忠心,还会跟朕这样算计?他若真的冤枉,还会同朕玩这么多的心眼,就是不肯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父皇会放柳家一条生路吗?”长宁问。
    皇帝扬起下巴:“馥桐舍命救朕,朕自然会给柳家留下一条血脉。”
    长宁僵硬地笑了两声。
    “父皇,十五年前的对错还未分明,您就想要柳氏一族的性命,柳家可是追随皇爷爷夺回皇位的肱骨之臣。”
    “什么肱骨之臣,功高盖主,就该功成身退,他柳一战贪恋兵权,他想干什么?”皇帝一身正气地训斥。
    长宁苦笑。
    “外祖父一定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抗击突厥,一战打得突厥不敢来犯的功绩,会成了杀他性命的闸刀。”
    皇帝冷下脸:“长宁,你是朕的女儿,不是柳家的女儿。”
    “长宁知道。”女孩脸色平静。
    皇帝略显满意,方点头道:“朕知道你一时无法适应,但你此前一直处理的很好,君君臣臣,你比朕的儿子们更优秀,所以你更该明白朕的苦心。”
    长宁沉默。
    她也是执理过朝政的,明白皇帝的意思。
    功高震主。
    外祖父却还不知收敛,因国丈的身份越发自傲,这才惹来祸患。
    让一国之君用嚣狂二字形容,当年之情形,已可见一斑。
    但外祖父本就是那样的性格啊。
    当初在军营,除了对她,外祖父一直是军令如山,威穆严厉,她在军营里,还把外祖父当年凶恶暴躁的事迹当笑话来听。
    却不想,外祖父当年的暴躁,却成了多年后被皇帝疑心的根源。
    那个慈爱的将她举过头顶,让她跨骑在脖颈的老人。
    长宁只一想到,便心中抽痛。
    前世八年的“假公主”生涯,她已经适应了楚长宁的身份,蓦然知道自己真的是楚长宁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倒是柳华章的身份让她感到几分陌生。
    认祖归宗,天经地义,她从不否认自己是楚家的女儿。
    但柳华章这个身份,柳家的血脉,也是无法从她身体中剥离的,所以为柳一战鸣不平的心跳从未停止。
    “父皇,您这么做,对他公平吗?”长宁替死去的外祖问出这句。
    不查清十五年前行刺案的真相便将脏水泼到柳一战的身上,还时时刻刻想要他的性命。
    公平吗?
    皇帝却是冷笑。
    “什么公平不公平,朕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不死,便是不忠,便是该死!”
    长宁肩背绷紧,闭上了眼。
    “他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公平?本宫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世的她,就是用这样的理由杀光秦氏一族。
    父皇这是在报复她吧。
    报复她前世毁了楚家的江山天下,才要用这把相似的刀将柳家钉死。
    但前世,秦太傅一族受难留下的是千古美名。
    柳家呢。
    是千古骂名。
    后世万万代都将戳着柳一战的脊骨,说他是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
    这不公平。
    “父皇,”长宁看着皇帝。
    皇帝冲她点头。
    “若真如父皇所想,柳一战割据边关,那半年前父皇指派郑安侯携精兵千人入庆安便算是深入虎穴了,据儿臣所知,当时护宅的精兵便有五百人,虽不见得能反抗,但护着柳一战逃出去还是足够的。”长宁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痛。
    “外祖父若真有谋逆之心,他岂会束手就擒。”
    皇帝冷哼一声:“我的儿,你也太小觑你的父皇了。”
    长宁周身一凛。
    “朕是皇帝,执掌天下,有多少良臣将相为朕出谋划策,他跟朕耗了十五年,玩了十五年的心眼,但最终还是输了。”
    皇帝指这那地图:“我儿,你再仔细看看这图上的兵力分布。”
    长宁仰头,地图上的字迹在她眼中化作一支又一支的军队。
    “三路夹击,退无可退。”长宁深吸一口气。
    除非柳一战带兵逃到突厥,但他枪挑突厥老可汗,和突厥有着血海深仇,根本不可能逃亡突厥。
    这根本是四路夹击。
    长宁的脸色越发难看,皇帝在旁看她的目光却精光闪烁。
    他说:“时隔十五年,柳一战就算当初不想反,迟早也会反的。”
    长宁不语。
    “好孩子,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朕去大殿审案了。”

第二八七章:息事
    皇帝坐上龙座,朗声命福安进殿。
    侧殿的三位主审以及郑安侯很快就被叫来。
    此时已经不是在大理寺,成大人不需主审,索性闭口不言。
    而此案真正的主审秦太傅走到中央向皇帝禀报案情。
    “启禀陛下,此案颇为复杂。”秦太傅拱手一礼,徐徐道来:“宋宜晟奸滑,初时就账簿来历争论一番,宋宜晟拒绝承认藏有账簿,声称丢了的乃是他的家传之宝,一枚木珠。”
    “木珠?”皇帝挑眉,“宋欧也是堂堂将军,竟然只留下一枚木珠传家,朕倒想看看。”
    三位大人面面相觑,成大人拱手道:“陛下息怒,那木珠丢了。”
    皇帝扬了扬下巴。
    秦太傅又继续叙说:“而后张榜,得晋王殿下登堂,称木珠乃是殿下一位师父的信物,宋将军临别之际交给宋宜晟要他寻的人正是晋王殿下的师父。此间证明确有木珠其物,但诚如大公主所言,这并不能证明宋宜晟手中便没有账簿。”
    皇帝嗯了声,郑安侯岿然不动。
    “而后大公主登堂证明,账簿是殿下亲自从庆安侯府配合取出,那木珠也是被殿下得到,”
    皇帝眼珠动动,瞟了那九龙屏风一眼。
    其后的少女依旧没有声响。
    “不过殿下自不识得木珠,便随手丢在庆安小巷了。”成大人补充道。
    皇帝点点头:“长宁的话,必定不假。”
    “是,殿下所言属实。”成大人和康大人都忙着附和。
    陛下对大公主爱护之情人所共见,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去泼长宁脏水。
    便是郑安侯,也不敢说长宁的不是。
    唯有秦太傅在一五一十地叙述当时情况:“只是那宋宜晟拒不认罪,声称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并当堂发狂夺取账簿,又指认方谦所呈账簿才是他当初送递长安的证据。”
    “哦?”皇帝扬眉。
    显然觉得宋宜晟临机应变的本事不错。
    “宋宜晟称当时的账簿染血,而方谦称此账簿正是从宋府得来,此言不足为凭,于此时,郑安侯出面作证,”秦太傅一顿,看了郑安侯一眼。
    郑安侯上前言说:“臣当时的确知道此事,还在证据描述中记录过一笔。”
    他煞有介事地模样令人作呕。
    但与此同时,內侍已将相应证据呈给皇帝过目。
    账簿血迹与描述中的那一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
    秦太傅跟着道:“宋宜晟便指认,乃是方谦勾结盲盗掉包刑部证据,又将真账簿藏于他府中,设计诱使大殿下盗取,骗得大殿下信任,还说负责伪造之人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