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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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比喻让皇帝心中警铃大作。
而朝上的老臣对这件事反对的声音也让皇帝头大,加上几日夜夜难眠,皇帝才决定往大道宫静修三日,也是在拖延时间。
可长宁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半点也不着急。
“殿下,这突厥王子分明是居心不良!您还是想办法治治他吧。”银乔在这儿出主意。
长宁轻笑:“为何?”
银乔一怔。
长宁扬起下巴:“我倒是要谢他,帮我省下许多时间。”女孩转头看向银乔:“我本就是要入朝的。”
参与议政只是第一步。
她的目标在那大盛宝殿,只是那若这番手段,倒叫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第三二四章:观景
银乔摸不着头脑,但这些日子来的一切都让她相信,长宁的决定不会有错。
“到底是哪个贱蹄子,连扫着把都不放过!”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怒骂,银乔立刻出门呵斥:“殿下还在屋呢,你好大的胆子!”
“姑姑息怒,这这是在是太气人了,奴婢才没忍住。”
“怎么回事?”银乔扫了眼,将事情听个大概。
她转述给长宁,女孩扬眉:“丢的都是木制品?”
“可不是,连未央宫小厨房的擀面杖都被偷过,还有用的柴火也被翻得乱七八糟。”洒扫的奴婢十分委屈。
长宁起身,“随我看看。”
走了一圈,就连长宁也是哭笑不得。
这未央宫的确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只是没丢什么有用的东西。
都是木制品。
这不由让长宁警惕起来。
“本宫记得,五皇子自荐去兵马司抓大盗,可有什么起色?”
“嗨,五殿下昨儿回宫了,盗贼倒是抓了不少,就是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是盲盗的。”银乔说。
“盲盗?他在抓盲盗?”长宁挑眉。
这事她倒没怎么关注,却不想,五皇子受人挑拨,原来在满长安地抓盲盗。
难怪会把盲盗引来。
这盲盗的脾气何等古怪,你敢冤枉他在长安偷东西,他当然会跑过来真偷给你看。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盲盗倒真成了长安城里的头号通缉犯。
长宁按了按眉心。
也不知来的是真盲盗,还是那个小盲盗。
“殿下,这盲盗有什么问题么?”银乔发现长宁表情有些为难。
长宁挥手遣散众人,才道:“当初宋宜晟抓了方谦,我为了让盲盗去请秦无疆,许她不被通缉之诺。”
银乔一怔,还有这码事。
“何况她在长安的祸事也算是因我而起,这桩事倒是该替她料理了。”长宁说着走到桌前。
她亲笔写了封请帖。
“送去五皇子那儿,邀他今夜花园一见。”
银乔一时犹豫:“殿下和五殿下都已成年,这样见面不妥吧,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修书一封,五殿下想必不会回您的面子。”
长宁摇头:“秦家人哪个是肯徇私枉法的,我还是当面解释得好。”
她转了转手上镯子,满不在意:“如今突厥人要求让我做陪同,那群朝臣又不肯让我一介女子参政议政,加上郑安侯推波助澜我早就在风口浪尖上,何惧再多一条。相反,我越是如此张扬,才越令人放心。至少,他们能看到我做了什么。”
银乔一脸迷茫:“殿下是在说郑安侯他们么?”
“我在说那若。”长宁答。
“那个狂徒,竟敢痴心妄想殿下!”银乔仍旧不忿。
“他虽是痴心妄想,却不是狂徒,”长宁手指波浪似得翻动。
前世突厥的金太阳,怎么可能是不长脑子为情所困的莽夫,一箭生情这种戏本子里才会唱的情节,也就只能骗一骗心地单纯的小姑娘,而长宁。
根本不信。
“那若必定有所图谋,要我陪同,想见我,都只是他继续留在长安的借口。”长宁手指哒哒敲打桌面,皱眉深思。
“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突厥人联系。”
长宁对此了无头绪。
突厥人来得这一趟本身就是前世没有的重大变数,她又刚恢复身份,正是培植党羽之时,还不能像前世一样完全掌控长安的局势。
“去催一催春晓,让她以工部尚书家中为点,把触手从大街小巷重点蔓向朝中重臣府中。”长宁令道,一边提醒:“还有长安城的风月场所,那可是消息集聚的宝地。”
“明白。”银乔说。
“殿下,秦妃娘娘送来帖子,说太液池的花开得甚好,邀您过去呢。”宫女传话。
长宁扬眉:“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她到了太液池,秦妃请她登船游湖。
长宁顾左右,登上画舫。
画舫不大自然带的都是心腹,长宁带了银乔,秦妃则只带了两名宫女。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画舫内布置得精致华丽,由喜上眉梢彩绣图檀木屏分割成前后两部分,前面是圆桌会客,后面有层层纱帐,防止的琴案矮榻。
长宁前世也乘过两次,所以对画舫内部没怎么细瞧。
“娘娘约长宁至此,可是有事?”
秦妃不好意思一笑:“无疆那孩子非缠着本宫,要本宫送一位故人见殿下,本宫拗不过只能答应,不知殿下可识得此女?”
顺着秦妃指尖看去,是屏风后走出的一个宫女。
长宁眸中慵懒顿敛:“锦容?”
“果是殿下故人,如此,本宫就先上船头看一看。”秦妃带着人离开。
长宁舔了舔唇,示意:“坐吧。”
沈锦容僵直着身体走了两步,没坐,只站到长宁身前,低低开口:“坊间传言,我是不信的。”
“你不信,就不会求秦无疆,让她送你进宫找我了。”长宁端盏饮茶,睫毛不自在地闪动。
“因为方郎还在狱中啊!”沈氏眼泪唰地落下来,扑跪在长宁身前,极力隐忍低声哀求:“殿下纵然与锦容没有情意可言,但是方郎对您忠心耿耿,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柳家,您不能见死不救,让他在牢里受苦啊!”
长宁别过头,没有看她。
“方谦忠诚,本宫自不会忘记,但朝局大事并非你妇人之见可以明白的,沈氏,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她说。
“不!我等不了,我等不了,方郎就在狱中随时都能丧命,我一刻也等不了。”沈锦容膝行上前抓住长宁的手。
“放肆!”银乔厉声呵斥,伸手想将她拖开。
沈锦容抓住长宁的裙角死不撒手。
银乔迟疑。
她不知道沈氏是谁,但看殿下的样子,虽然冷酷,却非无情。
否则,殿下早叫人扔这女子下船了。
长宁伸出绣足,亲自将沈氏的手踢开:“你这样闹不是在帮方谦,而是在害他,也是害我。”
沈锦容恨恨抬头:“你若害死方郎,我害你如何!”
长宁眸光转厉:“方谦是我外祖父养大的,他以性命报恩与你何干,你还不是方夫人呢。”
“你!”沈锦容万万没想到,长宁会用如此冷酷。
“来人,靠岸!”长宁下令,船身顿时一转。
“我不走,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沈氏为了方谦豁出去了,哪知外面突然响起拿腔拿调的一声:“哟,秦妃妹妹怎么在外头观景啊。”
银乔惊呼:“糟了,是陈妃!”
第三二五章:不死
“殿下,”银乔低声提醒:“陈妃娘娘对您帮秦妃的事颇有微词,六宫中不少人都知道,此时出现,来势汹汹啊。”
“陈妃啊,”长宁半眯眼回忆,最终没什么了解可言。
印象中陈妃贪慕虚荣浮夸愚蠢,表现出来的就是太闹腾,长宁嫌烦。
何况当时她诞下六皇子年长于宋宜锦的九皇子,是当时皇位的第一人选,所以她在父皇驾崩的当日就和宋宜晟商量好,送她上路。
今生长宁本不想理会,奈何这陈妃自己不安分。
“姐姐说笑了,里面有些闷,便出来透透风,陈妃姐姐也是好兴致。”秦妃微侧身,挡住陈妃向船里张望的目光。
长宁挥袖扫向沈氏:“先把她藏到后面去。”
银乔应是,那知沈氏却抱住桌角:“你不答应救方郎出来,我就拼了这条命让她们发现!”
长宁眉头皱得更深。
沈氏真是急糊涂了,这是何等愚蠢的选择,不但会害死她自己还会害了秦妃。
“听说大公主就在船里,本宫正好可以去拜见。”陈妃掐着嗓子就想绕过秦妃。
“姐姐且慢,大公主方才说倦了小憩片刻,你这样闯进去怕是不好吧。”秦妃到底是拦住了。
陈妃脸一沉:“怎么,就只许秦妃娘娘跟大公主游湖,就不许我们这些闲杂人等拜见公主了?”
船头唇枪舌剑,长宁也没空啰嗦,一抬手敲在沈氏脖颈。
长宁单手拖住沈氏的头,和银乔一道将沈锦容拖到屏风后。
陈妃已经强闯进门。
“殿下呢?”她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瞟。
“什么人这样吵闹。”长宁的声音传来。
她挥挥手,银乔主动上前,将绣屏推开半展,露出长宁枕手侧卧的上半身。
女孩子姿态慵懒,恹恹地睁开眼:“陈妃娘娘?”
“大殿下,”陈妃对上长宁犀利目光有些心虚地笑道:“本宫想着自那日家宴也没正经见过大殿下,今日碰巧在池边看到殿下的船靠岸”
长宁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打断:“郑贵妃让你过来,就没给你想个好点的说辞?”
船头尾随而入的秦妃闻声脸色一僵。
“大大殿下这话说的,”陈妃虚虚地笑着看向陈妃,又道:“本宫怎么听不明白呢”
“听不明白就回去跟郑贵妃好好学学,问问她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什么叫替人做嫁衣。”长宁声音转厉,一双黑瞳幽凉明亮。
陈妃脸上顿时挂不住。
她是真没和郑贵妃联系过。
郑贵妃现在正倒霉呢,她才懒得凑这个热闹。
“殿下,虽然您是嫡公主,可本宫也是陛下的”
“你是谁又如何,”长宁不屑地打断:“你只要记得本宫才是嫡公主,就够了。”
陈妃顿时黑了脸。
“好,好好,那本宫也不和嫡公主啰嗦,本宫方才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混上船,担心她对殿下不利,现在要搜查船舱,还请殿下配合。”陈妃扬起下巴。
长宁噗嗤笑了,慢条斯理道:“陈妃娘娘以为自己是谁呢?”
陈妃笑容一敛。
长宁睨她,撑着坐起来:“父皇交付主持六宫大任的秦妃娘娘,在你后面,统领六宫的凤印,在本宫手里,你一个从二品妃,凭什么搜查本宫的船。”
“我我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为了本宫的安全,秦妃娘娘以为我又是谁?”长宁起身,步子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本宫驰骋沙场,血染长枪时,娘娘怕是还在宫里给人当枪使呢。”
“你!”陈妃攥拳,可长宁冷酷的眸子让她畏惧。
秦妃也适时上前拉住陈妃:“姐姐多心了,还是回去休息,好生验验身边人的忠心要紧。”
陈妃眼珠子左右瞟动,心里更是迟疑不定。
难道她真的叫郑贵妃当枪使了?
就算是当枪使,也是秦妃和大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保不齐就是结党营私,为五皇子夺嫡谋划。
若她揭发,岂不是大功一件,六皇子也能代替五皇子,在皇帝面前多得些脸面。
陈妃瞪了秦妃一眼忽然发难,冲过去一把推倒屏风。
秦妃花容失色:“陈妃你好大的胆子!”
但见长宁施施然站着,秦妃才稳住心神:“这画舫绣屏如斯贵重,你怎敢随意损坏!”
陈妃冲过去,绣屏摔得七零八落,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怎么会这样!”陈妃扯着手里的帕子慌了神。
长宁却眉眼一扫,发现床榻下露出一截粉红宫衫裙角,应该是刚才屏风倒塌时将这一角吹了出来。
陈妃正。
银乔忽然两步坐在榻上拍着心口,一双脚不住抖动,衣角被她踩在脚底。
“可吓死奴婢了!”她慌慌张张按着眉心,一副快晕倒的模样。
陈妃像是找到主意,也扶着额头:“好晕,快扶本宫回去,这不小心撞倒的屏风,就请秦妃从本宫的月俸里扣吧。”
“陈妃”秦妃开口要理论,陈妃已经落荒而逃。
秦妃自然不会去追。
闲杂人退去,长宁才将矮榻掀,放出沈氏。
这么一折腾,沈氏也醒了过来。
长宁没看她。
“秦妃娘娘是聪明人,下次不要再冒险做这等事了。”
“是,殿下。”秦妃也颇为内疚。
今天若是被陈妃发现她私自送沈氏见长宁,只怕要闹得不可开交。
结党营私本就是大罪。
郑安侯在朝朋党众多,但秦家一贯爱惜羽毛,可决不能落人口舌,尤其是大公主这样敏感的身份。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