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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妻威-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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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桩都不会躲。”慕清彦目光真挚。
    长宁却是固执。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岂会放弃女帝之尊,做你的辽东郡王妃。”她冷笑,取出一封薄薄的信。
    慕清彦眼睛微眯。
    “你我婚约已解,两不相干,有此书信为证,慕王,这上面的私印,可是你的吧。”长宁问。
    慕清彦脸色一青,没想到长宁会在这个时候拿出这封信来。
    “长宁,你这是在逼我。”
    长宁脸色郑重:“回你的辽东去,长安的事再也不要掺和。”
    慕清彦垂下眼皮:“你真的要我走。”
    长宁看向远处:“是。”
    “你是天上的谪仙,卓然不群,便是梅妻鹤子也好,总之,你不该留恋凡尘。”
    慕清彦苦笑。
    “你现在才说,是否太晚了。”
    长宁晶亮的眸子看他。
    慕清彦欺身上前,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只在须臾,慕清彦的手又一次攀上她的腰。
    长宁下意识躲闪,电光火石间,她眼疾手快,将折信收回胸口。
    慕清彦君子风度,但他从不墨守成规。
    长宁护住胸前倒退,那封信却已经躺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慕清彦将信一横,两手交错。
    “慕清彦你敢!”长宁喝道。
    “刺啦!”
    答复她的是如此决绝的声音。
    慕清彦将信纸撕得粉碎,像冬日里的雪片一样扬到空中。
    朔外的风吹过,碎屑飘飘洒洒落在城墙上下。
    长宁咬牙切齿,手还没离开胸口,刚才慕清彦宽大的手掌伸进来时那火辣的感觉还让她脸面红透。
    “你敢轻薄我!”
    “是殿下先动的手。”慕清彦风轻云淡地甩锅,心情大好地按住自己的唇,“错了,是先动的唇。”
    “你!”
    慕清彦笑容灿烂,洁白的贝齿微露:“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长宁磨牙:“还有我。”
    “我不肯嫁,父皇曾当着满朝武的面对我许诺过,只要我不肯,他一定不会强求我。”长宁肯定道。
    如果事情真如慕清彦所料,一切都是父皇的局,那么父皇背后的目的一定不止这些。
    还有持令者对她的警告,郑安侯的暗杀,突厥人的虎视眈眈。
    她就像一块被狼群标记过的美味,慕清彦想靠近她保护她,就要面对所有压力。
    他不是她,对皇帝没有足够的价值却妄想同皇帝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所以长宁不想连累他。
    哪知慕清彦听过她信誓旦旦的话不急不怒,反而苦笑着走进。
    “长宁,”他张开双臂,红唇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长宁坚如磐石的心竟在这一刻软成一泓春水。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弃。”
    她甚至不需要慕清彦什么信誓旦旦地保证,只因他这么一句柔中带刚的话,就动摇了自己的决定。
    什么时候起,她如此感性了。
    慕清彦的怀抱扑面而来,长宁与他身高差距明显,此刻她的头被慕清彦轻轻按靠在肩上。
    “从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那天起,我们就都回不去了。”
    他声线柔和悦耳,让长宁的脸色逐渐软和下来。
    慕清彦的手摸着她的后脑,手指掠过她的发丝:“你可知道,我从前并不喜欢观星。”
    长宁微微一动。
    “天机不可随意窥视,一旦窥见就要付出代价,我慕家一直都在为此恕罪。”他道。
    长宁错愕,竟有此事。
    旋即她反应过来,的确,慕家的男子似乎真的没有寿命长的,都在中年以后英年早逝。
    “慕清彦”
    “听我说,”慕清彦按住她的唇打断道。
    长宁眨了眨眼,一动没动。
    慕清彦与她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激自己懂得观星之法。”
    “因为正是它们告诉我红鸾星动,告诉我该到长安寻你,该与你厮守一生。”
    慕清彦深情款款的话像暖阳初生,让人眼前闪过一抹白亮,人生都多了道亮眼的色彩。
    长宁定定看他,闭上了眼。
    慕清彦微微偏头,俯身烙在那丰润的唇上。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没人想到这个吻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燥热又这么自然。
    长宁只知道,这个男人,她是不会放手了。

第四五七章:对错
    慕清彦做出决定,长宁如何逼他放手也难见成效。
    就在他放弃救援辽东转而快马加鞭赶到西北的那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份感情他既然意识到就不会轻易放手。
    长宁摆出什么道理,都不足以动摇他的心。
    这些让长宁既愤怒又动容。
    “慕清彦,”她轻轻开口,情绪已经恢复。
    他轻嗯一声,眼中是难掩的心疼。
    长宁如今的风平浪静,心志坚韧,都是建立在她曾遭受过的痛苦上。
    柳家的案子与陛下的阴谋,一桩桩一件件不断浮出水面,像两只翻云覆雨的大手,让她的小舟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左右颠簸,才练就了她如今坚忍不拔的心志。
    “我需要想一想。”长宁说。
    慕清彦点头。
    “我明白,有很多事你要捋清楚,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慕清彦道。
    回长安的路至少要走五天。
    这五天足够长宁想清楚一切,想清楚以后的路。
    长宁深吸一口:“好,先回长安。”
    次日一早,公主启程还朝,慕清彦骑马在侧护持,一并回程。
    不过第二日就收到皇帝的斥令。
    “和亲乃国之大计岂容儿戏,着令振威将军亲自押解慕清彦回长安面圣,钦此。”宣旨太监一脸倦色显然昼夜兼程,让他吃不消。
    “有劳公公,”慕清彦下马接旨,方谦道了声得罪将他双手缚住。
    宣旨太监绕过两人走到长宁车马前。
    “陛下另有口谕给公主殿下。”
    车帘撩开,长宁走出车驾。
    “吾儿还朝,朕心甚慰,令沿途官员城门迎送,如朕亲临。”
    长宁领旨。
    “殿下能回来陛下开心得不得了,病都好了一半,这急着命咱家安排回程沿途的行程,突厥那边您也不必担心,是那若王子急于回程爽约,与大楚和谈并没有什么影响。”太监陪着笑脸。
    “父皇病了?”
    “可不嘛,殿下出嫁的第二日陛下就吐血晕倒,太医诊断实是忧心太甚,福安大总管也说要您出嫁那就是在剜陛下心头的肉啊!”
    传旨太监不遗余力地感慨一边瞄着长宁的脸色。
    “本宫明白了,传令下去,尽快回程。”
    “哎!”传旨太监松了口气。
    他来前就收到福安大总管的警告,说此行公主有直接去辽东的可能,要他千万小心措辞,一定要说服公主回长安。
    不过现在看来,公主对陛下思女成疾还是很感动的,二话没说就答应回程,根本没有提及去辽东的事,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
    长宁看了慕清彦一眼,他依旧风度翩翩地冲她点头。
    但他手上的麻绳让长宁蹙眉。
    “方谦,给郡王松绑。”
    “殿下这”方谦还没说话,倒是传旨太监为难起来,“这不合规矩啊。”
    长宁本要进马车,闻声回头:“哦?”
    传旨太监干笑。
    “他是本宫的夫婿,回宫只是跟父皇解释而已,你们绑他又是符合哪条规矩?”
    “这”传旨太监下意识看向慕清彦,哪边郡王美颜盛世,笑得比天边朝阳还要绚烂刺目。
    “来人,还不给郡王松绑。”
    方谦亲自给慕清彦松绑。
    长宁与慕清彦对视一笑,转身回到马车上。
    全军再次出发。
    长宁回到马车里,盯着小桌上的图纸出神。
    车上只有春晓一人侍候茶水,烧热一小炉滚水沏茶端上来。
    春晓顺便扫了眼,桌子上的图纸只有寥寥几个姓氏。
    君字在正中,其下分别写着郑、宋、衍三个字。
    而另一边则竖着写着是墨、莫二字,再其上还有突厥一词烙在远处。
    春晓盯着邻近的莫与墨,转瞬想明白这张图的含义。
    长宁提起毛笔饱蘸墨水将宋字与君、莫和墨分别相连,而这当中,墨与莫两个字又连上一笔。
    如此宋莫墨三个字又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像天边的风筝,通过宋字将风筝的线联在了君字手上。
    “殿下”春晓指着宋字双目睁大看向长宁。
    长宁提了红笔将宋字圈红。
    “没错,我明白父皇为何要保宋宜晟的命了。”她笔尖朱红的丹砂滴在宋字至上,像染红的血珠。
    “宋整,他是前任矩子的大弟子。”
    “我们都以为宋整是离开墨子行会后投身军旅,才开始为父皇办事,但现在种种证据表明,他恐怕是奉父皇之命卧底墨子行会才对。”
    春晓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
    长宁抿唇。
    当时的父皇怕还只是个太子,却在那个时候就下出这步棋,像墨子行会插入一根钉子。
    到底为了什么。
    长宁眼光忽而一变,想到自己手中的矩子令。
    她目光再度迷惑。
    如果矩子令就是父皇想要的东西,那宋整为什么得到矩子令不上缴,反而当成传家之宝留给了宋宜晟,甚至要宋宜晟去继承矩子之位?
    “你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和宋整都要离开墨子行会,让矩子之位失传,整个行会陷入困顿?”
    春晓摇头。
    “事发突然,爹没有提。”
    长宁抿唇,这当中必定还有秘密。
    她手指一敲墨字:“它的手里有大秘密,正是这个秘密引得突厥人觊觎,那若也是来取这个秘密的,父皇也想得到这个秘密。”
    春晓失神地听着,手里茶碗栽倒,滚烫的茶水蔓延到她手指让她下意识尖叫,打翻茶盏。
    长宁却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的父皇在暗中下了两步棋。
    宋宜晟是在墨子行会那边负责,而她是另一边。
    原本这是互不交缠的两条线。
    但因为突厥人的和亲,还有持令者的暗中推动,将两条线搅和到一起,宋宜晟不得不出现在她的和亲队中,才有了如此复杂多变的局面。
    春晓低头匆匆将毯子上的茶水擦干净,一边擦,眼泪一边砸下来浸湿毯子。
    她如今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自己的对错。
    宋宜晟是为父报仇。
    陛下是为了江山天下的大计。
    就连突厥人都是为了让自己的族人过的更好。
    她该怪谁。
    她的家破人亡,她头上的奴字刺青,该怪谁。
    没有人错。
    那是她错了吗,是她无辜受戮的爹,冤死狱中的姐姐莫澄音错了吗?
    长宁感受到她的迷茫,却无力说些什么。
    她闭上眼靠在车厢上。
    这一刻,她脑中一片空旷,什么也不想想。

第四五八章:逼罪
    如今父皇的目的她已经知道,也就没有必要再不识好歹地要求嫁离长安,相反,她还要留在长安。
    只有留在父皇身边,她才能知道父皇的想法。
    在这个帝王君权胜于一切的世界,只有了解父皇的想法,才能保住荣华富贵,保住身家性命。
    长宁当然不是指自己,而是指慕清彦。
    慕清彦为她付出太多,她纵然骄矜孤傲,如今却不想牵连到他一丝一毫。
    还有柳家的事。
    虽然柳家确有种种谋反行为,但在长宁知道是父皇谋划的这一切后,心中仍要为柳家鸣不平。
    纵然外祖父真要谋反,也完全是被父皇给逼反的。
    而外祖父明明有十五年的时间可以里通突厥,出卖大楚,甚至能引突厥人入关,直指长安。
    但他都没有。
    柳一战依旧兢兢业业地延续着柳氏一族的勇武,将突厥人阻隔在国门之外,封死自己所有的退路,以至于事发之日他束手无策,只能引颈受戮。
    这些东西虽然不像当初那样,让长宁血脉喷张,恨不得即刻为柳家翻案,但也减轻了她对柳家的怒意。
    哀其不争,哀其太争。
    外祖父便是一生太过张扬,功高盖主还不知收敛,才让皇帝忌惮,借口在她满月当日设兵伏杀他。
    若外祖父能像曹侯那样审时度势,能屈能伸,想必活到今天的,就是柳家军了。
    长宁将那张图纸折叠起来收入袖中。
    忽然,马车外战马嘶鸣,蹄声乱踏,显然是前面出了什么事故。
    春晓抹了把眼泪钻出车去问清情况。
    “殿下,是前面两侧的山岩松动,有塌方,阻碍了车马道路。”
    长宁眉头微促。
    “如今已是深秋,这几日又没有雨水,怎么会塌方的?”
    春晓摇头。
    长宁起身走到帘子前又顿住脚步:“速去,抓宋宜晟到我跟前。”
    春晓眼睛一亮可刚掀开车帘就听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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