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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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剥下宋宜锦的罗裙系带将她手脚反绑,堵住口舌眼睛丢在树荫之后,这才潜进清曙院里。
她一进来,才发现清曙院上下竟无一人,只有卧房前的桌上趴着一个不省人事的花衣。
长宁冷笑,这顾氏为了讨好宋宜晟,竟然甘心让出地方,助纣为虐。
不过算他们倒霉,既然被她发现了,长宁又怎会让宋宜晟称心如意。
她回望一眼阴影处昏厥的宋宜锦。
“倒是给我省事了。”
澄玉一路小跑,偷偷递话给了杨德海。
宋宜晟得到提示立刻扶额,托醉告辞,称歇息片刻就归。
他抽身而出,酡红了脸的醉意在瞬间消退,眼中清明如洗,哪里还有之前半分恍惚。
宋宜晟大步赶往清曙院,门前理了理袖子,周身都散着酒气,推门进去。
入目便是昏睡桌前的花衣,他不识得,却勾起唇角。
影影绰绰的纱帐间,还躺着一个人影。
男人目光清明,声却熏醉:“怜儿,睡下了?”
里面自然无人应声,那床上的身影一动未动。
宋宜晟开始宽衣解带,腰间一把与玉带系在一起的钥匙很不起眼,被他同衣裳一起丢到了屏风上。
男人走进去,并没有注意到屏风后伸出一只细白手掌,那指缝间寸芒一闪,钥匙无声无息地落入掌心。
只隔着一层纱帐,宋宜晟并不能确认帐子里的情况,不过他自己倒是已经脱得只余一条亵裤。
宋宜晟皮肤较白,身材略显羸弱,但一行一止间条条肌肉忽隐忽现,如他本人一样善于隐藏实力。
长宁屏息静气,小心翼翼躲在屏风后,缓缓靠近那扇支开的窗户。
宋宜晟噙笑上前,伸手去,碰到了纱帐。
长宁也已来到窗前,手中是紧紧系成小球状的绣帕被她放入了连环弩的射膛上。
嗖地一声,被改造过的弩将布团弹射出去,正中花衣胃部,这一瞬剧痛和反胃让她痛呼一声清醒过来,入眼就是受惊回身的宋宜晟。
男人赤裸上身站在那里,眼中凶光转瞬化作醉酒的迷离,那半掀开的纱帐露出一只洁白无瑕的藕臂,里面更是白花花的一片。
“啊!”花衣尖叫震天!
借此尖叫,长宁翻身跃出,赶往库房。
而距离清曙院最近的小路上,善云双目圆瞪,急急喊道:“小贱蹄子叫得这么大声,分明是故意要让所有人知道,素菊快去!说我被歹人撞摔了,请老爷过来!”
素菊连忙俯身离开。
善云扶着后腰,裙角也脏兮兮的,但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一屁股就坐到了清曙院前的必经之路上哎呦起来。
不远处急匆匆走来了两位妇人。
顾氏按照宋宜晟的计划将沈夫人引来,只是故意慢了两步,让善云抢在前头,但只要离开嘈杂的花厅向这边走来,花衣的尖叫就非常刺耳。
沈夫人听出花衣的声音简直是三魂皆冒,甩开顾氏就往这边走。
顾氏背后跺脚。
善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沈氏当不成宋家的主母是吧。
顾氏眼睛一眯。
不过这样也没关系,不管事情成没成,她都是得利的那一个。
“哎,沈夫人,沈夫人小心些,这或许是场误会。”顾氏一边唤道,追了过去。
沈夫人哪里听她解释,只是急行的步子停在了善云身前。
“莫姨娘?莫姨娘这是怎么了,你可怀着孩子呢。”顾氏立马拉着沈夫人跳得三尺远。
沈夫人一听怀孕也紧张起来,和顾氏两人互相望着,都不敢越过。
只听善云哀嚎:“我的肚子好疼啊!”
她摸了一把,身下是鲜红的血迹。
第四十七章:聪慧
肚子疼?顾氏一惊。
孩子没有是好事,但只怕宋宜晟会发狂。
“来人,快来人哪,快去请大夫!”顾氏立马吩咐兰香速去请大夫,兰香会意蹬蹬跑走,沈夫人却是忧心女儿,在宋府奴婢们迅速围过来时就想绕开善云。
哪知善云不依不饶,一侧身拉住她的袍子:“你撞我,你们撞我。”
沈夫人一脸是汗,拂袖想甩开善云骂道:“荒唐!”
“夫人息怒,这莫姨娘是疼迷糊,失了神志。”顾氏上前搀着沈夫人,却是进一步困住了沈夫人的步子,不让她进院门。
“啊!小姐!”这次花衣的尖叫听得真切。
沈夫人眼睛一立,再也不顾得那么些,推开两人往前冲,和狼狈逃出来的花衣撞个满怀。
一并逃出的还有仓皇失措,一跤跌在地上的素菊。
不过此刻沈夫人的目光全在花衣身上。
花衣在此,那她的女儿还远吗?
“夫人,夫人!”花衣一见沈夫人就哭得不像样子。
沈夫人的心顿时咯噔一声:“小姐呢!”
顾氏和善云的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她们拖了这么久,到底是没拦住,这个蠢丫头,跑出来作甚!
宋宜晟安排顾氏引来沈夫人就是为了让她“捉奸”在床,到时候男女大防已破,沈家就算再恨也得老老实实地将女儿送过来。
怪只能怪丫鬟们不懂事,就算有人怀疑宋家图谋不轨,也没有证据。
毕竟他宋宜晟进得是自己姨娘的房间,说到底也不是理亏的那一个。
沈夫人转瞬就想明白这条毒计,恨得牙痒,捂着心口向后栽倒。
“夫人!”花衣慌了神儿,连忙爬起来借助沈夫人喊道:“夫人您怎么了?小姐丢了,您可不能再有事啊!”
小姐丢了?
顾氏一挑眉,善云也不嚷嚷痛了。
众人目光纷纷望向事发现场,就见只来得及穿上一件中衣,胸口还敞着的宋宜晟慌里慌张拎着两只靴子跑出来,脸色黑沉如墨,一出门见到这么些人,他亦是浑身一僵。
被人算计了。
他被人算计了,还是一套连环计。
那人分明算好了时间,知道他必会派人引沈夫人来,以期能将事情遮掩,只当是两家正常的联姻,全了宋沈两家的面子。
就故意移花接木,让他被这一众堵在门前,成了真正的捉奸在床。
眼前晃过那昏睡女孩白花花的肉体,宋宜晟顿觉反胃。
饶是饱经风月的他也经受不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夫人精神回转,勉强站起身问。
花衣张张嘴指着院子里:“宋宋家大”
“住口!本侯是你能妄议的吗!”宋宜晟通红着眼大喝,恨不得杀人灭口。
花衣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言语,往沈夫人身后一躲。
沈夫人知道小姐是“丢了”,不是在里面,心放下半截,扯了扯袖子护住花衣。
宋宜晟没理,蹬上靴子匆忙将左右长衫一掖,走来一把将顾氏拉开,向院子里一甩头,示意她进屋。
顾氏不明所以,却是得意扫了善云一眼:“老爷莫姨娘不知受了什么冲撞,妾身已经请了大夫,还请您多加照拂。”
顾氏福身礼毕,往院子里走去,俨然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自始至终,她都是宋宜晟心中最得力的女人。
善云恨得牙痒,登时哀叫起来,宋宜晟这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更见那裙上鲜血刺目,一时脑袋发晕。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吗。
这样连环的冲击,任谁也禁不住。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宋宜晟仰天嘶吼。
善云被吓得半死,还以为问她这件事呢,急道说撞见了黑衣人。
“黑衣人?”宋宜晟猛一回头。
长宁一身黑衣潜行到库房附近,在约定地点发现来回转圈的方谦。
她迅速靠近,一拍他肩头。
方谦看到地上有影子靠近自己下意识伏低身体,顺势一抓,长宁亦反应奇快,另一手把住方谦攻击的手,方谦再转掌横劈,长宁腰身一下避开,横臂在前招架,低喝:“是我。”
方谦眉眼一松,撤去攻势:“没想到小姐竟有此实力。”
若非力量不及,绝不逊色于他,如今怕是有甲士的实力了。
长宁没接话,摊手取出两把钥匙。
方谦会意,拿出一串钥匙,显然是长宁没在顾氏房中找到的库房钥匙。
“不知小姐可识得?”
长宁将两把钥匙比对,加之库房钥匙多是带有标签,很快找到了第三把钥匙,还有一把库房大门的钥匙。
方谦放下心,张口欲言。
长宁却将钥匙收入怀中,仰头:“我都知道了,沈氏福大命大。你快回去,宋宜晟必定会清查离席者。”
沈氏?
不该是沈小姐吗。
方谦看了她一眼。
长宁眉眼一挑:“事成之后我会去客栈寻你。”
“是。”方谦不再犹豫,离开脱掉身上夜行衣交给长宁,自己抽身而退回到宴上。
长宁也不耽搁,半跪在树下阴影处,连环弩搭臂,刷刷三箭解决掉守门的三名小厮,她就地翻滚来到库房大门。
女孩子双手一番将三支弩箭全数收回,并将小厮伤口刮花。
弩箭构造特殊长宁此刻还没有资本浪费,且宋宜晟怕是已经猜到她就是莫澄音,当初在城隍庙取走秘籍的人,她自然不会留下马脚。
长宁麻利开锁,长驱直入。
另一面,宋宜晟脸一沉按住善云肩头:“什么黑衣人?”
善云被按得生疼,心中怕极,只能卖力翻滚嚷着腹痛难忍。
大夫正被请来,欲上前问诊。
宋宜晟手一松,命人将她抬下去,只揪起素菊问话。
“黑衣人,有个黑衣人从暗处冲出来,撞了姨娘。”素菊叩头道。
“在哪里?”宋宜晟急问。
素菊哆嗦着手指指了离清曙院不远的那处园景,宋宜晟大步上前,那地方显然有人待过,草都是被踩压过的样子。
沈夫人上前拦住他。
“庆安侯爷,民妇的女儿是在您家宴会上失踪,您不觉得该给民妇一个交代吗?”沈夫人硬气十足的态度让宋宜晟头疼。
这件事若处理不好,只怕沈家不会善罢甘休甘休。
他一个闲散外放的边疆侯爷,真要是较起劲儿来,还不一定能扳得动家财万贯的沈家,何况长安城中沈家也不是孤立无援之辈。
“伯母放心,小侄一定为您寻到令爱。”
“哼,民妇可没这么大的福气,竟有您这样聪慧的侄儿。”沈夫人这一声聪慧。
饶是宋宜晟也臊得脸皮通红。
第四十八章:事成
他如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联姻不成,反倒结下大怨。
“沈夫人放心,宋某人一定给您个交代。”宋宜晟冷目,整理好衣衫挥袖带人冲向鸳鸯厅。
沈夫人也在花衣搀扶下急匆匆跟过去,路上,沈夫人终于得知了屋内的情况。
“你确定是宋大小姐?”沈夫人压低声音问。
花衣连连点头:“奴婢本以为是小姐在里面休息,可冲进去见到的就是没没穿衣裳的宋大小姐,可吓死奴婢了。”花衣小手拍着心口。
这不是吗。
沈夫人也发憷,宋宜晟的背影在她眼中都带上几分狰狞。
宋宜晟则黑着脸冲入鸳鸯厅,在场男宾缓缓安静下来。
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清曙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人耳闻,只是他们现在听到的还不是全部惊心动魄之处。
宋宜晟目光一扫,就见方谦正坐席上仰头饮尽杯中酒,他走过去。
“庆安侯爷有何见教?”方谦醉眼横扫,颇有些嬉笑怒骂的味道。
“见教不敢当,不过方统领适才离席,所为何事?”宋宜晟问。
方谦翻着眼皮,打了个酒嗝:“如厕。”
宋宜晟动动眉毛:“方统领所耗时间不短,是否身体不适?还是请郎中来瞧瞧吧。”他说着,伸手去抓方谦的腕。
方谦拂开他伸来的手:“我们当兵的比不了侯爷金贵,糙人一个看什么郎中。”
“可是方统领气息微急,脉象奔腾有力,显然是急行过一阵,我宋家的茅房还没有这么远吧。”宋宜眼皮一掀,在场众人尽皆听出味道。
“呵,方某还不知道宋侯爷也会瞧病,哦,也对,侯爷每日在府里吟风弄月,不学点儿杂术,难道像宋老将军那样舞刀弄枪,上阵杀敌不成?”方谦向左侧上空抱拳拱手,话里话外尽是对庆安伯的推崇,和对宋宜晟的讥讽。
“你大胆!”杨德海怒喝。
方谦哈哈大笑:“还不算不大,方某人酒也喝过了,也喝多了,既然侯爷与方某相看两厌,那方某就告辞了。”
他要走,宋宜晟没理由留。
一句喝多了,足以解释所有荒唐。
“站住,”宋宜晟声音丝滑:“方统领急着回去,是要去祭拜柳家逆臣吗?”
宋宜晟抱臂绕着方谦:“本侯可听说,青山关一役,方统领挥出了柳家战旗,还扬言要不堕威名,恩?”
方谦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当日他抱着一死的决心,早